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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下来的大殿,太后尖锐的声响格外清晰:“什么?贵妃被赐死了?”
她保养甚好的脸庞渲染着严肃与惊证,这个消息来的有些突然。
“贵妃?”殿下,梁宗甫颤声吼了一嗓子,天夜朝能有几个贵妃?仅仅他妹妹一人被赐封贵妃而已!大脑旋转,他冲出座位辶。
“父亲!”角落里的梁叶秋也追了出来,看着父亲踉跄的脚步,他心中的恐惧感加深。
御林军不敢抬头直视太后玉颜,放低声音,将偏殿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这是皇室家丑,并不便为人知,所以他不敢大声,能让太后、皇后等人听见则可。
”贵妃娘娘怎么被赐死了?”梁宗甫激动地问着,双手紧紧抠住御林军的两肩澌。
一旁的皇后也是难以置信,幽幽半晌,她才松了一口气,梁贵妃么,时常在她面前摆谱,死了倒好。
御林军不知当说不当说,迎面便是梁宗甫的大吼大叫:“说呀,你快说!”
太后脸色微沉,喝道:“梁侍郎,你失态了!”
梁宗甫一惊之下松了手,那御林军急急忙忙逃了出去,太后压低声音,说道:“贵妃不洁,与人在偏殿私会,皇帝龙颜大怒,故而赐死。”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太后一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从容。
梁宗甫再一次从太后嘴里证实了此事,脑中一片空白,腿脚一软,往后一倒,梁叶秋急扶住他,可惜,他也心中大恸,站立不住,一旁宫娥太监忙忙地上前将父子俩扶住。
“大人节哀!”
梁宗甫摇摇头,突然站稳脚跟道:“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刚转过头,便看到前方一抹高大的身影,身旁太监宫娥异口同声地唤道:“中山王!”
君澜风披着浓浓的露水大步过来,梁宗甫一看到他,腿一软,跪了下去,泪水簌簌直流:“王爷!”
落云曦跟在君澜风身后,将梁家父子俩的伤心欲绝看得清清楚楚,她垂下美目,心想,梁贵妃在后宫多年,手染鲜血,如她自己所说,那些恶毒的方法,不知在多少人身上试验过,死有余辜!
君澜风脸色冰冷,说道:“梁大人,贵妃已死,如果不想牵累梁家的话,不要做出这样惹圣上厌烦的模样!”
梁叶秋心中一惊,此话说的在理,他赶紧伸手过来将父亲扶起,在他耳边道:“父亲,姑姑的命是挽不回来了,我们要听中山王的话。”
梁宗甫略略压下心痛,将儿子的话想了一遍,点点头,站起来,向中山王福了下身:“王爷,看在无颜份上,这事,还请王爷在皇帝面前善言几句,平息圣上的怒火。”
他想说的,自然是不要让皇上将怒火烧到梁家头上来。
君澜风面不改色,义气凛然道:“皇上怎么做,那不是本王能决定的,希望梁大人能明白这个道理。”
梁宗甫吃不准他到底愿不愿意将梁家的事放在心上,但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不能决定皇帝的主意,但还是可以影响的,当即低声道谢。
君澜风越过他,行到太后身侧,将外间事情的处理情况简单说了,太后眉目沉冷,望着满殿张惶失措的人,轻蹙柳眉。
皇后趁机进言道:“太后,皇上不来了,人心也有些乱,我看,宴会就此结束吧!”
太后的眼光在端木哲脸上扫过,最终点了点头。
君澜风也向太后告辞,太后嘱咐道:“澜风,落云曦不守礼法,你要多加教育她,如果她执迷不悟,就让落太尉将她送回阳城,免得看到想到都会心烦。”
不尊皇室,太后极少碰到这样的人,往往赐死便罢,只是看到今天皇帝的模样,似乎要保着她,而太后事后想着落云曦突然变得伶俐的模样,倒也不想杀了她,反正一个小人物而已。
君澜风微弯嘴角,眼光不动声色地向身后一瞟,说道:“我一定将她调教得柔顺听话。”
“嗯。”太后应了一声,心中划过一抹不对劲的感觉,只是转瞬即逝,难以抓住。
她如果细想,就会发现,自小便冷漠寡言的中山王,就算是为她和皇帝解围,接下这个烂摊子,又怎会去亲自调教一个女子呢?
君澜风出了大殿,落云曦一直跟着,想到要去中山王府,秀眉便微微拧着,真是件麻烦事!
她正走着路,突然鼻尖一痛,整张脸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去了。
“你怎么走路的啊!”落云曦心中正烦着呢,哪想到离她这么近的君澜风会突然停下来,当即没好气地吼道。
君澜风一怔之后,眼角微挑,只见四周不少朝臣正准备散掉,闻这一声吼,都吃惊似地看过来。
落云曦感觉到了那些疑惑的视现,立刻低下头,弓身行礼道:“王爷,我错了,我不知道是您。”
君澜风无语。
那些朝臣见状,互打一个眼色,将头别开,装作没看见,只是脸上浓浓的惊讶已经掩饰不住了。
君澜风黑下脸,怒声斥道:“这里是皇宫,碰到的不是本王也会是任何一位主子,你也敢如此大声喧哗吗?看本王回去后怎么处罚你!”
骂完后,他不再看落云曦一眼,转身而去,落云曦低着头,瑟瑟发抖地跟上。
直到两人走远,这些大臣们才松了口气。
其中一位是当朝谷丞相,他低下脸,声音古怪:“没想到中山王的奴才居然挺横的。”
与他交好的段提督,也就是段心雨的父亲,摇头道:“中山王的人,肯定也不是凡人。”
另一个白面书生笑道:“不是凡人,那是神仙了?”
几人哈哈大笑,另外一个说道:“现在的中山王可是君家数百年来少见的人才,虽然他年纪比我们小,你们谁敢说,看到他,心中没有压抑感?”
141142、书房里的误会
君澜风冷冷盯向他,眸光如出鞘的剑,十分犀利,他冷沉沉地问:“她跟你什么关系?”声音出奇的严厉。
端木奇被惊吓住了,后退一步,磕磕巴巴地说道:“她,她是我朋友。”
君澜风将眼光投向端木哲,这一回,声音更是十分冷酷:“那六皇子呢?落云曦跟你是什么关系?”
端木哲面目沉静,并未因君澜风冷肆的问话改变几许,皱眉看向落云曦,反问:“王爷,这个重要吗?”
君澜风也看向落云曦,勾唇一笑,声音却毫无笑意:“自然不重要,本王差点忘了,六皇子要与天夜第一美人订婚了,落云曦,大约算是你的姨妹吧,所以,表示点这种关心也是应该的。辶”
端木哲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得心虚地望着落云曦。
落云曦嫣然一笑,小脸十分灿烂,并未半分不悦:“我与我大姐没有感情,所以,大姐夫,你也不用来关心我,免得教大姐知道了,还误会什么呢!”
大姐夫……这个词真是让端木哲的脸完全黑了下去,当着中山王的面,他不便表露什么,只能说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中山王多多照顾落小姐了。十二弟,我们走。澌”
端木奇不舍地与落云曦告别,上马飞驰而去。
落云曦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九煞也在此刻将马车赶了过来。
“上车吧。”君澜风先跃上马车,朝她伸手,落云曦却没有去搭他的手,而是扶住车壁,轻灵地跳了上来。
君澜风嘴角掩起一丝苦笑,不再说什么,待两人坐好,马车平稳地朝城门的方向驶去。
落云曦卧在车窗旁,只觉帘缝处透进来的晨曦极为温和,她闭上眼睛,在马车极有节奏的颠簸声中,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
君澜风看得分明,眼角微扬,心想,这丫头平日里这个点还没起床呢!
他悄悄移近,坐在她身旁,左臂架在车窗上,隔在她面前,以防路面不平时,落云曦会摔跌下去。
就这样一路进京。
城门处正是热闹,来来往往的商人络绎不绝,落云曦被吵醒,微眨眼睛,眼神迷茫中透着可爱,看了眼君澜风,眸光眯起,又看向窗外来往人群。
“曦儿,去哪?”君澜风凑过脑袋,轻声问。
“随便。”落云曦懒懒吐出两字,再度闭上眼。
随便就好,君澜风心头微松,他还真不放心她乱跑呢!便吩咐九煞直接将马车赶往中山王府。
王府的书房,宽敞明亮,中央落了一座黑色大理石沏成的书桌,冰凉的材质解了盛夏的酷热,令看到的人都觉得浑身凉爽。
君澜风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内,右手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轻叩着,感受着石面的冰凉,面前,几个老一辈的将军正坐成一圈,讨论边关储粮之事。
突然,大书房的屏风后,一声轻微的嘤咛声响起,这几位将军都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君澜风已腾身站起,一言不发,快步进了屏风。
“曦儿,醒了?”他走到床前,极低极低地问道。
“嗯,我又睡了一觉?”落云曦将一头凌乱的秀发抓到耳后,小脸微红地问。
“是啊!”看着她的慵懒,君澜风眉眼都是笑,将耳朵移到她耳边,拖长音调道,“真懒啊,早上才醒的,吃了饭,又睡一觉,跟王府那只大花猫一样的作息时间,我每天看到它时,都挺着个肚皮在睡觉呢!”
“君澜风,你去死!”落云曦听他将自己跟猫相提并论,又好笑又无语,一脚重重踹向他的肚子。
君澜风轻轻一笑,伸手去捏她的腿,落云曦身子一扭,习惯性地做了个高难度的空翻,君澜风的手也握了个空。
而落云曦右脚上的绣花鞋,也因为这一剧烈的空翻脱飞出去,“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屏风上,“哗啦哗啦!”木制屏风也受不住她的力道,几声脆响,几节屏风依次倒在地上。
落云曦发现做错事了,赶紧爬起来,回头一望,顿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