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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无奈下,花执念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了九儿,因为相较于狡猾成性的西门豹,脾气倔强的白逸尘,此刻,沉默寡言的九儿就显得格外的可爱了。
所谓近乡情怯,再一次站在九鼎峰的山下时,管默言的心中百感交集,明明才离开了没多久,却隐约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犹记得自己当初下山时,还是个不诸世事的小色妞,谁又能想得到,当她再一次铩羽归来时,竟已经是新继任的妖王了。
常言道世事难料,可是在管默言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老天故意耍她的伎俩罢了,可它若以为这样她就会认输的话,它就大错特错了。
不就是个小小的妖王吗?一个位置而已,她没什么坐不得的?既然这是莫铘那个家伙想要的,那么她就偏偏要据为己有不可了,他们之间的烂账太多,不过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会一笔一笔的跟他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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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殿内,威严肃穆更胜从前,大有三堂会审的态势,管默言一路犹如分花拂柳般穿堂而过,竟然毫不为所动,俨然对大殿两侧林立的众人视若无睹,施施然的便坐到了正位上去。
近观她一袭素袍加身,没有夺目的色彩,没有繁复的点缀,仅仅是在裙摆处秀了些淡色的暗纹,乌黑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其余三千青丝则系数垂坠至腰间,在步履行走间,摇摆生姿。
明明是恬静素雅的淡若清荷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却气势如虹,犹如破空凌云的鹏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又好似劲风中欺霜傲立的金菊,静谧中暗藏着一股‘我花开尽百花杀’的慑人霸气。
素手扯起过长的裙摆,随意向后一抖,管默言旋身端坐于椅上,只见她敛目垂眉,唇畔盈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怎么?诸位护法见到我,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除了风护法管九娘不在场之外,花雪月三大护法皆已在列,管默言的突然到来确实给了众人一个惊喜,当然惊显然是多于喜的,而她那与以往迥然不同的倨傲与漠然,那犹如脱胎换骨般的王者气势,更是让众人皆是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三十八)攘外必先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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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长老见到言儿,似乎很惊讶的样子,莫不是言儿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除了风长老管九娘不在场之外,花雪月三大长老皆已在列,管默言的突然到来确实给了众人一个惊喜,当然惊显然是多于喜的,而她那与以往迥然不同的倨傲与漠然,那犹如脱胎换骨般的王者气势,更是让众人皆是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是千仞雪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拱手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伏地身子,沉声道:
“王上一路风尘仆仆而来,臣等未曾远迎,还望王上赎罪。”
赎罪?管默言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冷笑,这帮老狐狸她还识不清吗?只怕除了千仞雪是真心希望她回来继任王位,其他人都巴不得她直接死在外面吧!
“诸位都以为我会直接跑掉吧?不过可惜,言儿怕要让诸位失望了呢!”
管默言虽然没有直接应下千仞雪的称呼,却也生生的受了他这一拜,前世管默言本就是受万人敬仰的储君,人可以遗忘很多东西,但那种长久以来磨砺出的气势却是难以磨灭的。
管默言的这一席话倒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正所谓‘英雄怕见老街坊’,她也算是他们几个长老看着长大的娃娃,曾经的那些个丢人现眼的‘英勇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谁又能想到,曾经那个贪玩成性,又好色又不成材的堕妖,竟然也会蜕变成今日这风采卓然到让人不敢直视的模样。
这——是要逆天了吗?
见坐下几大长老皆是涨红了一张老脸。管默言只是浅浅一笑,便怡然自得的靠向椅背,半眯着一双凌厉逼人的凤眸,漠然的睥睨着脚下的众人。
在管默言回到浮屠殿的前一刻,众长老也是才刚刚接到消息,万没想到管三郎竟然会真的接管默言回来,这确实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往往人的既定印象是很难改变的,许是管默言不学无术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以至于众人皆难以相信她竟然真敢回来继任王位。
虽然血羽离开妖界之前曾经殷殷嘱托,令四大长老辅佐管默言继承王位。但众长老的意见却是不一而终,且尤以月护法的反对呼声最大,
之前我们曾说过。月护法有个很成器的儿子,谋略修为也确是同辈之翘楚,妖王退位,月护法自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身上,然而他万想不到的是。血羽竟然会将王位传给管默言那个扶不起的阿斗,这让他如何甘心?
大殿之下,除了千仞雪垂眉顺眼得居于一隅外,花长老及月长老身后皆是林立着各自的势力,管默言凤眸微垂,冷冷的睇视着杀气腾腾的众人。
身后。花执念及九儿好似两大金刚,抱臂而靠,不动如山。巍然伫立。
一个是酷绝淡漠,眉目冷厉,周身都仿佛裹着万年寒霜,只见他怀中虚虚抱着一把古剑,虽不怒而自威也。身躯凛凛似龙,相貌堂堂如玉。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另一个则是仙姿玉容,犹如天人,一双桃花眼不笑也似笑,半敛半垂的凤眸中含着冰雪初融般的魅惑,这种美就好似冲天的烈焰,光彩夺目却让人不敢靠近。
二人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同样让人心生敬畏到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莲儿随着管三郎及兰儿一同站在了千仞雪的身侧,此刻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然是蓄满了担忧之色,任谁都能看得出,管默言这个妖王的位置实在是岌岌可危,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想要坐稳这个位置,怕是没那么容易。
“臣下自不敢随意猜测王上的意图,只盼王上能早日继承大统,平复战乱。”
千仞雪仍是伏低着身子,态度恭敬而虔诚,不含半点虚假。
在血羽即将离开妖界的前一晚,曾单独召见过他,千仞雪的祖上乃是妖界的先知,有占卜凶吉,未卜先知之能,因这种能力每一代都只有一人可以继承,所以自然备受历代妖王倚重。
那一夜,血羽只说了两句话:
——替本王帮她!
——别再让她难过!
别人或许不知血羽与管默言前世的纠缠,千仞雪却是知道的,对于这个磐石一般的男人,他感触良多,可又无法去评定他的对错。
或爱或恨,是情还是债?谁又能分得清清楚楚呢?饶是他早已看破了天机又如何?即使明知道最后会万劫不复,他还不是一头陷下去情海翻腾得无法自拔吗?
而那些所谓的千般道理,其实都是说与旁人听的,真的深陷其中,能果断抽身离去的,又有几人?
明明深爱,却仍然要去狠心伤害,谁能知晓那一道道割在爱人身上的伤痕,就如同是插在自己心头的利刃,鲜血淋漓又永不愈合,疼极似万箭穿心,却又只能忍而不发,那是一种不能言说的痛,千仞雪自己身在其中,自知其有多么苦不堪言,也唯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其中滋味罢。
与被心爱的人恨之入骨相比,被心爱的人彻底遗忘,却更像是一种凌迟之痛,就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不断的啃食着自己的骨肉,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时,乍然惊醒,愣忪片刻后,便是一阵狠似一阵的锥心之痛。
千仞雪没有权利去评定血羽的对错,再言之,情爱之事原本也没有既定的对与错,只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抛开血羽恍若托孤的嘱托,管默言既然是管九娘的女儿,他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去辅佐。
这——是他欠她的。
年少轻狂时,他谨遵先祖遗命,曾做出过很多伤害甚至是企图虐杀管默言的事,可是随着岁月的沉积,他越来越看清一件事,那便是天命不可违。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既然是上天既定的命运,那么无论旁人怎样去阻挠,都是于事无补的,或许唯一能改变她命运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了吧!
管默言居高临下,淡淡扫了千仞雪一眼,忽而只见她水袖轻扬,虚虚将他扶起身来。
千仞雪只觉得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猛的托起,他愕然的抬起下颌,定定的望着座上的管默言,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管默言竟然已经强成了这个样子,即便他及他的先祖在她的身上下了重重的封印,仍是无法彻底封住她身上恐怖的力量吗?
无尽的失落在千仞雪的窄眸中一闪而逝,这便是先知的悲哀,明明早已洞察天机,却仍只能束手无策,即便是耗尽了全部的心血,也只不过是眼睁睁的看着它不可逆转的发生;发展,这种空乏的寂寥,无人可知。
隔空扶起千仞雪之后,管默言便斜斜靠向椅背,勾着唇角浅笑道:
“早日继承大统吗?雪长老的殷殷嘱托言儿定会谨记在心,只是恐怕并不是所有人都这般想罢?是不是啊?月长老!”
“臣不敢!”
月长老虽是嘴里说着不敢,眼中的不逊却是昭然若揭,他没有看到管默言刚刚虚空中扶起千仞雪的那一幕,即便是看到了,也只会觉得那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因为在他的心中,管默言永远是那个一学法术就会困到频频点头,需要管九娘提着鸡毛掸子满山追打的小妖精。
“哦?那便是言儿胡乱猜测了?可是言儿却总觉得月长老好似有话说的样子呢!”
管默言蹙眉冷笑,修长的手指头轻轻的敲击着身侧的扶手,眼眸中的神色讳莫如深,好似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