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更知道若不是昨夜里她心存私心教了他王安石变法的那一套东西,便没有今日的嘱目,若不是她想让他一搏,也不会引得容景遇起了这样的杀心!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却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是冷情的性子,这样的事情摊在她的面前,终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不关你的事!”郁梦离轻拥着她道:“是容景遇太过狠毒,纵然没有你今日的事情为引子,他也迟早死在容景遇的手里!”
“你知道个屁!”明云裳怒道。
郁梦离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升起万般怜惜,一直以来他看到的她都是狡黠冷静的,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控,他顿时明白谨夜风在她的心里怕也是极为重要的,心里不禁一暗,却低声道:“对于你们的事情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侍卫很快就要来了,你得尽早想好说词。谨夜风如今已是朝中重臣,更是风云人物,你是他的侍从,又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根本就脱不了干系,依着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怕是会将你下狱,到时候就算你的易容术再高超也会显露女儿家的身份,到时候怕是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明云裳听他这么一说很快就冷静了过来,一直以来她对于哭泣都是极为不屑,认为那只是懦弱的表现,她在人前哭泣大多都只是当做武器在用,像这般动了情绪的哭泣却是极为罕见的。
她的眸子微微一眯,终于回过神来,想起周围绕的情况,当即道:“你怎么进的皇宫?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郁梦离没料到她这么快就能收回心神,当下微愣后道:“我曾说过,不管你变成什
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来,只是你不信而已。其实进皇宫之事,我日后再细细向你解释,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明云裳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眸光已满是温柔,他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发,她却扑倒在他的怀里,他暗然神伤,却伸手将她搂的更紧了些,轻头轻轻吻了一下她沾满了鲜血的额头。
她轻声道:“我信你的话,只是你却比天边的风还难捉模,我想找个人靠一下的时候,你却不在我的身边,所以我还是觉得你说的话只是在放屁。而我也需要你的解释,只需要你的真话。”
郁梦离闻言心里满是欣喜,他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明云裳却道:“你快走,我已经想到了脱身之策。”
郁梦离的眼里满是不解,明云裳又道:“他因我而死,而后我就要蘀他活着,到时候一定要生煎了容景遇为他复仇!”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满是无可奈何,此时唯有两人互换了身份,她才能躲过皇帝的盘问而活下来,也唯有互换了身份,她才能风风光光的活着,手里握着她想要的权利,行她想做之事,这个想法也很疯狂,还会附带很多的危险,却也是唯一的脱身之法,若不冒这个险,她就算再机敏也只能夹着尾巴活着。
她这段日子以来已经受够了容景遇三番五次的截杀,也受够了容景遇处心积虑的为难,她不要再做那个被动的人,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化被动为主动,再不要处处受制于他。
如今纵然容景遇在朝中的身份她并不清楚,但是她却知道,只有她自己强大了,她才能够对付他!
郁梦离纵然对她极为用心,但是终究是个病体,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顾不过来,她要靠自己!靠自己去对付容景遇,靠自己在这个异世里活出光彩,搅乱这天下之局,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女相!
郁梦离闻言一愕,很快就猜到了她的想法,顿时大惊道:“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先不说容景遇不会放过你,先说谨夜风的才情,你要如何才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
“皇上只是今日才见到他,而且隔的极远,而且今日在大殿上的那些提议,是我告诉他的,那三道题的答案也是我告诉他的。”明云裳轻轻的道。
这一次轮到郁梦离睁大眼睛,那三道题他知道和她有关系,却没有料到谨夜风在大殿上的那些关于国计民生的提议竟也是她的想法,这个女子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郁梦离听那些脚步声已越来越近,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明云裳是个极为倔强之人,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更改,他看着她倔强的脸终是轻声道:“你若是有事就到绮梦楼来找我。”
明云裳轻轻点头,却已不再理他,而是极快的把谨夜风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穿在他的身上,然后再把她的衣服穿在了谨夜风的身上,谨夜风的个子和她差不了太多,衣服倒也能穿。
郁梦离看到她的举动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再不能呆在这间屋子里了,当下便借着月色奔了出去。
他走时故意把动静闹的有些大,立刻引得屋外侍卫的注意,登时便引了不少人去追,只是他的轻功极佳,对皇宫又极为熟悉,只几个起落,人便消息在茫茫夜色之中,侍卫想追却是连影子也不见了。
明云裳取过瓷片,把心一横,极快的把谨夜风原本已被划伤的脸再多划了几道口子,一时间谨夜风便面目全非,她将眼睛上贴着的胶拉开,她的眼睛便由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再将谨夜风的发环取下来歪歪扭扭的束在自己的头上,她的脸原本就被打肿了,此时又抹满了鲜血,根本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才将这一切做好,门外的侍卫便奔了进来,她厉声大叫道:“救命啊!有刺客!”她这番一叫,声音竟已经谨夜风有几分相似。
侍卫长一把将她扶住然后大声道:“来人啦,保护谨相!”
明云裳颤着声道:“今日里若不是我的贴身侍卫护死相护,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侍卫长见她神志恍惚,忙派人将这件事情上报天顺帝,天顺帝闻言大怒,勒命关上宫门,搜索整个皇宫,爀必要将那个刺客捉舀归案!
因着这一番闹腾,整个皇宫里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明云裳早被人扶着到附近的一间宫殿住下,早有太医前来为她诊治,她知道她扮谨夜风的前奏全部都已成功,如今太医这一关算是最后一关了,没料到那太医并未多看她的伤势,只是为她把了把脉,然后开了一些宁神静气的药。
正在此时,秦解语也匆匆匆赶回来了,他初时看到明云裳的样子愣了一下,明云裳能骗得过那些侍卫,却骗不过他的眼睛,两人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他对她极为熟悉,而他看人从来靠的不是外貌,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有些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般,只是心里的怒火却腾腾的升了起来,他一掌劈了一旁的桌子,侍卫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明云裳轻声道:“你回为了就好。”
这一句话听在秦解语的耳朵里却有另一番滋味,在那一瞬间,他一向没有太多感情的内心却升起了一抹柔软。他也不笨,已隐隐猜到了什么,而明云裳的决定让他有些不能理解,只是也知道明云裳平日里行事就异于常人,当下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守在她的身边,眼里却已有了三分珍惜,更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会离开她半步!
有宫女过来要为明云裳上药,秦解语极为粗鲁的一把将她推开,明云裳看着秦解语的动作心里一暖,那宫女却愣了一下,明云裳哑着声道:“男女有别。”
那宫女闻言再度一愣,如果不是明云裳有重伤在身的话,怕是已笑出了声,这个新任的左相实在是个极为有趣的人物,哪家少爷的身边没有一两个贴身的婢女,她却说男女有别,她抿唇一笑走了出去。
屋里还站了几个侍卫,明云裳又道:“都去外面守着吧,有事我会唤你们。”
这里的一切早有人打点过,这些侍卫也都是信得过的人,明云裳说的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下众人便依次退了出去。
上好的金创药就在桌上放着,明云裳却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秦解语,秦解语无视她的眼神,将药从桌上取了过来,那药是某人让太医送来的,御药房里并没有这么好的药,秦解语拔开瓶塞闻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你的面子还真大!竟能让人送这种药来。”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将夺了过来道:“我自己来!”
说罢,她伸手便开始宽衣,秦解语不帮忙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床前看着。
这一次以前只是宽外衣不太一样,纵然明云裳是穿越女也觉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对着秦解语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咬着牙道:“转过身去!”
秦解语的眼睛眨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乖乖的转过了身,明云裳艰难的将身上的衣服除下一件,这一番动作只痛的她直抽气,之前神经高度紧张,没觉得太痛,此时一放松,顿时觉得痛的厉害。
她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虽然未曾割开肚皮,但是伤口拖的老长,肉翻了出来,看的她自己触目惊心,知道这样的伤口除了有金创药之外,还要缝合,否则怕是日后难以长好,她不觉得自己有关公那样的毅力,用针缝自己的肉,她做不到。
她还在寻思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畔却传来秦解语的声音道:“你这道伤口我记下了,日后一定还给容景遇。”他没有问是谁做的,却已猜到了这定是容景遇的手笔,这段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哪一件哪一桩和容景遇没有关系?
明云裳愣了一下,却见秦解语已不知何时转过身来,她面色一红,正欲怒斥,秦解语却不知从哪里取来了针线,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便要去缝,她低声怒道:“不要胡来,你会吗?”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以后谁敢伤你,我灭他全家!”
明云裳再次一怔,秦解语的手却已极为熟练的将针线穿好,她忍不住道:“有没有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