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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就看到他跨进门,穿的是我在元城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穿的衣服,不由得感叹,这么一个美人怎么就坎到我身上了呢。
他走上楼,老远看到我,冲我一笑,我勉强回了个笑。
“李安义,我是来把拜帖还给你的,我不能嫁给你”叫来小二点菜之后,我开门见山地说明我的目的,关键时刻我的态度都十分坚决。
他笑着看着我,没接我递过去的拜帖,我只好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正当我准备继续说时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顺着李安义目光的方向我转过头去,竟然是那个老僧人,他并不看我们,只是自顾自摇头叹息“孽缘啊孽缘。”
我跟李安义示意后起身坐到老僧人面前“老师父敢问您的法号?”
“寂字辈,寂仁。”
“那寂仁师父刚刚的话是在说我们吗?”
他没回答我,也一直不看我,自顾自往嘴里灌酒。
“寂仁师父不肯说,那可否再跟我看个命相?”我伸出手来,上回他说的太准了,条条都中。
他这才放下酒壶,略拉住我的手指,用指尖在我手心描画,嘴里念念叨叨,半晌他收回手“姑娘最近口否会出游?”
“会。”我记得宋华原说要带我走。
“万万不可向南走,姑娘,南方有劫。”他盯着我目光炯炯。
“我记住了,那师父还有要叮嘱的吗?”我使劲点点头。
“跟你一起的公子叫什么?”
“李安义。”
“哈哈哈骨血相残,造孽啊。”他仰天大笑。
“师父是什么意思?”我十分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姑娘快回去吃饭吧。”他朝我摆摆手。
无奈又无奈只得回了座位,看拜帖还摆在那,我重新陷入尴尬的境地,沉默了一会才继续刚刚的话题。
“李安义,我喜欢的是宋华原,我要嫁给他。”
听到这句话他笑了“他爱你吗?”
“爱。”
“那你觉得是他更爱你还是我更爱你?”
“李安义,我和你只见了几面,说了几句话,我不信你爱我,你只是喜欢我这个皮囊而已。但宋华原不是,自打我碰到他我就一直跟着他,我跟他,我们更熟悉更了解更习惯更喜欢。”
我有些生气了。
“如果你一开始碰到的是我,然后一直跟着我呢?”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不可能的假设。”我真正冷酷起来十分不近人情。
李安义听了只是笑笑,小二把菜送来了,他帮我盛好饭,又往我碗里夹菜。
我十分欣赏他对待这些事情所持的态度,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悲不喜,就算是我说了很重的话他都不会变脸。
“李安义,我好欣赏你,我把你当很好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口气。
“我也是。”
“你真这么想就最好了,我很高兴。”我有些手舞足蹈。
他又是一笑,“你对我无意我也不能强求,其实当年和的朋友也很好。”
我听了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埋头吃菜,想这件事情到现在算是解决了吧,比我想象的顺利许多。
过了会我趁李安义跟我夹菜偷偷往后看向寂仁师父那边,寂仁师父口中含着酒壶,眼睛斜着看着我,嘴角是笑;我赶紧回过头去,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
吃完后李安义和我一起走到门口,刚刚跨出门就看见了宋华原,手里拿着串糖葫芦,我扑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糖葫芦?”
“猜的。”说完宋华原看了看我身后的李安义,朝他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李安义也冲他一笑。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心里忽然无比轻松,心想这可真是这件事最好的结局了。
准备走时我回头冲李安义道别“李安义我走了,你路上小心啊。”
李安义还是笑,站在酒楼门口,像下凡的仙人。
回到家后我把今天的情况大致跟宋华原讲了一遍,宋华原脸上一直带着笑,云淡风轻。可我说起寂仁师父说的那些话时他稍微皱了皱眉头,寂仁师父的话的确不好理解。
后来又谈起关于刺杀的计划,宋华原告诉我明晚秦府有个宴会,届时新帝跟李商还有李安义都会参加,具体细节他却不肯跟我说,可能是这次刺杀对象是我爹,说了怕我有心结吧。
☆、林苑番外(上)
从院子外翻进来后不知觉站在这里很久了,面前的门并没有开,但是我感觉的到他在里面,所以我在等他出来。
苍都偏北,温度比江南低了不少,略觉得有些冷,便把自己搂了搂,有阵风吹过来,有一缕发丝粘到嘴唇上,我也懒得伸出手来。
这时候面前的门打开,我看见轩成一只脚迈出门,一只手反手带着门,这时候他抬头看见我,竟楞了一愣,我低声喊他,“轩成。”
他手松开门,大跨步走过来,一把把我搂紧,“苑儿,你怎么来了?”我环上他的腰,紧紧抓住他背后的衣衫。
终于见到他了。
我四个月没有见他了。
于是有些哽咽,嗓子也有些发颤得回答他“我来找你。”
然后我们紧紧搂着没有再说话,我可以听得见他的心跳,那么快。
这时候有人敲外院的门,喊道“秦师傅,到上课的点了。”
我正犹豫要不要推开他,可他并未管门外的人,突然俯下身吻住我。
我想,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们都不能再放手了啊轩成。
好久他放开我,问我住处。
我随口胡诌了个在城中看到的旅店,我从江南骑马过来,今天天还没亮就进城,其实并未安排住处。
他点点头“那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然后转身跳上了墙,回头看他站在那里未动,一身黑衣,是4个月都没有改变的模样。
回到街上我恨不得打自己嘴巴,现在再去找那个我偶尔瞥到,然后随口告诉轩成的小旅店挺不容易的。
不过好歹也是找到了,定了个房间后上楼,叫小二烧水进来洗了澡,躺在床上眯了眯。
大概是旅途劳累,竟然还就这样睡了过去,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刚刚过世的丈夫竟然回家来,并且到处找我,惊醒,一身冷汗,于是坐起来喝了杯冷茶缓了缓。
轩成大概还未来,我有些饿便下楼去点了2个菜,独自吃着,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觉得像做梦一样。
4个月前我出嫁,新郎是江南巨贾黄时,大婚当晚他大醉,被众人抬到房里,在喜床上沉沉睡去,我自己下了头帕,在桌前坐了一整夜,看着喜烛燃尽窗外发白。
第二天中午醒后他和我哥哥就北上收货,再不久,轩成也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江南。
黄时跟哥哥去了三个多月,三个月后哥哥留在北朝都城平原拓展生意,黄时则赶回江南,可他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山贼劫货,被杀。
消息传到家的时候,我觉得很麻木。
黄时的尸体被运回江南下葬,我为他守了三天的孝,第四天我牵马北上,去苍都。
哥哥走之前告诉我轩成准备去苍都,我不知道哥哥如何来的消息,但是哥哥从来不会骗我。
在去苍都的路上,我快马加鞭,有时候好运碰上旅店就投宿,有时候恰恰走到荒野,就找灌木丛遮掩着睡,有时候行到山林也没有人家,只好爬到树上睡。
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苍都。
天还刚蒙蒙亮,我进城,街上只有早早出来卖烧饼卖新鲜蔬菜的大娘,我只好站在街上很久,天亮后人多了,我拉着路人挨次问,问到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时,她疑惑着盯了我半天,说他们府不久前聘了个教武的师傅姓秦,她就是说的轩成,我有强烈的感应。
于是我塞了一张银票给她,麻烦她带我去他的院子,那个小丫鬟本是厨房的丫头也不知道轩成住处,把我带到宰相府后将我交给一个嬷嬷,自己转身走了。
那嬷嬷看我一身黑衣,是练武的服饰有些怀疑,我只说是秦师傅的小师妹,来这里给他带个口信。
她仍犹犹豫豫,我又摸了一些碎银子出来塞到她怀里,她才领着我走,走过了一重又一重的回廊,来到一座挺朴素的园子门口,大门紧闭,我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发现那个嬷嬷已快步走远。
这边的人好像都是冷冰冰的。
我试着推推门,没有推开,大概是锁了,便纵身从墙头翻了进去,此趟北上带的全是习武时的劲装,有时把头发束起来,谁也看我出我是个女子,出门在外,如此打扮挺方便的。
正想到这,发现面前的桌面有阴影投下来,我抬头,轩成站在桌子对面朝我笑,认识他那么久我很少看到他笑。
我有些晃神地咬着筷子看着他一声不吭,他坐下来跟小二要了一杯茶,跟我说他明天就从宰相府离开了。
我问他去哪,他反问我,我说我跟着你,他说那我们回江南。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定了辆马车往偏北的运河码头走,路上颠簸,我把这四个月来的事情讲给他听,听到这些他并无太大的惊讶,只是会皱眉头。
我讲完后他也跟我讲他一路北上的故事。他在山里碰上山贼,最后差点被那邦山贼逼上山当头头,后来他教宰相府的小姐学武,刚开始时那小姐连刀都不会握,可学了2个多月后已经跟她的哥哥们差不离了。
三天后我们走到运河码头,正在这时苍都过来的人带来消息,说是南北朝打了起来,南朝惨败,苍都被屠城。
我听到后觉得老天挺眷顾我们的。
轩成仔细打听了开战的时间,自言自语道“那不正是她出嫁的日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问他,不过心里倒是有些不舒服,他这4个月来,爱上了其他的姑娘吗。
将行李安置到旅店后,我们寻到酒楼吃饭,席间听隔壁座的一个逃难过来的客人说起这场战事,南朝派从无败仗历史的安国将军领兵,结果全军覆没,那一整桌的人发出一片嘘声。
我问起轩成,他说他不知道安国将军的名字,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