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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狐王的风度都不要了。
那边,陆倾城矫健地跨上一匹体格雄壮、通体全黑的宝马,喝道:“见月,这个时候还敢淘气。”
清见月一吐舌头,慌忙捉住白狐塞进怀中的囊袋里,俐落之极地翻跃上飞云的背。
大地在战马的铁蹄下震动,这二十多骑人马风驰电掣,白狐从清见月怀中的囊袋里拱出来,迎面扑来的秋风把它雪白的毛吹乱。转眼功夫,二十多骑人马出内城大门,到达可容纳千人的大校场。
外城大门已经被敌人攻破,林枫率领陆家堡战士正在与敌人激烈搏斗。蔡伯安、白一挺父女率领两队人马迅速迎上他们。
蔡伯安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堡主,属下失职,刘建华被他的同党救出来,杀死守城的弟兄,打开城堡大门,与李英里通外敌,杀了个我们措手不及。”
白一挺劝道:“为了堡主的安全,请让属下护着您马上撤离。”
陆倾城怒道:“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
然而,挡不住敌人来势凶猛,林枫带领手下战士败退下来。将近千人的天鹰教战士黑鸦鸦地攻进来,为首一名年轻男子举起手中宝剑,大声喝道:“陆倾城,还不下马跪地投降。”
蔡伯安道:“是李英。”
清见月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个清楚。通亮的火把下,清晰地照出李英的容貌。约有二十五岁上下,鼻钩如鹰,一对三角眼光芒慑人,予人一种阴鸷冷酷的感觉。他端坐在马背上,宝剑稳稳当当地直指向这边,充满了指挥千军万马的英雄气魄。清见月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厌恶的感觉。
他目光微移,在李英的左边是出现在古松林假冒林枫手下的鲁保全,挨着鲁保全的是个英姿勃勃的年青人,想来应该是鲁保全的儿子鲁智。李英右边的马背上,竟是个四旬年纪,与白一挺颇为类似的儒雅文士。挨着儒雅文士的是个相当好看清秀的年青武士,手握长剑,背着金弓、白羽。这让清见月想起蔡伯安的描述。
李英手下有三名心腹大将,骆不群,是李英的智囊。赵武扬,星月牧场的场主,是李英的财神。鲁保全,也就是今晚的刺客头脑鲁方,是李英手下最厉害、武功最强的一员猛将。还有就是,今晚的那俩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鲁保全的儿子鲁有智,至于那个神射手则是骆不群的儿子骆祥。
背着金弓、白羽的年青武士应该是神射手骆祥没错,那么,挨着他的儒雅文士想必就是骆祥的父亲,李英的智囊骆不群了。
清见月目光艰难地移回骆不群脸上。是他,没错,就是他了。骆不群,即使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一股极度的仇恨从清见月锁紧的心灵深处喷薄而出,总是绽放着纯洁笑容的俊脸,被一抹残忍的酷厉气息笼罩。
陆倾城修长的眸子微微一眯,语气冷淡地道:“我当李英长什么样子,原来是个鼻钩鹰。”
李英傲然大笑,“陆倾城,很意外吧。你骗得了那个愚蠢的东西,却骗不过我。我早就识破了你的伎俩。今晚,是那个愚蠢东西的死期,同时,也是你的死期到了。”
陆倾城哼道:“李英,你似乎太过自信了。”
李英嘲笑道:“你的虚实,我摸得一清二楚。你的主力部队现在全部在天一牧场,陆家堡留下的这点人,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等我杀了你,占有了这里,再回头消灭与我那个愚蠢的长兄拼得两败俱伤的雷永翔。”
陆倾城沉声道:“你的计策的确很完美,怕就怕你杀不了我。”
“陆倾城,你装腔作势的本领让我很佩服。不过,我倒要看你能撑多久。你身上的伤,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就痊愈吧。”李英放声大笑。
陆倾城勃然大怒,“谁若杀了那个乱喷口水的笨蛋,谁就可以得到十个铜板的奖赏。”
李英登时被自己的笑声呛住。
在场不管是陆家堡的战士还是天鹰教的战士全部愣住。十个铜板?陆倾城是不是气糊涂说错话了。谁会为了十个铜板杀人啊?错了,陆倾城话音才落,一匹白色宝马宛若驾着狂风气势汹涌地奔向敌阵。
蔡伯安失声大吼:“见月。”
白兔子吃惊道:“为了十个铜板冒险去杀人,他也未免太逗了吧。”
“十个铜板,把头伸过来。”
清见月杀气腾腾地叱喝声响彻云霄。陆家堡这边哄声大笑。
李英气得脑袋生烟,一张脸红白青紫,黄绿黑蓝,“陆倾城,死到临头还敢拿我开涮。”
“保护二公子。”
在鲁保全的指挥下,天鹰教战士瞬间设置出一道屏障围护在李英马前。鲁保全之子鲁智一马当先,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战清见月。却不料,飞云宛若一道流星唰得擦过他。
什么?
鲁智震惊。
实在太快了,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睛,星月宝刀挥洒出漫天星芒罩向骆不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兵器激烈撞击闪出火星,刺耳难听的声音在夜空里回响。是骆不群的儿子骆祥,在危急中接了清见月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
一击之后,飞云载着清见月骤然去远。骆祥厉声大喝:“站住,偷袭的小贼。”他一夹马腹,跨下铁骑犹似出匣的洪水奔驰出去。
骆不群面如土色地吼道:“祥儿,小心。”
就在骆祥急起直追时,怎料,飞云倏然而去,倏然而回,来回都快得笔墨无法形容。骆祥面色微变。天啊,怎会这样快?但他真是好样的,稳如泰山般,见招拆招,转眼间,俩人来来回回过十几招。
两边的人大声呐喊助威,一时间杀声震天。
陆倾城看了一会儿,皱眉不悦道:“太胡闹了。”
白一挺安慰道:“堡主不须担心,见月公子现在不是稳占上风吗?”
陆倾城摇头道:“他是仗势着飞云的脚程快,投机取巧罢了。对方内力相当雄厚,再加上是守势,气力上没有见月消耗的快。而见月采的是攻势,用不了多久,力气消耗殆尽,对方一反攻,他就大难临头了。”
正如他所言,几十趟杀下来,清见月渐感力气不支,心情焦躁起来。两马交错,刀剑相击,清见月的星月宝刀几乎被对方震飞。
怎办?赢不了骆祥,就无法杀了骆不群。
当飞云拐过头,再次面对远方的敌人时。清见月俯下身,低声道:“飞云,你是马中之王。我们绝对不能输给对方。”
白狐脑袋从清见月怀里拱出来,大声鸣叫,主人,这个笨马也敢称王。
飞云大怒,发出一声惊人的嘶鸣,骂道:死狐狸,小心我踩断你的脖子。
呐喊声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叹声。
飞云宛若一匹破出江海的白龙,呼啸叱咤地腾飞在天地之间,挟着能够毁灭一切的气势。就在两匹马将要交错之际,飞云怒声长鸣,骆祥跨下铁骑好像被吓住了似的,竟然失蹄栽倒。就在这一瞬间,清见月的星月宝刀宛若大师手中的画笔划出一道炫丽的光弧。
人们感到呼吸都快要被夺去了。
“祥哥。”
千均一发之际,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充满恐惧地穿破清见月耳膜。清见月心口上象被一把刀子狠狠地扎了一下似的,星月宝刀蓦地下沉,让过骆祥的脖子,噗的一声,从骆祥肩臂上擦过,一道血珠子飞射……飞云载着清见月奔腾远去。
骆祥在地上摔了两个跟头,再爬起来时,眼中厉芒寒闪。可恶!他摘下金弓白羽,忽然扭转身躯,弯弓搭箭。白羽箭倏地射出。骆祥果然不愧神射手的称号,那支箭犹如一道流光准确无误地射中清见月背心。
天鹰教响起如雷般的欢呼声,陆家堡这边各个面无血色。
清见月感到后心传来一阵剧痛,嘴角上泛起一抹凄惨的笑容,“这就是对敌人仁慈的下场。”
前一刻天鹰教还如雷般欢呼,下一刻欢呼声就象被狂风刮走了似的。那支射中清见月后心的白羽箭,好像无主的风筝般落入尘土,遭到飞云无情的践踏。清见月在剧痛之后,并没有被死亡之神带走。
怎么回事?那支箭为什么没有穿透我的身体?清见月纳闷之下,忽想起出门前陆倾城给他套上的黑色坎肩。清见月心口上顿时如遭重击。这是一件可以抵挡兵器的宝衣。为什么?
没有他多想的余地,骆祥扬手间,又一支箭宛似流星袭月般射出。不管是陆家堡这边还是天鹰教那边都屏住了气息。骆祥脸上漾起一抹自信无比的笑容,但那抹笑容在瞬间化为惊愕。一道耀人眼目的金光与他的白羽箭在空中倏然交集,叮的一声,白羽箭断为两截,落入尘埃,那道金光也射入泥土。
是一支金花箭。
欢呼声响彻云霄。骆祥蓦地望向金花箭射来的方向。是陆倾城。想不到这位年青的陆家堡堡主如此好身手。骆祥心中盛满了不服输。突然从箭袋中又取出一支白羽箭,轻轻一拉,随着一声响亮的呼啸,白羽箭直飞陆倾城。
早在他拉弓时,陆倾城已从容不迫地又取两支金花箭,轻轻一拉,彩弓张满,状如弯月。在白羽箭脱弦射出时,陆倾城的箭也迸射着金色的光芒划破空气,准确无比地射落白羽箭。接下来发生的,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继白羽箭射落的刹那间,那道金光并未跟着同归于尽,呼啸着又直扑骆祥面门。骆祥骇然失色,惶急之下,举起手中铁弓抵挡,“喀嚓”声响,金光竟然穿透铁弓。
大校场鸦雀无声。太厉害了!简直厉害得让人瞠目结舌!
骆祥盯着被金花箭穿透的铁弓,额上汗水淋淋。他输了。是的,自从得到神射手的称号后,他从未输得这样悲惨过。陆倾城一定是在射出第一支箭的同时,又射出第二支箭,两支箭几乎是循着一条线在飞行,第一支箭射落他的箭,第二支箭紧跟着飞来。而他直到最后,才发觉。
此时,清见月已经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