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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沈倾城点点头。
严总管松了一口气,对二人道:“王爷王妃,你们也不必急在一时,这些行李暂时是用不上了,不如……”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冷啸风黑着脸,严总管明白他是在迁怒,讪讪地低了头不言语。
冷啸风命人将行李又原封不动地送回湖心小筑,冷啸竹大婚日子都还未最后确定,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看来,想要在生产前赶回封地,这个愿望很难实现了。
夫妻俩进了宫,到处都呈现出一派喜庆之气,御花园内花木吐蕊,好不妩媚,花儿绽放着最美的容颜,争芳斗艳。
沈倾城陪着林念云在其间漫步,一股花香扑鼻,沁人心脾,她深吸了一口气,惬意地弯起了眉眼。
“倾城,你幸福吗?”林念云看她的样子,也受到感染,轻吸了一口气。
“幸福啊!”沈倾城毫不犹豫,再次强调,“很幸福!”
林念云微微有些嫉妒,嘟了嘴道:“你倒是幸福了,可我呢?”
“你?怎么了?”她不是要有封号了吗?这是她盼望已久的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林念云牵起一支迎春花,嗅了嗅,又将它放开。
“你看,以后,我就像这御花园中的一枝花,皇上哪天兴致来了,就闻一闻,若是没了心情,可能好些日子都想不起去闻一下。可是,花儿再美,花期却不长,等到落花成泥,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她幽幽地说着,沈倾城微微诧异,“什么时候,我们念云姑娘也这样多愁善感起来了?”
她也知道一些,当初林念云还为这事来找过她,碍于如今的形势,她想要跟冷啸竹两个人相守下去,明显是不现实的,现在,大婚已定,她林念云,因为出身的问题,自然与皇后之位无缘,得了个皇贵妃的封号,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是,为冷啸竹出生入死的她,要跟众多女人分享夫君也就罢了,还要屈居于旁人之下,这让她如何不心伤?
“皇上让你来陪我,不就是怕我想不开吗?”林念云忧郁地看着那一支迎春花,笑了笑,“她真是太低估我了,我林念云在蜀中那样的地方都能逆境而生,还怕这小小方寸地吗?”
沈倾城也伤感起来,忍不住劝道:“念云,你万万不可做此想,这后宫中,远远不止女人们的争斗,更多的是她们身后的家族之争,抑或还有君臣之争,你难道忘了,当初母后的前车之鉴了吗?”
林念云倏然睁大眼睛:“你是想说?”
“我不想说长辈的什么,但是,在这里,要保留自我,定是难上加难,不过,若丧失了自我,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这无疑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沈倾城语重心长道。
林念云正色道:“倾城谢谢你,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
响鼓不用重锤,沈倾城知道林念云已经调整好心态了,这不就是冷啸竹让她进宫的目的吗?
两人在花丛中漫步,林念云不舍道:“你们走后,也不知道何时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月有阴晴圆缺,才显得弥足珍贵,不是吗?”
“可是,我现在开始后悔了!”林念云看着沈倾城的眼睛,无比地认真:“虽然晚了,可我还是要衷心地向你道歉。”
沈倾城心念微动,就听林念云道:“当初你被困异世,本来我能有办法让你回来的,可是,我犹豫了!这,是不是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呢?”
“别想那么多,我不是回来了吗?”沈倾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多说无益,她的确已经回来了。
“倾城,你是不是不原谅我?”林念云却揪着不放。
沈倾城叹口气:“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我也没有立场去原谅你,你不过是舍不得自己的爱人,有什么错?我也一样,为了九郎,舍弃了我的亲生父母,我们又有什么分别呢?”
林念云眼中闪过一丝泪花,她靠近沈倾城,诚恳道:“你会有福报的!”
“娘娘,皇上请您和睿王妃过去!”有宫娥来报。
沈倾城拉拉她的手,“走吧,皇上找我们呢!”
林念云擦了擦眼睛,对她点了点头。
冷啸竹跟冷啸风兄弟两个正在喝茶闲话,见她们一进来,冷啸风立刻站起来,大步过来牵着她的手,关心地询问:“可有累着?”
沈倾城微微嗔他一眼:“这里可不是自己家里,还有皇帝和林念云在呢!”
冷啸竹哈哈笑道:“弟妹不必介意,朕如今才知道,我冷氏一族也有惧内的男人,哈哈哈!”
冷啸风一点都不恼:“皇兄你就损我吧,我权当你是在嫉妒我!”
冷啸竹神色未变,干干地笑了笑,转头去看林念云:“朕即将大婚,竟然会嫉妒他?爱妃你说这是什么歪理?”
林念云将他细微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掩饰性地抿了口茶,陪着笑。
一番说笑之后,冷啸竹才言归正传,目光灼灼地看着沈倾城:“你那个法医院进展如何了?”
沈倾城忙行礼道:“多谢皇上关心,一切都还好!如今学员在陆续增加,第一批尚未毕业,已经与几个衙门达成了就业意向。”
冷啸竹满意地颔首,赞赏道:“当初朕就看出,九弟妹非同一般,甚好甚好!”
沈倾城又谢恩,回到冷啸风旁边坐下。
冷啸竹忽然打量着她,似笑非笑,似乎在算计什么。
林念云又开始喝茶,冷啸风却不想打呼噜,当即道:“皇兄,你老是看着我媳妇做甚?”
冷啸竹哈哈大笑:“九弟,纵然九弟妹是天仙,朕也不敢撬你的墙角啊!”
“那就好!”冷啸风小声道。
“可是,你们不是要远行吗?要答应朕两个条件!”冷啸竹终于步入正题。
冷啸风挑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其一,就是刚才朕说的法医院,在京的日子,你们要多去那边走走,还望九弟妹倾囊相授!”
沈倾城点点头:“这是自然!倾城遵旨!”
冷啸竹眸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眼光:“还有一个,你之前做出来的竹蜻蜓,朕极为喜欢,明日便派将作营的工匠去你府上,你们走之前,必须造出一批性能良好的竹蜻蜓来!”
不是吧!我的乖乖!
沈倾城暗呼,他这是空手套白狼呢,一道圣旨将他们留下来,说得好听是帮忙筹办婚事,可就是拿脚趾头想也知道里面有猫腻。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不花一分一毫,就将她知道的创意套了去,这是不是太亏了啊!
那些东西,可是凝聚了几千年劳动人民的智慧啊,他冷啸竹一句话就要拿去,她怎么也不愿意的。
冷啸竹又跟冷啸风唠起家常来:“等你们的孩子出世,若是男孩,朕就封他为徽王,若是女儿,就封云慧公主,到时候可要让朕做一做伯父的瘾!”
夫妻俩汗颜,同时道:“不用不用!多谢皇上圣恩,为我朝献智献策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实不敢贪功!”
冷啸竹为难,夫妻俩再三表示不接受封号,冷啸竹勉为其难道:“九弟和弟妹高风亮节,朕也不做那庸人,好吧,就依你们了!”
沈倾城觉得冷汗涔涔,这个冷啸竹,屁股还没坐热呢,倒有了几分帝王之威,这下,她若是不乖乖地听话,指不定还有什么事落在她的头上呢。
夫妻俩回到府里,顾不上其他,只一个眼神,连忙奔进书房。
“刷刷刷!”大笔不停地挥舞,不见停歇。两个人关在书房里鼓捣了整整一夜,总算在金鸡报晓之时全部完毕。
“王爷,王妃,您们还好吧?”墨竹看见二人打着哈欠出来,担忧地问道。
浣纱也陪在他身边,守了一夜,就有些嗔怪地看了眼沈倾城:“王妃,您还怀着孩子呢,怎么也不顾着些?”这话是说给冷啸风听的,责怪他不爱惜她的身子。
“嘘……”沈倾城示意她噤声,“快去,收拾包袱!”
墨竹和浣纱两个不明就里,冷啸风简单嘱咐了几句,两个人连忙匆匆下去准备。
皇宫里,路隽急匆匆地赶路,一路上撞到了不少宫娥太监,众人一见是他,不仅不敢发火,还唯唯诺诺地跪下打招呼。
“皇上,大事不好!”路隽冲进来就嚷。
冷啸竹神色微凝,“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他对路隽越发器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当初文正大师的事,他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路隽这才想起行礼,“皇上,微臣奉命前往睿王府,可是人去楼空了!”
“什么?”冷啸竹一下子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路隽欲哭无泪:我的皇上啊,是您不让我说!
“他们走了多久?”冷啸竹怒气沉沉道。
“听守城兵说,寅时就出去了!当时见是睿王爷,也没敢拦!”路隽双手奉上一叠东西,“奴才在书房里,发现了这个!”
冷啸竹凝眼一看,眼神随和了些,捡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一边看,一边又去翻下面的图纸。
“他们还算有心,连夜把图纸画了出来!”冷啸竹还算满意。
“那,要追吗?”路隽试探道。看样子,皇上对于睿王夫妻私自离开不太高兴,毕竟他们不听旨意,皇上生气也理所当然。
“追什么追?”冷啸竹白他一眼,“母后在这里,过两年就是她老人家五十大寿,还怕他们不回来?”
至于抗旨之事,之前为着太后赐婚,他们帮自己扛过一次,这次就算抵消了吧。
路隽在心中竖起大拇指,皇上就是皇上,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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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前面有人!”刚行至十里坡,墨竹就在外面喊起来。
马车里,夫妻二人相视一眼,“不会是皇上派了人在此堵截我们吧?”沈倾城担忧道,难道他们逃难一样也会有人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