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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婚的胆量。”
“你说吧。”李安国肃然起敬,“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病人肯合作,大夫就好治病。”清见月道:“你在十年前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先遭她拒绝,后遭人耻笑,以致你心中产生自卑感。安国兄,我想你一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吧?”
李安国苦涩地说道:“说不耿耿于怀,那是假的,如今想起来,还感到羞愤难当。”
“首先,安国兄,你喜欢错了人。那个姑娘被人爱慕,是一件好事,她有权利拒绝你、不喜欢你,却没有权利侮辱你。她不但冷嘲热讽、挖苦奚落,还鼓动家人侮骂你,可见她的品性多么尖酸刻薄,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爱慕的?换了是我,当场就会放声大笑,拍拍屁股,掉头走人,转眼间把她忘个干净。还有,这样品性恶毒的女人,就算她没有拒绝你,嫁给你,以你宽厚善良的本性,她除了会压榨你、欺骗你之外,还能给你什么?她能给你幸福吗?她根本就不配你。为什么?因为她又笨又愚蠢,因为她是头母猪。为什么这样说?她嫁给了一位执事的儿子,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她嫁的不是丈夫,她嫁的是门当户对,她嫁的是钱、是地位,她甚至嫁的不是那个儿子,而是那个儿子的老爸是位执事。安国兄,换了你现在去向她求婚,我保证她会跪在地上反过来向你求婚。为什么?因为你是位领主,身份地位不同了,我说的对不对?”
李安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对。”
“还有啊,因为她其心不善,所以她现在才会这样倒霉。为什么?老子一死,就活不下去了,她的丈夫肯定不务正业,是个笨蛋。瞧!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清见月娓娓劝说道:“安国兄,你是个好男人,为了一个根本不配被你爱的女人,让自己自卑自伤,值不值呢?你后来又喜欢上周小姐,却不敢表白,差点误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机会,却又犹犹豫豫,再蹉跎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老天爷还给不给你这次机会了。”
李安国头垂了下来,嗡声嗡气地道:“可是,我又怎么知道,她喜欢不喜欢呢?再说,我笨嘴拙腮的,不会花言巧语那套,只怕打不动她的心。我们面对面时,她神色淡然,我实在看不出来,她会中意我。”
清见月被他气到无力,“安国兄,我真是服了你。你从不表白,人家怎会知道你的心意,人家是大家闺秀,自然会很矜持;还有,她嫁过一次,是守寡之身,更不会对男人乱抛媚眼,除非她没有节操。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真心诚意,花言巧语反而信不得。你是本堡第五领主,有身份有地位,年青健壮,无妻无妾,最重要你爱她六年都不变,就冲这点她若是不嫁你,她也是头母猪。”
李安国怒道:“她不是,见月公子,不准你这样说她。”
清见月笑道:“既然她不是,你就赶紧请媒人提亲啊。她那么娴雅,你又这么宽厚忠诚,你们将来一定会象蔡大执法夫妻那样,是一对恩爱情侣。”
李安国瞬间又变成一只煮熟的虾子。
清见月笑容可掬地道:“安国兄,放心好了,你这次没有看错人。周小姐确实温柔美丽,善良体贴,品性娴雅。小弟是举双手赞成,快去追,立刻娶回家里做老婆,疼她爱她呵护她,相信周小姐也能给予你同样的体贴和爱。”
“真的行吗?”李安国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清见月脸一沉,喝道:“安国兄,你面对敌人时,也会在心里想着行不行吗?”
“当然不会。”李安国变了个人似的,充满男人的威武气概,“面对敌人时,只有全力以赴,哪有想东想西的空。只能取胜,不能失败,否则还有命活吗?”
“喜欢一个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要莫全胜,要莫失败,要么拥有,要么丧失。不存在任何首鼠两端的中间状态。安国兄,你不去追求,你注定就要失败和丧失。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搏一搏呢,说不定到最后的结果,正是你所渴望的。即使失败了,长痛不如短痛,伤心难过之后,再重新寻找属于你真正命定中的人。”清见月眼中光芒灿耀,坚定不移地道:“安国兄,拿出你杀敌取胜的气概,全力以赴地追求。要知道,情场也如战场。怎么样,如果不行,要不要小弟充当一次媒人啊?”
李安国又是感激又是脸红,忙道:“不、不,不用了,正如你所说,要莫全胜,要莫失败,要么拥有,要么丧失。我决定了,总是犹犹豫豫的,算什么男人。”
清见月喜形于色,“安国兄,正是这样。拿出这份气概,去把周小姐娶回家,美美的做老婆,多好!”
李安国的脸又如初升的太阳般红彤彤的。
白狐忽然从她怀里钻出来,对着远处发出长鸣声。时间不长,远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转眼间,郭国、毛鹰、黄冲、张朗奔到近前。他们看到他,不禁吁口长气,黄冲笑逐颜开道:“公子,总算找到您了。堡主看不见您,很是担心。请您快些回宴会厅吧。”
清见月皱了皱眉,“安国兄,告辞了。”
“见月公子。”李安国诚挚有礼地道:“非常感谢您。”
郭国、毛鹰、黄冲、张朗愣愣地看着他们。
清见月淡淡地一笑。
李安国又道:“象公子这样聪慧的人,在下相信,公子很快就能解开您的心病。”
“我的心病?”清见月微感吃惊地问。
李安国微笑道:“公子,刚才在下猛然回身时,您抱着白狐站在盛开的梅花树下,冰冷的月光下,您是这样的玉树临风,俊美潇洒。您身上散发的光芒,让在下几疑您是神仙下凡呢。”
他的话令清见月张大了嘴。黄冲、张朗、毛鹰、郭国都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心道:此人实在是太无礼了。
李安国又笑道:“在下想,如果见月公子换上女装,一定也非常美丽。所以,请公子不要再犹豫了。看到您这样闷闷不乐,大家都很为您担心呢。尤其是堡主,他是那样的忧愁。啊,又有人为了公子赶来了。”
清见月回身看去,灯笼的光芒迅速移动,转眼间,林枫、张志春带着护卫赶到。
张志春躬身道:“公子,小的总算找到您了。您出来这么久的时间,堡主万分担忧。今晚的宴会,您几乎什么都没有吃,堡主命厨房里炖了您最喜欢的冰糖燕窝,请公子快些回去吧。”
林枫也道:“马上就要接近午夜了,新春迎岁时,堡主要亲自到钟楼敲响第一声,公子也要陪同,所以,请快些回去吧。”
清见月叹气,这就是成为众人瞩目的好处。他挪移了两步,忽又回身道:“李领主这样甜言蜜语,又怎会笨嘴拙腮呢?”
李安国一呆,望着被簇拥离去的清见月,他忽然失笑。
正文 第五十四章危险的人
清见月回到宴会厅,陆倾城欢喜不已地拉他在身边坐下,讨好地把冰糖燕窝捧到他面前,总算如愿以偿地博得今晚他第一朵笑容。
众人都不禁吁口气。好了,看样子今晚的宴会不会那么难过了。
陆老夫人看一眼黯然离去的许芸,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似的,内心深处的感觉一瞬间变得错综复杂。
天空一碧万顷,月儿就似那薄冰削成,散发着冰冷侵骨的寒光。许芸独自立在梅花树下哭泣。宴会厅不时传来欢笑声,乐声悠扬,歌女唱起喜庆的歌。忽然,鞭炮轰鸣,锣鼓声声,由远及近地移到宴会厅前,一定是舞龙舞狮队正在宴会厅前欢腾,庆祝新春的到来,也就更显衬的这里是多么的凄凉和孤寂。
许芸越哭越伤心。
一个黑色的影子宛若空气里的一抹黑烟似的,从梅花林的深处悄悄移来。就在他愈来愈接近时,有巡视的陆家堡战士经过,他犹如幽灵般无声无息的又迅速消失。
时光如梭,转眼间到了玉兰花盛开的季节,陆倾城带着清见月从书香院移居冰园。这天晌午,倾风走进兰院,走进温暖融融的香厅。
“你来了。”
陆倾城站在窗边正往园子里看,倾风走到他身边,他竟是头也未回。
“看什么呢?”
倾风也移到窗边往园子里看,一眼望去,满园盛开的玉兰花宛若满空飞舞的雪花。清见月脸上蒙了块布,在如雪似的玉兰花林里钻进钻出,与小倩、小麻雀、小乌雅、白狐玩闹嬉戏。“我当你看什么呢?捉迷藏也能让你看的兴味盎然。”
玉兰花林里,清见月扯下布巾,汗水在阳光下挥洒,那张脸犹如春天里的桃花般艳丽。他淘气地捉住白狐,把布巾蒙到白狐脑袋上。白狐追着小乌鸦猛跑,小乌鸦一边跑一边尖叫。眼见就要撞上树了,他猛然转弯。白狐因为看不见,一头撞到树上,昏倒。
清见月捂住肚子大笑,陆倾城也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倾风笑道:“看样子,见月已经恢复了,搬来这冰园住果然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堂兄,你该如何感谢我呢?”
“你先别急着邀功。”陆倾城苦笑道:“这两天搬来冰园住,他算是给我点好脸色。前些日子,他看见我,就象看见他最恨的烤番薯,捏着鼻子一脸嫌恶的就跑。”
倾风放声大笑,然而,他突然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似的,豪爽的笑声被狼狈的咳嗽声代替。
“看见什么了,让你这样激动。陆倾风若是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传出去会笑掉人大牙的。”陆倾城回眸。
倾风顾不上理睬堂兄的挖苦,眼睛紧紧地盯着玉兰花林深处秋跹上一个佳人。
乌绢般的秀发,幽明深邃的双瞳,点了胭脂的红唇,把一张脸衬得比雪还要白、似玉般透明,不是何云雅,还能是谁呢?
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泪颜,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无法忘怀。然而,自那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