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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见她不想睡,便又将油灯点亮,然后轻声道:“世子妃不用担心,世子是这世上最为聪明的男子,他敢这样做,必定是有万全的准备。”
明云裳笑了笑道:“是啊,他是这个世上最为聪明的人,我没有什么好为他担心的,只是我真的很好奇,他是如何让那些人离开的,我想去看看。”
娇杏惊道:“世子妃,那件事情只怕甚是危险,再说了,你如今有孕在身,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怕什么。”明云裳淡淡地道:“你家小姐我什么事情没有见到过,如今只是在京城罢了,又能有什么危险,解语,你说是吧?”
她的话音一落,便见得秦解语抱着大饼从房梁上落了下来,娇杏看到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早前也见过秦解语数次,只是他的样子太冷,一直没有打什么交道,再加上他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再看到他从房梁上飞了下来,她觉得他实在是不同于一般的人。
秦解语啃了一口饼子道:“我哪知道,反正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他说这句话,却是一个人都不看。
明云裳微笑道:“有解语在我的身边,当真是再好不过,不过你之前在京城认识你的人不少,你若是就这样跟在我的身后,有些不太妥当。”
秦解语赏了她一记白眼,她却有些讨好的走到他的身边道:“不如我们换张脸如何?”
秦解语再次给了她一记白眼,明云裳轻手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解语最好了,解语从来都是解语花,最能急我之所急,解我的危难,简直就要和观音大士一样体贴我的疾苦,不对,她也不如你,只要我有危难,第一个出现的一定是解语,而不是菩萨……”
娇杏看到明云裳的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熟知明云裳的性情,没料到明云裳还有这样的一面!只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云裳为何要对那个整天啃着脏兮兮的大饼的人说这样的话,难不成这个看似冰冷的少年有其特殊的本领?
秦解语实在受不了她种撒娇的样子,他的袖子都快被她扯掉了,他咬着牙道:“住手!”
“你答应呢?”明云裳微笑道,她知道其实她平日里不管去哪里秦解语都会跟着,只是秦解语是个二货,虽然跟在她的身边,但是平日里只要一出什么事情,他必定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他不尽责,而是有人太了解他,他很容易上当。而若是易容成一个普通侍卫的样子跟在她的身边,那么就安全得多。
秦解语扁着嘴道:“答应个屁!”
明云裳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秦解语白了她一眼后又道:“不准把我弄得太难看!”
“一定!”明云裳咧嘴笑道。
她取过胭脂水粉等一应化妆的用具,只要秦解语的脸上动了几个地方,秦解语立马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娇杏在一旁看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想到明云裳竟还有如此的手段!
秦解语很是讨厌她在他的脸上乱画,中间数次挥开她的手,只是却又敌不过她那哀求的眼神,只得由得她去折腾,而当他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他也忍不住看了明云裳一眼。
镜中的人是完全陌生的,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少了一分冰冷,多了一分阴柔的气息,他暗想,原来她喜欢这种娘娘腔啊!他取过帕子轻轻掩了掩嘴,明云裳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了第二个东方不败!她顿时一阵恶寒。
秦解语看到她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悦,将帕子往梳妆台上重重一放,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明云裳咽了一口水道:“解语,先换件衣服再出发。”
秦解语冷哼了一声,却停住了脚,她磨破了嘴角子才让他换下了身上的那身红衣,换了一套灰不拉叽的衣服。
把这一切准备好,天已蒙蒙亮,明云裳便带着他走了出去。
由于天色尚早,明云裳走出兰陵王府的时候,路上几乎就没有行人。
整条街道显得无比的冷清,薄雾还未褪尽,洒在街道上,为整个京城平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也多了一分肃穆之色,空气中也透着一分沉闷。
明云裳说是来看看情况,可是她这段日子并不在朝堂,郁梦离离开的时候也未曾多说什么,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看热闹。
她微微思索一番,那片山谷是在西郊,当时她和郁梦离从地道里看到那些人的时候,不过是过了小半个时辰,就算地道走的是直线的距离,离京城也不算太远。
而兰陵王那么紧张,就证明那里有地道通到京城,也许那条地道也是在山谷被封之后唯一的出口,否则的话,就算天顺帝派人去追去剿,兰陵王都有办法让那些人四下散开。
她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了数,如果要解围的话,还是得从京城着手。
只是不知道郁梦离会让那些人从哪里离开京城,她的心思幽深,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又想起了了数种可能。却又都被她否认了,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细细的思量一番后便带着秦解语去了落日楼,由于时辰还早,落日楼的门还没有开,秦解语想也不想,抱着她便飞上了落日楼二楼的阁楼。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勾,她和秦解语相处的时间长了,她想要做什么秦解语有时候也能猜得到。
落日楼名员落日,便是在那里能看到京城里最美的夕阳,能看到夕阳的地方,也能看得到朝霞,当然也能看得到整个京城的风景。
两人站在阁楼之上时,秦解语伸手拔开了门栓,然后和明云裳一起走到了落日楼的顶楼。
明云裳站在那里往下一看,却见整个京城也在她的眼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秦解语白了她一眼,然后拿起银子便塞给了听到脚步声而来的伙计。
明云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着那片繁华的街道在晨光里隐现,太阳缓缓自东方升起,给整个京城洒满了光辉,拔开层层雾气,透出了街道和屋宇的真颜。
她前世繁忙,这一世也不得闲,极少有机会看到这样的日出,远处不时传来几声鸡鸣,四处都透着安宁祥和之象。
若只看京城里的光景,她觉得天顺帝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可是整个王朝却已埋下了腐败的根基,再加上天顺帝的多疑,整个王朝再不得往日的生机勃勃。她想到她的新法,那样的新法虽然是吸取了王安石变法的惨痛教训,也适应整个王朝的现状,天顺帝也是有些决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风雨飘摇的王朝在整个世界里已不再安宁,新法反而会加速整个王朝的没落。
明云裳单手负在身后,朝阳将她的影子拉长,她的眼里微微有些迷茫,这几个月来她已经不再想这些事情了。可是不管她想与不想,那些事情都在那里,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而她此时也不过是得了一时的安宁,根本就没有从王朝里退出来。
也不知道安静波和战天南两人到千赫草原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战天南是否已经发现了安静波的身份。
想到这一对活宝,明云裳的嘴角又微微勾起,她如今真切的期盼,两人能拥有属于他们的幸福。
明云裳还在沉思间,秦解语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你看那边!”
明云裳愣了一下,她顺着秦解语的手指望去,却见开城门的时间已经到了,城外的百姓已等在外面静候进城,由于这几天特殊的关系,所有进出的百姓都会经过严查。
明云裳的眸光一深,这样的情景,郁梦离想要把那些人全部带出京城,又谈何容易?
正在此时,西门大开,京几卫的守领宇文乾带着一队人马缓缓进了京。
明云裳看到那些人马微微愣了一下,她不自觉地想到之前天顺帝的任命,又想到那一日罗浮山事情之后见到的宇文乾,她的嘴角微微一扬。
她轻声道:“好戏要开场了,我们在这里看着便好。”
秦解语幽幽地道:“换做是我,是绝对不会帮兰陵王那个变态,最好这一次弄死他!”
明云裳对于他的意见不予采纳,秦解语说的根本就是破方法。
秦解语又看了她一眼道:“最好郁梦离也一起被剁了!”
明云裳白了他一眼,他又轻声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好,难不成你就很好?”明云裳没好气地道:“在我的心里,他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再敢在我的面前说他的坏话,我就剁了你。”
秦解语轻哼了一声,明云裳瞪了他一眼道:“剁你太血腥,不要你最简单!”
秦解语想起罗浮山的事情,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明云裳的心里却又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觉得秦解语就是乌鸦嘴,说的话怎么都不招人待见。
宇文乾昨夜里带着京几卫去挖地西郊的废墟,不料却是什么都没有挖出来,然后因为意见不和,与谭正大吵了一架,然后便带着京几卫那里折了回来。
谭正和宇文乾素来不和,谭正总管皇宫内的安全,而宇文乾却总管整个京城的治安,两人平日里打的交道虽然多,但是性子却完全不同,平时的意见更是不同。
这一次的事情是谭正挑起来的,真正做事的却又是宇文乾,宇文乾讨厌谭正对他的人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昨夜带着士兵挖了一夜,却没有任何结果,自然会抱怨几句。
谭正自然就拿天顺帝压他,宇文乾自然不吃谭正的那一套,两人说着说着便吵了一架,宇文乾一怒之下便带着大部分士兵回京。
谭正的人马只能拱卫宫里安危,根本就不能再均出人马查西郊之事,他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却也只能命他带出来为数不多的人守在那里,他自己回京参宇文乾一本。
不想宇文乾也和他是同样的心思,竟比他还先到天顺帝那里参他一本,说他根本就是没事打事,无中生有,那片林子以前也有驻军,就是因为有蛇虫毒物,所以才会撤离那里。说谭正根本就是被蛇虫咬了,乱了心志,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