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西西要乖乖的哦,你在这里躺着睡觉,姐姐玩够了就回来。”
西门豹呆愣愣的看着镜中那个他熟悉无比的脸,这张脸他即使化成了灰也不会忘记,因为这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一张脸。
“哦——”西门豹扁着嘴巴无精打采的答应着。
没想到管默言竟然是让他变化成她的模样,替她躺在床上,他还以为——
哎!心底说不出的落寞,难免一不小心就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
“怎么了?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呢?难道你想……?”
“我什么都没想!!”
好像生怕管默言说出口什么更惊世骇俗的话,西门豹立刻万分心虚的大声反驳,直到看见管默言贼贼的笑容,他才无比懊恼的别过头去。
“小默姐姐,你太坏了!”
扳过已经红得滴血的小脸,管默言对着西门豹的小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
“小西西最乖了,等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不等西门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管默言已经消失无踪了。
西门豹抚摸着管默言亲吻过的地方,那个东西至今还滚烫得吓人。
这是小默姐姐第一次亲他呢,嘻嘻!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西门豹的嘴巴一直合不拢,笑得如同得道高僧——智障大师
………………………
变化出一张最平凡无奇的脸,管默言扮作小丫鬟准备从后门偷偷溜回客栈看看,这几天她一直在这里,也不知道白逸尘和九儿怎么了。
突然,柴房劈材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这么晚了谁还在干活?也太敬业了吧?
循声望去,狭窄的斗室内,一灯如豆,昏黄的幽光下,一俊美如谪仙的男人身着粗布短衫,正在卖力的劈材。
俊朗的五官,剑眉星目,高高挽起的衣袖,露出布满汗珠的修长手臂,明明是在干着最粗鄙的活计,却仿佛抚感风吟月般优雅万状。
待走近了,方才看清这男人的脸,竟然是他!!
管默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好的降妖除魔不做,怎么跑到青楼来劈材来了?难道是吃了霸王饭,嫖了霸王妓?被老鸨扣下来以身抵债?不会这么不堪吧?
不过既然他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所谓佛渡有缘人,她今日不妨也渡他一渡吧!
感觉到眼前有一片黑影挡住了仅有的光线,绿竹君抹着额头的汗珠,疑惑的抬起头来。
眼前是个完全陌生的小丫头,其貌不扬,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的有些慑人,看打扮似乎像是这楼里的丫鬟。
绿竹君生得俊美无尊,气度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之风范,难免受尽了女人的青睐,从第一天在这里买身还债之后,就不断有楼内的姑娘丫鬟来骚扰他,想必眼前这位也是相同的目的。
擦了把汗,绿竹君一言不发的继续劈材。
“道——”话到了嘴边,管默言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差点一张嘴就泄了底呢。
“这位先生,怎么这么晚还在劈材啊?”
“在下欠了老鸨二百两纹银,是以在此卖身还债,只希望多干一点,早日偿清所欠,才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
“你欠了老鸨钱??”
管默言惊讶无比,前不久不是还道貌岸然的要捉妖吗?怎么才几日不见,竟然就真的因为嫖妓没钱而被留下来干活偿债,人类的世界果然是她无法理解的。
说到这里,绿竹君清俊绝然的脸上,竟写满了愤懑,甚至有些狰狞。
“说来荒唐之极,君某捉妖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讲,回到山门重新修炼便是,谁知道那妖孽如此狠毒,竟将我送入这烟花之地,还砸到了花魁的床上,老鸨污我沾了花魁的身子,不依不饶的非要我交出五百两度夜费,我全身上下仅有三百里,全给了老鸨,不够的就要在这里做工偿还。”
管默言的眉角跳了跳,尽管她极力压制住嘴角剧烈的抽搐,但仍要付出一万分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狂笑的表情,非但如此,她还要摆出一副死了亲爹般如丧考妣的同情嘴脸。
“呃!这夜深人静的,即便你跑了,谁又能得知呢?不如我帮你放风,你赶紧逃跑吧。”
“姑娘此言差矣,我乃修道之人,怎可言而无信?欠债偷跑那般无耻的事,君某是万万不会做的。”
真乃真君子也!管默言差点就拍手叫好。
明明知道被坑骗了,却仍要恪守君子之风,果然有气节!
人之迂腐,不过如此!
君子成人之美,既然他喜欢劈材,她成全他就是了,摇了摇头,管默言起身,大踏步的离开。
绿竹君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有些迷茫,这个女子他明明从没见过,为什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呢?
真是怪矣!
(九十一)谁是谁的债
更新时间2012…6…18 20:00:17 字数:2163
管默言趁着夜色潜入了之前他们落脚的客栈,蹑手蹑脚的巡视了一周,不免有些失望。
白逸尘不在,肯定是跟踪凌笑去了,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认真了,永远都学不会何为偷懒。
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管默言闪身躲在了屏风后面。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嗅着淡淡的麝香味,管默言心知,肯定是九儿回来了。
只是心下不免有了几分疑惑,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才从外面回来呢?
屏风外传来阵阵窸窣的脱衣声,想必是那九儿开始更衣了。
管默言翻了个白眼,她真的无意偷窥,看来一会她还是先行离开的好。
突然,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刚才被麝香味所掩,不觉得明显,现在似乎是盖在伤口上面的布料被揭开,血腥味便再也掩不住了。
堪堪的探出一只眼睛,灯光下,九儿仅着白色单衣,脸色灰白如纸,肩膀处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九儿随意的扯开身上已经有些结痂的单衣,赤裸的上身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前胸和后背上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看着他煞白的俊脸,可以想见,他身上的伤绝对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管默言不免有些佩服起九儿来,肩膀上的伤口是被长剑直接贯穿的,狰狞的伤口血肉外翻,潺潺的血洞,依稀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
这个男人果然够狠!伤成这个样子,他连叫都不叫一声,竟然还自己在这里上金疮药,他都不知道疼么?
忍不住的,管默言低呼一声,等想要掩饰的时候,已经晚了。
“谁?”
九儿拾起身旁的长剑,准备的指向屏风后管默言的藏身处,即便身负重伤,仍没有降低他的警惕性,他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猛兽,一刻都不能放松,闻腥而动,至死方休。
反正已经暴露了,管默言索性施施然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见九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杀念,管默言急忙拂袖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容貌,生怕九儿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直接把她给咔嚓了。
她倒是不怕他能杀的了她,只是怕他扯动了伤口,杀人不成,反而直接一命归西了,他还欠她一滴真爱之泪呢,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你来干什么?”
见来人是管默言,九儿的脸上瞬间换了无数个表情,而最终挂在脸上的,自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寒冰脸。
“我来看看自己的贴身男仆有何不可?”
管默言大咧咧的直接坐到了九儿的床上,顺脚踢了踢仍在地上的血衣,不顾九儿那常年便秘一般的帅脸有多么不爽,管默言依旧痞痞的发问。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人,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有够给我丢脸。”
“哼!”九儿冷哼一声,返身坐到椅子上,虽然他动作不大,但还是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险些栽倒。
看见他脸色灰败的吓人,管默言终是有些不忍了。
“喂,你可以求求我啊,你忘记了?上次你被毒蛇咬伤就是我救的你呢。”
九儿一愣,想起那次他异于常人的迅速康复,当时他确实疑惑了许久,本以为是管默言这妖女给他下了什么猛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妖精,他的伤大概是她用妖法治疗的吧,所以才能那么快的恢复。
“在下自然不会忘记,自己是拜何人所赐,才会被毒蛇咬伤。”
呃!管默言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也太记仇了吧?而且他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嘴硬,宁愿忍受蚀骨的剧痛也不肯求自己一求吗?
“哼!你若不想,我还非要救你一救呢。”
人至贱则无敌,管默言觉得这句话绝对是形容她的,明明人家一副很拽,根本不需要的样子,她反而有些不忍心的非要帮人家医治不可,可见她有多么的自讨苦吃。
咬破中指指尖,用指血在虚空中画出掌印,再不容抗拒的打到九儿的伤口处。
红光乍现,满室馨香,在肉眼可见下,狰狞的伤口慢慢愈合,最后平整的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多事!”某人闷闷的发声,虽然依旧是不肯领情,但是声音却少了些冷漠,多了些复杂难解的情绪。
“切!”管默言懒得跟他计较,冷嗤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受伤?”
连九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也许在问出口的那一刻,他已经后悔,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想留住管默言的脚步,哪怕片刻也好。
“你会告诉我吗?”
管默言转过头来,笑得十分邪恶,九儿从来没在女人脸上看到过这种笑容,坏坏的,好像罂粟花一般,浸着毒的,却又让人无法抗拒的沉迷。
“不会。”九儿别扭的转过头去,可能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蠢的可以,就算没话找话,也不用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吧。
只是,他也会贪恋那片刻的温暖吧,哪怕那温暖永远不会真的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