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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领兵包围住都城,我们有办法……回去吗?」她望向他。
「就算得硬闯奚族的包围,我们也要回去。」他将她手上抱着的草捆好,跨上其中一匹马,然后搂她在身前。
「驾!」缰绳一振,马匹立刻往密林外直奔。
一手驾马,一手拉过披风包住她,不让她受奔驰的风沙所袭。一贯略带粗犷的体贴举动,震动了她的心。
「明知道这里满是毒气、危险万分,为什么你还来?」主动搂住他的腰,她闭着眼低问。
「你在这里。」这便是答案。
「可是,你有可能丧命在此……」他居然连一点解毒的药物都没带,就这样来了!
「事实证明,我命不该绝,不是吗?」他低首,望着她眸光盈盈的眼。「滟儿,你在这里,我不可能不来。」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她心口微颤地问。
「因为,你是我的滟儿。」
谁都不准伤害她,也不能将她自他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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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北川孤星建都之时,就预先替自己留一条「不时之需」的后路,经由秘道,他带着君滟顺利回到都城。
才不过一夜,都城内的士兵伤亡惨重,不是中毒,便是被火焚伤,可用士兵不足一万人。
北川孤星平安回来,领兵死守的太师、乌坦达、沙那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最神奇的是,大王真的把君滟给救回来了。
「现在,毒烟的事,是我们最大的隐忧,也是奚长山最有力的武器。」太师报告完昨夜的战况,也点出他们最弱的一环。
事实上,经过毒烟的侵袭,他们几乎全中了毒,只是情况轻重有所不同,情况轻微的人可以服大夫紧急调出的药,不能完全解毒,至少能抑制住毒性,保持住继续作战的体力。
「试试看这些草。」君泼取出带回来的一部分。「把它和水煮开,让中毒的人都喝上一小杯,应该能解毒。」
「这……」太师有点不敢相信。
就凭这些草,就能解这种全城大夫还没有人能解的毒烟I:
「照滟儿的话去做。」北川孤星淡淡说了句。
「是。」太师立刻命人照办。
「如果这些草能解毒,那么,今天将会是奚长山末日。」北川孤星冷然一笑。
一个时辰后,士兵来报,那些草煮成的药水真的解了毒,现在大家都抢着要喝,城里的伤患至少好了大半。
「很好。」北川孤星招来乌坦达、沙那,兵分三路,各领一千精兵,每人身上带着一小瓶药水,遇上毒烟就立即喝下解毒,采奇袭的作战方式由三个方向攻打奚族军,先灭了他们专门放出毒烟的人,整个作战过程必须速战速决,不追逃兵,以擒拿奚长山为第一任务。
至于太师,则继续留守都城。
酉时初,准时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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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北川孤星的出现,兵将们士气大振,短短两个时辰,奚族军大败溃走,奚长山也顺利擒回,押人大牢候判。
北川孤星凯旋而归,几乎所有人都来迎接他,但是,独独君滟没有出现。
将善后的事交给太师,北川孤星直接回王宫。
别院,没人;卧房,没人;整个王宫没人知道她在哪里,他找得心火开始冒。
她跑哪儿去了!?
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已回来,却没在城楼上等他。那她会去哪里?
如果在王宫,能够望得见城门的地方--御书楼!
整座王宫,能望见最远的地方,而她又能上得去的,只有收藏书籍的御书楼够高。
身形一转,他才走进御书楼的院子,就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在御书楼上五楼的回廊端坐着,凝望着远方。
深夜北风,冷冽无比,即使穿着他的披风,寒意仍不断从风里送进来,吹得她缩起身子,紧握着披风,还是很冷。
蓦地,一双强健的手臂由她身后抱住她。
「为什么没去城楼迎接我?」他沉声像质问。
「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你了。」她微往后倚,依入他温热的胸怀。
「但他们都不是你。」他轻触她脸庞,因太过冰凉的触感而拧眉,他在她身后坐下,拉过自己的披风包住她,不让冷意再侵袭她。
「有差别吗?」
「对你来说,没有差别吗?」他逼视着她。
她沉默了下。
「铲除了叛军,你应该高兴。」不应该脸臭的像几百个人惹他发怒。
「铲除了叛军,你替我高兴吗?」
「我当然替你高兴。」至少,他不会再有危险。
「但是你看起来,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他抬起她的脸,不让她闪躲。
「我……我只是在想……我并不适合在大漠中生存。」她敛眸低语。
「你想离开我!?」搂着她腰的手臂一紧!
「我在这里,只会成为你的弱点、你的负担,如果再来一个奚长山,该怎么办?」他又能救她几回!?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原因已经很够了。」她低喃。
「我不在乎!」他不会放她走。
「可是我在乎……」她可怜兮兮地说,眼里水光浮动。「我不要你为我再受任何伤,不要你再为我冒任何险,你是沙漠之国的君王,毫无畏惧的霸主,我不要你为我受制于人……」
她的话,让他转怒为喜。
「你担心我?」他挑眉,眼里顿时含笑。
「嗯。」她点点头。
「这表示,你的心属于我了吗?」他指向她心口。
她咬了咬下唇,「嗯!」点头,她闭上眼。
「滟儿……」他狂喜,低头攫住她唇办,浓浓蜜蜜地吻着,直到她开始响应,身子发烫。
君滟昏昏沉沉地搂住他颈项,她的柔顺,让北川孤星的欲望迅速燃起,大手转而抚向她胸口……
「北川……」她一颤,握住他不安分的手,低喘着。
他停下,一身狂野末平。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畏毒吗?」她低语,不敢看他写着欲念的眼眸。
北川孤星抬起她的脸,再深吻了她一下,然后紧紧搂住她。地方不宜,也只能奈下欲望。
似乎要她……总是很难,之前是她不愿,后来是地点常常不对。她呵--是天生来训练他的耐力的吗!?
「你肯说了?」
「其实,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特质,也是女凰国一种神秘的传承方式……」她开始述说。
在女凰国的王族秘辛里,记载着这样的特殊体质,能治百病、不畏百毒,可是,这样的传承在每一代的子嗣中,只会出现一名,具有这样体质的人,不见得能再生下同样体质的子女。
这样的体质,在王族里被视为是神圣的,于是具有这样体质的人,就注定会是女凰国下一任的继承者,所以,她能成为女王,不是因为她是长公主,而是因为她拥有这样的体质。
「为什么要现在才肯告诉我?」她说得吞吞吐吐,眼神也避着他。她在不安些什么?
「我……」她深吸口气。「我怕你会……怕我……」虽说是救人,但毕竟是异于常人的能力,有所图的人会想利用她;但没有所图的人,会怀疑她是否会拿这样的能力去害人。
「你认为,我是那么庸俗的凡人!?」他拧眉问。
「我……我不知道。」
「看着我。」他握住她下颔。「还有什么秘密一次说完,不许再瞒着我!」这小东西,竟以为这点小事就吓得倒他!
「没有了。」她摇着头。在他这种凶猛的盯视眼光下,再顽强的人也会乖乖吐实,更何况是她。
若不是事关女凰国的传承,她也不会守着这样的秘密直到现在。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这事一传出去,只怕所有人都想要她了!
「这一代中,只有我。」她明白他的担忧。「王族传到我们这一代,只有我与四个妹妹,因为我是继承人,所以自有记忆开始,就知道这件事;而我的妹妹们,则必须等到她们出嫁时,我才会告诉她们。」也等于是宣布,谁产下特殊体质的子嗣,无论男女,都必须送回女凰国,成为女凰国下一代的君王。
「在密林中,你就是以你的特殊能力救我?」他问道。
「嗯。」她点头。
他深思了会儿。「救人,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你……」她讶异。他怎么会……想到这个……
「回答我。」
「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所救的那个人要承受的痛苦,将会由我代为承担……」她迟疑地道。
「所以,你替我承受了中毒的痛苦!?」他瞪她。怪不得她的脸色一直都那么苍白!
「那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他的眼神好可怕。
比起他所做的,替她挨刀、为救她而涉险,一点点不舒服,又算得了什么?
「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做!」
「为什么?」她不解。
「先回答我,你现在是不是还会不舒服?」他严苛地审视她面容,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一点点……」蓦然被搂紧,她语声乍止。
「不准你再用这种能力去救人!」他独断地命令。
「不要。」她清声拒绝。
「嗯?」他眉一拧。
「我的能力属于我自己,要不要救人,该由我决定。」坚定的眼眸,不退让地迎视着他。
「你属于我,我不许你让自己受苦!」
君滟恍然明白,他是在关心她。
「我不会有事的……」
「一样!」就是不许她受苦。
「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不救人。」明明是关心,他偏偏表现出独裁的命令,这人真是……
「你敢跟我说条件!?」他瞪她。
「这是学你的呀!」她轻声提醒。别忘了是谁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跟她谈交易,买断了她这个人。
「你属于我,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只能听我的。」直接拍案论定。
君滟听得差点傻眼。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简直是土匪的行径!
「我就是这样,你需要更多证明吗?」鸶猛的眼逼视着她,很清楚告诉她,证明的方法是什么,绝对没有她说「不」的权利!
「你……」
「说『好』,不然--」披风铺上栏杆弯曲成的座椅,压下她--他的意图很明显。
「你不可以!」她紧抱住他,完全不敢看下面。
老天,这里是五层楼高的地方,他……他居然想在这里……万一下面有人经过……她不敢再想下去!
「嗯?」他俯在她上方,等着她的回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