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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兵,当初曾经是东北长白山里的胡子,鬼子进了东北后,他拉着队伍跟鬼子打了几仗,结果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打哗啦了。队伍没人了,他则逃进了关里,正赶上当时的河北特种警察队既现在的冀东保安旅招兵扩军,所以就当了一名大头兵。
他这人讲义气,但是为人心狠手辣,一旦惹翻了他翻脸无情,大队中人们都比较怕他,但是也有一帮子人聚在他的手下。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干。
见他这么一说,一些内心不坚定的人犹豫着,然后悄悄的溜走了,剩下的人们则站在那没有动地方。
“好,够哥们,今天我带头!”老北风见还有这么多人没走,感觉十分高兴。他把步枪扔给身边的一个士兵,自己伸手扽了扽头上的军帽舌头。迈步进了临时旅部。
临时旅部是一个大四合院,一拉溜五间北房,东西则是三间厢房,南房是四间住房加一个大门洞。大房是清一色的青砖灰瓦,前廊后厦,十分气派。
院子里地面上铺地是一尺见方的方砖,在中央则种着一棵桃树。看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一搂多粗,枝繁叶茂地。浓密的枝叶遮住了头上酷热的阳光,给院中撒下一片阴凉。
这个时候,在院子的大桃树下,摆着一张八仙桌,几个人围坐在桌子的周围,正在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的,两个女人站在他们身边,给他们斟酒布菜,时不时的在他们地骚扰下发出一阵咯咯的浪笑。
“狗日的,看把你们舒服的!”老兵油子心中暗自骂了一句,接着走到了那几个人面前站定。戏谑地盯着他们。
“哎呦,这么多好吃啊,这是什么酒,应该是杏花村,嗯没错,就是杏花村;那是啥,全聚德的烤鸭,还热乎地烫手呢,一看就是刚从北平送过来的;啧啧,小酒喝着。美人搂着。很滋润啊!”
几个人正喝得高兴,突然闯过一个人来。于是抬头看去,见是老兵油子老北风,不由得火往上撞,三中队长把手一拍,喝道:“老北风,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这是旅部吗,滚,赶紧滚回去,别扫了我们的兴!”
老北风见他这么说话,冷笑一下,摘下破烂地军帽扔在了桌子上,露出了头上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疤。
这道伤疤从他的后脑一直延伸到额头发际,道口光滑整齐,在刀口的两边,没有一根头发,光秃秃的,看上去十分吓人。这刀疤是当年他被鬼子的指挥刀给砍得,差点给他开了瓢,还好命大活了下来。
“咱也不想来找你,不过弟兄们没吃地,饿着肚子可不行啊!我看几位长官行行好,赏碗饭吃吧!”老北风一边说着,伸出手把桌上的烤鸭抓起来,一下撕成了两半,随手抛给身后的战士们。
一中队长拍案而起,怒视着老北风,沉声喝道:“老北风,你是不是想造反啊!”
“造反又怎么着,老子当年当胡子不也是造反吗,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自己花天酒地,让弟兄们吃的什么?”一边说着老北风朝后边一挥手,几名士兵把那大桶和糠窝窝拿了上来,往桌边一顿,然后拽住一中队长的脖领子一把将他拉到筐边,“你他妈的自己看,这是人吃的吗,让你吃,你吃不?”
“放手!”一中队长一把推开老北风,回手就去腰间拔枪,四周围立刻十几支步枪举了起来,对准了他的脑袋。
与此同时,另外的两个中队长也被人用枪顶住了,有人跑过去把他们地枪全都下了。
“老北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三中队长被四五支步枪顶在脑袋上,看着那黑洞洞地枪口,心里面一阵阵的发虚,但依然强装愤怒地喝道。
老北风嘿嘿笑着,从大筐中抓出一个足有半斤重的糠窝窝,让人们按住三个中队长,自己则拿着糠窝窝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干什么?今天也请你们尝尝我们弟兄们平常吃的伙食!”
一边说着,一边用刺刀撬开了一中队长的嘴……
第098章杀一儆百
一中队长,仰躺在桌子上,胳膊被人左右分开,牢牢地按在了桌子上。虽然他的双脚用力的踢腾了半天,但还是阻止不了老北风用刺刀撬开他的牙齿,将那个足有半斤重的糠窝窝按在了他的嘴上。
“吃啊,你到是吃啊,刚才不是吃的挺香的吗?你也看看我们平常是怎么吃的!”老北风冷笑着,将手里的糠窝窝用力地往一中队长嘴里按着,黑忽忽的糠窝窝在他大力下裂成了几半,一些碎末从一中队长的嘴角边簌簌落下,弄了他一脸和一脖领子。
松开被呛得不住咳嗽的一中队长,老北风回手又拿起一个糠窝窝,嘿嘿笑着走向了剩下的两个中队长。
“老北风,你敢动老子,老子起来后非弄死你不可!”二中队长也是个狠茬子,一见自己恐怕也没办法避免了,干脆硬了起来,朝着老北风干脆“祖宗、奶奶”地骂了起来。
听着二中队长的大骂,老北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反而笑mimi地走到二中队长面前,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在二中队长脸颊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语气和缓的听起来仿佛老朋友拉家常一般,“嘿嘿,你小子恐怕没机会了,你这么一说,我一定会先做了你的!”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把刺刀又举了起来。
锋利的刀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慢慢地靠近了二中队长的面前。刀尖已经碰触到了他地嘴唇。
“唔唔!”
到了这会,从老北风眼中闪烁的凶光,二中队长已经能看出,他确实对自己动了杀机,心里已经有点后悔刚才为了图一时痛快,说那些气话了。但这会嘴已经老北风用手捏住,想要求饶也来不及了。
周围围观的人们谁也没有替他说一句好话。
这个二中队长平常人缘极差。对下面的人们也十分苛刻,这会他被收拾。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求情呢。
冰凉的刺刀已经探入了嘴里,舌头都已经能够感受到那锋利刀锋划过的感觉,二中队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接着觉得自己小腹一松,一股热热地液体从两腿之间簌簌的流下,很快就顺着裤腿淌到了地上。
“娘地。看那怂包,尿裤了,哈哈!”
周围的士兵们哄堂大笑,有人甚至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蹲在了地上。
老北风可没有笑,他手中的刺刀开始缓缓反转,只要刀锋再一动,就可以把二中队长的舌头活生生地割下来。
二中队长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
一声断喝传来。让正要动手的老北风手下刺刀情不自禁得一停,刀锋在二中队长地舌尖停了下来,将舌头上割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老北风停下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吃了一惊。一声断喝,就能让自己乖乖地住手。这个男人实在是有点太可怕了。要知道当初自己想做什么事的时候,没有谁能阻止自己的。
回过头来,老北风朝发出声音的那个男人看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够阻止自己下手。
从打想割下二中队长舌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不在冀东保安旅中当兵,拉着一帮子兄弟继续回东北,跟那帮鬼子们干仗去。所以他动手的时候已经没了顾忌,又恢复当初那个一口气砍下给养队十一个日军头颅地老北风的风采。
目光一落到来人的身上,老北风不由得点了点头。眼前站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年轻人。猿臂蜂腰,相貌堂堂。一脸的正气。身后跟着一个包裹在火焰中一般地女人和俊美的少年,在他们身后跟着四名身着二十九军军法处服装的特战队员。
当目光落到旁边那个人身上时,老北风倒吸了口冷气。
冀东保安旅第二大队的大队长张砚田黑着张脸站在一旁,扶在腰间皮带上的右手都因为用力过大而有点发青。在他身后,他的那个警卫连全副武装的站在那里,手中的武器看样子子弹都上膛。
“不好,看来我们这次要有麻烦了!”老北风暗叫了不好,兵变,在哪支部队都绝对是大忌,没有一支部队的长官会允许有这么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存在。
“李中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砚田地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但是人们都从他地眼中看到了怒火,目光死死的盯着一中队长。
一中队长一见自己地大队长来了,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颠倒了黑白事实,就差把老北风说成杀人越货、欺男霸女的胡子了。
等他说完,张砚田都没给老北风说话辩解的机会,朝身后一挥手,喊道:“抓起来!”
警卫连蜂拥而上,将老北风按在了地上,他周围那些参与兵变的士兵们也被随后赶到的警卫营给缴了械,一个个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张砚田大步走到老北风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恶狠狠地骂着,“你TMD的反了啊,当我的二大队是菜市场?来人,给我拖出去毙了!”
老北风抬起被抽得嘴角都带了鲜血的脸,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你以为老子稀罕你这狗屁汉奸部队啊,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说什么?我毙了你!”张砚田气的差点跳起来,当过汉奸,是他和张庆余最忌讳被提起的经历。现在被老北风戳中了伤疤,怎么会不恼羞成怒。他一把拽出手枪。饿狠狠朝着老北风就举了起来。
手腕被人轻轻托住,接着秦阳那铿锵有力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张副旅长,你先不要发火,我想这件事情还是调查清楚了再说吧!”
秦阳在一旁已经看了半天了,他见老北风虽然一身的兵痞气,但却似乎没什么花花肠子。。再看周围参与的士兵们大都是老实本分的样子,所以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隐情。现在见张砚田发怒要枪毙了老北风。于是上前阻止了他。
秦阳发话,本来张砚田想不听,但是又怕得罪了他以后日子不好过,再说秦阳也说的有道理,如果没有任何罪名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老北风,很可能会寒了其他士兵的心。
思前想后,张砚田将手枪又收了回去。朝秦阳示意道,“秦参议,你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