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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在女人说完之前她就开了口,木十没有一丝的迟疑,在她看来既然已经牵扯进去就没有必要退缩,何况,站在那里的还有她的哥哥。
女人眼里有一丝欣赏,然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抛给木十。
木十接过,是一个U盘,她抬头看着对方。
“这是你哥哥给你的,你看了就知道了。”女人突然把目光放在躺在地上的阮言希,“对了,你的小男朋友……”
木十耸耸肩,“他还用说嘛。”对他来说这么有趣刺激的事情,他当然感兴趣。
这时窗外警笛大响,女人转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的灯光,最多还有几分钟警车就要到了。
“我该走了。”女人轻巧地跳在窗上,回身又扔给木十一个东西,“这个给你,留作防身用。”
是一把刀,木十突然来了一句,“谢谢,未来的嫂子。”
女人听了明显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转而却笑了,“木十,小心凤因华。”几秒后,她看了一眼手上的通讯设备,“欧,不用了。”
“回见。”说完,她翻身而下,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木十把刀放进口袋里,转身想着,女人的话是在提醒自己,刚才张学珉能轻易进来就是因为凤因华,而现在当然不用小心了,因为他的任务既然完成了,谁还会留着他呢。
木十吐出一口气,当初留下凤因华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这点她和阮言希都非常清楚,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父亲杀死的被害者的孩子,被自己母亲的死亡,被复仇的心里折磨了这么多年,所以木十想尽可能地改变他。
可是十几年的恨,到底不可能通过这么短的相处完全改变他,所以在这个这么大的诱惑之前,他还是选择了之前的那条路,复仇。
“啊呀。”一声呻、吟声从她身后传来,木十一回头就看到阮言希捂着头睁开眼睛,在恢复清醒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谁打得我的头!”
还是用吼的。
木十这下放心了,都能吼了看来是没事了。
两分钟后,高凌尘带人冲了进来,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呆站在门口,满脸黑线。
木十坐在阮言希的床上听到声音回头看他们,而在一边,一个全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之外什么都没穿的男人被吊在窗口,他的身上、手臂上到处是纹身,手臂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外伤。正是他们要抓的凶手,张学珉。
而阮言希戴着手套,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男人身上涂。
高凌尘反应过来,快步走向他,“你在干什么?!”
阮言希晃了晃他手里的弱酸溶液,“帮他去纹身啊。”
“……”
小洋房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穿着一身黑的女人站在那里,和黑夜几乎融为了一体,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敲出一根来,然后把烟盒重新放了回去。
啪嗒,她点燃了烟。
她静静地看着警车的到来,之后又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吸一口烟。
灯光熄灭,她转身离去。
张学珉被带回了警局,当然在这之前先去了趟医院治疗。
阮言希和木十也一道回了警局做个笔录,因为阮言希一直当时处于昏迷中,所以他只是坐在一边补觉,全程都是木十在说。
木十说了大致的情况,当然把女人这一段去掉了,而是变成了,“正好我身上带着一把刀。”
“你晚上睡觉还随身带把刀?”蒋齐听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木十面不改色,“是啊,我现在身上还有一把刀。”
蒋齐彻底无语了,还两把刀!
接着木十十分简单地描述:“然后我就把他砍了,劈晕了他,把他绑了起来,几分钟后你们就来了。”
蒋齐看向闭着眼睛的阮言希,抱怨道:“所以你就等着我们来就好了,干嘛还要给他去纹身!”
“那你们早点来不就好了。”阮言希嘴上全是理。
一个小时后,警方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求救电话,是余小满打来的,警察很快就在一条小路上找到了惊慌失措,被关了近两天的她。
在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她只是受到了惊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从她口中警方并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余小满那天被下了迷药,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每天都有人给自己提供饭菜和水,但她看不到他们的脸,也没有人和她说话,而今天,她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条小路上,旁边放着一部手机,然后她就打电话报警了。
对方很谨慎,明显是之前就计划好的,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的线索。
阮言希和木十被送回了家,木十拿钥匙开了门,一开灯,就看到了玄关处放在地上的一封信。
木十一眼就觉得这封信不对劲,信封上用一片玫瑰花封口,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给她的。
阮言希也看到了这封面,面色一沉,掏出手帕递给她。
木十弯腰用手帕把信封捡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确定里面只有信纸后,换好拖鞋进到了客厅。
她把信封放在茶几上,然后用那个女人送给她刀,她把刀从刀鞘中抽出。
“这个花纹……”阮言希一眼看到刀上的特殊花纹,“我们是不是见过一次。”
木十也吃惊,“和那把刀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木十和阮言希想到的那把刀是第一次有人潜入他们家时,尤巫追出去后,在门外的地上找到的刀。
而现在哥哥身边的女人送的刀竟然和那把刀上的花纹一模一样,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暂时把这些疑问放在脑后,木十用刀把信封隔开,然后拿出信,她展开信,上面只有两行字。
“亲爱的木十:
猫与鼠的游戏正式开始了,欢迎加入。猫与鼠的游戏,在没有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猫,谁又是鼠。
第74章 密室(13)
信的一角有一个署名:J。L。
“原来这同样是他名字的缩写。”和木久临的缩写一样;阮言希斜睨着信封上的玫瑰花瓣,不屑道:“无聊的男人。”
木十倒是仔细看着花瓣,“和之前送来的是同一品种的;说不定他种了一园子的玫瑰花。”她微微仰着头,想象了一下;还挺美的。
“那我预祝他有一天掉在玫瑰花丛里,被扎死。”
木十斜了他一眼;“你吃醋了。”肯定的语气,还有些调侃的感觉。
阮言希眯起眼睛看着她,原本就盘腿坐在沙发上,他挪动了一下,把身体转向木十,接着身体大幅度地前倾,迫使木十往后扬去,后背直接靠在了沙发上。
“你干嘛?”
“行使一个男朋友合理的权利。”阮言希嘴角带着一抹坏笑,说着把脸凑了过去。
不再是以往的浅尝而止,阮言希的这个吻带上了一些惩罚和挑逗,等到木十有些喘不过气来,阮言希才离开了她的嘴唇。
木十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阮言希凑过去又亲了一口,然后满足地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还没等木十说什么,阮言希倒是自己自问自答了,“应该不错,我可是看了好多小说和影视资料,再多练习几次肯定就更好了。”说着又往木十那里凑。
木十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哥哥给自己的U盘压在他的嘴巴上,阻止了他吃豆腐的行为,“看这个。”
没有得逞的阮言希撇撇嘴,只能道:“好吧。”
木十拿来电脑放在茶几上,开机后把U盘插了上去,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点开后,里面有几个子文件夹,第一个子文件夹叫网,里面只有一个文档,介绍了网这个组织。
这是一个庞大的罪犯集团,涉猎广泛,金融投资、医药病毒、走私贩毒、杀人抢劫,他们的人在每一个行业、每一个地区、每一个角落都存在着,就像是一张大网将所有地区都控制在内,他们做着一件件触犯法律的事情来使自己获得权力和利益。
正因为组织的人很多,他们有着严格的等级管理制度,从中心点向外散开,从至高点到最底层,都有些严格的划分。
每一个区域都有一个总管理者,而木十的哥哥秦天阳就是一名总管理者,同时他的下面又分为几个管理者,一般为2到3人,而每个管理者下面又有5…6名部下,每一个部下手上又有多人供他派遣,他们就是最底层,称之为棋子。
第一层和第二层因为直接参与到任务中,所以死亡率相对较高,而第三层以上的成员等级一般不轻易改变,除非死亡或者出现问题,那么就会从下一层挑选一个人补上。
除了棋子之外,所有人的身份都是绝对保密,都有自己独立的代号,并且除了直接上下属之外,不能和任何人联系。
相对比较简单的任务,一般来说都是由部下直接策划,由棋子来完成,而较难的任务则由管理者直接策划,交由部下和棋子来完成,他们通过内部加密网络联系分配和报告任务,从不见面,而总管理者并不参与策划,他只下发任务,他的工作就是保证所有人都在掌控之中,管理着他下面的网正常的运转。
而在总管理者之上有一个监视者,这就是网的第五层,监视者监控着每次任务和参与任务的每一个成员,如果有任何人出现问题,这个时候就会有另一种人出现,清理者,他们会根据监视者的指令来处理失败的任务和出问题的人,就像是上次的车祸事件,还有凤因华的死亡,在这个网中,他显然就是一枚棋子,最后的下场就是被捏碎。
这个组织的创立时间是一个迷,可能已经存在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更久,如今它已经渗透到了各个层面,已经不可能一下子击破,特别是对它的存在丝毫不知道,所以秦天阳才会选择加入组织,从内攻破。
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