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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韦承沂认真道:“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做见证——我可是一个月前就昭告天下了,今天又是祭天又是巡游,现在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皇后?”
“臭无赖!你耍诈!”童恩气呼呼的扭头就要往回走,口中嗔道:“不管!我就要仪式!”
韦承沂反手一拉,将她带入怀中,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好,咱们这就去我寝宫,不用等天黑了,我马上在龙榻上给你举行‘仪式’……”
童恩又羞又怒,举起粉拳向韦承沂胸口锤去,口中骂道:“流氓!哪里像个皇帝?”
“哇,看来你不只是个醋娘子,还是只河东狮啊!”韦承沂抓住她的手,笑道:“在你面前我都不能自称‘朕’了,当然也不用在乎像不像皇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殇
都说南晋的历代帝王总是任性又痴情,为了红颜什么都做得出,如今看来,这孝文帝比他父皇有过之而无不及——先皇只是在晚年独宠静贵妃,这孝文帝却是等级三年便昭告天下:今生只娶童皇后一人!而且不仅如此,孝文帝还不设皇后宫,将自己的青云宫作为与童皇后共同居住的爱巢!
童恩舒舒服服的做了三天逍遥皇后,第四日清早,孝文帝早朝,她一个人霸占着巨大的龙榻正在做美梦,便被宫女小心翼翼的唤醒了:“皇后娘娘,承汐公主和允慧郡主带领一众命妇前来向您请安,已经在门外侯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童恩一咕噜坐起身,那个承汐丫头本就够难惹的了,再加上一个更让人头大的穆玲儿,这宫里的日子看来是消停不了啦!
此时开始想念起陆凌霜,她若在,气势上绝不输给那两个大小姐!偏偏陆凌霜以江湖草莽自居,怎样也不肯进宫来陪陪她,唉!
童恩硬着头皮,迅速的穿好衣衫,洗漱完毕,让宫女给盘好发髻,仪态万方的走到前殿去“接受朝拜”。
经年不见,韦承汐已经出落成一位美丽少女,曾经圆圆的小脸如今变成鹅蛋型,尖尖的小下巴颇为俏皮,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探究和好奇的看着童恩。而穆玲儿则风采依旧,只是目光变得稍许深沉内敛,不复当年在宁王府花园里的嚣张跋扈。
童恩赐座,众命妇一一请安外加自我介绍,童恩随便跟她们寒暄了几句,众命妇都是极有眼力的,见皇后无兴致,便都起身告退,只有承汐公主和穆玲儿坐着没动。
待到殿上仅剩她们“姑嫂三人”,童恩轻咳一声,直截了当道:“行了,刚才你们俩也算给足我这个‘皇嫂’面子了,我这里谢过了!有什么话要讲,就快讲吧!”
韦承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童恩,开口道:“真是不知道我皇兄究竟是着了你什么魔,居然为你如此大费周章,我瞧着都嫉妒!但无乱怎样,既然皇兄铁了心非你不娶,而你现在也是皇后了,我是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童恩淡淡一笑,道:“如此,那我也多谢了!”
韦承汐撇撇嘴:“你也别太得意,玲儿姐有话跟你说。”
童恩挑眉,探寻的看向穆玲儿,问道:“允慧郡主又有何指教啊?”
穆玲儿轻嗤了一声,正色道:“明人不讲暗话,我等了皇上那么久,他却终究选了你,而且居然还向全天下昭告说今生只要你一人——我没法子不恨你!”
童恩眨眨眼,我去!没想到这大小姐愈发的直率了!直率得她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只听穆玲儿又道:“我知道此生无望,但我已经将全部青春献给了皇上,如今早已不能回头了。我提醒你,皇上准我随意在出入宫廷,我就算是做他的妹子也好,总之我会继续守着他、照顾他,这些皇上也是默许的,而且皇上还答应过我,他今后的所生的小公主都将由我教导,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对我横加干涉!”
啥?童恩瞪大眼睛,嘴角抽动。这个韦承沂,居然把还没影儿的女儿都拿出来给这刁蛮女人当条件了!狂汗啊!可一想到她的那份倔强的痴情,也怪让人感动和怜悯的……命运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既然她如此顽固,如此执着,她这个“赢家”还能说什么?就随她的便吧!童恩强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夸张的点点头,道:“郡主请便。”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童恩才猛然发现,原来这个韦承沂的宫廷早已处处被打伤了穆玲儿的标签……
允慧郡主每日自由出入御书房,可不光是替孝文帝送些滋补茶点之类的哦,而是参与国事讨论,甚至为他批阅奏折出谋划策。。。。。。
允慧郡主每日早晨要在凤仪殿接见内宫各司的主管,听取工作汇报,布置工作任务……
允慧郡主的铁杆追随者——神医许行——如今是太医院的院正,每隔两日便要到太医院视察指导一番……
如此一来,童恩这个皇后娘娘倒像是被架空了一般。她心里也说不清究竟是何滋味,一方面不用去管宫里那些杂事,她乐得清闲,但另一方面,总好像觉得有些丢人啊……
童恩郁闷的坐在桌前奋笔疾书,韦承沂何时进来的,她竟不知道。
韦承沂侧头一瞧,见童恩在一本厚厚的册子上写下密密麻麻的小字,竟然还是从左至右横着写的,不禁问道:“你这是写什么呢?”
童恩惊了一下,立刻合上册子,用手压住,冲韦承沂嗔道:“不许偷看!”
“是什么?”韦承沂的好奇更浓了。
“书呗!”童恩将册子□□袖中。
“书?”韦承沂笑道:“你在写书?”
“怎么,不行啊?”童恩一扬下巴,挑衅道。
“行,当然行!”韦承沂轻捏她的下巴,赞道:“想不到你除了吃醋厉害,居然还会写书?写了些什么?”
童恩抬手拍掉他的狼爪,白了他一眼,道:“写我自己的故事!”
“哦?”韦承沂愈发来了兴致:“给我看看!”
“凭啥?不给!”童恩摇头道。
韦承沂笑问:“怕人看啊?那为何还要写出来?”
童恩撇嘴道:“不怕人看,是怕你看!”
“这又为何?”
“因为——”童恩坏坏的一笑,拔腿向外跑去。“因为在我的故事里你是一个大坏蛋!”
这一日,童恩仍旧埋首写着她的“书”。其实,从三年前在曼陀前线与韦承沂冷战时开始,她便萌生了将自己穿越后经历的种种风波写成故事,只是后面两年在陆凌霜身边帮忙打理帮务,忙得不亦乐乎,便耽搁了下来,如今正好大把闲暇,便又捡起来继续写。此刻正写到韦承沂认为她是“奸细”,在逼问她……
忽然又是一阵头痛,竟比平日里猛烈许多,疼得她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童恩被一股浓浓的药香薰醒,缓缓睁开眼,却不想第一个看到的人居然是穆玲儿!
“你醒了?”穆玲儿神色复杂的看着童恩,问道:“你这毛病多久了?”
童恩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此刻疼痛消散,脑袋渐渐清爽,心情便自然舒畅,她坐起身,大大咧咧道:“没事,这是老毛病了,总有四年多了吧。你怎么会在这儿?”坐起身后方看见穆玲儿身后站着的神医许行。
许行冲童恩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宫女来太医院通报说您昏倒了,郡主和下官便匆匆赶了来。”
童恩笑着点点头,道:“是许院正给我做的药薰吗?有劳了!”
许行却正色道:“娘娘,这病……不可小视。”
童恩神色黯然,苦笑着摇摇头,道:“不妨事的,每次痛过一阵子就好了。”其实她心中早有准备,越是与韦承沂亲近,这头痛的毛病越是严重!对韦承沂的爱,从始至终,永远混着无以附加的痛,她却已经成了瘾君子,明知那是穿心毒药,仍然一无反顾的想要去抓住它,一如飞蛾扑火……她也曾胡思乱想过:恐怕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便会突然死在他的怀里……
许行看了看穆玲儿,穆玲儿依旧双唇紧闭,看着童恩。许行叹了口气,对童恩道:“娘娘,恕微臣直言,您这病的根源是情思过重,思虑太甚所致,若想医治,唯一的法子就是——绝情弃爱!否则,不出一年……”
这人说的还算准,归根到底是因为她与童映瑶的情思相左,才造成如今这怪异的毛病。童恩淡淡一笑,打断他道:“许院正,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皇上?”眼睛却是望向穆玲儿。
许行劝道:“娘娘,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当今皇上确是世间罕有的佳婿,你不愿放手也是当然,但须知皮相权势、情情爱爱都是虚空罢了。到头来还是你自己的命最重要啊。你得了这个异病,必须绝情弃爱方有法续命,何苦还留恋红尘!”
童恩一笑置之。哼,这些禅语都是标准的唯心主义哲学,她自来百无禁忌,才不信这些。与其为了保命委曲求全,无情无爱的孤独到百岁,她宁愿与心爱之人尽情挥霍那去日无多的生命!她不接许行的话,却转头向穆玲儿问道:“允慧郡主,若是你得了这样的病,你可会为了活命离开皇上?”
穆玲儿略一犹豫,直视着童恩道:“如果皇上也爱我,我绝不离开!”说罢,她垂下头,敛起身上的芒刺,幽幽道:“可他总是那么淡,那么远,无论我如何追,却永远触不到他的心。”
一旁的许行神色黯然,静静的注视着穆玲儿。他对她的心,又何尝不正是这样……
童恩早将许行的表情看在眼里,想想听说过的那些关于许行痴恋穆玲儿的传言,不禁慨叹道:“看来咱们都是空有一肚子大道理的人,即便明明知道执着情爱只是枉然,却偏偏还要执着,甚至连命都舍得。”她平静而真诚的看着穆玲儿,道:“郡主,我劝你也该适时放手,别因为少女时期的一个青涩的梦,错过了一生的幸福。”
穆玲儿抬起头,眼中隐隐有着一丝惺惺相惜的怜悯之情,良久,方对童恩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