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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说?”
“我要笑了,冈瑟。”
“我在说正经的,亲爱的。你们去阿姆斯特丹,路程只有一个小时,然后——”
“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他喟然说:“恐怕找不到可以应付此事的人。你是否可以与杰弗再权衡考虑一
下?”
“好吧,不过不会有什么结果。”
“今晚我再打来电话。”
杰弗回来后,特蕾西将此事转告他。
“你对没对他说我们已成为安分守法的公民?”
“当然说了,亲爱的。我还告诉他另外去找别人。”
“但他不愿意。”杰弗猜想说。
“他坚持要我们去干。说没有风险,我们只消花一点气力,就可以净得两百万
美元。”
“这就是说,如同进入马提纳庄园那次似的,需要动一番脑筋啰?”
“或象在普拉多盗画那样。”特蕾西俏皮地说。
杰弗微微一笑:“那次你干得可真利落,心肝。你知道我就是在那时爱上你的。”
“你把戈雅的画拐走之时,就是我恨你之日。”
“公平说,”杰弗纠正她,“在那之前你就已经开始恨我了。”
“不错。我们怎样给冈瑟回话呢?”
“你已经答复了他。我们不会再去干那种事了。”
“不过,至少我们也可以了解一下是什么差事呀?”
“特蕾西,我们已说好了——”
“反正我们也要去阿姆斯特丹,是不是?”
“对,不过——”
“嗯,既然我们到那里去,亲爱的,听他说说他的计划又有何妨呢?”
杰弗困惑地注视她。“你想接受此事,是吗?”
“没这回事!但听他讲讲并不有损于我们……”
第二天,他们驱车驶往阿姆斯特丹,住进阿姆斯塔尔饭店。冈瑟。哈脱格从伦
敦来此地与他们会面。
他们登上了一艘摩托艇,装出萍水相逢的游人模样,设法坐到一起,游览阿姆
斯塔尔河。
“你们俩结为伉俪,我很高兴,”冈瑟说,“请接受我衷心的祝愿。”
“谢谢你,冈瑟。”特蕾西知道他是真心的。
“我尊重你们不想干的愿望,但这桩差事极为特别,我希望能引起你们的兴趣。
这不失为值得一试的最后一次行动。”
“你说说看。”特蕾西说。
冈瑟俯身向前,压低声音,轻声叙说起来。说完后,他说:“事成之后,两百
万美元。”
“有成功的可能,”杰弗干脆地说,“特蕾西——”
特蕾西早已心不在焉,她正在紧张地思索执行这一计划的办法。
阿姆斯特丹警察总部大楼是一座漂亮的棕色古老建筑物,一共五层。一层有一
条长长的走廊,两侧的墙壁白亮鉴人。一座大理石楼梯伸向楼上。楼上的一间会议
室正在开会,屋里坐着六名荷兰侦探,丹尼尔。库珀是唯一的一个外国人。
范杜兰警长体魄魁伟,身材异乎寻常的高大。脸部线条粗犷,蓄着大胡子,一
副男低音的嗓子,说起话来瓮瓮作响。他正在对图恩。威廉姆斯局长讲话。后者干
练潇洒,精神飒爽,是城市警察组织的负责人。
“局长,特蕾西。惠特里今早抵达阿姆斯特丹。国际警察总部确信,她是劫持
德比尔斯公司钻石的作案者。在座的库珀先生以为,她来荷兰的目的是策划另一次
犯罪活动。”
威廉姆斯转向库珀:“你掌握证据吗,库珀先生?”
丹尼尔。库珀不需要任何证据。他了解特蕾西。惠特里,从肉体到心灵。她来
此地当然是为了再次作案,而且作案的方法将大大超出这些人的狭窄想象力的范围。
他强使自己保持冷静。
“没有证据。所以必须在她作案时当场抓住她。”
“要做到这一点,你有什么建议吗?”
“一刻也不能让这个女人逃离出我们的视线。”
“我们”这个字眼令局长感到不安。他曾在巴黎与特里让局长谈论起库珀。特
里让说:“这个人很令人讨厌,但却是一个出色的侦探。我们如果听了他的劝告,
那个叫惠特里的女人恐怕早就被当场擒住了。”这句话与库珀说的一样。
图恩。威廉姆斯作出了决定。决定是在吸取了法国警察失败的教训之后做出的。
法国警察没能抓获劫持德比尔斯公司钻石的盗犯,已成为众所周知的新闻,荷兰警
察一定要成功。
“很好,”局长说,“假如这个女人想来荷兰试探一下我们警察力量的效力,
我们将鼓掌欢迎。”他转向范杜兰警长,“请你布置必要的措施吧。”
阿姆斯特丹城划分成六个警察区,每个区负责本疆域的事务。范杜兰警长命令
打破各区界线的划分,由各个区的侦探联合组成侦察小组。“我命令对她进行二十
四小时昼夜监视,一刻也不能让她从你们的眼皮底下走开。”
范杜兰警长对库珀说:“库珀先生,这样安排你满意吗?”
“抓到她之前谈不上满意。”
“会抓住的。”警长安慰他说,“不瞒你说,库珀先生,我们为拥有世界上最
出色的警察组织而感到骄傲。”
阿姆斯特丹是旅游者的乐园,是一座风车和水坝的城市。城中水道纵横交错,
水道两边种植着树木,鳞次栉比的一排排角楼奇异地沿水道伸展开去。水道上点缀
着家用船只,船上摞着一箱箱的天竺葵和各种植物,浆洗的衣服挂满船蓬,在风中
飞扬。特蕾西认为在她所去过的国家中,荷兰人是最友好的。
“他们看上去都很愉快。”特蕾西说。
“别忘了,他们的祖先是种花的,郁金香花。”
特蕾西大笑,挽住杰弗的手臂。她在他身边倍感愉快。他可爱极了,她想。杰
弗看向她,也想,我是世界上最有福气的人。
特蕾西和杰弗同普通观光者一样在城市中漫游。他们沿着阿尔伯特西普大街散
步,逛横贯数条大街的露天市场,这里摆满了卖古玩、水果、蔬菜、花卉和衣服的
小摊儿。
他们参观大坝广场,看年轻人聚在一起听巡回歌手和彭克乐队的演奏。他们前
往景色优美的弗兰代姆渔村和素有“小荷兰”之称的马都罗代游玩。当他们驱车驶
过繁忙的施波尔飞机场时,杰弗说:“不久以前,飞机场这块地还是北海。施波尔
的意思是‘船只的墓地’。”
特蕾西将身体贴紧他,说:“我真高兴。跟你这样聪明的人恋爱,好甜蜜。”
“我还没说完呢。荷兰百分之二十五的土地是垦荒得到的,整个国家低于海拔
十六英尺。”
“听起来怪吓人的。”
“不必担心。只要大坝上的水闸门不开,我们就绝对安全。”
特蕾西和杰弗无论走到哪里,身后总有荷兰警察盯梢。每晚,库珀都仔细研读
呈交给范杜兰警长的书面报告。报告中未发现他们两人有何越轨的行为,但库珀的
疑心并不因此而减弱。她一定有目标,他对自己说,很大的目标。不知道她是否觉
察已经被暗中盯梢,是否知道我将要摧毁她。
据侦探们的观察,特蕾西。惠特里和杰弗。史蒂文斯不过是一般的游客而已。
范杜兰警长对库珀说:“你的判断有没有可能出现差错?也许他们到荷兰来只
是为了游玩。”
“不,”库珀固执地说,“我的判断没错。一定要盯住她。”他有种不详的预
感,似乎时间已很紧迫。倘若特蕾西。惠特里再不开始行动,警方就会取消对她的
监视。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加入了跟踪特蕾西的监视小组。
特蕾西和杰弗在阿姆斯塔尔饭店包了两间相连的房间。“这是为了体面的原因,”
杰弗对特蕾西说,“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你可要说话算数呵!”
每天夜晚,杰弗总与她住在一起,一直到次日黎明。他们常常做爱到深夜。他
是一个变幻无常的情人,忽儿温存体贴,忽儿疯狂鲁莽。
“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特蕾西悄声说,“我的身体的作用。谢谢你,亲爱
的。”
“感到愉快的应该是我。”
“一半一半。”
他们仿佛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中游历,到欧洲饭店的“精美”餐厅吃饭,光顾印
度尼西亚的“巴厘”餐馆,尝遍了那里的二十二道菜肴。他们还品尝荷兰著名的风
味豌豆汤;吃土豆、胡萝卜和洋葱。在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可以看到他们散
步的身影。身穿和服的肥胖妓女坐在街两旁的窗台上,展示她们各色各样的器皿;
每天晚上,呈交给范杜兰警长的书面简报都以相同的一句话结束:没有发现可疑迹
象。
忍耐,丹尼尔。库珀对自己说。忍耐。
在库珀的催促下,范杜兰警长来到威廉姆斯局长处,请求他批准在这两名嫌疑
犯的饭店房间里安装电子窃听仪器,但却遭到了局长的拒绝。
“等你掌握了足够的怀疑证据之后,”局长说,“再来找我。在此之前,我不
能允许对在荷兰观光的游客进行窃听。”
这一番谈话是在星期五。星期一上午,特蕾西和杰弗来到保罗斯波特大街的阿
姆斯特丹钻石中心,参观荷兰的钻石工厂。库珀参加了跟踪他们的监视小组。工厂
里挤满了游客,一名讲英语的导游领着他们四处参观,解释每一道钻石加工制做程
序。最后,导游将参观者引到一个宽敞的展览室,展室的四面墙壁摆着玻璃橱窗,
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出售钻石。自然,让观光者访问工厂的最终目的就是带他们
到这间展览室来。房间中间立着一个高大的黑色支架,上面奇妙地陈列着一只玻璃
柜,里面放着一颗特蕾西从未见到过的最精美的钻石。
导游骄傲地大声说:“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