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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宏一看见这些照片,就全明白了清芳为什么生气了,这也难怪她。他又一眼瞥见桌上有一本李韩的书,一下子全明白了,一定是李韩拍的照片。宇宏问道:“清芳,今天李韩来过了?”清芳不饶他说:“夏宇宏,你不要再转移话题了,你想狡辩应该选个更聪明的方法,用这么低级的方法,我不用看就看破了。”———说话间仿佛智慧女神雅典娜全部智慧都移植给她了,所以对于宇宏的话,未卜先知地“不用看就看破了”。
第三部分:暗恋清芳心灰意冷
宇宏说道:“不是我要转移话题,是因为我在警局里也看到同样一叠照片,既然今天李韩来找过你,那么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些照片是李韩拍的了。”
清芳轻蔑地笑笑:“夏宇宏,你还被关进了警局?真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判你终身监禁呢。还有,夏宇宏,我要告诉你,你不要老是说别人的坏话,今天李博士来是好意通知我你被警察抓走了,那些照片也不是他给我的,是不知哪位好心人寄到我信箱里的,我真要感谢那位好心人,让我及早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其实寄照片的这位李好心人现在正躲在家里笑呢。
宇宏忙静下心来,跟清芳解释那件事,又拿出信给清芳看,把找回来的钱包也拿出来作证据。又说照片上的自己当时正在强行搜身,完全没顾虑这么多。清芳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找回的钱包。信可以捏造,可钱包总不至于凭空飞回来。她心里已相信宇宏了,可一看到这些照片,心里就很不舒服,决定生气几天来气气宇宏,让他痛定思痛,以后一辈子都不再发生那类错误。
清芳仍旧装出生气的表情说道:“夏宇宏,你不是很聪明的吗?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事前当然用不着通知任何人了,可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事前在钱上做记号。这样小偷哪还有机会反咬你一口呢?你这些鬼话别用来骗我!”
宇宏一拍脑袋说:“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在钱上做记号呢,哎,我真是大笨蛋,大笨蛋!”说着就像拍西瓜一样拍起自己的脑袋。清芳看着想笑,但终于忍住了,用手做了个路标,往窗口一指:“你走,你走,我这几天不想见到你!”———可怜宇宏不是活神仙,不能顺着清芳手势从窗口飞出去。
他心里极为着急,想着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总不要因为这个误会而结束吧,自己也年纪不小了,再谈一次恋爱该会多么艰难。他想到了电视里每当男女吵架时,总是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抱住女人,然后几句所有男人都会说的甜言蜜语就摆平了。他也壮了壮胆,深吸一口气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清芳,口中呢喃着:“清芳,相信我,我真的一点儿也没有骗你。”
“非礼呀,非礼呀。”清芳大叫起来。宇宏心里一惊,自己这几天倒霉不断,与监狱结缘,难保不再坐一次牢。他忙松了手,清芳拿起李韩的书,拼命拍打着桌子,仿佛桌子也是宇宏身体的一部分,口中喊着:“你走,你走,让我冷静几天!”
这下子,宇宏心灰意冷了,他仰起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往下流,向门口走去。只是人运气背的时候,不幸的事总会接连不断,他是仰着头走的,没看地上的路,一只脚刚跨出门外就踩上清芳扔的茶杯,“咕咚”一声滑倒在地,手却按在了啤酒瓶碎片上,出了血。清芳既想笑他傻,又替他摔伤担心。算了,他这么可怜不气他了,清芳正要出去扶他进来,宇宏突然站了起来,拍拍手,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走了。现在清芳担心起宇宏来了,她也怕这么段感情就这么结束了。想了半天,她决定要是明天宇宏还没来找她,她就放下女人的面子,去找宇宏,原谅他。
宇宏回到房间,心情很复杂,越想越不平衡。这次完全是个误会,就因为这么个误会,爱情就走到头了,那爱情也太脆弱了。他想着就更不甘心了,不行,非得再找清芳,把一切说清楚,让她相信自己,不然,几个月下来支撑出来的这段感情,就这么“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了。
到了晚上,宇宏又敲响了清芳的门。清芳见他来了,欢喜地开了门。脸上依旧做出冰冷的神情:“你还来干什么?”
宇宏沉默片刻,突然横空出世地抛出一句:“世人怎么看我,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你相信我!”清芳心里笑他还一本正经地背起电影台词了,脸上依旧是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其实她恨不得直接告诉宇宏:“其实我早就相信你啦,你再多说几句好话哄哄我就原谅你了。”
宇宏什么也不说,就翻箱倒柜地翻起清芳的东西,清芳叫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宇宏找出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上,清芳吓得退到墙壁,惊恐地说:“你要干什么?你再靠近我,我就喊救命了。”宇宏说道:“现在我用我的死来让你相信我没骗你。”
他的打算也是吓清芳一下,大不了流点血让清芳知道自己多在乎她。可假自杀该捅哪呢?宇宏怕痛,想来想去就在手上弄点血当成割静脉算了。清芳不知道他会不会真自杀,她既担心却又不能现在就放下面子跟他和好,那样的话,以后男人就更难驾驭了。
宇宏把刀放在静脉上,问道:“你忍心看着我死?”
“是的。”
“你真忍心看着我死?”
“是的。”
“你真的完全忍心看着我死?”
“是的。”
“你难道真的完完全全忍心看着我死?”
“是的。”
……于是两人进行了一段柏拉图式的问答。
清芳这下子知道宇宏用意了,就说:“你有完没完?自杀前还有这么多非遗嘱的话,还不快割?”
宇宏又问:“你真的不想再看到我了?”
“是的。”
“你真的完全不想再看到我了?”
“是的。”
“你难道真的完完全全一丁点一丁点也不想再看到我了?”
“是的。”
……又一段柏拉图的问答。
第三部分:暗恋清芳二人争斗
清芳听着都快笑出来了,但还是强忍住了。宇宏又说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自杀是不孝,我下不了手,你来吧。”清芳心里的笑都快撑不过来了,强作镇定说道:“我动手那是犯罪,你不是很勇敢吗?自杀都被你想到了,你怎么还不动手呢?”其实清芳潜意识里是想让宇宏真的割下去,这样可以让她知道她在宇宏心中的分量,然后再让时间倒流,回到没割下的那一刻。这种矛盾心情大概就是女性心中小自私的怪癖想法了。
宇宏又说:“好,我现在就自杀,在我死之前还有话要说。”
“什么遗言说吧,只要别把你家人托付我照顾一辈子。”
宇宏神情庄重,视死如归,故意把声音做成粗厚的男高音,学着天外飞声,说道:“我问上帝,爱情是什么。上帝告诉我,爱情是一种奉献。我又问———”
“得了得了,不要再耍宝了,你真像个小丑。”清芳这时是亲昵地称他“小丑”,宇宏误解为奚落他,这几天的苦恼和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他拍打胸口,仰天长啸:“天要亡我夏某人,天要亡我夏某人!”说完,瞅准没血管的手指轻轻一刀,可还是痛得他叫出声来。
清芳见事态发展到了校园流血事件,再也顾不着面子问题了,忙找出纱布给宇宏包扎。宇宏笑着说:“这下你相信我了?”清芳边包扎边假怒说:“我真想拿把剪刀,把你割破的伤口再剪大一些。”宇宏“哧哧”地笑:“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其实你心里还是蛮在乎我的。”清芳手指点一下他的头,笑道:“你这个傻瓜,你怎么真的会割下去啊?”宇宏笑着:“还不是你让我割的。”
清芳又拍一下他的头:“你笨蛋,其实呀我早就原谅你了,你这个大男人一点儿洞察力也没有。”宇宏笑着享受清芳的这些责骂,这几天饱受的委屈在她的责骂声中,就譬如春天里的冰,太阳一出来就彻彻底底融化透了。
第二天,李韩去找清芳喝咖啡,打算展开全面的爱情攻势。可他遥遥一看,宇宏和清芳又走到一起了,有说有笑的。他们的快乐早已把他的快乐倒推到了几天前的痛苦。李韩垂涎清芳,可每咽一下口水,喉咙里似乎总有根刺在隐隐作痛。他感觉自己与爱情就像是一对同极磁铁,他进几步,爱情又离他远去几步。世人都有感觉,得不到的女人永远是最美的。更可恨的是夏宇宏那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小子居然占了上风。李韩怀疑夏宇宏是魔法师,用迷幻术迷住了清芳,他恨透了夏宇宏。这么两股征服的爱和嫉妒的恨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仿佛给他安装了个单方向的发动机,只能向前继续追清芳,而后退不得。
李韩走上前去,傲视着宇宏说道:“夏先生,你前几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呢?你这么做不是很伤害林小姐吗?”清芳替宇宏解释:“不是的,李博士,宇宏跟我解释过了,那只是个误会。”
“哦?误会?”李韩睁大眼睛,做了个漂亮的惊奇神态,妙在眼珠没有惊奇得掉下来。李韩又追问:“那昨天看见的那些照片呢?”
宇宏语气饱含攻击性,说道:“对了,不知哪位摄影高手拍照水平这么传神,还不惜耗资把我这套写真集快速冲洗出来,给警局和清芳都寄去了,让我实实在在添了好些麻烦。”清芳拉了一下宇宏衣角,警示他别乱说话。
李韩心头一热,想到夏宇宏居然猜到了是自己拍的,脸也随即红了起来。好在他本来就五官不正,脸红与不红旁人是观测不出的。他装成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问:“哦?照片还寄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