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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临渊眼中红光大盛,显然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
敢如此轻忽他的人,自他出生以来还从未遇见过,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畜生,竟也敢这般的挑战他的权威,若是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后还要在这天地间混吗?
眼见着临渊似乎要抓狂了,金顶凤终于给他了点应有的反应,只见她突然仰天尖啸一声,尖厉的声音划破长空,好似利刃迎头劈下,快刀斩乱麻般的爽利痛快。
金光乍现,顿时万丈光芒四射开来,比太阳还耀眼几分,比月华还璀璨夺目,浮光跃金,一泻千里,若不是临渊道行太深,这双眼只怕也就是废了。
金光慢慢散去,点点的碎金似揉碎的阳光,一闪一闪的在空气中跳跃浮动。
须臾,一抹窈窕的身影缓缓自金光中走出,明眸皓齿,鬓若祥云,肤若凝脂,唇似点朱,如描似画般的曼妙身姿,谷中幽兰般的清逸出尘。
金霞披身,曳地三尺,薄薄的金纱上缀满耀眼的金珠,高高竖起的云鬓,斜插着一顶夺目的金冠,冠顶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金色宝石,虽看不清质地,但单从其不断涌动的强大灵力看来,亦不难猜出定是稀世珍宝无疑。
眉目含情,虽不笑而自风情万种,嘴角微翘,似不怒而自威。
很少有人能将妩媚与高贵结合得如此巧妙,亦很少有人能将威严与妖娆融合得如此默契,这般的奇女子本不该存于天地间,仿佛是偶然坠落凡尘的神袛,让人竟隐隐生出一种不自觉便欲仰视的卑微来。
“是你?看来本王竟是小看你了!”
看清金顶凤的真面目之后,临渊的冷颜又更上冷了七分,原本清冷的目光亦随之变得阴鸷难测起来。
“父亲大人莫恼,小女以为,父亲大人看到这样的我应该高兴才对,您这样高高在上的仙人之姿,岂能容自己的子嗣懦弱无能,当初您不就是不屑于小女的无能而痛下杀手的吗?”
老话说:一句话说笑,一句话说跳,所谓不能当着瘸子说短话,就是这么个道理,而管默言显然从未听过这一理论,所以句句话都踩着别人的痛脚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都敢说出口,临渊岂有不跳脚的道理。
“不错,本王的身边从不需要弱者。”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临渊原本暗红色的眼眸渐渐冷却,慢慢转为幽暗不见底的浓黑。
对于管默言,他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法力还为恢复之时,便贸然深入到烈焰鼎内来救她。
虽然他始终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错,他身边原本就不需要弱者,弱者只能成为拖累,会增加自己的负担,只是管默言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血脉至亲即使再没有感情,也总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纵然是再百毒不侵的冷酷残虐,也还做不到如此地步。
听到临渊的回答,管默言低垂着的纤长眼睫,微不可查的煽动了一下,就算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亲口听见的效果还是不一样,那种冷意仿佛是数九严寒时浸入了冰冷的河水中一般,让她不自觉的便冷到了骨子里,寒意瞬间便传入四肢百骸。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二)因祸得福
人总是这样,明明早已经知道真相,可是真的亲耳听见时,却还是会感觉失望,或许前世时父王给了她太过极致的宠爱,所以当听见临渊这种冷漠至极的回答时,她才会如此难受吧?
罢了!做人何必太贪心呢!其实她得到了已经足够多了,不是吗?
只是她始终有些不明白,他们这一个两个的都自称本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门子的王,为何她一个都没有听说过,难不成是现在的王都论筐卖的?不然怎么会如此的不值钱。
“真想不到,你的真身竟会是金顶凤!”
依着临渊的法力,自然是可以看出管默言的真身的,初见管默言之时,他便一眼看出她九尾狐的本体,可万没想到的是,他临渊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其实管默言是凤族倒也算不得多稀奇,虽然凤族久居岐山弱水,从不与外界有任何关联,但那毕竟也有一族之众,自然也就算不上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会是金顶凤,那可是已经几乎灭迹了的上古神兽啊!
“这世间出乎意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饶是神袛也有自己逃不掉的宿命,既然如此,父亲大人看走了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管默言貌似天真的微偏着螓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临渊,明明嘴里恭敬的叫着父亲大人,可是眼底却没有半分的温情,只余下片片薄凉的寒意。
临渊眉峰轻蹙,如崇山峻岭峰峦叠嶂,他淡淡的瞟了管默言一眼,冷声问道:
“你的母亲也是凤族?”
记忆中,似乎他常常抱着一只安静的小狐狸,两人不言不语的只是静静的坐在院中晒着太阳。难道不是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临渊的心底陡然升起一阵浓浓的失望,这失望来得太突然,一时让他竟有些措手不及。
管默言冷笑,果然啊!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只可惜她却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怕是要让父亲大人失望了,我的母亲是一只小小的九尾狐,恐怕配不上父亲大人您的威严呢!”
管默言这般明显的冷嘲热讽,临渊要是再听不出来她言语中的蔑意,估计也肯定是因为已经被她气疯了。
想他活了几十万年。几乎已经快与天地同寿,却还从没听过如此可笑的理论,她的意思是说。他同一只九尾狐生下了一只金顶凤吗?
真是该死的好笑!她当他是傻瓜吗?
“谬论!”临渊嗤之以鼻,他会信她才有鬼,这个死丫头狡猾成性,只怕十句话里就有十句话是假的,他怎么还会听信她的胡言乱语。
“既然父亲大人不信就算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小女自认问心无愧就好,还请父亲大人明鉴。”
管默言漫不经心的向着临渊鞠了一礼,相较于在地宫时的毕恭毕敬,明显此刻显得轻慢了许多。
临渊气闷得冷哼一声,完全懒得同她争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与他无关,只要他见到那个生下他子嗣的女人,自会有办法让她对自己说实话。
管默言冷冷的睨了一眼始终讳莫如深的临渊。葱白玉指懒洋洋的勾起胸前的一缕秀发,低声笑道:
“西门,还在装神做鬼的作甚?还不出来给父亲大人请罪。”
言罢,自管默言身后左侧方向,缓缓走出一名蓝衫男子。
男子玉为容。竹为骨,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似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这张脸真乃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明明是名男子,却比女子更要美上三分,只是那么随意的淡淡一笑,却明若皓月,灿若春花。
在距离临渊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西门豹才稍稍站定脚步,只见他双手抱拳,一躬到底,俨然是行了大礼来请罪的。
只可惜临渊此刻完全失了容人的雅量,才一见到这男子的脸,便顿时脸色发青的火冒三丈起来。
弄了半天,他临渊自认为是英雄一世,却被两个小辈耍的团团转,你说他能不憋气加窝火吗?
合着刚才在飞剑之上,他们俩是合力演了一出戏给自己看,没想到自己不光上了当不说,还自作多情的跃下来救她,想必刚刚他们定是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他的愚蠢吧。
“丫头,好手段啊!能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这丫头果然不简单。”
临渊虽然依旧是面不改色,甚至就连先前的怒气竟也收敛得一干二净,只是管默言却眼尖得很,此时的临渊才是真的动了怒。
“父亲大人请息怒啊!女儿一时顽皮做错了事,还望父亲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女儿计较。”
眼见着管默言说话如此卑微有礼,临渊一时竟有些无处发泄了,只能气恼的冷哼一声,挥手唤出灭世神剑,先一步踏上了飞剑。
西门豹秀眸含笑的瞥向管默言,见她并没有什么非议的样子,才慢慢伸出手来挽住管默言的小手,两人一前一后的随着临渊上了飞剑。
其实在此之前,管默言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好命的撞上烈焰鼎,而从管默言两眼放光的那一瞬起,西门豹便已经猜出了她心中的打算。
可惜,以两人此刻的能力,根本甩不掉临渊这个大尾巴,迫于无奈,两人也只能心有灵犀的演了这一出戏来,幸而两人朝夕相处了近万年,这点默契自然是有的。
本来管默言只想着能借着烈焰鼎的力量,帮助自己疗伤,谁曾想连她自己也没有料到,这烈焰鼎的力量会如此强悍,竟险些让她暴体而亡。
幸好刚刚西门豹从旁给予了她一定的助力,不然今天只怕她的小命也一并祭了鼎了。
如今她因祸得福,竟将烈焰鼎十几万年的力量系数吸入了自己的体内,不光将她的内伤治愈了不说,且还冲破了她体内法力的禁制。
现在的她,不光恢复了前世的法力,且还无形中增添了不止一层的修为,难怪娘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她倒霉了几千年,老天终于开眼了。
西门豹虽然不明白管默言为什么此刻还愿意跟着临渊走,难道她还真的想带着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回去找管九娘不成?
虽然明知这种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但既然管默言要跟,他自然也会乖乖的跟着走。
临渊一路上都阴着脸的沉默不语,显然心中还怒气未消,想来他也理该发火的,谁被人这么耍过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不动怒呢?
管默言倒也有些自知之明,见临渊不说话,她也乖乖的摆出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只看得西门豹是阵阵的牙疼。
“说!你母亲到底在何处?”
临渊沉默多时之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