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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麻麻的鱼群。
两人愕然的对视一眼,显然都有些难以理解自己所见的景象,这是什么情况?石头竟然穿出去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也可以出去啊?
这个发现让管默言实在有些大喜过望,既然石头都出的去,那他们岂不是也可以安然无恙的逃出去了?
“等下——”
西门豹的话音还未落,管默言已经抱着头蹲在地上直哼哼了,有些哭笑不得的伸手替她揉按着额头隐隐冒出的大金包,西门豹既心疼又无奈的柔声责备道:
“你笨蛋吗?急什么啊?”
“呜呜呜~~~真该死!人家不是着急嘛!谁知道这个鬼东西还带大小眼的,没道理石头都过去去。我却过不去啊?”
管默言疼得嗤嗤的吸凉气,声音中竟已是带着哭腔了,只有面对西门豹这般亲密的人。她才会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天下间怕也只有他们才能看见她最真实的一面了。
面对莫铘时,管默言可以笑得云淡风轻高深莫测,即使心急如焚也从未流露出半点的慌张,不是她不想脆弱。而是她身边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前世的玉奴其实一直代替着凤泯娘亲的位置,她的所有生活起居都是他在照顾,甚至他会伺候她沐浴更衣就寝,儿时凤泯做噩梦时他们还常常同床而眠,可以说他们两人早就超越了男女之防。
她的每一次跌倒,每一个成长。他都陪在她身边,这种情感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亲密无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却与亲人一般血脉相承不离不弃。
在玉奴的面前,凤泯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面对他时,她总会忍不住的变得脆弱易感。甚至在花执念的面前,她都没有这样自然随意过。
“好了。乖!没事了,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西门豹紧拥着管默言的柳腰,单手轻抚着她微微弓起的脊背,力道轻重适宜得恰到好处,曾经数不清多少个夜里,他们曾经这样亲密的相拥,无关情欲,只是单纯的彼此依靠彼此取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掌下僵硬的脊背终于慢慢舒展开来,西门豹怀抱着软玉娇躯不免长舒一口气,纠结已久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管默言看似娇里娇气,实则却是个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子倔劲儿的人,就是这么个见了棺材睡进去,撞了南墙爬过去的女人,她难得的脆弱,恐怕只有西门豹一个人见过吧。
白皙如玉的指尖带着暖人的温度,一寸寸爱怜的划过管默言沾湿的眼睫,西门豹的手指还有些微颤,他是真的心疼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她本该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娇宠的天之娇女,却偏偏受了这么多的苦。
“累了吧?来,靠着我睡一会儿,一会醒来了我们一起去找出路好不好?”
“嗯!”
管默言难得乖顺的点着头,在莫铘那里时,她看似吃好睡好,实则却没有一夜真的睡着过,她怎么敢真的睡过去?
如今靠在熟悉的怀抱中,管默言只觉得一阵困意汹涌来袭,将早已经疲惫至极的她打击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在彻底陷入黑甜之前,管默言似是嘟囔着说了句什么,很模糊,但是西门豹却听得真真切切。
“别走,抱紧我。”
西门豹心中大怮,仿佛被尖刀瞬间刺穿胸膛,尖锐的疼痛霎时袭遍全身,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管默言的脸庞,伏低在她的耳畔一声声细细的呢哝。
“放心,我会紧紧的抱着你,寸步不离的守在你的身边,直至我彻底消亡的那一刻。”
强抑住心头的痛楚,西门豹一下下轻轻的亲吻着管默言的脸颊和耳畔,直至她终于沉沉的睡去。
怀中的小女人即便已经睡过去了,小手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西门豹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以便让她更舒适的靠进自己的胸膛,一手五指弯曲成梳,轻轻的梳理着管默言微有些凌乱的秀发。
有些念头在胸臆间慢慢成形,他不愿再看见她疲极的眉目,他不愿再看见她几欲崩溃的压抑,她是他的宝贝儿,他都舍不得伤害一丝一毫,怎么能允许别人这般肆无忌惮的逼迫!
傻丫头,总是那么逞强,要男人来做什么?所以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管默言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若不是身上还沾染着她特有的清芳和温度,西门豹甚至怀疑刚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已。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管默言笑吟吟的回首望向西门豹,洁白的牙齿在微有些灰暗的海底之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夺目。
“准备好了吗?”
“当然。”西门豹抖了抖身上被压出的皱褶,即便是一身狼狈,仍然风度翩翩得如同芝兰玉树。
“那我们走吧!”
管默言说着遥遥向他伸出手去,西门豹垂眸望着眼前白皙却冰冷的指尖,轻笑着抬手附在了她的手上,然后慢慢握进了自己的手心。
傻丫头,不管你为自己竖起了多么坚不可摧的堡垒,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你像刚刚那样难过,所以今后就让我来握紧你的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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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为什么小石子都可以穿过四周的水墙,而我们却出不去啊?”
经过仔细的研究,管默言终于死心的承认,他们确实无法穿过水墙,而且这个结界设置的极其巧妙,她根本无力解开,身为管家传人的女儿,她实在是愧对管家的列祖列宗。
咦!这时候咋还想起白逸尘了呢?
哎!说一千道一万,都怪自己当初学艺不精,若是她那时肯多跟着自己的娘亲学点关于破解结界的本事,现在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犹做着困兽之斗了。
“我想这应该是结界的主人故意为之的吧,看来想要从这里出去,至少得先找到主人再说。”
西门豹细心的看出管默言眼中的懊恼之意,却并没有点破,只是很婉转的提出了另一种解决的办法,经他这么一提醒,刚刚还有些打蔫的管默言,立时便来了精神。
“说得有道理啊,这里看样子还真挺大的,我们仔细转转,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管默言说着随手拍了拍身上粘的尘土,举手投足间颇有些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的魄力,西门豹静静的凝望着管默言婀娜的背影,眼中的宠溺之情浓得好似化不开的蜜糖。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是他真的曾经产生说这种渴望,虽然只有一瞬便被他狠狠的压了下去。
若是永远都出不去,是不是他们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两人这一路走下去,竟是越走越惊心,什么叫以管窥豹?什么叫坐井观天?现在他们俩总算是明白了!
弄了半天,他们俩刚刚呆的那个地方,不过就是这参天大树上的一片绿叶,等他们真正的进入到这个地方的深处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是何其的渺小。
别说是妖魔两界的阎摩殿和浮屠殿,就算是当年凤族的九天神殿,都不及这里的雄伟壮阔,金碧辉煌。
管默言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知名的深海、坚不可破的结界、神秘莫测的宫殿、这里的每一处无不透着诡异,到底是何人建了这座海底宫殿?又是何人在此处设下重重结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四)诡异的预感
两人呆站在原地,定定的仰望着眼前的宫殿,虽然仅仅是一座偏殿,却也是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赤足踏上去,只觉的温润的暖意直沁肺腑,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如此穷工极丽,管默言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放眼望去,入目所及那华丽的亭台轩榭琼楼玉宇,被碧蓝色的海水环绕其中,浮萍满地,波光粼粼,碧绿而明净。
金光闪闪的正殿,直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端看那飞檐上的两条蛟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一般。
管默言不禁暗自心惊,他们这到底是来了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排场?怕是穷奢极欲如天帝老儿的天蠺宫,也没这么富丽堂皇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如此宏大的建筑她竟会隐隐生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一座四处皆透着腐朽气息的金色牢笼。
“西门,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处处都透着一种难言的古怪?”
管默言被西门豹握着手里的手掌微有些汗湿,这种莫名的心慌是她难以控制的,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出如此强烈的心慌意乱之感。
“此地确有些古怪。”
西门豹的嘴角紧抿成直线,眉峰犹如异峰突起,堆聚成渊,只见他偏头踌躇了片刻之后,才终于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的沉声道:
“这里似乎到处都弥漫着重重的死气,仿佛除了我们俩,再也没有生灵一般。”
对!就是这种感觉。西门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了,这里的死亡气息太过浓重,即使是魔界也没有这么可怖的死亡之气。
这里平静得太过异乎寻常,寂静得连一丝残魂都无,这不符合常理,如此宏大的宫殿中怎么可能连个生灵都没有,除非。。。。。。
西门豹不愿再想下去,但愿这里并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若真是那个样子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是的。”管默言本能的反驳道:“这里一定还有人活着。绝对还有人活着,相信我的直觉,我们再到处找找看。”
西门豹明明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生灵的气息。却还是顺着管默言的意识点了点头,其实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