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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放?”郁梦离反问道。
舒长风长叹一口气道:“我会将她带走,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有水云轻和舒长风其人。”
“我如何信你?”郁梦离又问道。
舒长风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我舒长风纵横江湖多年,从未失信于人!”他说的倒是事实,他为人光明磊落,在江湖上颇有侠名和信义之名,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就连当年抛下水云轻时,也是将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郁梦离的眸光微深,明云裳却道:“我信你。”
舒长风的眸子有了一丝泪光,明云裳却又道:“但是不能只凭你一句话,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你比我更加清楚,纵然她失了武功,可是依着你往日对她的愧疚,我不觉得你真能看住她。”
舒长风笑道:“那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明云裳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又看了水云轻一眼道:“唯有她除了你一无所有,我才能信你。”
舒长风闻言微愕,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微笑道:“你的性子还真和你娘很像。”
“不要把我和她相提并论。”明云裳微眯着眼道。
舒长风轻叹了一口气道:“会如你所愿。”
明云裳的眉毛微微掀了掀,舒长风又道:“自你出身之后,你母亲便没有给你更多的东西,你出嫁,更是未曾给你半点嫁妆,这件东西便送给你了,纵然买不下一国,要买几个城池想来也不难。”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张卷帛递给了她。
明云裳有些狐疑的伸手接过,将那卷帛打开一看后顿时愣了一下。
水云轻看到那样东西后大惊道:“你……你竟然偷走了藏宝图!”
舒长风淡淡地道:“你方才说过要将这东西送给云裳的,这件东西于你反正也没有用处了,你算计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将一切都放下吧!”
水云轻原本恨他入骨,可是在见到他之后反倒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恨,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神色一如当年两人热恋时温柔,她顿时将头扭过去,不再看他。
舒长风将目光抽回,看着明云裳道:“我知你必不会认我,我也不敢有那分奢望,只是不管怎么样,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自出生我便没有管过你,你出嫁也未曾来观礼,我也没有你母亲那么丰厚的家底,有的也唯有江湖上的人脉,而那些我也再也用不着了。这枚五湖四海令便送给你了,有了它,就算你日后有发生什么事情了,也能有个退路。”
他说罢,又递给了她一块翠绿的令牌,那令牌看起来有些普通,可是细细一看却又发现那绿色竟如活的一般,会缓缓流动。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没有伸手去接,他笑了笑又递近了一分,她轻轻咬了咬唇道:“谢谢舒盟主。”她也不知道那个五湖四海令能有什么用,当下也不客气的收下。
舒长风闻言苦笑一声,却没有什么。
明云裳不知道那五湖四海令有什么用,可是郁梦离却知道,江湖上的人分黑白两道,黑道以魔教为首,魔教教主的令牌可以调集所有黑道中的各路绿林好汉。而白道则以舒长风的飞凤山庄为首,他手上的那块令牌便是武林盟主的信物,有了那块令牌,便能调集江湖上各个门派的各种势力。
舒长风将那块令牌给了她,便是将武功盟主的名位一并给了她。
而明云裳的手里既有魔教的令牌,又有武林盟主的令牌,江湖上不管黑白两道,便得都听从她的号令,
而江湖上,这些年来,黑道和白道一直都不和,当年舒长风之所以抛下水云轻,便是因为两人的势力不同,所以不得不将她放弃。
放眼这几百年来,明云裳还是第一个同时拿到这两块令牌的人。
郁梦离知道如今水云轻已经不会再给两人造成什么影响了,杀了她总归不太好,此时有舒长风这般做保,倒也是一件好事,他当即缓缓地道:“但愿舒盟主能心口一致。”
舒长风淡淡一笑,伸手便去拉水云轻,她却大怒道:“你放开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一起走!”
舒长风轻声道:“当年我抛下你一人远走,是跟你说过,但是你并不同意,如今我要带你走,纵然你不同意,我也一定要这么做。”
明云裳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好笑,她觉得舒长风和水云轻还真是绝配,这两人行事都让人觉得无语。
明云裳双手抱在胸前,只是静静地看着,舒长风有盖世的武功,水云轻此时已和寻常的弱质女子无二,他一用强,她便无还手之力,那用尽全力的反抗,也没有半点用处。
舒长风一把将水云轻抱起,然后缓缓地道:“想来你们也不愿意再见到我们,那么后会无期!”
明云裳知道这两人是她的亲身父母,她之前还想杀水云轻,可是如今看到这种情况才知道水云轻的变态是从何而来,倒又觉得她有些可怜了。
三人的关系,原本应该是世上最为亲近的,可是如今却又和仇人没有差别,她的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是滋味,终究也觉得三人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她缓缓地道:“后会无期!”
舒长风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负着水云轻转身走了出去。
明云裳见他就要走出去了,终究又忍不住道:“若是母亲死了,劳烦舒盟主知会一声。”
水云轻闻言气得半死,舒长风却笑道:“好!”他说罢,便走了出去。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梦离却轻轻牵住她的手,她扭头看着他,他朝她暖暖一笑。
明云裳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
郁梦离虽然不喜欢舒长风,却觉得他倒也有几分男人的样子。
明云裳轻声道:“阿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要和你分离。”
“嗯。”郁梦离轻声道:“以前只敢说我活着的时候会一直陪着你,如今想说的是,你往后的人生,我都会陪在左右。”
明云裳扬眉,正在此时,宋长老走进来道:“教主,东方叶已经逃走,要不要下令追杀?”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眯后道:“当然!传令下去,设下重重关卡劫杀东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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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坐一天火车,晚上想写一点,结果头晕的要死,没法下手,今天一早爬起来写,更的晚了一点请亲们见谅!
☆、第二十二章
容景遇从那甬道退出来时,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方才和郁梦离交手时,竟被郁梦离的掌风所伤。他以前并没有正面和郁梦离交过手,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郁梦离明明是个病得快要死的人,为何会如此厉害!那充沛的内力让大意的他难以支架!
他想到以前的种种事情,心里一时间又有些五味杂陈,他这一生看人都准,郁梦离和明云裳却都被他看走眼了,这两人都是看似无害,其实却又是最有本事的那种,典型的扮猪肝吃老虎。
他更知道他这一次失利了,就意味着他在魔教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怕是都得化为乌有。
他心有不甘!
可是纵然再不甘,此时也无力回天,原本算计的极为细致而又妥贴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部都成了泡影。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石壁,一双眸子微微合了起来。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拿出几枚药丸放进了嘴里,然后再细细的想了想自己的处境。
他将目前的局面分析了一番之后决定先回京城,原本想借这一次的机会将燕州和宿州兵权全部夺在自己手中的事情也只得做罢。只是这件事情到这里并不算完,纵然他此时已开始变得有些被动也要全力出击!
容景遇知道明云裳和郁梦离一旦联手,燕州对他而言将会变成极为可怕的地方,他们必定会追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若是那一日他一刀割断明云裳的脖颈,是不是这一切都会改写?
容景遇轻轻摇了摇头,想到她嘴角含笑的模样,他的心里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终究不是他,她终究恨她入骨。
他再次告诉自己,若是再遇到她,再也会对她心慈手软!
只是他又想起这样的话他对自己说了无数次了,可是每次一遇到她,要对她下狠手的时候,他总是会手软。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呢?这样的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他冷笑一声,然后眸子里泛起了寒茫,再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是拍不到三下,他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的眸光更寒了些,将手缩了回来,再也不掸身上的灰尘,大步就奔了出去。
一切如容景遇如料,出魔教的所有关卡上都布了人马。
容景遇冷笑,然后大步走了出去,他的手上扣了一把药粉,待那些人一靠近,他也不说话,一挥那些药粉,魔教的教众倒有多数倒了下去。
他缓步前行,那些教众在他的身边倒下,他的步子沉稳无比,仿佛那条路上没有一个人一样。
他对魔教的一切都极为熟悉,对明云裳和郁梦离的性子也熟悉,虽然此时处于被动的地位,但是要逃走对他而言却不是难事。
容景遇在魔教经营多年,还有不少的心腹,他出事之后,那些人便前来接应,他平平安安的离开了魔教的宫殿。
走出去之后他回首一看,却见澄阴山一如他当年到达的时候一样挺拔,屹立于北风之中,只是如今看来,却是山也苍凉,水也苍凉,山下的那条小河纵然清澈见底,却再也没有昔日的风采。
容景遇轻叹一口气,眸光深沉无比,然后跃上马背,一夹马肚,带着他的那些人马缓缓而行。
依着魔教教中不可一日无主的教条,第个教主一下台,当天就得有人祭天做教主,明云裳对于那些东西纵然觉得心烦,却也得耐着性子去做那件事情。她觉得魔教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在,明明只是一个江湖帮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