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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能否考虑女性呢?可阴道内的精液成分又如何解释呢?这两天滕哲一直没把思路理清楚。
李吉与探组的三名侦查员刚到滕哲的办公室坐下滕哲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青云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打来的。长期从事法医工作,与殡葬行业的人都熟悉了,有什么事情他们都是找滕哲联系。青云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说昨天从尸检所送来了两具尸体,现在死者家属打着横幅准备抬尸上街游行。滕哲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对李吉等人说:“走青云路殡仪馆,有人要抬尸游行!”滕哲给综合科的民警交待了通知技术科与大案队在家的人马上往青云路殡仪馆赶去后就带着李吉等人急冲冲地走了。
第2卷 第38章:上卷第六章(5)
乔小丽的办公室今天出现了少有的安静。
乔小丽刚到技术科工作时是与鄢仁、张行等人共用一个办公室,后来滕哲觉得一个女孩与大家挤在一起不方便,特别是中午不回家要在办公室午睡的时候尤其不方便,就把自己的办公室腾出来搬到尧天真的办公室去了,他说搞技术管理业务的放置的档案材料多,需要的空间要大一些。就这样,乔小丽一人独占了一间办公室。
乔小丽除了从事文检业务外,还兼有技术管理的工作。技术科要实行规范化管理,乔小丽要打理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了。
科里的其他人这一阵也忙得不亦乐乎。上网查资料的,翻书找依据的,冥思苦想的,伏案写作的,俨然一个学术机构的样子。黄一生将前几天滕哲在会上说的一段话制作了两个精致的标语牌挂在过道的墙壁上,一幅是:学习基础理论、掌握基本知识、钻研基本技能;另一幅是:提倡严谨的科学作风、树立严肃的工作态度、遵守严格的组织纪律。经过一周的苦战,大家陆陆续续都把各自专业的规范化管理措施拿了出来。黄一生评价说:态度是端正的,但大多数同志制定出来的措施是不完善的,还有一些是不切合实际的。大家正想松口气的时候,黄一生又出新招:科里有多少人,每个人拿出来的措施就复印多少份,每人一套各自进行归纳整理,按照滕大队所说的分现场勘查、痕迹物证检验、图像资料制作、法医学尸体检验、活体检验、法医物证检验、技术管理等几个方面进行梳理,也是要求一周内完成。这可苦了大家了,虽说都在一个科室工作,但各干各的专业,除了自己的专业外,对其他专业虽然略知一二,但几乎都是门外汉,而刚调来的几个年轻人连自己所干的专业的知识都还没有掌握,更不要说对其他专业的知识了。不过黄一生这一招确实漂亮,前一阵大家都埋头自己干自己的,这下只得相互交流了,要不一周之内是无论如何都完不成的。于是乔小丽的办公室就成了技术科最热闹的地方。
本来互相交流也是一种学习方式,但时间紧迫,交流的结果也就变了味,乔小丽、延清、鄢仁、张行四人私下商定,各自整理自己专业的资料,搞成四套,每人的压力就会减轻了许多,但又不能让黄一生有丝毫的发现,要不然得重新返工,所以每套的内容、行文格式、前后顺序都要作一些处理。张行说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这期间,滕哲、黄一生与尧天真搞了几次业务讲座,本意是专门为几个新调进技术科的年轻民警进行业务培训,但全科的民警也都主动参加了听讲。随着业务学习的不断进行,大家的业务能力也逐步得到增强,现场勘查工作也逐渐变得有条理性了。黄一生在技术科还实行了每日晨会制度,也就是每天上午八点用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集中全科民警开会,每个民警汇报头天的工作情况,科领导进行点评并安排布置当日工作,整个技术科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今天大家都出勘现场去了,难得的安静。乔小丽正好把自己拟好的几个文件又拿出来进行修改。刚把刑事技术鉴定书的签发制度修改完毕,出勘现场回来的张行和鄢仁又把办公室搅得热闹了起来。
张行一走进乔小丽的办公室就发起了牢骚:“唉!这个破车,爬个小坡都爬不上去,害得我们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鄢仁也跟着进来了,听到张行发牢骚后,鄢仁说:“不要着急嘛,局里前两天刚进了三部小车,局领导要将他们的坐骑下放到大队来了。”
大家都知道,局党委成员七人,原先每人都有了一部三菱越野车的。
“真的还是假的?”张行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到。
鄢仁说:“呵呵,你高兴什么呀?即使下放到大队来也是没技术科的份的,你不好好地想想看,大队领导不要用啊?何况越野车下乡,小轿车在城里跑,局里几个主要领导一人两部车又未尝不可呢?”
张行一听,很是沮丧:“真是的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接着又冲鄢仁吼道:“那你还说个……鸟啊!”本想说句粗话的,看到乔小丽也在,张行好不容易找了个较文雅一点的“鸟”字来代替。
“哼,说你笨嘛你还不承认,你以为三个特征相同就可以认定同一了啊?”鄢仁又揭起了张行的老底。张行刚到技术科时,有一次侦查员送来一个嫌疑人的指纹,要求与现场指纹比对,张行看了半天,找到了三个相同的特征,于是就准备签发一个认定同一的鉴定书,鉴定书制作完后送给尧天真审核,尧天真说:“你只看到三个相同的特征,这里几个不同的特征你怎么解释?”——其实本来就是两枚不同的指纹。
张行一听鄢仁又在嘲笑他,立即奋起反击:“你这‘阉——人’啊,就是喜欢揭别人的疮疤,不过再怎么着,这疮疤也没有‘阉人’的疮疤大呀,哈哈!”
刚从外面进来的延清插话道:“其实就即使把车拿给我们科用,我们也养不起啊,那车太耗油了,如果不是石大队走之前给我们的车进了保险,我们出现场还提心吊胆的呢!”
鄢仁一看延清把话头接了过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每次与张行舌战都是以自己的失败告终,有人把话岔开他正求之不得呢。
“你们操的什么心啊?三台小车,局长、政委、常务副局长一人一台,原先的车还照用,一台城里跑,一台下乡,鄢仁真不简单呀,分析问题头头是道哩!”看来还是乔小丽的消息灵通。
“啊?真进了三台小车呀?”这下鄢仁反而瞪起了两眼。
乔小丽一愣,冲着鄢仁说到:“嘿,是你说的呀!”
鄢仁往头上挠了一下:“嘻嘻,我开玩笑的啊。”
乔小丽笑了起来,说:“那我们的分析推理都变成子虚乌有了哪!”
“你们没事聚在一起嚷嚷什么?你们的措施整理完了?”黄一生不知什么走到了门口板着脸说到。
“快了快了,大家整累了休息一下。弟兄们,干活去。”张行边说边往门外走。
“先别走!”黄一生说:“接大队部通知,所有人全部到青云路殡仪馆,那里有人闹事。乔小丽在办公室守电话,其他的人动作快一点!”
第2卷 第39章:上卷第六章(6)
这个城市的殡仪馆与火葬场是分开的,火葬场在郊外,殡仪馆在市区内。在城区分别设有四个殡仪馆。谁家死了人都是在殡仪馆办丧事,一般要停放三天左右,找道士先生看好日子后才在选好的日子那天把尸体送往火葬场火化。在殡仪馆的时间里亲戚朋友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告别厅里摆满了麻将桌,守灵的人就在这厅里打麻将或者玩扑克牌赌博,在这里赌博很安全,派出所的是不会到这里来抓赌的,哪个愿意来这里找骂呀!一个殡仪馆内一般都要设四五个告别厅,还有一些小间的休息室。休息室里除了摆放有床和被褥外,按照丧家的要求有时也摆上一两桌麻将或者扑克牌。平时殡仪馆内的几个告别厅大多是占满了的,可以同时容纳几家丧主办丧事。不知是昭示人的一生是一场赌博还是因为亡灵需要喧嚣声来慰藉,在这里,哭声、麻将声、哀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景象。
滕哲等人走进殡仪馆的大院时看到几个人正抬着一个担架要往外走,担架上有一具尸体,两个人用竹竿举着用白布做的横幅,上面有墨汁写的大字:“血债血偿!”在他们前面,几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在阻拦、劝解,旁边围有一群人,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正唾沫四溅地向围观的人说他的两个侄女被房东强奸后杀害,公安局包庇罪犯。看到滕哲等人到了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面向滕哲跪下,随后齐刷刷地跪下了十来个人,这个妇女跪下后大声哭泣:“为我女儿作主啊!”
滕哲昨天下午见过这个妇女的。
十多天前,延清在一个出租屋内检验了两具尸体,是两姐妹,死亡原因是煤气中毒,尸体检验完后就停放在火葬场的冰柜内,通知了死者亲属后一直没有来办理处理尸体的手续,昨天下午来了十来个人,其中之一就是这个妇女,延清给他们宣布了法医的鉴定结论后他们没有表露出有什么异议,只是要求把尸体移到殡仪馆内,他们要在殡仪馆办丧事。延清立即向黄一生请示,正好当时滕哲也在技术科,滕哲想死者亲属的要求并不过分,于是就同意把尸体拉到殡仪馆。
滕哲知道,在突然失去亲人后,人们往往会出现失去理智的行为,在这时候千万得注意方式方法,说话稍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的事端。
滕哲走上前去,将这个妇女扶起来,说:“大嫂,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说吧。”说着就扶着这个妇女往旁边的休息室里走。
刚才在向围观的人说自己侄女被房东强奸杀害的那个中年男人拦住去路,说:“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让大家听一听,公安局是怎样包庇罪犯的。”
滕哲看这人不象农村人,完全一副城里人模样,问到:“你是死者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