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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世魔姬”冷冷地道:“本人知道!”
独脚老者略一沉吟之后,沉声道:“求丹的是尊驾?”
“不错。”
周靖跨前一步道:“是在下。”
独脚老者目光一瞟周靖,转向“恨世魔姬”道:“很抱歉,只能由这位小哥登峰!”
“为什么?”
“敝院没有女同门!”
“恨世魔姬”默然无语,她知道这是事实,“残人院”全是男人没有女人,规矩所限,她无法坚持。
周靖回身向“恨世魔姬”一揖道:“请前辈代为照顾她!”
“恨世魔姬”一声长叹,无言地点了点头。
独脚老者向周靖一挥手道:“小哥,登峰之后,自有人接引!”
说完向“恨世魔姬”一拱手,飘然而逝。
周靖猛一弹身,扑弄峰头。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一个人在不得己的情况下,面对死亡,倒无所惧,但好端端一个人,要弄成残废,这可是相当残忍的事,但,他能不去吗?他忍见李春桃一个女孩家为自己而玉殒香消吗,
半刻时光,已登临峰顶,一座巨大的宅院呈现眼前。
大门之上,一块巨匾,三个刺目的金色字:“残人院”。
周靖身形一停,两个瞽目老者,从门内现身出来,其中之一道:“来者何人?”
周靖按捺住激荡的心后 一抱拳道:“武林末学周靖,求见院主!”
“有何贵干?”
“求赐一粒‘起死丹’!”
“可知敝院规矩?”
周靖一咬牙道:“知道!”
“请稍待。”
那发话的瞽目老者,转身入内,另一个仍站立原地不动,工夫不大,那老者再度现身,向周靖道:“院主有请!”
周靖硬着头皮,跟在那瞽目老者之后,进入院门。
院内重门叠户,曲槛回栏,建筑得美仑美奂,但一路所见,俱是痴聋盲哑,四肢不全的人,看得周靖肝胆皆寒。股栗不已。
顾盼之间,来到一间厅堂之前。
瞽目老者退了下去,另有两个独臂人引导周靖入厅。
厅中,虎皮铺地,一张精制的小木榻之上,斜躺着一个须发如银的老者,仔细一看,这老者双腿齐股而没,右臂断齐肩,左眼只剩下了一个黑洞。
缺腿、断臂、独眼!
周靖想起“残人院”院主的名号“三残尊者”,当下己明白老者的身份。
两个独臂人带周靖到厅中央面对木榻,然后朝两旁一站。
周靖深施一礼道:“武林末学后进周靖,参见院主!”
“三残尊者”独自一闪,又重行合上。
只这一闪,已使周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
“三残尊者”声如洪钟般地道:“小友请述来意。”
“晚辈有友受伤将死,特来求取一粒‘起死丹’!”
“求丹须付出代价。”
周靖内心一阵跳荡,慨然道:“晚辈己经听人提及!”
“你准备付出这代价?”
“是的!”
“你再考虑片刻!”
“毋庸考虑了!”
“你不反悔?”
“不!”
“你可知道代价是什么?”
“胸前刺字,自残身体任何一部!”
“还有?”
“归入残人院门下!”
“嗯,你知道得很清楚,现在报师承?”
“晚辈别无师承,由先父教诲!”
“令尊是谁?”
“霸王鞭周公铎!”
“三残尊者”独眼一闪,伸手敲了一声身畔的金钟。
“当!”
余音荡漾之中,一个儒者打扮,缺一腿一臂的中年人,急趋而入,虽只一足,但身形飘忽如风,到了榻的,恭敬地打了一躬,道:“属下芮思文参见院主,不知有问喻示?”
“商总管,请你一查‘霸王鞭’周公铎其人!”
“遵令谕!”
总管芮思文独脚一点,孤身到了厅角的一个巨橱之前,取出一本厚册,翻检了片刻之后,道:“禀院主,有记载!”
周靖不由怦然心凉,难道所有的武林人,“贱人院”都列入记载不成,“三残尊者”一抬手道:“摘要读了来!”
“遵令谕……霸王鞭周公铎,身手等级第五流……”
周靖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以父亲的身手,竟然只被列入第五流,不知这等级是如何分法,当下忍不住脱口道:“院主,先父是第五流?”
“不错,这是本院为武林高手所分的等级,第五流也就是最末一流,五流以下,不列入记载……”
“不知贵院据何而分?”
“派人实地调查考验!”
“一共分为几流?”
“七流,一至五流,超一流,特流!”
“桃花宫主人可列几流?”
“一流!”
“恨世魔姬呢?”
“堪堪晋入一流!”
“普天之下,有几人可以特流?”
“以本院调查所得,不会超过三人!”
“血谷主人呢?”
‘什么,你说血谷主人?”
“是的!”
“不列流!”
“为什么?”
“功力无法估计!”
“院主本人呢?”
“你问得太多了,芮总管,住下念!”
总管芮思文接着念道:“三十年前,因搏斗,而下体成残……未娶……其后,忽传有子,来历不明……”
周靖面色大变,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周公铎亲生之子?
“近因‘黑箱’贾祸而丧生……禀院主,记载至此为止!”
“好!你在此稍候!”
“周靖,你今年几岁?”
“十八!”
“嗯,你虽身份不明,但这无关宏旨,你将成为本院最年青的独一门人,现在本院主赐你最后考虑的机会!”
周靖心念疾转,道:“归入贵门之后,是否可以自由行动?”
“须受门规的约束!”
“但晚辈血仇未了,恩怨未偿……”
“那另当别论,既入本院门下,本院有助其了结恩仇的义务!”
“如此晚辈别无考虑了!”
“三残尊者”倏自榻上坐起身形,独目又是一闪,道:“芮总管,准备法典。”
“是!”
总管芮思文躬身而退。
周靖一颗心不由狂荡起来,转眼之间,他将成为一个残废者,这是多么残酷的事,然而,为了救李春桃一命,他义无反顾地付出这牺牲。
人影穿梭来往,工夫不大,厅中已摆上了一副香案,十个白发老者,分列香案之旁,芮总管则在下首侧立。
一幕恐怖而残忍的仪式,即将展开。
原先侍立厅中的两个独臂人,抬进了一个十字形的木架,高与人等。
总管芮思文高叫一声:“法典齐备,请院主升座!”
立即有四个独臂黑衣人,把“三残尊者”连榻移近香案。
十个白发老人齐齐躬下身去,道:“参见院主!”
“各位长老免礼!”
周靖被带到那十字形木架之前站定,两只手便扣上横木的铜环。
“刺字!”
又是两个黑衣独臂人入厅,其中一人手托小盘,内放应用之物,两人走到周靖面前,并肩站定。
总管芮思文手一举,道:“褫衣!”
独臂黑衣人迅快地解开了周靖的上衣。
就在周靖上衣被解开的刹那之间,厅中起了一阵惊呼。
“三残尊者”大喝一声:“典礼停止,各位请退下,芮总管单独留此!”
众人一个个面露惊愣之色,行礼而退,刹那之间,走得干干净净,厅中只剩下院主“三残尊者”,总管芮思文和周靖。
周靖大惑不解地望着“三残尊者”,何以典礼会忽然中止,是该院发生了意外之事,还是他变了主意不肯赐给“起死丹”。
“商总管,把这位小友放下!”
“是!”
周靖被铜环扣住的手,松了开来。
当即理了理衣服,趋前数步,道:“院主莫非改变了主意?”
“三残尊者”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宏笑,道:“小友,你因何不出示‘血心’,几使本院主铸成大错!”
周靖这才恍悟,是挂在胸前的“血心’作祟,想不到这“血心”竟然有这大的威力,使残人院主敬凛若此,当下含糊其词地道:“这个……倒是晚辈……”
“三残尊者”正色道:“凭这颗‘血心’信物,别说一粒‘起死丹’就是十粒,本院主照奉不误!”
这意外的转变,是周靖做梦也估不到的事,强捺激动之后 沉声道:“蒙赐一粒足够!”
“三残尊者”转头向芮思文道:“商总管,取五粒‘起死丹’奉赠小友!”
“遵谕!”
周靖忙起身施礼道:“足感院主盛情!”
“小友不必多礼,请代问候谷主!”
周靖立即意会到所谓谷主必是“血心”主人“血谷之主”无疑,对方显然己把自己当成了“血谷”中人,反正自己受义兄甘江临死重托,有“血谷”之行,这话当然可以带到,随即唯唯应是。
这使他又想起吓走“盖世太保”洪一民,挟走甘江尸体的那怪老者,不知他是什么来路,劫走甘江尸体的目的何在?追击“盖世太保”的原因又何在?
甘江尸体被挟走,使他一直耿然于心。
他再一次在心里自誓,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使甘江尸骨得以归土。
心念未已,总管芮思文药已取到,盛在一只绿玉小瓶之内,双手递与周靖道:“请小友收下!”
周靖伸出颤抖的手,接了过来,诚恳地道:“院主赠丹之德,晚辈不敢有忘!”
“三残尊者”爽朗地一笑道:“这无足挂齿!”
周靖忽地眉锋一皱道:“晚辈有句话,不知说出来当与不当?”
“请讲!”
“灵丹济世,善莫大焉,贵院所订注药的规矩似嫌……”
“三残尊者”面色微变,道:“似嫌残忍,对吗?”
周靖脸一红道:“是有些过分!”
“这是祖师爷立下的规矩,后代不敢变易,除了对本院有恩者外,求药必近规矩,同时这完全出乎注药者的自愿,并没有相强的事!”
“是晚辈失言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