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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见她眸光又恢复了正常,这才道:“谨相,东方叶的武功太高,今日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有占到便宜,日后要如何处理?”
明云裳咬着牙道:“如何处理?下次再见到他就一刀剁了他!”
正在此时,秦解语也回来了,一看到屋子里凌乱的情景,心里倒也明白了三分,当下并不说话,只在心里暗骂自己实在太笨。
郁梦离的身体自那日发作手又服了些火线草,他身上的寒症倒散了不少,今日见仲秋在安排一应事情, 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便赶过来察看一二,没料到却见东方叶从营帐里逃了出来。
他的眸光寒了些,却并没有说话,东方叶看了他一眼只冷笑一声道:“一个男人要女人保护,真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郁梦离淡淡地道:“阁下真是我的知己,走这般匆忙做什么,不如停下来与我共饮一杯如何?”
东方叶一边走一边笑道:“你家夫人太过凶悍,要喝酒我们下次约个时间地点。”
“如此的话,我就静候东方教主的消息了。”郁梦离浅笑道。
东方叶不再说话,极快地就奔到一边去了。
明云裳赶过来的时候见他站在帐外,有些吃惊地道:“阿离,你怎么出来呢?”
“听到有人欺负我的女人,又岂能不出来看看?”郁梦离含着笑道。
明云裳扬了扬眉毛,这边动静这么大,早惊动了军营中其它的人,于军和梁悦也从营帐里走了出来,梁悦怒道:“什么人在大营里喧哗?来人啦,给我找出来我要亲手砍了他!”
明云裳赞道:“梁副将真有勇之风,来人是魔教教主东方叶,我们在这里等到梁副将的好消息。”
梁悦闻言脸色大变,忙讪讪地道:“他想来也光逃走了,若是下次让我遇见,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明云裳直接把他的话当成是放屁,于军白了他一眼,他看到众人极为不屑的眼神,想到上次他出的丑,一时间脸也有些拉不下来,却又极好面子的道:“怎么,你们不信?不信的话我下次让你们见识见识!”
“我们早见识过了。”于军不以为然地道。
梁悦没料到那个和他一起玩耍的于军也出言奚落于他,他一时间觉得更加的气恼了,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见郁梦离站在那里,突然想起一件事道:“谨相,如今世子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平乱啊?要知道十万大军在这里多呆上一日,就要用掉很多粮草,小心皇上怪罪!”
明云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更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她也觉得近日东方叶必不敢再来,而她也不知道魔教的总舵在哪里,她如今还有皇命在身,也的确不能多耽搁过久。
她淡淡地道:“明日一早拔营!”说罢,她扭头便准备回营。
梁悦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屑地道:“这一次我是皇上派来的副将,是来管军队的,世子病重就该由我来主持军务,你只是一介文臣,有什么了不起的?”
明云裳心里正恼没地方撒气,此时听到梁悦的话极快的转过身来,伸手就给了梁悦一边一记耳光,她冷冷地道:“你是武将?冲锋陷阵的时候跑哪里去呢?这会跑到我的面前来逞什么威风,平日里让着你你就给脸不要脸了!今日若不好生教训你一番你只怕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梁悦何曾被人如此打过,顿时气的脸色大变,他怒极道:“你……你竟敢打我!”
明云裳冷着声道:“有何不敢?对于你种垃极,我不要说打,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梁悦怒极:“我要禀报给皇上,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打我就是在打皇族的脸!”
“回京之后我就会和婷韵郡主完婚,而我的手上还有尚方宝剑,皇上说了,我有那把宝剑在手,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若有犯事,我都可以先斩后奏。”明云裳眯着眼睛道。
梁悦看到她眼里的凶光,心里不自觉地就怕了起来道:“你横什么横,有本事我们单挑!”
明云裳对于这样的白痴也觉得有些无语,当下眸子微眯,想也不要,抬起一脚便将他踢飞,然后扭头就走,她身边的那些人看到这种架式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梁悦被她这一踢只觉得肠子都要踢断了,痛的差点没有晕过去,在那里乱叫,却没有人扶他一把。
郁梦离看到明云裳的样子,知道她是为何发威,心里倒更加疼惜起她来,他的眸光深了些却没有去安慰她。
梁悦一扭一拐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心里恨到极致,恨明云裳太狠,也恨于军不讲义气,竟看着那样一个不相干的人欺负他。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明云裳碎尸万断,回朝之后一定要参明云裳一本,只是他的心里升起这样的念头时,又觉得和有些沮丧,天顺帝虽然对他委以重任,可是他的手上一点兵权都没有,想要杀明云裳怕也不是易事。再则明云裳和郁梦离的关系看起来实在是好,郁梦离似乎也对他不满,又岂会帮他?
他这般一想,竟是连郁梦离也一并恨了起来,觉得那个人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揣摩圣意的笨蛋,迟早有一天他也要好好的对付郁梦离!
只是他又叹了一口气,觉得那事情做起来也不易,兵权说到底如今还在郁梦离的手上,纵然郁梦离病得厉害,下面还有仲秋等人帮忙打点,丁乾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就对郁梦离忠心不二,宿州大营里的兵士也对郁梦离极为忠心,他从一开始就失了先机。
梁悦越想越是懊恼,他觉得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这一群不识货的人生生阻住了出路,更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一把掀开帘子,却见一人站在他的营帐之中,他忍不住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来私闯军营,来人啦,把他给我……”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点了哑穴,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里顿时满是惊惧,瞪大一双眼睛看着眼前戴着银制面具的人。
东方叶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满是鄙夷,面上却依旧淡笑道:“梁将军勿怕,我没有恶意。”
梁悦一听他唤他为梁将军,心里一时间又有些得意,当下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微笑道:“梁将军只要不出声,我必不会伤害将军半分,也会替将军解开穴道。”
梁悦轻轻点了点头,他再蠢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武林高手,若是真的存心想杀他,他必然难以活下来。
东方叶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后缓缓地道:“在下东方叶,久闻梁将军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漏夜来访,还请将军絮罪。”他的话说得极为客气,让梁悦的心里极为受用。
梁悦缓缓地道:“东方叶?好像魔教教主也叫东方叶,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东方叶吧!”
东方叶微笑道:“魔教教主之名也不过是世人冠之,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不但对梁将军没有半分恶意,更和梁将军一样,有着同样的敌人。”
梁悦愣了一下后道:“什么意思?”
“谨夜风一路而来并没有将梁将军将在眼里,今日里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梁将军,我就不信这口气梁将军能忍得下来,我有一记妙计,能帮梁将军除去谨夜风,只要谨夜风一死,这军中大务自然就落在梁将军的身上,到时候梁将军就要权有权,要人有人。”东方叶不紧不慢地道。
梁悦闻言有些心动,眼里先满是欣喜,只是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怕是明云裳派人来试探的,当下便喝斥道:“胡说八道,我和谨相关系甚好,你是什么人,竟敢挑拔离间?”
他的话说得甚凶,也大义凛然,却少了一分杀气,更少了一分霸气,也没有唤左右进来拿人。
东方叶是何等人物,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一片了然,却也不点破,只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便当我今夜没有来过,告辞!”
他说罢便欲转身,却在转过身来的时候缓缓地道:“我原本以为梁将军是个有勇有谋,敢作敢当之人,没料到也不过是个没有胆识之人,是我看错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才大步前行,梁悦却急了,他知道凭他一己之力想要对付明云裳和郁梦离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能得到东方叶的帮忙,成功的机率自然要大得多。只是心里又有些担心东方叶不怀好意,万一真的生出什么事情来后果不堪设想。最重要的是东方叶如今是朝庭的重犯,他若是和东方叶走得近了,若是被天顺帝发生,只怕不管他会不是会是驸马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细细地想了想,却又觉得像他这样的聪明人物,又有谁是他玩不转的,而天顺帝远在京城,又哪里能知道在燕州发生的事情?再加之只要他和东方叶的事情不被人发现,就能完然无恙。而他借东方叶之力又能将明云裳等人消灭掉,从而得到他的大权,又何乐而不为?
他的心里有这个想法之后,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他忙一把拉住东方叶道:“东方教主慢走,这件事情可以从长计议!”
东方叶扭头看了他一眼,他陪笑道:“我方才不过是试试东方教主的诚意,既然是同道之人,自然要好好说说事了。”
东方叶闻言心里好笑,觉得这个梁悦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不过越是笨蛋就越好拿捏,他微笑道:“原来如此,梁将军果然是个细心之人,我佩服无比!”说罢,他竟轻轻一揖。
梁悦心里就更得意,忙伸手将他扶起来道:“那些虚礼就免了,东方教主不必多礼。”
东方叶浅浅一笑,那张面具虽然看起来甚是吓人,但是他的人却显得极为温和有礼,身上的气息甚至还有几分淡然。
梁悦又轻声道:“不知道东方教主有什么妙法对付谨夜风等人?”
东方叶微微一笑,轻轻附在他的耳畔说了一席话,梁悦闻言大惊道:“这……这……这是不是太过了阴狠了些?”
“不打紧。”东方叶缓缓地道:“自古有云,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