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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失了名节断指这么简单了,连命她也一并要了。
郁南和郁北对视了一眼后郁南道:“今夜这白马寺怕是不太太平,我们兄弟二人便在屋外守着,明五小姐若时有什么事情,说一声便是。”
明云裳微低着头轻轻施了一礼道:“劳烦两位了。”
两人回了一礼后便走了出去,顺便将厢房的门关上。
碧瑶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早已吓的面无血色,明云端虽然走了,地上却还原留了一摊鲜血,那血一直延伸到关上的门边,她见郁南和郁北离开之后才道:“小姐,世子的这两个侍卫当真是怕人的紧!”
明云裳不以为意,心里反而有几分暖意,他们今日这样做想来是出门前郁梦离有所吩咐,要不然又岂会砍断明云端的手指。郁梦离虽然病的很厉害,人只怕是顶聪明的人,明府的那些事情怕是一件也瞒不他。她今日里来求福是别有用心的事情,怕是也瞒不过他。
她看了碧瑶一眼后道:“难道三姐离开后的眼神就不怕人了吗?”
碧瑶微愣,明云裳又缓缓的道:“三姐跟到白马寺来为的是取我的性命,若不是世子的人帮忙照拂,今日里只怕你我都活不成了,你还觉得他们心狠吗?”
碧瑶愣了一下后道:“三小姐也太狠毒了些!只是断她一指当真是太轻了!”
明云裳淡淡一笑后不再说话,一夜无话。
明云裳感念郁梦离的细心和手段,第二天一早便诚心诚意的在药仙堂里再为郁梦离祈了福,祈求他的命长一些能护她久一些,不要和她计较她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药仙堂祈福后又到山下的大殿后又为他祈福,面上的事情她这一次倒是做的足足的,有了昨日的经验,她今日里听到那念经和木鱼的声音,倒是淡定了不少。一番折腾之后,这才准备回家。
明云端和明云裳的脸也算是彻底撕破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心里恨到极致,纵是畏惧郁梦离的身份,心里却还是恨毒了明云裳,只是也知道在有郁梦离的手下的地方,她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明云裳了。而她这一次除了失去一根手指之外,只怕还丢了一场婚事,手痛加心痛让她几乎一夜未睡,思来想去,却没有流一滴泪水,那双眼睛在暗夜之中却已比恶狼还要狠毒了几分。
她觉得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那些明面上的东西,如今在明云裳的面前是谁也骗不了谁,她更不愿见到昨日里伤她的两个侍卫,命人将东西收好,一大早便走了。
娇杏被人送到厢房里,见明云裳下了山,便在大殿外候着,明云裳见她的额头上包扎着纱布,想起她昨夜的举动,若不是她昨夜里帮了她一下,只怕她没等到牡丹出手,便已经遇了险,纵然她昨日里试探的心思重过于其它,娇杏的表现还是让她满意。
她朝娇杏轻轻点了点头后道:“昨晚辛苦你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便牢记五小姐的话。”娇杏轻声道路:“我的主子只有五小姐一个,所以我会拼尽全力护着五小姐,再不敢生任何异心!只要五小姐平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明云裳的眸光转深,看了娇杏一眼后道:“这件事情我放在心上了,你昨夜做的很好,我素来恩怨分明,日后不会亏待你的。”
娇杏满脸喜色的道:“多谢五小姐!”
明云裳见她的头上纱布包的重重叠叠,看起来似乎伤势极重一般,小脸也没有什么血色,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当先走出了白马寺。
一行人回到明府已近黄昏,才一走进明府,便听到了凄惨的哭声,明云裳听得出那哭声是崔氏发出来的,她的嘴角微微一勾,这事还真和她预料的差不多,这一对活宝母女又要整事了,只是这样也好,干脆来一个痛快的,也省得日后那些细细碎碎的小打小闹!
明云裳大步走了进去,才一走进去,便有家丁迎上来道:“五小姐,老爷请你回来后去一趟主屋。”
明云裳的眸子里一片幽深,这一幕和之前有一幕当真是极像,不过这一次家丁说话的语气却比上一次要恭敬多了。
明云裳轻点了一下头便大步走进了主屋,才一走进去,便看到在那里哭的眼睛红肿的崔氏,看到她进来便双眼瞪的如铜铃的明云彩,还有一分愕然一分愤怒一分犹疑的明老爷。
明云裳看到崔氏并不意外,明老爷的性子,素来极软,她不在家,崔氏早有设计,再加之有明云彩在外帮忙,说服明老爷将崔氏放出来实是极正常的事情。而她早就对明老爷极为失望,这一次心里却已平淡至极,像明老爷这样的极品,那是一堆人里也难找出一个,却也让她给摊上了。
她的心中镇定无比,面上却还是露出了一丝惊愕,然后用那有些吃惊又带着些许愤怒的鄙薄的眼神看着明老爷,却又还是中规中矩的给明老爷行了一个礼,轻唤了一声父亲,一双眼睛却又能扫了崔氏一眼。
明老爷看到她那一记眼神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情有些不太妥当,也知道这个女儿自从撞石之后就性情大变,聪明了许多,只是她所行之事实在是太过狠毒,他是一家之才,自然要教训她。而她如今已是准世子妃,郁梦离的手段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见过,只是他终是王族,地位摆在那里,他也不敢太过为难于她。
在明云裳回来之前,他其实是想好了如何对她说话,只是此时见到她,看到她那委屈的眼神,他的心里又乱了起来,到嘴角的话又咽了下去,崔氏知道明老爷的性子,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下轻轻一哼,明老爷朝她看了过去,她的泪水险些便盈出了眼眶。
明老爷心里一乱,当下咬着牙道:“云裳,你这一次的事情做的太离谱了些,不管怎么说,云端都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让侍卫砍断云端的手指?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亲姐妹啊!”
明云裳一听到这句话便明白明云端的断指之事经由她一加工变成了是她指使郁南和郁北动的手,她的眸光清冷,而明老爷和崔氏之间的小动作她也看在眼里,明老爷为何将崔氏放出来的缘由她也隐隐猜到了几分,心里对他更加鄙夷了三分。
她的眼里刹那间满是委屈,并未解释一二,只浅浅呤道:“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明老爷闻言一愕,明云端闻言眸光深了些,手中的帕子也绞的更紧了几分,这个明云裳的心机,当真是极为深沉,手段也是极高明的,此时不为自己辩解却比为自己辩解的效果要好上太多!只是想到今日里他们是四对一,她还真不怕明云裳!
明云裳又道:“三姐,我们本是亲姐妹,走到如今这一步你当真觉得开心吗?这些年来对我欺侮有加,我并未放在心上,此次自己招来横祸,却将所有的一切都加在我的身上,这能算做是亲姐妹吗?”说罢,她又哭道:“我一直对你尊敬有加,可是你却连我的命都想要,今日里更是连那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做了出来,又口口声声说云彩是我害的,我哪里来的那样的本事,先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狗四,那一日我只是和碧瑶娇杏出门买胭脂,我对你解释了那么多次,你为何总是不信?今日里这般害我,却累了你自己,此时反而跑到父亲面前告状,你让我情何以堪?”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她的话也说的极为巧妙,并不细说其中的细节,而是顺着昨夜之事把当初明云彩的事情也一并牵了出来,矛头直指明云端用心不良,将明云彩的出的事情算在她的头上,在去祈福前,一直对她百般为难,而在祈福的事情中,更是百般设计陷害。
在这种演戏加装蒜的事情上,她明云裳敢认第二,就没有一敢认第一!再说了,这件事情原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中间还牵涉到一个容景遇,她就不信明云端脸皮厚的敢将容景遇叫来做证,先不说明云端和外男接触有损名节,单单是容景遇那样的一个人,又岂会任由明云端去舀捏,让他做证之事,明云端是断然不敢的。而就算这些全部成立,容景遇来为她们做证,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合盘托出,对于明家之事,如今的她早已没放在心上!只是不想这几个恶毒的女人好过而已!
明云端还未说话,崔氏却已哭了起来道:“老爷,云彩的事情本来就有极大的冤屈,云端有所疑也在情理之中,云端和云彩姐妹情深,问问云裳也是对的。而昨夜的事情先不论对错,云端的手指头是断了,水家也来退婚了,明府先有云裳的不洁之事,云彩被污,这一次云端也被人毁了名节,若是不从严处理这件事情,明府怕是日后都会成为宜城的笑柄!”
她只字不提明云裳的错处,却字字都在说这一件事情就是明云裳设计好的,是因为明云裳失了节见不得明云端好,所以才会下这样的狠手,害自己的亲姐姐!而明云彩的事情她三言两语,便已经调转了马头,只说明云裳可疑,那样的话却又偏偏能让人暇想不已。
明云裳看了一眼崔氏,却见她竟是不看她,只是在明老爷的身边低泣,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禁足,她的气色远不如前,只是这般一哭,却又用了些方法,不会让人觉得心烦,而会引得人心生怜惜。她的衣服显然是新做的,藏青色为底绣大朵的缠枝牡丹,端庄又不失妖媚,头上只插了一支素净的步摇,她只要轻轻一泣那步摇便轻轻一晃,步摇是用叠片的珠花所做,配和她哭泣的样子,便有了水打梨花的娇美之色。她的眉是时下时新的娇月眉的画法,弯弯的如寂空的月亮,衬着她那张徐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