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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顺愤愤不平,对着基泰猛烈地吼叫。面对阳顺,基泰无话可说。阳顺又拉起他的衣角,拼命地摇晃。
“你说话呀,我让你说话!”
阳顺突然举起拳头,朝着基泰的胸口狠狠打下去。
“你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为什么?”
在悲痛欲绝的阳顺面前,基泰像个罪人,好像是他害死了阳顺的奶奶,他把头垂得很低,默默地承受着阳顺的拳头。他感到很遗憾,因为他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安慰阳顺。
“你给我滚,滚,滚!”
阳顺一边推搡着基泰,一边疯狂地怒吼,突然间昏厥似的倒向一边。
“好,我走,我这就走!”
基泰也生气了,他的心里很难过,索性大喊一句。他不知所措地向前迈出几步,又茫然地注视着阳顺,终于坚决地转过身去。阳顺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她凄凉地哭啊,哭啊。
“奶奶,奶奶!”
基泰的身后传来阳顺泣血的痛哭,但他还是不得不气喘吁吁地迈着悲愤的脚步。基泰也很凄惨,和阳顺一样。
王子坠入爱河为爱心痛
已经过去四天了。基泰正准备上班,突然想起以前每天都给鱼喂食的阳顺。他走到鱼缸前,想给鱼喂食,然而唯一一条带斑点的金鱼都已经死了,浮在水面上。基泰捞出饿死的金鱼,心里很不好受。
基泰把车停进了公司的停车场,突然想到要不要去医院灵堂看看阳顺。他犹豫不决,上了车,然后又下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想去看看阳顺,但是她好像不愿意看见基泰。英灿在后面看见基泰的模样,显得十分惊讶,连忙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反常吗?”
英灿诧异地望着基泰。
“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有点儿反常。”
基泰稍微有些慌张,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说什么呀,喂,喂,你看看这个吧。”
英灿从提包里拿出照片。那是诗诺尔化妆品“前与后Before&After”活动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阳顺。
“上次活动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你看看吧,这个女孩真是山鸡变凤凰了,不是吗?”
英灿拿出几张照片展示给基泰看,他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爆发出呵呵的笑声。
“喂,把这些照片都扔了。”
基泰看出照片上的人是阳顺,冷冰冰地把照片还给英灿,把他推开了。
“怎么了?就是因为有了她,咱们的活动才得以圆满成功。不过,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村姑的?”
基泰不予理睬,从英灿手中抢过阳顺的照片。
“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们今天换着用。”
听了基泰出人意料的提议,英灿多少有些惊讶。
“为什么不开你的车?”
“今天开红色的车有些不方便。”
面对英灿的刨根问底,基泰失去了耐心,无精打采地回答。
“一大早就要参加葬礼吗?”
英灿奚落着他,无奈之下还是把钥匙递给了基泰。
“今天我来不了公司了。”
基泰匆匆忙忙地开走了英灿的车。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医院的灵堂。他看见阳顺正身穿素装站在大门口,失魂落魄的样子。基泰从车里走下来。这时,宝贝和露比也从里面出来了,站在阳顺身边。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们。
“阳顺啊,你还没联系上你的爸爸和妈妈吗?”
阳顺凄凉地点了点头。露比看阳顺可怜,拍了拍她的肩膀。
“阳顺啊,打起精神来!”
露比说话的时候,宝贝轻轻地拍了一下露比的头,说:
“我不是让你管阳顺叫姐姐吗?我休学两年,她的户口上写晚了两年,你才休学一年,你要搞清楚。”
“是,姐姐。阳顺姐姐,对不起。”
“谢谢,多亏了你们,奶奶的葬礼办得非常顺利。”
阳顺露出凄惨的微笑。基泰远远地注视着阳顺的笑容,他感到心痛,明明是为了帮助她才特意开车过来,可是他又不敢痛痛快快地站出来。正在这时,锡久从车里走了出来。
“阳顺啊,你奶奶的灵车已经出发了。我们也赶快走吧。”
锡久话音未落,阳顺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阳顺啊,你总是这样哭的话,奶奶的心也会不安的。”
他们坐上锡久的车离开了。基泰独自留在灵堂门前,感到无限的失落和愤怒。自己故意换了辆车,却没派上用场,他觉得很遗憾,于是用脚猛踢无辜的车轮。傻瓜,笨蛋,废物!
吴专务和俊泰并肩走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交谈着什么隐秘的事情。
“关于彻底打垮基泰的新产品,准备工作进行得顺利吗?”
“是的,父亲,计划书已经写好了。现在就等着付诸实践了。”
俊泰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好,还有一点,为了把公司彻底变成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还需要‘皇后制造法’。”
“‘皇后制造法’在基泰大哥和文社长手里各持一份,公司里的保安设施太完善,偷不出来。”
“哪怕只有其中一卷落在我们手里,我们的处境也会更有利。文社长今天要在鳌山工厂开始‘皇后’的前半期工程,你知道吗?”
“那么,文社长一定带着‘皇后制造法’的前半期文件去鳌山吧?”
俊泰做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吴专务点了点头。
“明天这个文件大概会落入父亲手中了。”
“不要出任何差错。”
俊泰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哈哈大笑。吴专务也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头走了。
阳顺处理完奶奶的后事,终于回到了家门前。宝贝、露比和锡久都跟着她下了车。阳顺的脸色苍白得很,她向锡久道谢。
“谢谢您帮了我这么多忙,大叔。”
这时候,宝贝插在两人中间。
“喂,喂,你怎么管我哥哥叫大叔呢?怎么会是大叔呢?就叫哥哥吧。”
锡久笑了笑,他打断了宝贝的话。
“你一定是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三四天都没睡觉了。回到家里,闭上眼睛就睡吧!”
“是的,我知道了,大叔。”
“啊哈,还叫大叔?你总是大叔大叔地叫,我都觉得我哥哥老了。来,叫一声哥哥。”
宝贝步步紧逼。
“是的,哥哥。”
阳顺很不自然地附和着宝贝叫了声哥哥。
“快回去吧。”
锡久微笑着催促阳顺。
“好,真的谢谢您。宝贝,露比,也谢谢你们。我会报答你们的。”
“我知道了,赶快回去吧。”
宝贝模仿着阳顺的语气催促道。
阳顺推开房门,正要进去。突然,有一个书包和行李包滚落到她的脚下。阳顺大吃一惊,抬头看去,原来娜姬正阴沉着脸站在她面前。
“不用脱鞋了,你赶快离开我们家!”
娜姬看到阳顺,立刻就冲她大声嚷嚷。事情来得太突然,阳顺瞪着眼睛,盯着娜姬看了一会儿。娜姬又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让你卷铺盖滚蛋!”
阳顺觉得娜姬实在不可理喻,只是对她怒目而视。好,我也讨厌这个害死我奶奶的家,而且讨厌见到你这副嘴脸,我看见你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是,我自己会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你看什么看?我让你滚。你不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吗?什么,杀人凶手?你对我胡说八道,还想在我们家继续呆下去吗?”
娜姬气得差点儿跳起来,阳顺默默地捡起扔在地上的东西,走了进去。她毫不反抗,娜姬突然感到有些不安。于是她又从阳顺手中抢过那些东西,拦住阳顺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滚,我让你滚!”
“我奶奶也是这么被你赶出去才死的吗?”
阳顺一把拉过书包,恶狠狠地盯着娜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娜姬气得浑身发抖,呆呆地注视着阳顺。只有阳顺离开,娜姬才能活下去。只要阳顺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她就永远无法从撞死阳顺奶奶的噩梦中解脱。说不定这个噩梦将会伴她一生,让她这辈子都蒙上罪恶的阴影。娜姬满怀恐惧。
阳顺换好了衣服,从书包里取出诗诺尔公司征集美术作品的海报。突然,娜姬猛地推门闯了进来,把一沓支票扔到阳顺面前。阳顺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原来是九张百万元的支票。阳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充满疑惑地盯着娜姬,仿佛要将她看穿。
“听说你是为了九百万块钱才来我家做保姆的?这是九张百万面额的支票,你拿着,赶快在我面前消失。只要想想以后不用再见到你,九百万块钱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
阳顺默默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支票。
“很好,赶快拿上支票走吧。”
阳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子,怎么做事如此幼稚如此低俗不堪呢,这让阳顺百思不得其解。阳顺做出嘲笑的表情,把支票递给娜姬,然后平静地说:
“我也想快点儿离开这个家。但是,我不能收你的钱,我会用我自己挣的钱,干干净净地还债,然后再离开这儿。”
阳顺的话刺激着娜姬的自尊心,她劈头盖脸地夺过支票。
“你打算用什么手段赚钱离开?”
娜姬冷嘲热讽。这时,她突然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海报。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你还梦想在美术作品大赛中获奖,然后用奖金还债吗?”
娜姬夺过海报,放在手里,摇晃着追问阳顺。
“是的,如果你得了第一名,还完债离开我们家,这当然最好。可是,万一你得不到第一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