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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家昨日派人送了节礼,就想着好长时间没去外祖家探望过了,外祖和外祖母年事已高,孩儿不能常去探看,真是不孝,所以,特意来和父亲说一声,趁着中秋节前,想去外祖家瞧瞧。”孟之文就是那种刻板的人,一听儿子这话很有道理,占了仁孝的名义,当时也没有多想,只点了点头:“这也是该当的,虽然你母亲过世了,可我们两府的关系却是不能淡了的,常来常往也是应该的,你抽个时间带了月婵去苏府请安,代我向老太爷和老太太问安。”皓宇应了下来,又说了几句关心孟之文的话,这才告辞离开。孟之文瞧着皓宇今日这么大方的样子,又想着这是他的独子,心里倒也高兴,难得的展现出几分慈爱目光。孟之文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只自己同意了皓宇的请求,就再没放在心上,也没有交待府里的下人们皓宇和月婵去苏家的事情,所以,一府的人倒都不清楚。而皓宇回到房中,直接把翰墨书香叫了来,让他们去支些银子,又把润雨叫了进来,让她去找月婵开了库房的门,挑选一些精美礼品,好等他去苏家的时候带着。
他这么一折腾,润雨那里才到了听澜阁,还没来得及和月婵说开库房的事情呢,刘梅那里就听到了风声,刘梅就想着,怕是昨天的事情月婵知道了,要鼓动着孟皓宇一起去苏家,好和她顶着来呢。这么一想,刘梅气极,当时就带着几个丫头气冲冲的去找月婵。她完全没想到皓宇是得了孟之文的令,这才要带月婵去苏家的。在刘梅的认知里,孟皓宇就是个懦弱而又天真的人,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成算,就和孟之文的性子差不了多少,而且,皓宇小时候很怕孟之文,之前开蒙读书的时候,不知道被孟之文打了多少次,哪里还敢近孟之文的身呢,所以,她根本就不去设想皓宇请示孟之文的可能。润雨才说了要开库房挑选礼物的事情,月婵想了一下,就让画眉拿了钥匙来,吩咐画眉和润雨一块去开库房,顺带也帮她挑选几样礼物。她才吩咐完,画眉还没有出屋呢,就见刘梅带了人进来。月婵赶紧站起来行礼,笑道:“太太今日怎么得了空,倒是有时间来我这里,真是稀客啊!”说着话,对画眉使个眼色:“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太太倒茶去啊。”说完了画眉,月婵又对刘梅一笑:“太太不要介意,我这屋里的丫头都是蠢笨的,哪里能和太太的琴儿棋儿相比呢,太太调教的丫头,那个精明儿劲,把人卖了都让人帮着她数钱呢,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唉,我就是那笨人,这一屋子丫头竟是挑不出一个聪明的。”她说话间,画眉已经上了茶水来,一脸苦恼憨直的样子,对刘梅一行礼:“太太请喝茶,都是我们这些丫头太笨了,倒是让小姐着恼,我们倒是想像琴儿姐姐那般机灵呢,可惜了,没有那样抖机灵的事情给我们办,让我们锻炼不出来。”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当着刘梅的面就把她数落了一阵,可又让刘梅说不出什么话来,直气得她脸色忽白忽红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刘梅也不喝茶,直接在主位上坐下,笑道:“这是什么话,我瞧着画眉几个都是好的,我要是有这样的丫头,都不知道怎么爱了,偏你还爱数落人,要是觉得不好,不如给了我,再挑好的来。”一句话,就把月婵之前的攻势化解了,同时,又不动声色的去拉拢画眉几个丫头。月婵心里冷笑,坐在一旁回道:“太太快别开玩笑了,就我这样的笨人,该当使这些笨丫头,要换了那灵巧的来,我可镇不住,到时候,三天打两天骂的,太太瞧着也心烦不是。”说完这话,月婵也不理会刘梅,大声道:“画眉,你和润雨去库房翻看翻看,有那好物件也帮我挑两件,好长时间没去外祖家了,礼物上面总是不能简薄的。”画眉笑着答应一声,拉着还有些发呆的润雨出门。才一出门,润雨就大松一口气,拍拍胸口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我今儿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唇枪舌剑,之前总听人说大宅子里不安生,那些太太小姐一句话里就有一个陷阱,可我跟少爷这几年也过得平缓,只想着这话是那些人胡编的,今儿这一瞧,才算长了见识,原来,竟是我自欺欺人了。”
第七十一章 苏家怒火
“老太太还在生气?”
建造的古朴大气的房檐下,一个身着浅蓝薄绸长衫的中年女子轻声问着在走廊上静立的丫头。那丫头微微蹲了一下身子,一脸愁容:“可不是怎么的,自从去孟家的人回来后,老太太就这么一直不吃不喝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瞧着心里都不好受,太太,您赶紧想个法子劝劝老太太吧!”
中年女子微叹了口气,说话间抹了一把泪:“老太太这是心疼呢,你们也都知道,咱们苏家老爷弟兄三个,只姑太太一个女儿,当年老太太疼得什么似的,临了落了这么个结果,那孟家的一双儿女是姑太太留下的骨肉,老太太怎么会不心疼,先前想着,这总是孟家血脉,孟家那些人也定会护着的,老太太才不让我们登门,就怕两个孩子和我们这边亲近了,倒惹得孟家老太太不喜,强忍思念不去瞧,只过年过节的时候送个节礼什么的,也算没有断了两府的来往。”
说着话,中年女子又掉下泪来:“当年,姑太太那样温柔有礼的女子,不说老太太,就是我们这些当嫂子的也疼得什么似的,瞧着月婵和她娘越长越像,又知书识礼的,我们心里也欢喜,就是只听人说,不去看也是足够的。”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那丫头也是一脸愤愤不平:“太太这话说得很是,咱们苏府这样知礼的人家哪里找,那孟家却一点都不知道顾忌着,先前还好,自从孟家那个妾抬作正室的时候,摆酒请案老太太过去之后,回到家里就闷闷不乐的,我们瞧着不好,悄悄打听了,这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刘氏一扶正就给表小姐难堪。”
越是说起来,丫头越是气愤难平:“老太太回来心疼的什么似的,只说表小姐命苦,姑太太也没个福分,还说但愿孟家老太太能回护表小姐一点,可昨天那些送节礼的人回来说了那么一番话,老太太算是彻底凉了心,要不是表小姐表少爷是孟家子嗣,又有亲爹亲奶奶,老太太真恨不得接回来自己养着。”
中年妇女听她这话,倒也不怪罪,叹道:“也是我们这些做媳妇的不好,单就生了那些个小皮猴子,没生个闺女哄老太太高兴,老太太自然心疼表小姐,见她受委屈,心里更不好受。”说话间,她朝丫头做个手势,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老太太,媳妇给您请安了。”屋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回应:“进来吧。”
中年妇女这才整了一下衣衫,打帘子进去,进了门转过小花厅,到内室看到老太太一脸苍白憔悴的样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老太太,您有什么气,有什么火就冲着媳妇们发,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见自家媳妇一脸关心的样子,苏老太太越发心酸起来,从榻上坐起,让小丫头把儿媳扶起,柔声道:“你们都是好的,又孝顺又懂事,我怎么会有火呢,我就是心疼那年幼的外孙……”说着话,苏老太太老泪纵横,哭得什么似的:“可怜我的儿啊,就这么撒手去了,留下这一对孩子没了扶持……”她这一哭,满屋的人都跟着哭了起来,这中年妇女是老太太的大儿媳,出身江南沐家,是个难得的孝顺贞静人儿,她自从嫁到苏家以来,眼瞧着苏家虽然在外称书香门第,规矩森严,可只有自家人的时候,那是最宽泛不过。苏老太太又是个再善心和气不过的人,对待她们这些儿媳也是当亲闺女一样疼着,也没有说像别人家一样往儿子房里抬人,倒是让她们这些媳妇对老太太亲近非常。
沐氏嫁进来的时候,苏氏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又知书识礼,为了怕沐氏不习惯,整天的陪着她说笑,又一直在自家兄长前添好话,让沐氏对苏氏很有好感,并没有别人家那样的姑嫂相忌。
后来苏氏出嫁,沐氏也是精心准备嫁妆,听自家相公说孟家公子为人不错,欢欢喜喜打发小姑出嫁,苏氏嫁人之后,沐氏也去瞧过很多次,看着孟家公子房里一个个的通房丫头还有侍妾,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却也不能说什么。
后来苏氏使了一些手段,打发了很多侍妾出去,只留下一个老实的柳姨娘,却哪里知道,因为生产伤了身子骨,不得不看着孟家公子抬进一个世家大族出身的刘氏进门,当时,沐氏听说之后,背地里还偷哭过,很为苏氏不平。自从苏氏去世之后,沐氏也很想去多瞧瞧皓宇和月婵,可老太太硬是拦着,为了怕孟家那里认为他们苏家起了什么心思,进而对皓宇还有月婵不好,所以,她们也只好忍着,悄悄的打听孟家的情况,就怕两个孩子受委屈。
可昨儿那样的情形,听着去孟家送节礼的奴才们回来说的那些话,那些刘氏原封不动的恶言恶语,不说老太太,就是沐氏都险些气背过去,直气得咬牙切齿,大骂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妇。今儿听老太太哭得难受,沐氏一腔伤心事也被勾了起来,陪着掉了些眼泪,才想起她是来劝老太太的,只好硬压下难受,柔声劝道:“老太太还是莫伤心的好,他们孟家是高门大户,咱们苏家就差了不成,孟家也只空有爵位,孟老爷的官职实权,还不如咱们苏家老太爷和老爷们呢,他们这般对待两个孩子,还不是存了看不起咱们苏家的主意,既然如此,咱们还替他们存着什么脸面,不管咱们和孟家闹不闹得翻,总归两个孩子都是要受苦的,不如索性的挑明了厉害,大大方方的闹上门去,也让人瞧瞧,两个孩子不是没人管的。”沐氏虽然是个知书识礼的,可做闺女的时候,也是难得的爽利人,这番话说的大气张扬又强硬,一下子倒提醒了苏老太太。
先前老太太只顾伤心难过了,哪里还会想许多,现在一听沐氏一番话说出来,不由的止了泪,看了沐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