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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罪,孙儿怕是也逃不了那一劫。”
太皇太后的眸光微微敛了敛,然后淡淡的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安宁,你去问问谨相在哪里,问到了就带过来好了,我也想看看这个权倾天下的少年丞相。”
名叫安宁的宫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不多时,明云裳就被带了过来,天顺帝说要和她谈事情,可是却又临时有事走开了,她一个人正无聊的很,听到太皇太后要见她,心里倒觉得有些怪,一时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却也推辞不得,于是便只得随安宁过来。
而当她进来之后以见郁梦离也在那里,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时间不明白他怎么过来了,郁梦离见她安然无恙,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是眸光依旧一片淡然。
明云裳行了礼之后便缓缓起身,太皇太后定定的打量了她一番,却见她着了一件便装,看起来有些清瘦,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出奇的亮,如同暗室里的星星,而眼底的情绪又因为天生眼底的朦胧,看不太真切,而她周身泛出来的气息,却又平平稳稳,没有如寻常大臣见到她时的紧张。
只这一番打量,太皇太后便明白郁梦离所言所虚,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确是个人物,她轻轻点了点头道:“坐吧,这里不是前朝,用不着那些虚礼。”
明云裳道了个谢,安宁便将椅子搬了过来,放在她的身边,她也平平稳稳的坐了下去。
太皇太后又道:“今夜传你过来,不过是我这个老太婆想看看那个少年丞相的风彩,今日见到,终是明白皇上为何要那般宠你了。”
明云裳微微一笑,这话她实不好答,答是的话,难免有恃宠而娇的味道,答不是的话,又太过谦卑,再则她南下赈灾的事情天顺帝终究还没有定案,是福是祸当真不知,所以有些话是断断不能乱说,所以她用笑来回答再合适不过。
太皇太后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倒更加满意,有人说她因宠而娇,太皇太后倒是看不到一点点,而她这副样子,倒也真是招人喜欢。
于是太皇太后便又道:“我甚是喜欢你这副样子。”
明云裳也微笑道:“难得微臣能入太皇太后的眼,这当真是微臣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倒更引得太皇太后的喜欢,这年头,臣子们虽然规矩恭敬,但是像她这种却绝对是极少数,那气质谈吐自有一番不俗的味道。若是这人能成皇族中人就更加安心了,只是太皇太后也听说了明云裳和婷韵的事情,心里也知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郁梦离见她安好,心里倒松了一大口气,太皇太后又问道:“你婚娶了没有?”
“已经定好了亲事。”明云裳微笑着道:“原本前段日就该过完婚的,不想南方出了大雪灾,微臣便将婚事往后挪了挪,只是眼下是年节,婚娶也不太合适,时间也过于仓促,便打算等年节过了之后再娶妻,到时候不知太皇太后能否赏个脸,到舍下去喝杯水酒。”
太皇太后笑道:“虽然我这个老婆了很想凑这个热闹,可是身子骨大不如前了,怕是去不了,只是贺礼少不了你的。”
明云裳微笑道:“太皇太后这句话让微臣惶恐,听起来倒有些像是微臣在向太皇太后讨要喜钱了。”
太皇太后的眼睛弯了弯道:“有喜事是好事,我还有个孙女还未嫁,若是她能寻得你这样的夫婿,我这个老大婆就安心了。”
明云裳知道她说的是婷韵,当下浅笑道:“公主是金枝玉叶,朝中大臣强过微臣的数不胜数,相信公主定能早日觅得良缘。”婷韵只是郡主,她此时说公主,不过是在装傻充愣罢了。
太皇太后的眸光深了些,知道她也是个说话行事小心之人,当下便缓缓的道:“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倒也好了,她那副性子啊,实在是令人担忧。”
明云裳的头微微低着,知道这话绝对不能接,郁梦离却在旁笑道:“皇奶奶不用担心,公主自有公主的福气。”
“说到这婚嫁大事,离儿,你也太过任性了些。”太皇太后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你早过弱冠之年,本该早早娶妻生子,却将婚事一拖再拖,我也知道那些事情不能全怨你,但是你也有你的责任。只是这一次你娶了一个寒门女子为妻,就有些过了,也怨不得你父王生气。”
“皇奶奶说的甚是。”郁梦离轻声道:“孙儿知错了,今日里回到王府,父王也责罚了我,只是人已经娶进门了,我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
太皇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低声道:“你父王也太过了些,明知道你身子不好还罚你!”她自是知道兰陵王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这一对父子间积怨已深,想要化解也不是易事,而这中间更是牵扯良多,其中细处却也不能细说。
郁梦离的眸光微微深了些,太皇太后却又道:“人是不能赶走的,我只是听说那女子的品性不是太好,嫁你也是设了局,上次你也带她来见我了,说实话,我瞧着并不太喜欢。”
郁梦离看了明云裳一眼,却见她只是低头喝茶,并不看两人,仿佛他们说的话和她并没有干系一般,他的心不禁沉了沉,却又觉得实在是有些苦闷。
他当下轻声道:“她对孙儿一往情深,之前之所以那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孙儿好,其实皇奶奶有所不知,那婚事我也是自愿的,我若是不愿意的话,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强迫的了我,就算有人强迫的了我,也还有皇奶奶为我做主不是?”
太皇太后轻轻摇了摇头道:“你这孩子啊就是嘴甜,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要怪皇奶奶没给你提个醒,你日后是继承你父王的位置的,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尤为重要,半点都马虎不得,那女子能嫁给你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但是做你的正妃是万万不能的。”
郁梦离闻言顿时变了脸,当下便道:“皇奶奶……”
“离儿,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太皇太后打断他的话道:“这一次绮罗国的公主名义上前来送年节的贡礼,实际上却是来选婿的,你的身边没有太多可以帮你的人,若是能得到绮罗国的相助,日后便没有人敢再说你的闲话了。”
郁梦离想到方才在皇宫门口看到的女子,一时间心里觉得不是个滋味,最重要的是明云裳此时就坐在旁边,这话她听着又是何种感觉,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只是淡定无比的喝着茶,只当做没有听到。
太皇太后见郁梦离看明云裳,却起了另一层的误会,当下便道:“这些本是皇家的家事,谨相本是不该听的,只是我听离儿说你们是极为要好的朋友,所以才没有在你的面前避讳,这是把你当成是自己人啊!你也知道离儿的处境,也帮着我一起劝劝他,莫要因为一个女子而误了大事。”
明云裳心里却想骂:“搞毛啊!我难道要劝自己的老公娶别的女人,然后还大度无比的把自己当家主母的位置让出来,你真当我是圣人啊!你个老不死的老妖婆!”
她的面上却无比淡定,当下从容一笑,浅浅的道:“微臣听闻这婚事大多是劝和不劝分,佛经有云,拆一段姻缘胜过杀十个人,那些业障微臣虽然不信,但是却也不敢犯。只是婚姻之事,素来强求不得,微臣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都是有缘份的,有缘了才能在一起,若是无缘就算是强扭在一起,也是苦大过于甜,反而不是妙事。只是世子的心里若是没有那个寒门女子的话,那么一切就又得另当别论。”
郁梦离闻言却有些想哭,知道她怕是又误会了什么,当下便道:“我的那房妻子出身虽然微寒了些,却与我一起共患难,那样的情谊普天之下怕不会再有几对夫妻能有。之前是对她存了些不满,但是这中间也有我的过错,我如今只盼着能与她一起白头。”
“真是个傻子!”太皇太后忍不住骂道,她对于明云裳的劝词不太满意,心里也有了三分怒气。
郁梦离却笑道:“孙儿一向傻,皇奶奶才发现吗?”
太皇太后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里怕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罢了,你们年青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太婆就不过问了。”她嘴里说不过问,心里却是已打定了主意。
郁梦离浅浅一笑道:“夜深了,我就不打扰皇奶奶了。”
太皇太后轻轻点了点头后道:“好吧,你且去休息吧!你以前总是报怨在皇宫里宿的时候没有人陪你说话,今夜便去陪谨相吧,想来你们两人在一起也有个伴。”
明云裳愣了一下,她住的那个宫殿甚小,里面只有一张床,如此一来便意味着要和郁梦离挤了,当下咽了咽口水条件反射就要拒绝,郁梦离却答道:“多谢皇奶奶!”
她抬眸看了一眼郁梦离,却见他的模样依旧是浅浅淡淡,她暗暗咬了咬唇,太皇太后却又道:“谨相今晚就好生帮我劝劝这个不听话的孙子。”
明云裳又看了郁梦离一眼,然后气定神闲的道:“是!”
太皇太皇挥了挥手,两人便一并退了下去,安宁掌了一掌宫灯送两人去那间偏殿,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天顺帝安排明云裳住的宫殿离主殿颇近,并且加派了人看守。
两人一路上几乎一句话没说,只是由于郁梦离如今依旧扮演的是一个眼神不太好的世子,仲秋又被早早打发了出去,明云裳只能伸手扶着他。
他的手很软,一摸就知道绝对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她又想起了她如今的身份,心里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那件件桩桩的事情,愣是没有一件让她的心里觉得舒服。
于是乎,她毫不客气的瞪了郁梦离一眼,然后脚下一绊,便直接将他绊倒在地,然后假惺惺的一把将他扶起来道:“是本相不慎,没有扶好世子,罪过罪过!”
郁梦离知她必是故意的,当下却也不恼,只缓缓的道:“哎哟,我的腿方才不小心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