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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许郎是希望咱们的孩子快活象神仙吗?”红菱却当真了,以为是他早想好了的。
“呃菱儿容相公再想想,再仔细想想相公今夜要遍翻经史子集,非要给咱们的孩子起个寓意不凡的名字不可。”
许大官人终于醒过神来,赶紧改口,《白蛇传》的故意梁玉是听过的,这迟早得穿邦。
红菱不明所以,却似乎很满意:“奴家觉得许郎起的这两个名字寓意就不错,许郎干嘛还要改呢?”
许大官人暗暗叫苦,要说嘛,这两个名字确实没什么好挑剔的,可自己孩子的名字也盗版,这还象话吗?
他赶紧打岔道:“菱儿,要不男孩就叫许三多吧这三多嘛,就是钱多、官职多,女人多,这寓意多好啊……”
红菱忍不住在他背上轻拧一下,嗔道:“许郎休得作怪,什么官职多、女人多的,奴家希望咱们的孩子安乐一世就好,做不做官才无所谓呢?奴家就喜欢许郎前面起的那两个名字了许郎,咱们就用许仙和许如云好不好?”
不好许大官人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他知道许三多肯定通不过,却没想竟没能把红菱的心思岔开,刚好房里小芹出声,说羹汤冷热刚好,让红菱赶紧回房喝了,许大官人如蒙大赦,连声说道:“来来来,菱儿身体要紧,赶紧回房把羹汤渴了再说”
俩人回到房中,许清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坐下,接过小芹手上的羔汤要亲自喂她,红菱抿着嘴笑道:“许郎,瞧你这样子,奴家没到哪种程度啦,我自己喝就行”
“不行不行,相公亲自来服侍咱们家大小两个宝贝,前阵子菱儿终日呕吐,最是难受,相公没能在身边陪着你,这会权当是我稍作补偿吧”
红菱不再与他坚持,柔顺地由着他喂食,一碗滋补的羹汤喝完,红菱漱过口靠在他怀里,却又突然说道:“许郎,咱们就用前面那两个名字好不好?好不好嘛?”
许清提着的心刚放下,被红菱这么一撒娇哀求,顿时又纠结万分,坦白吧坦白从宽
“菱儿,相公突然想起来,在江南时似乎有人用过那两个名字”
“许郎,不要紧的,这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
这回算是被逼上梁山了,许大官人灵机一动,看来得把赵祯拉出来挡一挡了:“菱儿,其实相公是想请陛下给咱们孩子赐名,当今陛下是圣仁君主,若真得陛下赐名,咱们孩子必能福泽深厚绵长,菱儿你说好不好?”
“真的”
“菱儿别激动别激动孩子咱们的孩子”
红菱虽然放平了呼吸,脸上依然喜不自禁,她青楼出身,这身份将来必定给孩子带来一些不利的影响,若真能得皇帝给孩子赐名,就能抵消她这个母亲带来的负面因素;
这世上能得皇帝赐名的有几个,光这名字将来就能成为孩子一生的保护伞,红菱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许郎说的是真的吗?”
“菱儿别激动,真的,真的,相公将来一定求陛下给咱们的孩子赐一个名字”许清觉得以自己和赵祯的关系,缠他给孩子赐个名应该能做到,连忙答应下来。
红菱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懦懦地说道:“许郎,你真好要是陛下将来给咱们孩子赐的名字跟许郎起的一样,那就更好了”
许大官人差点被噎死,女人啊快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爱做梦;
许仙这名字真有这么好吗?我怎么觉得还不如许三多呢?
HY:感谢‘读书夜夜读书’的打赏。。。
第三百六十二章高丽有公主吗
(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这种天气打猎是不适合了,遇到许清休沐的时候,曹佾倒是来邀约过两回,他却嫌太阳光太毒,懒得弹动。
红菱有孕在身,这琴也听不成了,闲暇之时不是在柳荫下钓钓鱼,便是在楼上练字,他倒不奢望能练成蔡襄那样的水平来,纯粹当成一种个人爱好在把玩;
东京街头是有不少新奇玩意可看,但他毕竟不象颜那样,童心未眠,对那些杂耍戏百看不厌,这会儿也不知她躲在哪处勾栏瓦舍里看人斗鸡、唱杂剧呢。
不过等她回来,从她带回来的零碎玩意上,大致总能推断出她一天逛过什么地方,这丫头革然好玩,不过挺节省的,大概是以前跟许清过惯了清贫日子,她买的东西通常都不会超过十文钱,两文钱一根的糖人儿如今依然能吃得津津有味,并不因家中生活宽裕而改变。
前些天许清给她一贯钱,前晚吃饭时问她还有钱花吗,她得意地把钱掏出来,邀上芹帮她细数了一遍,结果还剩下七百多文,七百文钱可不轻,她竟每天背着满东京里逛也不赚累!唉,大概是以前穷的,所以就喜欢听那铜钱叮叮的响声吧,许清彻底无语了!
许清怕她那蛮腰受不了,根据后世的理念,当夜给她设计了一个提包,书本一般大,带子做长点,让她可以背在身上,丫头如获致宝,昨天就拿着许清的设计图纸急匆匆的去找梁玉了;
结果下午便弄了个样式新颖的皮包回来,乐得她一劲的往许清脸上噌口水,把当众遭到强吻的许清弄得尴尬异常,这丫头据说晚上睡觉都背着那包儿,今天一大早又上街显摆去了。
梁玉一眼便看出了皮包的价值,昨天下午也跟着颜回来,跟他探讨了许久,许清估计过不了几天,东京街头又该出现一个名包店了。
“许郎你有心事吗?”红菱看许清有些神思不属,好奇地问道。
许清这才发觉今天练字竟然走神,干脆放下笔不练了。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红菱今年特别怕热许清便让人每天从地窑里取些冰块置手她房中,如此一来就清爽多了,许清自己也是个怕热的人,正好贴得红菱享受一下这自然空调。
“没事,就是想起颜那丫头,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她野哪里去了!”
说起颜,红菱脸上便浮起淡淡的笑意以为许清是担心那丫头了便安慰道:“许郎不必担心奴家让家里的厮跟着她呢,没事的!”
许清无所谓地答道:“我才不担心她呢!那丫头在家我才担心,估摸着怕会吵得菱儿难得休息。”
“许郎可不要这么说,颜向来最是乖巧,自从奴家有喜之后,她上楼来都是轻手轻脚的,在后院里就没高声嚷嚷过,这段日子每天倍着奴家散完步她才出去玩呢!”
“呵呵那就好!没白疼她!”
俩人正闲聊着,就见素儿在门边叫道:“大官人,前院来报说有个叫李清阳的在府外求见,大官人见是不见?”
“菱儿,你歇着,相公去会会客!”一听说来的是李清阳,许清顿时来了兴致。
许清来到并院,让厮把人请进来,李清阳看上去比以前发福了些,一进门便长身作揖,脸上笑意深浓。
“人冒昧前来,打扰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李东家,咱们就少来点客套吧!你难得来京城一趟,快快里面请。”
“侯爷且慢,人有样礼物要送给侯爷!”
李清阳笑着吩咐一声身后的随从,船队刚回来不久,许清以为他又弄来什么海外珍奇呢,不一会却见他那随从带着一个奇装异服的人进来;
这个不要紧,关键是这人肩上站着一大一两只金雕,那金雕毛色油亮,眼若金睛,嘴巴象一个黑色的铁钩,样子极其生猛。
大的那只站在那人肩上巍然不动,感觉硕大无比,若是张开翅膀,怕不得有两米宽,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寒光。
那只的大概是只皱鸟,刚刚学飞的那种,虽未长成,却已让人感觉到它的不凡了。
许清一见,真个是大喜难言,想上去摸摸又有些发悚,目光在那两只金雕上流连忘返。
李清阳呵呵笑道:“人等不负侯爷所托,这次往高丽去的船只顺便在辽东靠近,与女真人作交易时,打听到有人猎得海东青,便高价卖来了,只是咱们的人不会训养这种猛禽,便将这个女真人一起雇了来,人等已经和他说好,每月两贯钱一匹布,等咱们学会训养海东青后,他若想回去,再送他回辽东。”
辽东?现在有辽东这个说法了吗?许清觉奇怪,转而又想到后世辽东这个称谓的由来,估计就是指辽国的东部,因此被后世一妾沿用吧!
上次许清听梁玉说船队前往高丽,便交待可能的话给他弄只海东青回来,自己也好过过架鹰溜狗的纨绔生活,没事架着只海东青去打猎,那得多拉风啊!
不过他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海东青这种猛禽不是轻易能猎到的,而且辽国规定女真人把海东青作为贡品,女真人即便能猎到,怕也只能用于进贡给辽国了。
可这回李清阳他们不但弄回来了,而且还一次弄回了两只,连饲养员都没落下,真不得不佩服这些商人的办事能力。
“太好了!李东家这回的礼物我收定了,快快快,里面请!”许清着实有些兴奋。
“侯爷,这个女真人还不太会说咱们的官话,回程时在船上虽然教了许久,到目前也只会几句普通的日常用语,侯爷不妨先给他安排个住处,人这随从会些女真话,就暂时留在侯爷府上,以方便侯爷与之交流。”
“好好好!”许清连忙让家里的厮带人去安置,这才把李清阳往花厅中请。
“李东家,两贯钱、一匹绢一个月这女真人就肯跟你们回大宋?”许清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清阳笑道:“侯爷有所不知,咱们大宋的两贯钱在辽东可不只当两贯钱用,事实上连辽国都靠咱们大宋的岁币,才能缓解国内用钱紧张在辽国许多偏远部落,还是通过以货易货进行日常交易,咱们大宋的铜钱在辽东、高丽、日本等地都极受欢迎,许多龘国不会铸币,都是用咱们大宋的铜钱交易,况且,女真人贫困,两贯钱一匹布在他们看来已经是非常高的价钱了。”
许清哈哈大笑说得也是女真人现在还是些不起眼的部族穷得跟哈似的,除海东青外,辽国啥也没看上眼,估计有些地方全家还合穿一件裤子呢,难怪除铜钱外还定下一匹布的奇怪价钱来。
花厅里,等侍女上完茶,许清和声问道:“这次出海情形如何,一切都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