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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还要难处的多。
如今想来实在是太过单纯,纵然她再不愿卷入那场旋涡,却还是被卷了进来,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面对而已。
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镇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容景遇舀捏在手心里!
一天之后,她几乎都不再看剑奴一眼,直接把剑奴当成透明体,吃喝拉撒睡,想干嘛就干嘛,淡定无比。
而容景遇人虽然很渣,惊鸿山庄里的伙食倒是不错,她几乎每次都吃到撑,剑奴看到她吃饭的样子恨不得想抢掉她的饭碗,却想起容景遇的吩咐,只是舀眼睛狠狠的瞪着明云裳,明云裳却她嘻嘻而笑,大赞美食美味无比。
剑奴原本得到容景遇的吩咐,要用那些行动把明云裳给逼的崩溃,只是连着几日下来,明云裳一切如旧,她的心里倒有一些不太自在了,这样同吃同住同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太痛快,几日下来,倒有些变成是明云裳在跟着她而不是她在跟着明云裳。
这样的想法一旦进入她的脑海便愈加的强烈,如果不是容景遇有话在前,她只怕早已拔剑一剑交明云裳给杀了!
剑奴的焦躁明云裳已经感觉到了,她觉得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在这场耐力大比拼中她似乎是胜了,于是心里倒越发的冷静了。天天剑奴去哪,她就跟在剑奴的屁股后去去哪,剑奴睡,她睡,待剑奴快睡着的时候她大声道:“你不但人长的丑,睡觉的样子也极丑,嘴角流着口水,小心你家相公半夜看到吓死。”
剑奴吃,她也吃,然后摇头道:“你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真正的淑女吃饭应该是小口吃,你这样的吃法小心有坐金山都吃光了。”
剑奴朝她怒目相视,她却嘻嘻哈哈的笑着道:“女孩子不要一天到晚板着脸,应该多笑笑,难保哪天某个不长眼的人喜欢上你的笑容。”
剑奴出恭,她捏着鼻子在剑奴的屁股后面道:“哇,你果然很闷骚,你的亵裤真是花!这花是你自己绣的吧!真看不出来你这种五大三粗的女子还会如此精细的活,我从前小看你了!不过你的屎发黑,想来是肝火过旺,你可得小心一点,肝火大的事可大可小,很伤身哦!”
如此又过了一日,剑奴实在是难以忍受这般被人盯着,就在明云裳还要跟着她的时候,她将房门一锁,自己去厨房吃饭,明云裳知道这是一个绝佳逃离的机会。
她在剑奴离开的那一刻,便极快的奔上了二楼,一棵歪脖子树从二楼的阁楼边探过头,她咬了咬唇,将裙子绑了绑,然后双脚一跳,便如狸猫一般跃到了树上,她的身手早非昔日可比,这番一跳歪脖子树竟只是轻轻一晃,她再极快的沿着那棵树跳了下来,如此这般,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见左右无人,猫着腰极快的窜进一旁的树丛之中,见一个丫环打扮的人从一旁的小径上走了过来,她的眼睛一眯,待那丫环走到拐角处,她便从树丛里窜了出来,扬起一掌便将那丫环劈晕了过去,再极快的将丫环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身上,她的身边再无化妆之物,当下微微一沉呤,便将那丫环绑了起来,糊乱往丫环的嘴里塞上丫环的鞋子,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惊鸿山庄里的人原本就不多,她走了几条小道竟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她心里暗暗开心,却听得四处传来轻轻的铃声,这样的铃声她上次来惊鸿山庄的时候也曾听到过,当时不知何意,此时却恍然大悟这只怕是报警的铃声。
她暗叫不好,她逃跑的事情只怕已被发现了!这惊鸿山庄里处处都是机关和陷阱,山庄外又全是五行八卦,上次她还有一艘小船,这一次却是什么都没有,又如何能逃得出去,若是逃不出去的话,只怕下次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便又大步朝前走去,如今的她,除了离开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只是她原本就对惊鸿山庄不熟,惊鸿山庄也远比她想像中的要大上许多,她走了十余条长廊之后终于悲摧无比的发现,不但惊鸿山庄外有五行八卦,这里面也一样有!
她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容景遇让剑奴看好她不过是个恍子,真正困住她的却是整个山庄!而让剑奴那样看着她,不过是想摧毁她的意志,和禁足并没有关系!
明云裳终是明白容景遇除了洁癖和狠厉之外,还是个心机深沉缜密之人,这样的一个人也难怪郁梦离会对他颇为忌惮,她也明白她上次之所以能从这里逃出去,除了遇到战天南之外,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当日若是再闯进去一些,她铁定迷路!
明云裳再次深吸一口气,五行八卦她铁定是破不了的,在陆地上用她以前的法子也一定逃不出去,再说了她又不会轻功!眼下唯一能做的只有先躲起来然后再找机会找人带她出去。
她的主意才一打定便听得有人喊道:“那边的,过来一下!”
那声音有些熟悉,明云裳愣了一下,眼角的余光却已看清来人竟是在诗会上对她百般为难的乔诗诗,乔诗诗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她一时间不明白乔诗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却知道这下子是真的麻烦了。
乔诗诗又唤道:“让你过来一下,你没有听到吗?”
明云裳知道她现在身上穿的是惊鸿山庄里丫环的衣服,乔诗诗唤她只怕是让她去做什么事,她今日的样子依旧是那天在诗会上的模样,过去铁定会被乔诗诗认出来,只是若是不过去的话,依着乔诗诗的性子,怕是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她的行踪铁定会被发现。
她权衡一番,终是低着头走了过去,她走到距乔诗诗约有三步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然后将声音微做调整,用后音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乔诗诗的眼睛在明云裳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圈之后问道:“方才唤你为何不过来?”
明云裳答道:“事出突然,婢子以为小姐在叫其它人。”
乔诗诗冷哼了一声,眸光再次扫了明云裳一眼后道:“容二公子调教的丫环何时变得如此蠢钝呢?”
“婢子不才。”明云裳轻声回答。
乔诗诗的眼里满是不屑的道:“你这样的货色改日得让容二公子把你给换了,省得看着碍眼!”
明云裳低头不语,乔诗诗又道:“今日里你能为我做些事情也算是你的造化,跟我来吧!”
明云裳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能跟上去,两人穿过右侧的抄手长廊,来到一间屋子前,乔诗诗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明云裳道:“把门打开。”
明云裳心里暗暗奇怪,不知道乔诗诗为何会让她推门,直觉告诉她这觉对没有好事,她站在那里不动,乔诗诗怒道:“你这个丫环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明云裳道:“小姐只是山庄里的客人,这里没有容二公子的吩咐婢子不敢开门!”
乔诗诗朝她走近一步后道:“你也知我是这里的客人,就应该知道我是你家公子的贵客,你若是敢对我无礼的话我定让你好看!”
明云裳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方才猜的那些话怕全是对的了,这里只怕是容景遇的禁地,她的眉毛微微一扬后道:“知道,但是这门我不能开!”
乔诗诗又朝她走近了一步,她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那近在眼前的绣鞋眼睛也眯了起来,乔诗诗冷着声道:“转过身去!”
明云裳闻言心里警铃大作,眼睛再次转了一圈,却也依言转过身,只是她才一转过身便听到乔诗诗冷冷的道:“明云裳!”
明云裳闻言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寒意,她极快的就地一个驴打滚,只见眼前有一抹寒光刺过去,然后再极快的一记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抬起脚一把将那把刀踢飞,然后伸手一抓便抓住了乔诗诗的咽喉,她微笑道:“乔小姐,好久不见,没料到今日里竟在这里遇到了你!”
乔诗诗身边带来的大汉顿时将明云裳团团围住,明云裳的眼睛转了转,却笑的怡然自得。
其实在明云裳出现的那一刻乔诗诗就认出她来,也不是明云裳扮的不像,而是乔诗诗在诗会的那一天恨毒了明云裳,将她的身形尽数记在心里。原本乔诗诗是可以让身边的大汉杀了明云裳的,只是想起在诗会之上明云裳对她的百般羞辱,她便觉得这样的仇无论如何也得她自己亲自来报!她的性子原本就骄纵,以前虽然和明云彩交好,却也并未交明云彩放在眼里,明云彩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明府里发生的事情也并未尽数告诉乔诗诗,所以乔诗诗也不知道明云裳身手不错的事情。
乔诗诗让她开门不过是个借口,她这般冒然出手,却是给了明云裳最好的机会,否则乔诗诗身边的大汉武功都不弱,只要其中的一个出手,明云裳是断然讨不了太大的便宜。
明云裳出手有些重,这一下掐
着乔诗诗险些便喘不过气来了,她的脸顿时便胀的一片红紫,她看着明云裳道:“贱人,你想怎么样?”
明云裳微笑道:“我一直在寻思如何走出这里,不想乔小姐就巴巴的跑来帮忙,我心里开心。”
乔诗诗的眼睛里怒气浓浓的道:“休想!”
明云裳拔上头上的一根发簪,毫不客气的一下划破了乔诗诗的脸后道:“一道伤痕的话若是能请得名医当能不留下疤痕,但如果是满脸都是伤痕的话,怕是大罗神仙也不能保证不留下疤痕!”
围在四周的大汉蠢蠢欲动,明云裳微笑着道:“过来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再近一步的话我现在就杀了她!”
大汉们见她划破乔诗诗的脸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知道她虽然在笑却绝对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而乔诗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