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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玉奴哥哥和瑾瑜哥哥还不肯原谅泯儿,他们都不理泯儿了。”
管默言的嘴角再次向下弯曲,显然正在酝酿下一轮的暴风骤雨。
“他们怎么舍得真的怪你,他们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
九儿情急之下,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兄弟。
白逸尘频频摇头叹息,擎苍怎么转世做了太子还这样沉不住气?果然凤泯就是他的克星,他贯常的冷静自持,一遇见她就化为烟云飘散到九霄云外了。
西门豹扶额,牛牵到金銮殿还是牛,就算再轮回一百次,擎苍也还是这样不知长进,丫头几滴眼泪,三两句好话他就束手无策了。
“好了,好了!戏也该收场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不嫌丢人。”
话虽这样说,西门豹还是有些心疼了,管默言那么狠狠的擦鼻子,弄得鼻头都红了,真是粗手粗脚的笨丫头。
管默言抿着嘴巴不语,长长的睫毛上还凝着泪滴,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终究彻底让西门豹破了功。
“我的公主殿下,你可千万别再哭了,我错了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吓唬你了!天天任你欺负行不行?乖!别哭了!”
接过管默言手中的绢帕,西门豹轻柔的为她拭泪,原则神马的都是浮云,他的宝贝儿哭得这么可怜,让那些狗屁原则见鬼去吧!管默言抽着鼻涕,心中暗暗委屈,这群狠心的家伙,让她哭了这么久才心软,这个仇她且先记下,等以后再一并来算。
眼前突然出现一颗红艳艳得火焰果,这是妖界的特产,酸酸甜甜,肉嫩多汁,是她平素最喜欢的果子,离开妖界这么久,她都快想死它的味道了。
“哭了这么久,也该哭累了吧?吃个果子补充补充体力,一会再接着哭一场。”
白逸尘边动手将火焰果的果皮剥开,边揶揄着逗弄管默言。
管默言不客气的一把抢过火焰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哼!敢笑话她?咬死你!咬死你!
“轻点,小心咬了自己的手指头!”
白逸尘有些无奈的抚摸着她锦缎一般的秀发,她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即使心中明知道她这是苦肉计,他还是舍不得看她难过。
说到底,他们会和她置气,不过是因为太在乎,因为舍不得忘记与她有关的任何记忆,她是他们心中珍藏的至宝,他们怎么舍得将她遗忘?管默言牙尖嘴利,拳头般大的火焰果,三两下就只剩下一层皮了,白逸尘好笑的为她擦净嘴角的碎屑,转而又递给了她一个更大的。
“慢点吃,哭鼻子需要耗费这么大的体力吗?看你跟饿了几天似的。”
“哼!最讨厌你!”
管默言一朝翻身,立刻摆正了自己的地位,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泫然若泣的小娇娥,不过是他们的幻觉罢了。
“九儿,看清丫头的真面目没?你居然还那么快就出卖了我们?啧啧啧……”
白逸尘咋舌了半晌,虽未言明,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他对九儿的鄙视之情。
九儿脸上并无懊恼的神色,他也知道她是有意让自己心疼的,但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她那么骄傲,能让她放下她的骄傲来骗的人,怕是也只有他们几个了。
眼泪是真的,感情是真的,骗我们,却用她的真心,那么甘心被骗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三)结盟
触了众怒的某女子,在听从某妖孽的奸计后,大展苦肉计之余,辅以美人计做饵,终于收复了民心,来不及唏嘘哀叹,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直奔海泽宫而去。
梦死斜靠在门口的大树下,正在与周公的小女儿喝茶腻歪,被管默言突然推醒时,吓得口水都来不及擦,就直接蹦起来躬身行礼。
“请代为转告妖王陛下,就说我诚请他到海泽宫有要事相商。”
“是。”梦死垂首躬身答应,然后转身一溜烟的消失了踪迹。
白逸尘望着梦死仓皇逃窜的背影,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个侍卫怪异的很,似乎很怕你的样子。”
“他好像是妖王的近身侍卫,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似乎特别怕我,我很面目可憎吗?”
管默言瞟了一眼梦死离开的方向,表情有些郁郁,妖王身边的人多少都有些不正常,尤其以妖王为首。
记得她刚苏醒那会,妖王看她那热切的眼神,跟着了火似的,几乎就让管默言自恋的误以为他爱上她了!
结果她只是说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他的脸色就瞬息万变阴云密布,如丧考妣的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就跟见了鬼丢了魂似的。
若真细想起来,这个妖王还真是次次都给她惊喜呢!
第一次见他时,她惊为天人,为他的倾世之容神魂颠倒,几欲拜倒在他的墨色蟒袍之下。
第二次见他时,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结果被他打得吐血不说,还悲惨的要为之卖命。
第三次见他时,她刚在鬼门关里溜了一圈,本以为这次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有本事将她救回来,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她记下了。管默言心底暗自思踱时,一行人已经步入了海泽宫。
没想到血羽居然来得比他们还早,管默言不免有些惊奇,难道他一直留在这里没走吗?
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必真的问出口,血羽居于正位之上,一行人拜见行礼之后,便分宾主各自落座。
见众人已经到齐。血羽首先开口问道:“管姑娘急于求见本王,不知何事?”管默言起身欲行礼,却被血羽示意不必多礼。既然人家都说不必多礼了,管默言索性毫不客气的坐回原处,垂首低声道:
“小妖奉妖王陛下的命,在人间追查了蜀山昆仑等各大门派暗中勾结一事,私心以为。此事绝对不止表面看得这么简单。”
“哦?管姑娘有何看法,不妨直言道来。”
血羽半掀着眼皮,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管默言,但管默言仍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自己。
撇开心头的杂念,管默言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人间逆臣三王爷,私下聚集了大量的兵马。他先后将四大家族中最具实力的两家收为己用,且仍虎视眈眈的觊觎着剩下两家,在其背后暗中支持他的竟然是昆仑派的掌门邬离,修道之人向来远离尘世,两袖清风。不参与江湖事,如今不仅亲身参与。还破例将门内不外传的绝技传与了一普通女子,这离奇的做法实在有违常理。”
“而且,据我所知,除却昆仑蜀山之外,少阳、青城、逍遥等都与三王爷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当日凌云献舞于妖府,便是直接收了三爷的差遣,所以小妖大胆的猜测,此次修仙界与人界空前联手,最终目标恐怕就是妖界。”
“什么?小小的几个修仙者竟敢纠集人间的蝼蚁与堂堂妖界作对?真是天方夜谭,言儿未免有些言过其词了吧?”
月长老听了管默言的猜测,只觉得一阵好笑,在他看来,杀死几个修仙者比碾死几只蚂蚁困难不到哪去,他们即使联手也不足为惧,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月长老此言差矣,想必月长老这几千年来不理俗世,所以对外界的变化未有所知,现在的修仙界可不像您当年那般的无能好欺了。”
对于月长老言语中的狂妄不屑,管默言并不甚在意,活得太久的人有时也是有些讨厌的,他们拒绝新事物,总固守着自己脑海中的那点旧俗,抱残守缺,顽固得堪比茅坑里的石头。针对于这类人,管默言的方法是缓缓疏之,徐徐诱之,如若仍是冥顽不灵,便一斧子劈开,拖也把他们拖出来。“近几千年来,修仙界各个门派中,皆有出类拔萃之人涌现,很多人的实力早就可以飞升仙界,却迟迟未肯渡劫,一个两个倒也并不稀奇,留念人世罢了,但如果多了就不得不细细斟酌一番了。”
“之前我与娘亲曾多次深入昆仑派重地探看,仅仅是一个昆仑派,具有上仙实力的就有十余人,此事是我与娘亲皆是亲眼所见,信与不信月长老可以自行评判,我此次身受重伤,即是昆仑派掌门邬离所为,他之前已经将掌门信物七星龙渊剑赠与了绿竹君,我不知他如此做法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绿竹君实力非常一般,他欲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此事定有蹊跷。”
管默言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光一个昆仑派就有十个以上具有上仙实力的修仙者,若是他们真的纠集所有门派攻上妖界,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见众人脸色皆有些不好,管默言语气稍顿,接着道:
“在我们的眼中,人类脆弱如蝼蚁,根本不足为惧,但正是这些蝼蚁却日渐壮大,繁衍速度更胜我们的千倍万倍,而仙魔两界征战了几万年,除了各自损兵折将之外,并无建树,几千年前,魔王烬艶一统妖魔两界,实力直逼仙界,可惜魔王命陨之后,魔界日渐衰败,妖界遂乘机从魔界脱离了出来,近几百年来,三界表面上相安无事,各自休养生息,但实际上,天帝仍是虎视眈眈的意欲对妖魔两界动手,小妖以为,此事必然与仙界有关。”
“言儿,此事可不能乱说,妖界素来与仙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大胆猜测,可有证据?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可万万使不得!”
月长老长及肩膀的白眉,紧紧的纠结到了一起,此事非同小可,管默言的分析虽然不无道理,但未免太过凭空臆断危言耸听,实在不足为信!
管默言对月长老的疑惑一笑置之,只是抬眼望向血羽,本来她也不指望月长老之流信她,她只要血羽肯信她就行。
血羽抚摸着指间的海澜戒,狭长的眼眸微眯着,俊美如斯的面容波澜不兴,根本看不出喜怒。管默言见血羽垂眸不语,倒也不催,反正她该说的话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