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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手支着头在那里好好想了想,终于有了决定,她的决定就是告诉郁梦离,英明神武的世子妃大人已经发现了他的那些小伎俩,也知道两人有联络,从今往后两人的话她都得听,当两人意见一致时,她自然严格执行世子的命令,但是当世子和世子妃的意见有不同时,或者世子妃有些事情不高兴让世子知道时,烦请世子见谅,她往后得听世子妃的话了。
这些消息一经发出,很快就到了郁梦离的手里,他看着红依写的那些话心里暗暗好笑,暗叹这丫环也真是个善变的,这才到明云裳的身边几天,就开始叛变了,他当即回了消息红依,消息的内容为:我知道你如今是很难做,但是再难做也得把事情做好,以后若是遇到让你为难的事情时,你就给我消息,告诉我事世子妃的决断,当然,小事情就听她的好了,大事情当然得听我的,至于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你问过我就知道了。
红依看着那份消息,有些欲哭无泪,她都摊上些什么事情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主子!
相较于红依的无限困惑,明云裳却淡定无比,她暗暗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该交待红依的事情依旧交待清楚,红依只得依她之言行事。
第二日上朝之时,明云裳先到她办公的地方转了一圈,由于苍澜王朝是三省六部制,她名义上是左相,统领朝中所有大事,但是她的身边还有个副手右相,更有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来分担她的权利,更有吏部、刑部、礼部、户部、工部、兵部六部监视她平日所行之事,其实用朝堂上的话来说协助,她却觉得用监视更为妥当一些,她平日里公文的发放,需要经过门部同意之后才能执行,虽然这左相看起来似乎权利极大,但是经过此番限制,其实权利是小的可怜。
之前的首辅年事已高,在她休假的那个月里就已年迈之由退隐朝堂,再加之家中老父新殁,他更借丁忧之语而彻底放下手中的权利。
如今的明云裳,虽然还不是首辅,但是朝中以左为尊,再加之天顺帝对她的宠爱有加,她行的却是首辅的权利。
对于她的到来,三省六部的大臣都极为谦和,面上基本上都笑意浓浓,但是明云裳自己平日就是个极爱笑的人,知道这些笑只是表面,背地里不知道多少把刀子在等着她。
只是对于玩这些把戏,她倒是从来都不惧,她几乎是一进门就嘻嘻哈哈的和各大臣打着招呼,虽然昨日里她只上过一天的朝,在那之前更是一直呆在家里,朝中大臣的名字她却每个人都能叫得出来,她一上来就笑道:“王大人早,王夫人的气喘的毛病好些了没有?哦,还未大好啊,王大人日后可得对王夫人多上些心了,往后可别再让她去弄花粉了。”
“唉哟,这不是张大人吗?怎么呢?你腿上的伤不是上个月摔的吗?怎么还不见好?若是还不好,不如先休假几日,这些公文嘛,就先交给朱大人去处理就好。”明云裳对一个胖乎乎的身着三品官袍的中年男子道。
众所周知,张大人和朱大人一向不和。
张大人还未反应过来,明云裳又对另一个削瘦的中年男子道:“咦,这不是马大人吗?我听说令高堂昨日里又去了北屋,你虽然孝顺有加,但是令高堂的行为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你得劝劝才行,否则若是事情再闹大一些毁了名节就不太妥当了。”
这个马大人早年丧父,其母虽然辛苦将他拉扯到大,但是近些年来由于日子越过越好,便动了其它的心思,和北屋的一个高儒往来频繁,所行何事,一猜便知,只是这事做的极为隐密,除了马大人外,没有几人得知。
此时被明云裳这番扯着嗓子说出来,他既觉得十分意外,又有些害怕,这事是马府秘辛,明云裳来京的日子尚短,又如何得知。
他的脸顿时有些挂不住,刚想说上几句,明云裳却已笑着和其它的人打招呼去了,那模样,倒是对朝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仿佛全部了如指掌一般。
朝中大臣今日里原本还想要为难她一番,不料她来时这一番话,三言两语却已将各人全部震在那里,她的脸上只极为温和的笑意,甚至看不到一分其它的意思,她的眼睛里却有高深莫测,一时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众人心里均在想,她连我家里这样的小事都知晓,那么我以前还做过那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她是不是也知道?
一有了这番念头,众大臣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原本打算把有些事情有所隐瞒的大臣,却在明云裳三言两语盘问下,全部都和盘拖了出来。
右相路之谦听到明云裳的那些话暗暗心惊,那些事情虽然都不算大事,却都是极为私密的事情,而朝中大臣平日里是何品性,他心里自是极为清楚,明云裳如此先声夺人,实在是太过可怕。
他昨日里见明云裳上朝对天顺帝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原本以为她纵然和寻常的书生不太一样,但是也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书生罢了,只限于纸上谈兵,如今看到她这副样子,再想起昨日里在大殿上说的话,才知她不过是在抛夸引玉而已,那些话的背后,哪一个客观的看法,都是极为独到的。
他又想起昨日里天顺帝私底下对她的召见,心里倒有了三分寒意,只是心里却终是觉得不太甘心。
路之谦入朝已久,这右相之位也坐了好几年了,原本依着往常苍澜王朝的升官的方式,以前虽然有首辅,但是左相的位置是空着的,他原本以为天顺帝也该将他升为左相了,而之前的首辅年事已高,首辅一退下,整个朝堂之上便都是以他为尊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明云裳这个天降奇兵,生生断了他所有的官途之梦,他原本以为明云裳只是个花架子,在朝堂上蹦不了几下就得嗝屁,如今一看却是个极厉害的人物,这样的人他又如何能安心。
他见明云裳走了过来,当下微笑着道:“谨相今日好早。”
明云裳也微笑道:“其实也不早,各位大人来得更早。我昨日里虽然上了朝,但是却没到这办公的地方看看,倒是有些失仪了,不如明日我做东,请各位大人到落日楼去喝一杯?”
“谨相太客气了。”路之谦微笑道:“谨相如今是百官之首,这衙门自是谨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再加之谨相如今又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皇上都没有怪罪,我们又哪里敢。”
明云裳笑了笑道:“我知道路相在朝已久,对朝中的局势更是了若指掌,我纵是得到了皇上的信任,但是终究是刚踏入朝堂,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向路相讨教。”
“讨教的话可不敢当。”路之谦微笑道:“昨日在大殿之上,皇上就曾吩咐过下官,要全力协助谨相,自是不敢有所失。”
明云裳笑了笑道:“皇上吩咐的是皇上吩咐的,路相要如何做却是路相的。”
路之谦把脸一板后道:“谨相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疑心本官会偏私?”
“不敢!”明云裳淡淡的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路相不必放在心上。”她的语气温软,倒有几分软骨头的感觉。
路之谦听她这么一说,暗道她原来也不过如此,方才倒是他高看她了,只是明云裳的话才一说完,又软软道了句:“皇上吩咐的就是圣诣,路相当然不敢抗诣,我自然对路相是极为相信的。”
路之谦闻言脸色微沉,明云裳又笑道:“日后还请路相多多关照才是。”
她笑的眼睛也有些弯,真诚无比,路之谦在朝庭浸淫已久,看人最准不过,只是此时看明云裳的眼睛,却觉得她的眼睛里除了笑意之外,竟是再也看不到过多的东西,一双眸子水气盈盈,甚是看好,似乎透着三分单纯,又似乎透着三分狡赖,让他看不真切,一如她方才说的话,让人难以察觉那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是真的是根软骨头,还是一块硬石头,路之谦的心里却有些拿捏不稳了。
明云裳看到路之谦眼里光茫的转变,嘴角微微一扬,心里暗暗好笑,手心里却已出了一把汗,她久没有和这些人打交道,也很久没有交锋了,她之所以能认出这些人来,不过是因为郁梦离早前为她准备的画像,而那些消息也来自于郁梦离这一个月来的特训。
如今的效果,和她预期的无二,路之谦的性子,也和她之前所猜的八九不离十,这种人功利心强,必定会想尽法子害她,若是收服不了,唯有除去这一条路了。
第十六章
明云裳的眸光微微转深,眸光却坚定了些,她以前就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但是心肠一直都极软,前世在演艺圈里打滚,虽然也会算计一些人,但是那些事情终究很难和性命扯上关系,所以她行事都留了三分情。而在这朝堂之上,她却知道比之前世不知道要凶险多少倍,往后行事怕是再不能心软了,那些杀伐决断之事,是一件都不能犹豫。
而路之谦又哪里知道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对他动了除去的念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在朝堂里滚爬已久,却不见得就能赢得了明云裳!
朝堂上下,风烟暗起。
路之谦微笑着问道:“敢问谨相,对于南方雪灾之事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事其实没有太多的应对之策。”明云裳微笑道:“路相对朝中之事比我清楚,想来已经想到了法子,不知道可否拿出来共享?”
路之谦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