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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如果不是你外貌丝毫没有改变,我怎麽也不信你会是我的皇兄。”太渊笑著说:“你和以前……真的是判若两人啊!”
“以前?我以前是什麽样子的?”苍的声音里听不出有太大的兴趣,像是顺著他的语气随意发问。
“以前?”在他的背後,太渊笑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皇兄是父皇最赏识的皇子,常年在外讨伐异族。说实话,我对皇兄向来是又敬又怕的。因为皇兄不太喜欢和人亲近,和皇兄在一起的时候总不免觉得有些拘束。”
“听起来是个讨人厌的家夥……”
“不!皇兄虽然性格孤傲了些,但是骁勇善战,才智过人,在诸位皇兄之中,无人可出其右。所以……”太渊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所以,父皇一向有意要让皇兄接掌他的位子。”
“要真是那样,我的确和你那个皇兄不怎麽像。”苍淡淡地说著:“你确定没有认错吗?”
“皇兄说笑了,还说什麽‘你的皇兄’,你分明就是我的皇兄啊!”太渊急忙解释说:“皇兄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叹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罢了!要知道皇兄曾经转世为人,红尘俗世,最会磨砺改变心性,如果皇兄的性格丝毫未变,那才让人吃惊。”
“反正我不记得了,你怎麽说都好。”苍侧过头,勾了下嘴角:“随你说吧!我记性不好,过阵子就会忘了。”
“记性不好?不会吧!我看……”
“太渊,你爱过吗?不是你自己,而是另一个独立存在的生命……”苍突然打断了他。
“爱?”太渊挑了挑眉:“爱过啊!爱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那是个什麽样的人?”
“很特别很特别的人。”太渊微笑著回答,目光也深远起来:“总是穿著红色的衣服,身上有火焰的味道……”
“其他呢?”久没有下文,苍又问:“只有这些吗?那个让你爱得天翻地覆的人只是一个影子吗?”
“影子?”
“你不觉得自己把这个人形容得像是一个不真实的影子,我敢说,这个人到底长什麽样你大概都不记得了。”
“我怎麽会不记得?”太渊笑出了声:“就算再过几万年,我都不会忘记的。”
“也许只是你以为自己还记得。”苍不知为什麽原因,笃定地说:“我来猜一猜,你始终没有得到过这个人的心,然後许多年里,你一直耿耿於怀,所以始终执著於这个人爱不爱你。至於你爱不爱这个人,也是次要的问题了。总之,不过就是幼稚无聊的意气。”
“你……”
“你生气了吗?”
“啊!皇兄只是在说笑,我怎麽会生气呢?”太渊用折扇掩住了嘴角,眼睛里笑意盈盈。
“原来你没有生气啊!我还以为你生气了。”苍掉头看向窗外:“真抱歉这麽说,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你。”
太渊,我一直都觉得你很讨厌,从你生下来开始。如果不是你命大,早不知道死在我手里多少回了。所以现在我败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
你笑吧!就算你笑到了最後,就算你赢了这场不光彩的战争,也不过是一个看起来胜利的失败者……
“既然皇兄不想看见我,那我就不打扰皇兄了。”太渊笑著,行礼告退。
6
天城山
“山主。”随侍拿著长卷在说:“据报,西面的狼族和北方的九黎族……”
“下去吧!”他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
“可是,山主!这事情……”
“我说下去!”他啪地拍响桌子。
“是……”随侍一脸为难地退了出去。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用力呼了口气。
世上从没有过解青鳞,傅云苍也已经死了,你又有什麽理由要求傅云苍的鬼魂还爱著青鳞?
要求?谁要求了?明明是他爱上了自己,自己不过是和他玩了个游戏,现在居然说什麽要求?
哼!不爱就不爱,不过是个游戏,谁稀罕你爱不爱我?我才不在乎……
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还会爱著你。要不你自己找个理由出来,你有哪里值得我爱的?
该死的!
你是青鳞……不论你是人是妖,你就是青鳞。我说了和青鳞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就是和你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该死的!
山主,就算你有通天彻地的法力,总也有东西是後悔了也无法挽回的,比如……时间……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青鳞一脚踹向书案,书案撞到墙头,立刻四分五裂。
该死的傅云苍!该死的傅云苍!
该死的……他为什麽不是傅云苍!
他是奇练……为什麽他会是奇练?
你说北镇师?他算什麽东西?一条不入流的看门狗也配这麽大摇大摆的出入千水之城?我们水族的脸面,就是被这些底下人给败了精光,害我成天要被那只烂鸟奚落。
“奇练……”青鳞的面目一阵扭曲。
白王奇练!要不是当年你这麽羞辱我,我又怎麽会……怎麽会……
北镇师……我记得你!
怎麽?你也要叛出水族了?我就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想杀我?凭你,还不配!
青鳞深吸了口气,手按住了急跳不止的心口。
白王奇练,这麽多年以来,这个名字就是哽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到,总是让他怒火狂燃。
可是,这个让他记恨了千万年的人,居然是……
“傅云苍……云苍……”他的嘴里念著这个名字,眼前像是浮现起了多年前的一幕场景。
消瘦单薄的身影孤独地站在回廊里,伸手朝著夜空,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说著:“不知何时,才会有人愿赠我一握月光?”
你会後悔,你会和我一样,後悔千年,万年……等你知道你对自己做了多麽聪明的事情,你就会後悔的。
後悔?不,我绝对没有後悔!我一定不会後悔!只不过,只不过……
青鳞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右手。
不管了!不管这些该死的後悔不後悔,不管他是傅云苍还是奇练,总之……总之不能让他在太渊的身边待得太久。
不是担心他!绝对不是!只是万一要是太渊有什麽对自己不利的动作,又或者他……他知道了……那绝对不行!
此时,远在东海的千水之城,苍正仰头遥望天际。
“你不要来,好不好?”褪去了淡然或者迷茫的外表,苍的脸上流露出痛苦和矛盾:“我们不要输给了宿命,好不好?”
从相识那一刻起,就没有谁输谁赢,我们都会输……输给了亘古时早已注定的命运……
夜,天上虽有明月,却被升腾水气遮盖得黯然,看起来没有丝毫光彩。
苍倚窗坐著。
眼里不见梅花,心却是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栖凤山上的那一片白梅……
沧海桑田……从心里翻找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那麽久以前的记忆了……
是什麽样的感情,竟然连刻意安排的人生都出了差错?
还是前生注定事……注定逃不开的因缘……
为什麽呢?和谁纠缠不好?为什麽偏要和那个无情无义的人牵扯得这麽深?
无声的叹息溢出了他的嘴唇,萦绕在一片水雾迷朦之中。
“你在想谁?那个叫无名的男人?”
苍猛然一惊,立刻坐直了身子。
水气里,朦朦胧胧有一个暗色的影子。
“青鳞?”苍怔然地说道:“是你……”
“你以为是谁?”青鳞走得近了,慢慢显露出了暗绿色的长发,暗绿色的眼眸。是在笑著,笑意却只停留在嘴角。“是那个无名吗?”
“你总提起无名做什麽?”苍皱起了眉:“我是在想他,这又关你什麽事了?”
“我讨厌他一直用无所不知的样子看著我,不过是一个不仙不魔,没有力量的废物。”青鳞深吸了口气:“也许杀了他才好。”
“莫名其妙!”苍长眉一挑,显得冷酷傲然。“你到底是来做什麽的?”
“我来做什麽?”看见他这麽冷淡疏离的模样,青鳞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气涌了上了:“你难道忘了,你并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是擅自离开的?”
“那又如何?”苍冷冷一笑:“青鳞,我不是你的东西。我要走就走,哪里要你的允许?”
“你是想和太渊一个鼻孔出气,来对付我吗?”青鳞怒道。
“对付你?不需要。”苍站了起来,隔著花窗,用轻蔑不屑的眼神看他:“你算什麽东西,还值得我花费心思对付?”
“你再说一遍!”青鳞脸上的笑容彻底崩溃,伸手抓住他半长的头发,粗暴地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青鳞,你以为自己和太渊有什麽不同?说到下流狠毒,你们半斤八两。”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还有,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太渊虽然不在城里,可要是我引了人来,你还是不想的吧!”
青鳞忍不住松开了些许钳制,带著焦躁问道:“你到底要怎麽样才肯跟我离开?”
“你这麽问我?我怎麽答才好呢?”苍轻轻笑了一声:“青鳞,你这麽紧张地要我跟你走。我是不是可以假设,其实你是爱上了我了,因为害怕太渊会对我不利,所以特意趁著太渊不在,深夜前来带我离开?”
“胡说八道!”
“本就是胡说八道,你叫这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