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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花执念睁开眼睛的一刻,他就急急的为管默言诊了脉,令他惊讶的是,她不光身上余毒尽除,甚至连失血引起的气血两虚都没有,脉象极其稳健,开始他还以为她昏迷不醒了,后来才发现她居然只是睡着了,只差没有流口水打呼噜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她到底是什么人,同样是身中剧毒,他自幼研究医术毒物才能解了个七八分,她居然身上毫无中毒的征兆,且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流了点血,居然安然无恙,这让他不得不疑惑,他的这个宝贝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既然她不想说,那么他就帮她瞒着,如果她想玩,他就陪着她玩,只要她高兴就好。
“那还等什么?”白逸尘因担忧加上负伤,声音嘶哑而低沉,这令管默言略略有些心虚,她是不是装得太夸张了,看把小白都吓坏了。
管默言的愧疚之情只不过一闪念而已,很快她就发现,原来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比骑马乘车什么的舒服多了,怎么她早没发现呢?早发现她早就装晕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刚好是午时,天色正好,透过窗子,可以看见绵白的云朵和湛蓝的天空,鸟鸣虫唱,好不热闹。
除了腹中甚是饥饿,管默言倒是感觉周身舒爽,想必她沉睡这段时间,花执念那个家伙给她喂了不少好料。
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阵环佩叮当作响,随着浓郁的花香,一高挑粉衣女子托着银盘走了进来。
管默言还没来得及看她长得如何,已经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敌意,嗬!好浓重的恨意啊,呛得她直咳嗽,她真的很纳闷,她根本就不认识她?至于这么恨自己入骨么?
“你醒了?”万分不屑的声音伴着‘咣当’一声脆响,重重的将银盘摔在了桌子上。
表哥那天把这个女人抱回来之后,就一直守着她不眠不休的,还用最珍贵的药材煎药并且亲自喂她,最可恨的是,跟着表哥一起回来的那位俊逸非凡的公子,居然也总是含情脉脉的站在床头凝视着她,这个死女子有什么好的?她简直嫉妒的要发狂了!
今天表哥实在累极了,才去瞌睡了一会,她主动要求来给她喂药,就是要寻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女人,让她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管默言扬眉,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着一身粉红烟纱裙,外罩绣着樱花的白色披肩,头上梳的是双蝶髻,簪莲花冠,长得倒是清秀可人,只可惜太过浓装艳抹,加上满身呛鼻的花香,瞬时便折了分去。
她是花执念的大老婆么?看她头发未髻,应该还是个姑娘,可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她是不是找错人了?人类女子都那么喜欢迁怒于人吗?为什么她们永远认不清谁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
“听姑娘语气,似乎是很不高兴我醒来?”
“醒了正好,死不了的话赶紧爬起来速速离去吧!”费云织嫌恶的瞟了管默言一眼,那眼神,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似的。
哼!费云织恨恨的想,又是一个粘着表哥不放的不要脸的女人,就算这个确实比之前所有的姑娘都漂亮,她也不会接受她的,表哥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管默言真的要无语了,为什么她一来到人间,不是被人家欺负就是被追杀呢?她长了一个挨宰的脑袋么?真把她管默言当成软柿子了么?谁都敢来捏上一捏,她真的忍够了!
“如果不想死的话,滚出去!”管默言周身笼罩着浓浓的冷冽气息,只是扭头淡淡的扫了费云织一眼,就吓得她浑身战栗,那双腿哪里还站得住,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
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去,直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好远,并确定管默言没有追上来,她才心有戚戚焉的停了下来。
刚才管默言的眼睛实在太可怕了,竟然赤红如火,仿佛随时能流出血来一般,天啊!她是妖怪!她必须马上去告诉表哥,让表哥把她赶出去。
(二十四)娘子
更新时间2012…4…11 19:00:31 字数:2604
看着费云织狼狈不堪的爬出屋外,管默言不屑的撇了撇嘴,没用的女人。
她这一去,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找花执念告状去了,管默言倒是不怕她乱说,花执念若真的将她赶走,岂不是正和她意么?
门外脚步声渐近,管默言索性在身后塞了个软枕,优哉游哉的等着花执念前来兴师问罪。
“娘子,你醒了?”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管默言只觉得眼前一花,花执念已经轻飘飘的来到她身前,两只手掌轻扶住管默言的肩膀,一双桃花眼细细的上下打量着,似是急切的想要确定她安然无恙一般。
花执念一身湛蓝色蜀绣蟒袍,腰间系着镶嵌着玉石的锦带,身长玉立,贵不可挡,英气逼人。
管默言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喜欢臭美的花蝴蝶,他不是早就知道她什么事都没有了嘛,还装出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给谁看啊?虚伪!
等下!刚才他叫她什么?
娘……娘子??他疯了吗?
“娘子,你可担心死为夫了。”花执念一脸的泫然若泣,那未语泪先流的样子,就差在手里扯个绢帕了擦鼻涕了。
完全无视管默言暮然瞪大的眼睛,花执念用力的将她拥在怀里。
“花执念,你给我松手!”管默言奋力的推开花执念的铁臂,勒那么紧干什么,害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娘子。”花执念望着空空的怀抱,脸上的哀怨之情甚浓,好似惨遭遗弃的小媳妇一般楚楚可怜。
“花执念,你再乱叫信不信我拔光了你的狼牙?”管默言真的恼怒了,从来只有她欺男霸女的份,什么时候自己也沦落到被人胁迫的悲惨命运了?落到这等田地,其他的狐狸精怎么看她?她以后怎么在妖精界里混啊?
“娘子,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夫君的清白已经悉数被你毁了,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花执念坐念唱打的如此熟稔,管默言甚至想让他现在就搭台卖艺,唱上一曲赚点盘缠。
“花执念,你搞清楚,是你抱了我,亲了我!你凭什么让我对你负责?”没想到花执念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管默言简直被气的都快没脾气了。
“那么我对娘子负责也是一样的。”打蛇顺棍上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管默言无力的翻着白眼,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算他狠!
“娘子,饿坏了吧?来,为夫喂你喝粥。”原本香气四溢的米粥,因着花执念这一句娘子而顿失了味道。
“小默,你醒了!”白逸尘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冲进来,花执念太可恨了,人都醒了,他居然自己偷偷过来看,却不肯告诉他,还好费云织跑去他那里哭述,他才知道小默已经醒过来了。
管默言随口答应着,睡醒了而已,有什么可激动的?从花执念手中接过粥,自己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着,总觉得嘴里寡淡,她开始想念白逸尘的烤肉了。
“小白,我想吃烤野兔。”管默言心情特别好的时候都喜欢叫白逸尘小白,觉得好像再叫她养的宠物一般,特别有归属感。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弄。”白逸尘用他自己难以察觉的宠溺语气答应着,眷恋的再看一眼,他转身出了门去。
看着白逸尘走了,花执念背靠着椅子,好整以暇的望着管默言喝粥。
扫了一眼身旁抱着肩膀的某人,管默言放下空空的碗,显然刚才她吃的意犹未尽。
“花执念,有什么话直说吧。”她故意支走白逸尘,就是想跟他把话说清楚的。
花执念立时眉目含春的笑了起来,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这么容易。
“娘子打算如何处置为夫?”
“你这句话有三个错误:第一:我不是你娘子,再乱叫我就不客气了;第二:其实我并没有给你下毒,这个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大可不必再跟着我们了;第三:一会白逸尘回来我们就一拍两散了,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无期吧!”
看着管默言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花执念也不恼,只是细心的帮她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她的手中。
“娘子,你这句话也有三个错误哦:第一:男女授受不亲,刚才娘子自己也说了,既然为夫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自然是要负责的。”
“第二:为夫为了救娘子,身负重伤,至今身上还有余毒未清,娘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狠心的丢下为夫?”
“第三:花某曾答应帮白兄洗脱冤屈,好男儿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所以娘子休想抛下为夫。”
花执念的一席话把管默言说得目瞪口呆,喜欢强词夺理的她见过,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她都能看见,只是这强词夺理外加上三十六计的她还真没见过。
这招假道伐虢和苦肉计用得甚妙啊!
“花执念,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纠缠于我,说实话,不要妄图欺骗我。”管默言无力的垂下双肩,耍嘴皮子,她显然不是花执念的对手。
闻言,花执念原本笑吟吟的的桃花眼闪了一闪,幽幽的黑眸直直的对上管默言的眼。
“如果我说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始终能听到有一名女子在呼唤着我,而我遍寻了万水千山,终于在那天夜里找到了她,你信么?”
“你说的是我?”管默言拧起秀眉,花执念平日里花言巧语惯了,只是这一次他说的会是真话么?不自觉的管默言想开天眼看看他的前世今生,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说得那般痴情。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管默言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久久无法成言。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白逸尘那个傻小子是十世好人她无可厚非,毕竟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但是花执念也是的话,她就无法相信了。
只是眼前这团迷雾怎么解释?她居然完全看不透他的前世今生,与其相信花执念是十世好人,她不如相信她的眼睛出了问题,是不是最近消耗法力太厉害了?所以她的天眼关了?或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