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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你说吧。”
基泰不耐烦了,气呼呼地说道。
“从明天早晨开始,早饭定在早晨七点钟准时吃完。”
“行了,你别装蒜了,快把真心话说出来吧。舞台辛苦费,你想要多少?说个数吧,我需要付多少钱?”
总不会这就是她提的条件吧。基泰心里想着,嘴上连讽刺带挖苦地说。
“早晨七点钟之前吃完早饭。在这里写上名字,下面写上身份证号码,然后再在这里签字。”
阳顺把纸和笔推到基泰面前,用手指在纸上规定了格式。
基泰惊讶不已,大声喊了声“喂”。
“赶快签字吧,这可是你答应的,你总不至于说话不算数吧?”
阳顺心里觉得很有趣,故意催促基泰。大叔啊,从明天早晨开始,就要辛苦你了。嘿嘿。
“好吧,我写,好,我给你写。”
基泰心里颇不服气,你以为我做不到吗?于是,他拿起笔写下了保证书。吃完饭后,阳顺突然想起晾在学校教学楼楼顶的衣服,坚持要基泰送她去学校。基泰心里很不耐烦,不过还是开车去了阳顺的学校。一到学校,基泰神经质地来了个急刹车,猛然停在了关闭的学校门前。学校被深深的黑暗包围了。
“你干什么?这样会伤到人的。”
汽车猛然停下来,阳顺的身体突然向前倒去,她冲基泰大喊。
“快去快回。”
基泰又使了个坏心眼,猛地把车熄了火。
“大半夜的,我一个人怎么走啊?”
“那你就回家吧,回家吧。”
基泰失去了耐心,阴沉着脸,又把汽车发动起来,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不行啊,你让我今天把衣服全部洗完,所以我想让你看看,我已经完成了任务。这是你安排我做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阳顺固执己见。面对阳顺的固执,基泰真像疯了似的,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小年纪,一次也不肯认输。两个人下了车,朝着黑漆漆的教学楼楼顶走去。
“我的腿疼死了。为什么一定要晾在楼顶呢?”
往楼梯上爬的时候,基泰就像个十岁小男孩似的,烦躁地发着牢骚。
“因为这双破高跟鞋,我的脚后跟都要破了,难受死了。就算是疼,也应该是我更疼啊。”
“你真是得理不饶人……”
基泰不耐烦地跟着阳顺爬到楼顶,看着那些清洗干净的衣服正在风中摇摆。当基泰看到自己的衣服的瞬间,当他想到有个人把自己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瞬间,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从心底油然而生。好像终于得到了长久以来暗中渴望的家人,他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在他久远的记忆之中,他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这样为他洗衣服、晾衣服。基泰怅然若失地站了一会儿,望着随风摇摆的衣服。
“都干透了,阳光很好,还有风呢。”
阳顺用手抚摸着衣服,心情愉快地嘀嘀咕咕。
“我的手拿不住,你帮个忙吧。”
阳顺从晾衣绳上拿下衣服,抖一抖,然后递给基泰。基泰的两只手上很快就堆满了衣服。
“你也看见了,按照你的吩咐,赶在今天晚上,我把衣服全部洗完晾干了,我没有第三次犯规吧?”
阳顺挖苦着站在自己旁边收衣服的基泰。
“别多嘴了,赶快收衣服吧。”
基泰生怕阳顺发现他微妙的心理变化,故意闷闷不乐地说道。
“到这边来。”
阳顺转移到另一条晾衣绳旁边,冲基泰喊道。突然间,基泰低头看了看自己抱着一大堆衣服的样子,顿时烦躁起来,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呀,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哎呀,是流星,大叔,是流星啊!”
正在收衣服的阳顺大吃一惊,嘴里嘀嘀咕咕,回头看了看基泰。
基泰不明白阳顺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呆呆地注视着她。
“干什么呢,赶快许愿啊,快点儿许个愿吧!”
阳顺急匆匆地对基泰说完,双手并拢放在胸前,小声地许起愿来。基泰漫不经心地看着阳顺,看着看着,他也稀里糊涂地许了个愿。
“你知道我许了什么心愿吗?我希望奶奶、爸爸、妈妈和我,我们一家四口人能在一起生活。”
听着阳顺提起一家人的字眼,基泰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突然发觉自己很羡慕阳顺,羡慕她拥有可以一起生活的家人。
“我问你了吗?”
基泰觉得自己不应该乖乖地听阳顺的话,于是故意气呼呼地说。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想对你说才说的,如果不把心愿告诉一块儿许愿的人,那就不灵了。”
“别废话了,赶快收衣服吧。”
“大叔,你也得把你的愿望告诉我,这样才灵验的。”
阳顺收完衣服,对基泰说。
“衣服收完了吗?”
基泰冷冷地说完,然后毫不迟疑地往楼梯走去。阳顺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阳顺双手拿着两包衣服,跟着基泰回家。上楼梯的时候,阳顺的后脚跟疼得厉害,于是她把包袱放在楼梯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阳顺皱着眉头脱掉了皮鞋。
“真是个村姑!”
基泰气鼓鼓地说完,拿过阳顺放在楼梯上的两包衣服,自己先上了楼梯。基泰的行动让阳顺感到意外,她用新奇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他。真是罕见。
“那些衣服我明天再叠,行吗?”
阳顺站起来,手里提着两只皮鞋,光着脚走在楼梯上,一边走,一边冲着前面的基泰喊。突然,她看见娜姬正站在门口等着基泰。
“你回来这么晚?”
娜姬不快地看了看这两个人,骄傲地问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
刚刚和娜姬在活动现场见过面,现在她又找到家里来。基泰好像并不怎么欢迎娜姬,闷闷不乐地问道。
“我有话要对你说,顺便当作散步,就到你这里来了。等了一会儿我就烦了,现在正准备回去呢。”
“是吗?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基泰还像平时一样,无精打采地对娜姬说。
“是啊,你一定很累,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娜姬心里很失落,挖苦他说。
“你在说什么呀?”
看着娜姬的表情,她好像以为自己和阳顺去哪里幽会了似的。基泰很气愤,大喊起来。
“不是的,明天再说吧,哥哥。我走了,阳顺你不走吗?”
娜姬瞪了阳顺一眼,下了楼。
“你也走吧。”
基泰把对娜姬的愤怒转移到阳顺身上,气呼呼地对她说。
“从明天开始,你要在七点之前吃完早饭,别忘了。”
阳顺冲着推门回家的基泰急匆匆地说完,跟在娜姬身后。娜姬看不惯阳顺,没有给她好脸色。阳顺脚疼,手里提着皮鞋,光着脚丫向文社长家走去。
“喂,早饭在七点钟之前吃完是什么意思?”
娜姬走在前面几步,猛地转过身来,像审讯似的质问阳顺。 “最晚也要在六点三十分吃早饭。这样一来,我收拾完之后再上学,就不会迟到了。”
“你的意思是说,就因为你上学,基泰哥每天六点三十分吃早饭?”
娜姬难以相信,于是问了一句。阳顺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 “就凭基泰哥那种性格,他会同意吗?他每天都是九点钟吃早饭,他同意每天六点三十分吃饭了吗?”
“是的,姐姐。”
娜姬怎么也不相信。那么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有时候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他怎么会听家庭保姆的话呢?这个狐狸精到底耍了什么诡计,竟然让基泰哥哥对她言听计从呢?我是他未来的妻子,可是他连我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为了保姆而放弃睡懒觉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姐姐?真可笑。我怎么会是你的姐姐?不要叫我姐姐,我听起来心情不好。你还要继续把皮鞋拿在手上吗,让人看着怪不顺眼的。你不是笑星,光着脚干什么?真脏!”
虽然基泰和娜姬有婚约,但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娜姬,想不到他竟然给阳顺买皮鞋和衣服。阳顺只不过是化了化妆罢了,又没做整形手术,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这一切都让娜姬气愤不已,心里始终别扭着,怎么也顺不过来。
“我第一次穿,所以脚后跟磨破了。”
“要不要我告诉你为什么这样?你很无知,所以我就简单地跟你说吧,也许你能听懂。因为它不适合你,懂吗?你只适合运动服和运动鞋,另外还有一点,你是保姆,你是我们家的保姆!”
娜姬双目圆睁,极力嘲讽阳顺。如果阳顺竟敢不知深浅,对基泰怀有野心,那么娜姬恨不得变成一条凶狠而可怜的狗,在鸡身后穷追不舍。所以,必须从开始就把祸根彻底排除,或者将她死死地践踏在脚下。
娜姬无缘无故找茬,阳顺的心情也很不悦。她为什么要挑我的刺呢?谁都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不能轻视年轻人。娜姬的性格太奇怪了。阳顺对娜姬的冷嘲热讽气愤至极,但是她咬咬牙忍了,什么也没说。娜姬似乎还不解气,故意撞了一下阳顺的肩膀,从她身边走过去了。阳顺拿在手里的皮鞋被娜姬撞到了地上。
天色微亮,阳顺大步穿过灰蒙蒙的清晨小巷,向基泰家走去。他家里所有的地方都开着灯。刚刚走进基泰家,甚至感觉有些耀眼。当当当,阳顺在菜板上切菜。
当当当当……
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切菜声,基泰从睡梦中醒来。他用手挑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看床头的表,早晨六点钟。
“哎呀,我要疯了!”
基泰把被子拉到头顶,想继续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