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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两人坐在火堆边度过,天气寒冷,即使是靠着火堆明云裳依旧觉得冷,在她开始打哆嗦打算站起来跳几下的时候,秦解语冷着身道:“按我教你的法子,将内力运行一周天,见过武学废物,却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废物!”
明云裳知道他说话的方式也懒得和他计较,却也依言运行了一周天,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她也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昨夜的疲惫竟是全消了,她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叹武功的神奇。她往周边一看,却不见了秦解语,她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故弄玄虚的时候,他却已用剑挑着一只野鸡走了进来。
她知道那野鸡是为她而射杀的,嘴角不禁微微一扬,知道这个少年别扭归别扭,对她还不错。
于是她乐颠颠的将鸡毛拔尽然后用火烤熟,许是她饿了一整晚,只觉得那没有放任何作料的鸡肉鲜香无比。
吃饱之后她也有了力气,见秦解语竟不吃野鸡,依旧在啃着饼子,她知他性子古怪,本想问他为何不吃鸡肉,想到他昨夜里说的话便又打住不问。
明云裳原本以为依着他以往的性子,或许还会不告而别的在暗处跟着她,却见他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她也懒得问他,把东西收拾一番后就大步走出了门。由于上次打斗中丢了三千两银子,这一次她是长了心,把银票藏在绑腿处,不管怎么打都不会掉下来,如今的她虽然没有发大财,但是有三千两金子和七千两银子在手,胆气也足了起来。
她站在茅屋大门口辩认清了方向,便大步朝前走去,如今她也想明白了,既然她已经被卷入这场风波,那么她就要勇敢的走下去。这个决定和她以往的人生观完全不一样,只是这一次她却想这么做。
理由很简单,郁梦离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保护她,她总不能不声不响的就消失在不海之中,她总得告诉他一句她是平安的才能离开。而且翠偎将他送给她的八宝琉璃簪抢走,有什么样的目的她隐隐能猜到一二,她可不想有人顶着她的样子过日子,她是明云裳,独一无二的明云裳。
她的心念定下来之后,原本还有些烦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人这一生可以做很多决定,但是有的决定会改变一生的命运。
明云裳不知道的是,她此时做的这个决定,直接改写了她往后的人生。
她走了约莫一里地后,扭头一看,却见三尺开外跟着一个红衣少年,她微微一愣,原本以为他只是跟跟就会隐去,没料到这一次她走了很远,秦解语都跟在她的身后。
明云裳的嘴角微扬,她知道这个少年身手了得,有他跟在身后,往后无论是打架还是逃跑都有帮手了,再不用像以前那样狼狈。
许是秦解语一个人生活惯了,他的话极少,只是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她初时被人这样跟着有些不太习惯,几日之后,却也终是习惯了有这样一条尾巴。
明云裳知道秦解语这样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也知道从秦解语的嘴里铁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对她并无恶意,等日后她总能找到原因,所以心里也更加的心安理得了。
从小镇到京城虽然只有一百多里的路,可是那条路却大多都是山路,她还得担心遇上容景遇,所以行事也就更加小心,她在附近的小镇上买了一些胭脂和黛青,她原本只是用姜汁涂脸画低眉毛,她这一次干脆就将眼睛垫了垫,于是双眼皮成了单眼皮,眼睛一下小了很多,再用胭脂将一只眼睛到颧骨处全部涂上了大红。
这番一改动,她那张清秀无比的小脸也变得有些吓人了。
秦解语亲眼看着她的一系列举动,等她弄好之后,淡定无波的少年也吓的眉毛跳了跳,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晚上休息的时候,秦解语也不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明云裳,明云裳被看的极不自在,问他要做什么,他冷着声道:“练功的时间到了。”
明云裳无法,只得按他的要求开始练功。她本就极为聪明,练起功来进步极快,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体内还有一股力量,当她每运一次功的时候,那种力量便与她的身体相融一分。她想到那天被容景遇设计陷害体内剧痛时的情景,当日好像就是牵动了体内的一股力量,这才能彻底清醒,从而踢飞那个人渣,只是当时因为心里太乱感觉不太明显,如今这般静下来运功体会却越来越深。
秦解语看着明云裳的进步却一片坦然,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一般。
明云裳见少年有时会一静坐就坐上大半日,眉头微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懒得去理,明里暗里试探了几回,总是没个结果,少年的嘴就像是被针缝起来的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时间一长,她也只得作罢。
中间红依追了过来,那一日红依在码头跟丢明云裳之后,心里大为焦急,四处寻明云裳,却又见到了容景遇,心里便更加担心,还得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容景遇发现,只得暗暗跟来,不料半路却被容景遇发现了。这一次容景遇对她动了杀机,直接命身边的人杀了她,她的武功本不弱,暗器轻功本是一绝,上次之所以被擒,是因为翠偎突然出手,她连还击之力都无,这一次却不一样,她纵然打不过那些高手,依她的轻功要逃走却并不是难事,而后又看到容景遇带着人暗然离去。
由于明云裳和秦解语都走的极慢,她跟在郁梦离的身边已久,又是个极聪慧的,知道容景遇没有捉到明云裳,便猜了一下明云裳的心思,从小路追了过来,没料到竟被她给追上了。
明云裳看到红依心里有些怪,红依却极为热情,直接抱过来道:“世子妃,我终于找到你了。”
明云裳化妆成那副样子她竟也认了出来,明云裳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世子曾说过,世子妃的身上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气度的味道,用心感觉再用鼻子一闻就能认出来了。”红依微笑着道。
明云裳却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再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体味,闻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闻到,红依却在一旁抿着唇微笑道:“世子妃不用闻了,我从小就被世子训练过,鼻子也极为敏感,别人闻不到的味道,我都能闻到。”
明云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红依的鼻子这么灵,快赶上狗了!只是她的身边跟着这么一个丫环却也不是什么好事,却终是不讨厌红依,便也由得她跟着。
红依的嘴角却微扬,她对于郁梦离的事情极为清楚,自然也听说过黑五小姐的事情,也猜到了黑五小姐就是明云裳,明云裳身上那独特的暗香,她一闻就能闻得出来。她看得出来明云裳并不愿意和她同行,可是她却更记得郁梦离曾交待过她,一定要照顾好明云裳,以前她是失了职,从今往后自然要十二个时辰跟在她的身后了。
于是乎两人各怀心事,这一百多里的路,明云裳带着秦解语和红依足足走了大半个月,两人到达京城时,她的身手早已灵敏无比,耳力和目力早非寻常人能及。依她此时的内力,再加上她前世空手道黑段的身手,遇到一般的武林高手,已经能从容应付了。
她望着京城高高的城墙,轻轻吁了一口气,心里却又不自觉的愁了起来,来之前她是极清楚她的目的,来之后却又变得有些无措起来了,她沉呤一番后终是决定还是不要此刻去见郁梦离,还是先寻个落脚处,先安顿下来再说。
她和秦解语一人极丑,一人身着红衣,再跟着一个容貌秀丽的丫环,三人走在人群里还是极为惹眼,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的,明云裳和秦解语都是难得的淡定之才,竟没有一人将那些异样的目光放在心上,红依跟在郁梦离的身边已久,什么事情没见过,也淡定无比。
三人到京城之后,红依也不说让明云裳和她一起去兰陵王府,而是由着明云裳从容找到一间小客栈落脚,对外只说两人是到走江湖卖艺的姐弟,这一套说词她早就想好,甚至还买了一个琵琶拿在手上,给秦解语买了一支廉价的竹笛。
秦解语对于她的安排不置可否,许是觉得那竹笛好看,竟也学起别人将竹笛别在腰间。
经过这一番相处,明云裳知道少年最是喜欢红色等明亮颜色的衣服,所以给他备的大多都是色彩明艳的衣物,那根竹笛也被她染成了红色。
客栈不大,明云裳原本打算租两间房间的,后来发现秦解语不是寻常人,从来不睡大床,只睡横梁,而且只睡她屋里的横梁,她虽然不是什么财迷,却也知道银子不能随意浪费,干脆第二天就退掉一间房,三人共住一间。
她本来自现代,对男女大防远没有古代的那些小姐们看的那么重,只是在换衣服的时候会避讳一二。
她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情便去打听郁梦离的消息,她初次来到京城,便干脆带着秦解语一起走上了大街,她出门的时候曾向客栈的老板要了一份京城街道的地图,只说是为了卖艺方便,却在地图上极快的就找到了兰陵王府所在。
说来也巧,她随便租的客栈,距兰陵王府也不过只有两条街道的距离。
她自大婚的事情之后就知道,兰陵王府里郁梦离的地位不算太高,王府里还有一个翠偎,她逃跑的消息容景遇肯定传到翠偎的耳中,王府外必定为她设下了重重陷阱,她才不会傻不拉叽的去撞那个晦气。
她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来到京城,又没了束缚,自然要好好看看京城的繁华,于是乎第二日便让红依在家里候着,带着秦解语便出了门。她不带红依的原因很简单,红依是郁梦离的婢女,这京城里少不得有人认识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红依自从跟在她的身边之后,倒是把她当成了正经的主子,对她的话基本上是惟命是从,而如今的局势,她也怕人认出来,还是少露面的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