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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
管默言头都不抬的幽幽一叹。附加哧溜溜的吸了一口香粥,嗯!御厨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当她们离开时抓个御厨一起走会不会太显眼呢?
该说白逸尘果然不是做坏事的料吗?此事若是放在她自己的身上,必定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得无可挑剔。可见天赋是多么的重要啊!
白逸尘无语望苍天,管默言究竟有没有在认真的听他讲话?她问的好像并不是重点吧!?
意犹未尽的喝下最后一口粥,管默言随手将空碗递给白逸尘,挑着眉梢示意其再给自己添一碗来。
白逸尘满脸黑线的接过碗,认命的转身添粥,如果他不能杀了她一了百了的话。那么她注定永远都会是他的心魔,他如果不是被她害死,也早晚会被她活活气死。
趁着白逸尘暗自磨牙的空档。管默言扯来丝绢,轻试着唇角,懒懒的问道:
“不是还有件好事吗?说来听听!”
将犹自散发着缈缈热气的香粥递到管默言的手中,白逸尘轻出一口气,淡淡道:
“刚刚栖凤宫的宫女哭着禀报。皇后娘娘突然昏迷不醒,炎国君便急召我随其一同至栖凤宫为皇后娘娘诊病。当我们齐齐赶到栖凤宫时,看到的便是身中噬魂诅咒的皇后娘娘,而她那满室的欢爱气息几乎浓郁到根本无法掩饰,至于那个失踪了一夜的宁国文,则赤条条的躺在了皇后娘娘的床上,并且亦难逃噬魂诅咒的厄运。”
“噗!”管默言控制不住的将刚喂进嘴里的热粥系数喷了出来,她的眼角剧烈的抽了几抽,哭笑不得的望向白逸尘,道:
“小白白,你学坏了。”
白逸尘但笑不语,只是温柔的用娟帕拭净了管默言嘴角的污迹,其实这等卑鄙无耻的鸡鸣狗盗之事,谁都能做得来,只端看他愿不愿意做罢了。
所谓杀人者人衡杀之,辱人者人衡辱之,对待那等卑鄙无耻之人,他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管默言乖乖的任其拭干自己的嘴角,诡笑道:
“我道你昨夜怎的天将破晓了才归来,原来是在忙这些个闲事?”
见白逸尘并不置可否,只是一脸淡淡的索然状,分明是不愿再说下去的样子,管默言难得好心的没有继续揶揄下去,只状似无意的转了个话题,随口问道:
“那么接下来你要作何打算?”
管默言的问题很简单,她相信不需要她明说,白逸尘就会明白她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既然他当初能医好炎国君的怪病,那么现在自然也能医得好患有相同病症的皇后娘娘了,只是不知道这炎国君到底是念旧情多一些,还是重视皇家颜面多一些罢了。
白逸尘手持着雕花银筷,将切得细如毛发的竹笋丝夹到管默言的青花瓷碗中,不以为意的冷笑道:
“皇后娘娘的病到底医不医得好,却不是我能说了算的,端要看这炎国君要如何处置了。”
人间所谓的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管默言不是没见过,常言道:最无情是帝王家,夫妻反目,兄弟阋墙,为了权势天下,父杀子,子弑父,亦是古而有之的寻常事,所有那些她曾经无法想象的怪事,在这高高的宫墙内,都算不得稀奇了。
白逸尘说的对,皇后娘娘这颗棋子此时已经算是个废棋了,她能不能死而复生,端要看炎国君是什么打算了,而她们现在该做的,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现在,你可以把你来到炎国皇宫前后的经过,详尽的说给我听了吧?”
管默言懒洋洋的放下手中的碗,一脸的餍足表情,整个人都没骨头一般的躺靠在床上,只是软绵绵的撑着一只胳膊肘,半眯着眼眸做洗耳恭听状。
白逸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他将自己的这一路经过粗略的向管默言讲述了一遍,当然也包括自己来炎国的目的。
花满楼如今已经自上而下的传令下去了,唯以楼内的左右护法为两翼,以长江南北两岸为界限,全力阻击三王爷的势力。
然而,花满楼虽说势力确实庞大到上可通天,但所谓民不与官斗,说到底,要与朝廷为敌,它们终究是有些吃亏的。
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炎国君现在最急于除去的对手便是三王爷,这么好的同盟他怎能平白浪费了不用?
管默言听了白逸尘的一席话,半响都没有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白逸尘,你有没有想过,从创世之始一直延续至今,历经了多少的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可不管这世间再怎么的变幻莫测,亦总离不开一个道字,所谓万变不离其宗,道亦有道乃非常道,在这颠沛不破的六道轮回之中,总有一些规矩和轨迹是我们永远都无法改变的,而有些时候我们却总是忘记了这一点,我们为眼前的幻象所迷,以为它已经被我们改变,却往往忽略掉了这其中最重要的东西。”
白逸尘眯着眼眸沉默不语,他怀抱着两臂,背靠向身后的椅背,静静的等待着管默言继续说下去。
管默言原本还似醒非醒的闭着眼睛假寐,此时却也不动声色的撩起了眼皮,她的目光在虚空中渐渐凝聚,终于汇聚到了一点。
而当白逸尘暮然同她的视线相对时,亦是不禁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管默言露出这样凛冽的眼神,凌厉如剑,洞若观火。
“还在混沌初开之时,父神便与众神划定了六道轮回及三界众生,其中以人界为最弱,魔界为最强,为了防止魔界会伺机侵犯人界,仙界便成了居中的制约,而为了能让仙界更好的制约住魔界,父神更是赐予了仙界最佳的修炼空间,并允许人界得道之人最终亦可以飞升仙界,这就是所谓的得道成仙。”
“这也是为什么自上古以来,仙界一直与人界存在着唇齿相依的关系,而在仙人两界的一再侵袭打压下,魔界却明显日渐衰弱起来,然而所谓盛极必衰,就如魔界当年联合了妖魔界,实力强悍得几乎一统三界一般,现如今再回头看来,又能怎样呢?”
管默言语气稍顿,她抬眼望了望白逸尘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继续道:
“所谓冥冥中自有天定,这世间唯一一个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便是个‘衡’字了。”
“不管是仙界还是魔界,不管是妖魔道还是畜生道,谁都无法真的打破这世间的平衡,而所有妄图打破这份平衡的人,最终亦只能是玩火自焚。”
白逸尘初时还颇觉得管默言的话有些道理,可是越往后听,便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到了现在,他甚至已经彻底被管默言说糊涂了,完全不知她所言何意。
第三章爱别离(七十八)诡辩之道
所谓的云山雾罩水月镜花,古往今来,善言辞者大抵多是如此,然诡辩的最高境界就是将原本尚能一知半解的人,解说到彻底的不知所云,而管默言显然是深谙此道的。
看着眼前显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白逸尘,管默言只能继续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状,如此一来,更是让白逸尘的最后一点耐性,也随之消失殆尽。
“小默,请恕我实在无法理解你所言何意?我不明白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管默言却是不以为忤的慧黠一笑,她曲起细白的手指,勾起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弯着嘴角,淡淡笑道:
“古语有云:夫万象森罗,不离两仪所育;百法纷凑,无越三教之境。简单来说也就是,不管是天帝还是莫铘,没人能够真的打破这森罗万象的衡定,纵然真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者横空出世,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善了。”
白逸尘此时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已经彻底被管默言这莫名其妙的言论绕迷糊了。
“小默的意思莫不是让我们索性放弃抗争,以便顺应天道的静待其变?”
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其实都是狗屎,真要等着那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话,估计等到自己的坟头草都有一人多高了,人家还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呢。
白逸尘已然做了决定,如果管默言真的点头称是的话,他一定会亲手将她绑成粽子,送回凤族老家种棉花,也省得她继续在这里妖言惑众的惑乱军心。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管默言并没有如他所想的点头,只是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汗然道:
“我们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但我们却可以以此为契机,广结盟友,壮大自己的力量。”
“此话怎讲?”
白逸尘笼紧眉峰,墨色瞳仁中的暗影似远山巍峨,宁静致远,他抱着手臂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很受教的模样,仿佛真的在聚精会神的准备聆听高见。
“天帝嫉贤妒能,残害忠良。如今的仙界已是能者自危,奸者得势,局势早就一触即发。他想借着收复妖魔界的政绩来稳固自己的位置,只可惜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见白逸尘的神色渐渐凝重,管默言才继续说道: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我们的敌人只有天帝,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越来越不受我们的控制。我想你同我一样清楚,天帝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不足为惧,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魔铘一族。”
“此次临行前,西门曾偷偷告诉我,魔界其实并非如我们之前想象中的那般一盘散沙。而是自当年烬艶在仙魔一役命陨以后,便渐渐分化为两族,一族是由赤眼为首的正统魔族。他们不信他们伟大的魔王会真的死去,一心一意的等待着魔王复活后,重振魔界的那天,而另一族便是以莫铘为首的魔铘一族,他们幽居密地。行事诡异难测,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几乎以压倒之势,统治了大半个魔界,相信如果花执念此时没有出现,用不了多久,莫铘就会继任魔王之位,将整个魔界皆收入囊中。”
若不是前世的凤泯与玉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