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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群后面远远望着,前面是黑压压的御林军。皇帝上了玉辇,太监宣,玉辇起,黑压压的人群开始行上官道,然后我们一众人又行跪礼,齐声说“恭送皇上。”
“安阳公主呢?”礼毕后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事便问宋华原,从进院子迎皇上到送走皇上,这期间压根就没有看到有公主打扮的姑娘啊。
宋华原的眼睛瞟了瞟李安义,我瞬间明白了。
我把手从宋华原手中抽出来,抱着臂挡在正抬腿欲走的李安义面前“李兄可否透露安阳公主的去处?”
“……”李安义那小脸儿皱了又皱。“在元城。”
“在你府中啊~”我找到了一个大新闻,声调不由得拔高八度,听得师傅直皱眉。“那你不是马上就要回元城?”
“我爹的灵位在元城府中。”他点点头。
其实听着他说“我爹”这个词的时候我怪别扭的。
“我还准备明天去祭拜,可既然灵位不在这边,那你就帮我拜拜伯父了。”我越发别扭。
“好。”他笑笑,“家父定然很高兴。”
他是很不高兴吧,自己女儿管他叫伯父。
“那你跟安阳何时成亲?”别扭中我赶忙换一个话题,顺便四处望望,宋华原一直站在我身后,而周围的官员大多离去,这边加上师傅只有四个人了。
李安义笑得像朵花,“年和可是舍不得我娶安阳公主?”他丝毫不介意宋华原在场。
我听到这话后退一步抱住宋华原的胳膊,紧张道“舍得。”
李安义笑笑,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抱拳跟师傅道别,说是马上回元城,多谢这几天来的款待。然后又转向宋华原,向他抱抱拳“再会,宋兄。”宋华原云淡风轻点点头,略微带了点笑“李兄走好。”
最后李安义眼睛扫到我,我朝他挥挥手“大婚的时候记得跟我下拜帖。”
他无奈笑笑然后转身走了,在街角不远处有个仆人模样的牵了马来,他一跃而上,飞驰而去,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时对他的映像——“鲜衣怒马正少年。”
现在的感觉仍是一样。
随后我们三个人上了秦府的马车,一路上我拉起帘子看走过的街,与往常这个时候比,街上十分的冷清,可能是皇上要走,闲杂人等都被和谐了的缘故。
到了秦府后师傅下车,车夫继续往城北走,送我们到宋府。
到府后我觉得挺饿的,宋华原便去安排晚膳,我在也没回房,就在大厅里喝着茶等晚膳。
不久晚膳就上了上来,宋华原还未来,我拉着上菜的丫鬟问宋华原可在厨房,她摇摇头。
我只好坐在那继续等,桌上的青菜绿油油得向我招手,正吞咽口水时,门口传来他的声音“以后饿了就先吃。”
宋华原跨进门后坐到桌前,我起身坐到他身边,开始狼吞虎咽。
“我正在将手中的事交接,最迟到后天弄好,三天后我们就可以走了,最近你收拾收拾。”他笑着看我吃顺便跟我夹了一个肉圆子。
“你想去哪里?”我问他。
“去天山可好?”
“只要不往南走就好。”我点点头。
“为何?”他微微偏头。
“寂仁师父说南方有劫。”我想了想,话好像是这么说的。
他点点头,之后我们再没说话,吃完饭他去他爹那里交接账目,我则回房。
回到院里,我先去我爹的灵堂拜了拜,然后洗澡睡觉,睡觉前我念了段佛经,希望上天保佑我们再不要出什么差错了。
又过了两天,我估摸着明天就可以启程了吧按照宋华原的说法。
到了快晚膳的时候,宋华原过来找我。
“年和,昨天早上传来一封信,苑儿写来的。”他表情有些严肃。
“说的什么?”我有些不安。
“说自己过得很好,叫我帮她照拂一下她的爹娘。”
“这很好啊。”宋华原干嘛一副严肃又严肃的表情。
“那个落款是林苑,自己却不是她的。”
“那她现在在哪?”
“下谷。”
“你如何知道?”下谷这个地方曾在书上看到过,是个极其神秘却危险的地方,那里有美丽的姑娘,也有美丽的毒药。
“暗卫调查出来的。”他皱着眉头。
怪不得昨天的信今天才告诉我。
“她应该是有麻烦了。”
“师傅知道吗?”
“我没告诉轩成。他要是知道了,他们家又要掀起灾难了。”
“现在怎么办呢?”
“我得去趟下谷。”他伸手将我鬓边的几丝头发捋到耳后,“你在家等我回来,我们再去天山。”
“我跟你一起。”我盯着他。
“南方有劫。你告诉我是寂仁师父说的。”他揉了揉我皱着的眉头。
我挡下他的手。“我要跟你一起。”
“既然你还是可以不听寂仁师父的话,那为什么寂和师父说婚事不宜急,你就不嫁给我?”他又翻老账,脸上带了淡淡的笑。
“那我今晚就嫁给你。”我急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再说出去后我也可以帮你的忙啊,万一……”我后面的话没说完,我觉得不吉利。
“我不要你今晚嫁我,也不要你帮我忙,我只要你乖乖在家。”他的语气十分温柔。
我有些烦,赌气跑回房,牢牢关上门。
在房间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来敲门,偷偷去打开门,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人,我觉得十分委屈。
宋华原居然不来哄我。
估摸着到了晚膳时间,我闭着门看书,说是看书,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有丫鬟来喊,我说不舒服,不去,丫鬟只好回去复命。
不一会又有人敲门,我叫绿绿给打发回去,于是绿绿气势汹汹去开门,可她开门之后一下子就弱了,软软喊道“公子。”
宋华原跨进门什么都没说径直朝桌子过来,我起身,躺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年和,撇开寂仁师父的话不谈,下谷十分危险,我怕你在那边受到伤害。”
我掀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宋华原我一直觉得你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处理好,长得也是这天底下少见的好看,简直完美得无可救药,可是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原来那么自私那么自以为是。”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知道你在乎我,所以想让我安安全全呆在家里,这样你才能放心,但是我呢,我也在乎你,我也想让你安安全全,可要是让我在家,你一个人去下谷,我要怎么知道你安安全全,我要怎么放心?你就是自私,让自己安心了,不让我安心,让你没有牵挂了,让我有牵挂。寂仁师父说南方有劫,有劫就有劫,苍平之战,那天晚上我从皇城里逃出来,还下着大雨,苍原上是满满的尸体,踩在泥土上,浸出的都是血水,我没有怕也没有哭,现在你还能想出比这更可怕的场景,更艰难的情形吗?你不要看我总是对你撒娇,就以为我娇气脆弱,我这么做不过是我爱你我想依赖你,其实我从小就是一个人过过来的。所以我不会是个麻烦。我甚至还跟师傅学过武功,虽然我从来没用过,可等你不在我旁边的时候,我会用的。”
一口气说完,我越发难过,用被子捂了脸,不想让宋华原看到我快哭的眼。
☆、第四章(3)
我掀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宋华原我一直觉得你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处理好,长得也是这天底下少见的好看,简直完美得无可救药,可是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原来那么自私那么自以为是。”
他看着我没说话。
“你在乎我,所以想让我安安全全呆在家里,这样你才能放心,但是我呢,我也在乎你,我也想让你安安全全,可要是让我在家,你一个人去下谷,我要怎么知道你安安全全,我要怎么放心?你就是自私,让自己安心了,不让我安心,让你没有牵挂了,让我有牵挂。寂仁师父说南方有劫,有劫就有劫,苍平之战,那天晚上我从皇城里逃出来,还下着大雨,苍原上是满满的尸体,踩在泥土上,浸出的都是血水,我没有怕也没有哭,现在你还能想出比这更可怕的场景,更艰难的情形吗?你看我总是对你撒娇,就以为我娇气脆弱,可我这么做不过是我爱你我想依赖你,我其实从小都是一个人。所以我不会是个麻烦。我甚至还跟师傅学过武功,虽然我从来没用过,可等你不在我旁边的时候,我会用的。”
一口气说完,我越发难过,只好用被子捂了脸,不想让宋华原看到我快哭的眼。
周围安静了很久,接着一声轻叹,脚步声来到床前,把手贴着我的额头想揭开我脸上的被子,我死死拽住不让他揭下来,他摸到我的手然后握住,手心十分凉。
“既然你不愿和我一起吃饭,我就让他们把晚饭送到房里来。”
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我愿意跟你一起吃。比谁都愿意。”
“那就跟我走。”他坐在那没有动,语气温柔又坚决。
我握住被子使劲擦擦脸,掀开被子下床,他跟着站起来,抓住冲向前方的我的手,将我拉到跟前,伸手擦了还在流的泪,朝我笑笑。“我记得以前有个姑娘说她很少哭。”
我没理他,抓起眼前他的袖子擦脸,鼻尖是百里香的味道。
温柔的勇气,就是和你一起生死的勇气。
绿绿这个时候打来一盆温水,我又洗了一遍脸,然后被宋华原牵着往前厅走,天已经黑了,过晚膳的点应该很久了吧。
“宋华原。”
“嗯?”
“宋华原。”
“嗯?”
“宋华原。”
“明天早上走,别贪睡。”
他把我握得紧了些。
到了前厅丫鬟们重新上了菜上来,有我十分喜欢的肉圆子,我拿了筷子夹它,但是总是夹不起来,宋华原执着筷子得体又优雅地帮我夹到了碗里,我有些不高兴,拿起勺子将那个圆子丢到他碗里,“我不要你跟我夹,要不你又嫌我娇气。”
“我在你身边,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