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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本能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全身戒备的缩至墙角处,很是紧张的抱紧了怀中的被子。
她可没有忘记,就是这看似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刚刚是如何的将自己折磨得欲生欲死,欲罢不能,乃至于欲哭无泪。
“你——你要干什么??”
“夫人既然不喜欢击掌为誓,那么便盖个章吧,也好让为夫安心不是。”
花执念笑得那叫一个童受无欺牲畜无害,可惜看在管默言的眼里,却只觉得遍体生寒,两股战战。
“嘶~~嘶~~啦~~啦~~!”这是衣服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啊~~啊~~不要啊!”这是某人惨叫着抵死不从的抗议声音。
“嗯嗯~~呜呜呜~~花执念,你还敢来?再来,小心老娘休了你!”
垂死挣扎什么的。想来定是专门为管默言此等悲催之流所造的形容词,可怜的某人此时已被剥得如同去了壳的鸡蛋一般,纵然逼不得已只能振臂一呼高声反抗,气势上也弱了不止三两分。
“夫人可真会令为夫心寒,你若真狠心舍得休了为夫,为夫也无话可说,且先让为夫好好疼爱疼爱夫人,以免日后被夫人休了,再难解相思之苦!”
什么叫厚颜无耻?什么叫打蛇顺棍上?花执念就是最好的解释,魔之本性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身为魔王,必将以身作则,方能为子民之典范啊。
“花执念!!你个混蛋——!!!”
管默言怒了。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吃定了自己舍不得伤他,他令堂的!她要是收拾不了他,日后岂不是注定一辈子被他踩在脚下了?
斗智斗勇神马的真的不适合在这种时刻摆上议程,至少管默言此时已经意乱神迷的魂飞九天外了,而至于日后谁上谁下的问题?那就是床幔之后。夫妻两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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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妖王血羽就是战神重华的转世?”
虽然隐隐早有过这样的猜测,不过真的得到证实的时候,管默言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重华再怎么说也曾是威震三界的战神,再怎么沦落也不至于同她一般的投胎做了妖吧?
虽然说人家起码比她强些,至少还做了妖界的王不是。只是再怎么看,妖王也没有战神的名号响亮不是?
“夫人心中既然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花执念衣衫不整的斜躺在床上。姿态妖娆得犹如贵妃醉酒,身前是管默言设下的镇魂结界,结界之内他可行动自如,唯一的遗憾是手脚无力得犹如魂魄被禁锢了一般,只能软绵绵的或躺或卧而已。
管默言几乎快被这淫荡的花狐狸榨干了骨血。现下只能出此下策的捆住他了,若再任他肆意妄为下去。她今日别想活着离开魔界了。
起身慢慢踱步到窗棂之前,管默言凭窗而立,负臂远眺,入目所及,皆是一片灰茫茫的暗色,迷雾翻涌,忽明忽暗,暗影之中时不时的飘过几缕细弱的残魂,越往远处看去,越是一望无垠遥无边界的黯黑颓败。
天边的诡月陷在浓浓的雾霭之中,妍丽的颜色稍显黯然,连带着光芒也柔和了许多,硕大的圆月周围,圈着橘红色的淡淡光晕。
魔崀山巍峨肃穆,峰峦叠嶂,逶迤延绵,远远望去,却只能模糊的看到青山如黛,起伏不定,黝黑的山脉散发着一股股浓郁的死气。
尖唳的鸣叫声,凄厉而悠远,魔兽本就是弱肉强食,想必在那看不见的幽幽暗影中,又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血肉搏杀了。
其实在很久之前,管默言就想过,自己素来与妖王没有半点交情,为何他竟甘意为了救自己的小命而冒那么大的风险?
妖族与魔族相似,族人之情甚淡,若说他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管默言自己都不会相信,妖王向来不近女色,她自是素有耳闻,想来她还不至于美到令清心寡欲的妖王亦为之神魂颠倒的地步。
况且她也从未在血羽的眼中看到过半点贪婪之色,唯记得他似乎总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着自己发呆,似是忧伤,似是歉疚,还有点晦暗不明的深沉。
管默言突然有些好奇,重华转世之后是否像她一样遗忘了所有的过往,若是他也一样忘记了,那么为何还总用那样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若是他压根就没有忘记过,管默言简直要对这样有自虐精神的男人竖然起敬了,该是有多变态,才敢对那些他刻意埋藏起来的曾经念念不忘?
“你真的会帮我?”
管默言暮然转过身来,轻挑着如黛的秀眉,半眯着凤眸似笑非笑的望向床上被困之人。
花执念素衣松垮垮的挂在肩上,仿佛稍一碰触就会顷刻间露出一览无余的赤裸上身,他屈起长指,慵懒懒的揉着眉间,笑容中夹杂着三分轻佻,七分诱惑,这般放肆的姿态,哪里有半点受缚的自觉。
“夫人想要的,就是为夫想要的,夫人想让为夫帮忙,为夫自然是莫敢不从了。”
管默言懒得理会他的花言巧语,反正只要他肯帮忙,事情绝对会简单得多,这个贱贱的花狐狸手段确实要比她高明得多。
“赶紧把衣服穿好,我们即刻出发。”
“夫人,为夫现在全身无力动弹不得,不知夫人是准备亲自伺候为夫更衣,还是准备解开我身上的这个鬼东西?当然,为夫更希望夫人会选择前者!”
花执念坏笑着摊了摊手掌,俊美如斯的玉容上,倒是不显半点郁色,那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得管默言差点忍不住的将手掌直接招呼上他细嫩的脸蛋。
挥手解开花执念身上的禁制,管默言气恼的转过身去,负臂望向窗外,现在她真不敢再看花执念那可恶至极的笑脸了,不然她肯定会直接的将他剁吧剁吧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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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忍而再忍,管默言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
“花执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踢下去。”
刚出发时,花执念便耍赖的称其周身法力被禁太久,一时难以运行自如,管默言只能忍气吞声得唤出紫怨来驮着他一起走。
后来这厮又称自己腰酸背痛得手脚发软,竟然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结果这一路来,他就这样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攀在她的身上。
好吧!这些她都可以忍着,但唯一忍无可忍的是,这厮居然色心不死得即使已经瘫软在她的身上了,还要时不时的对她动手动脚,委实可恶得令管默言杀念顿起。
“夫人好狠的心啊!”
花执念瘪着嘴巴装可怜,水润润的丹凤眼中波光潋滟,涟漪层层叠叠,仿佛有清风拂过,又似有柳梢垂坠,眼波流转中泛起淡淡的金光。
“闭嘴!”
管默言恶狠狠的眯起眼来,咯嘣嘣的磨牙声几乎清晰可见,花执念挑了挑眉梢,识时务的缩回了狼爪,聪明得不再继续挑战管默言的底线。
见花执念终于安分了下来,管默言才心平气和的淡淡问道:
“你身为魔王,就这样抛下魔界的烂摊子跟我走了,不怕魔界群龙无首,天下大乱了吗?”
花执念闻言,只是不以为意的勾起了薄薄的唇角,精致的桃花眼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是这笑容太浅太淡,仿佛隔着重重的迷雾,让人看不清迷雾之后,他真实的表情。
“夫人未免太轻视自己身边的男人了,凤王好手段,经他之手亲自调教出来的男儿,个个可称得上是不世之才,文韬武略皆非池中之物,有这三足鼎立的为夫人撑起一片天地,夫人大可以安枕无忧得坐拥千里江山。”
擎苍之勇,瑾瑜之慎,玉奴之智,三者心之所向,确实所向披靡,无往不利,老凤王为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真可谓是殚精竭虑,费劲了心机啊。
第三章爱别离(八十九)我等你,永远为期!
擎苍之勇,瑾瑜之慎,玉奴之智,若能集三者之大乘,确实可以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花执念偶尔甚至会想,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意外,现今的凤泯定然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她的九天神殿中,当着她的闲散凤王吧!
这样也就不会再有后来的自毁仙身,嫁入魔界,也不会有最后的杀生成魔,神魂俱灭,甚至根本就不会有管默言这个人的存在,仿佛一切皆早有定数,枉费我们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也只是徒劳。
管默言脸上的神色稍黯,可怜天下父母心,想起父王对自己的殷殷期盼,那种涩极的伤感便再也萦绕不去,曾经她太不懂事,总是令父王心寒,只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他老人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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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妖界戒备森严,枪戟林立,剑拔弩张的气氛已是隐隐浮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萧杀之气,大战在即的紧张压抑,似乎早已经一触即发。
管默言刻意隐了身形,在花执念那似是而非的指点下,两人七转八弯的终于飘然落至浮屠殿外。
浮屠殿一如往昔,空旷寂寥得就连夜风灌入都能打几个回旋,树影婆娑,枝蔓横逸,斑斑驳驳得参差错落,斜躺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映出支离破碎的残影。
远远望去,偌大的浮屠殿空荡荡的竟有些难以形容的阴森,隐约可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暗处,挺拔如松的背影,隐隐的透出一股子薄凉之气。
管默言微微抽吸,说不上什么原由,她本能感觉到自他全身各处散发而出的那种铺天盖地般的落寞与孤寂。
不自觉的提起脚步,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念。驱使着她想要靠近这个男人,想要帮他驱散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阵阵寒意,只是复行了数十步之后,管默言却又满是疑惑的回过头来。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
“今晚夜色正浓,我在此处赏花析月,听风饮露,正好适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