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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海位属极寒之地,又被称作死亡之地,据闻这里寸草不生得就连一只活着的小虫子都没有,偶尔有只不怕死的小鸟从上空飞过,都因为翅膀冻僵而坠地化成冰柱,那么这里到底有多冷就可见一斑了。
怒瞪着临渊可恶的嘴脸,管默言只能磨牙再磨牙,谁让他们俩很容易是同一个老祖宗呢,这样的话,就连默默问候他先祖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
憋气太久差点憋成内伤,管默言杏眼喷火的暗自嘟囔,真是个小气至极的家伙,还做人家爹呢!不就是糊弄他随便乱兜了几圈吗?至于这么记仇的整她吗?
再说,她也不是傻瓜,瞎子都能看出临渊提起自己那多情的老娘时,眼底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那神情漠然的样子哪里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说是仇人还更可信一些。
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大魔头,没摸清真实情况之前,她就是再不孝也不能把自家老娘往火坑里推啊?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八)结仇了!
抱大腿这事如果干得好,就叫做良禽择木而栖,可惜管默言身为最良的禽,却并不看好自己此刻栖息的木。
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大魔头,在还没摸清真实情况之前,她就是再不孝,也不能把自家老娘往火坑里推啊?
况且,她还是蛮孝顺的说!
虽然她向来不思进取,又整日好吃懒做,到处惹祸生非不说,还总是惹了祸无法收场之后,就无耻的报上自家老娘的名号给自己顶包——
好吧,管默言已经完全说不下去了,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啊!她真想不到自己居然做过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下去,她岂不是要羞愧得只能抹脖子自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便宜老爹也太不上道了,不就是随便乱指了几个方向的溜了溜他的腿嘛?再说他老人家稳稳当当的坐在飞剑上,又没出什么力气,至于报复心这么强吗?
明知道他们俩刚在地宫法力消耗的太厉害,一时根本难以恢复,他居然还破了飞剑外的防御结界,任寒风小刀子似的,玩了命的往他俩的脖领子里钻。
这下可好了,他长身玉立的站在前面,长发飞舞,衣袂飘飘得犹如谪仙,而他们俩则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得瑟缩在一起,大鼻涕流出来后,来不及吸回去都结成冰了。
管默言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过,熊熊怒火仿佛随时都要喷发的活火山,到嘴边的狠话来来回回的过了几遍之后,到底还是被她撕碎了咬着牙又咽回了肚子里去。
跟她玩阴的是吧?非常好!
比肚子黑她会怕他吗?她们管家上上下下十多口,就没有一个是肚子白的,她跟他们斗了几百年都没输过,她还真就不信了。她这只小狐狸难道还真斗不过他这只老狐狸不成?
新出炉还冒着热气的便宜老爹,您老且坐稳了,耐心的等着您的女儿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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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
管默言此刻被空中凛冽的寒风吹得是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实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很得体的抚了抚褴褛的衣襟,依靠着西门豹的扶持,恭顺的向着临渊鞠了一礼。
临渊浓眉轻挑,淡若烟尘的俊脸恍若无风无浪的湖面,他抬眸瞥向管默言。洞悉万物的深邃眸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脸。
就是这种万事皆不入眼的调调,让管默言各种恨得牙痒痒啊!明明装出一副高风亮节的圣人状。却偏偏做着最令人不齿的事,这么卑鄙无耻的伪君子,简直比莫铘那个真小人更可恨一万倍!
“劳烦父亲大人在御剑飞行时能稍稍放缓一些,女儿尚且有伤在身,只怕万一受将不住的病倒了。耽误了父亲大人寻找母亲的行程。”
骨气什么的能吃吗?显然不能!既然如此,那么它就是无用的东西了,在管默言的认识中,无用的东西自然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临渊闻此言,竟难得的多看了管默言几眼,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有趣些。起码她不像那些老东西那么古板虚伪的让人见之生厌,单凭这点来说,她倒有几分像他的行事作风。
“你受伤了?”
平缓至极的语调。堪比波澜不惊的古井水,临渊眉梢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屈尊降贵的张了张嘴而已。
管默言暗自咯嘣嘣的咬了咬牙,才细声细气的垂首回道:
“正是!”
跟谁在哪装瞎子呢?她受伤了这么明显的事他会不知道?只要他眉毛下那两个窟窿眼儿不是透气的,就不可能看不出来。
当初拼命一搏才侥幸逃出莫铘的魔掌。管默言付出的代价却委实不小,撕心不是个小角色。想毁他的真身,管默言算是下了血本了,这内伤极为严重,若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会好的。
“……”
微微颌首,临渊默默将视线调转回前方,又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举目远眺状了。
管默言错愕了半响,愣愣的抽动了两下嘴角,这就完事了?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说他其实只是问来好玩的吗?
掀桌!喵了个咪的!他人模狗样的装什么世外高人?
她决定了,不管她老娘认不认他,这个什么狗屁老爹她是肯定不认了,他实在是太恶趣味,太无耻了!
忍不住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管默言勉强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怒火,都说她脸皮厚,可是跟临渊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都不够看。
“父亲大人,如果女儿的感觉没出问题的话,您是不是加速了?”
此时,管默言磨牙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辨了,纵然耳畔风声呼啸如猛兽嘶吼,仍掩盖不了她尖利的磨牙声,可见她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哦?是吗?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临渊漠然的睨了管默言一眼,神情寂然如已死的枯木,可惜他如此不动如山的高人模样已经完全唬不住管默言了。
都是一个山的狐狸,跟谁说聊斋呢?
管默言怒极反笑,柔情似水的眼眸潋滟生波,很有些脉脉含情的味道。
“父亲大人所言极是,是女儿错了。”
管默言如此平静的反应,显然让临渊有些意外,再望向她的目光亦不免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这个丫头的忍耐力比他想象的要好嘛。
复又行了约一个时辰,临渊眼角的余光便时不时的扫向管默言,见她虽是冻得唇角发紫浑身发抖,却仍是倔强得抿着唇角,两臂环抱着自己不发一言。
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为人父的骄傲和赞赏,虽然他开始的时候还非常不悦自己竟然会与一只低级的妖物结合生子,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儿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临渊紧绷了许久的俊脸,终于有所缓解,不过也仅止于缓解而已,毕竟以他高贵的身份而言,不够资格的子嗣唯有消亡一途,当然,一同消亡的也包括那个产下他子嗣的女人。
不动声色的调转了方向,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三人便离开了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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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句公道话,也怨不得临渊这么折腾管默言,实在是她也确实不厚道,说是去找管九娘,可是她老人家一会儿说一个地,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按照管默言的说法,她家老娘向来喜欢云游四方,济世救人又行踪不定,乃菩萨心肠也,虽然这种说法与事实真相偏差极大,但完全不影响管默言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
看着临渊现下行进的方向,大抵是往南海去了,此去一路的风景可谓是烟波浩渺一碧万顷,思及此,管默言不禁心情大好起来。
随手念了道浄衣诀,将西门豹及自己这身狼狈的行头褪下,神清气爽的管默言不禁优哉游哉的哼起了小曲来。
常言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管默言向来心大,不需要喜事一样可以精神爽,枯竭的法力终于有所回盈,虽然丹元还是空乏的狠,不过聊胜于无嘛,她一向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
余光瞥到管默言春风得意的小人嘴脸,临渊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到底还是个无知小妖,他才不过略施了点手段,她便忘形起来。
忍不住的冷哧了一声,低等的妖物就是低等的妖物,再怎么样才不过如此。
临渊眼底的蔑视,管默言不是看不到,只是她压根就不在意罢了,她从不屑于在乎别人的眼光,毕竟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不是吗?
可惜管默言的好日子还没过半个时辰,就戛然而止了。
头顶上骄阳似火,热力四射,晒得她都快变成人干了,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脚下,火焰山什么的此刻都成了浮云,烈焰鼎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烈焰鼎,顾名思义就是一块呈鼎状的盆地,盆地内常年燃烧着熊熊的烈焰,经年不灭。
传说中,烈焰鼎乃是至天地初开之始便已存在于世的,只是那时它有另一个名字,叫炼魂炉。
天地之始,混沌初开,妖魔乱,而战火燃,杀虐随处可见,断臂残骸,血流成河,仙神两界不忍看世间生灵涂炭,便合力与魔界对抗。
世人只知魔界战败并协议永不进犯,却不知当初仙神两界战胜后,是如何将魔界余众赶尽杀绝,而在炼魂炉中惨死的魔族一众更是不知凡几,有时候,慈悲的另一面,就是血淋淋的残忍现实。
只是在仙魔大战之后,这个炼魂炉就突然销声匿迹了,管默言对此地好奇已久,可惜却是遍寻不着,后来查了许久才终于知道它的下落。
原来这个炼魂炉因为炼化了太多的魂魄,也终于渐渐生出些灵性来,有了灵性的炼魂炉便不再是炼魂炉,它不再固守一地,而是仿若无根浮萍一般的可以到处游荡,踪迹神秘莫测得根本无处可寻。
改头换面的炼魂炉已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