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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一定会很生气。要是平时,他还能“勇敢”地去找花子道歉去找虐求原谅,只是这次……健一郎跟戳瘪了的气球似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花子,怎么办呢?”
健一郎呢喃着。他眼前就是花子送的生日礼物——之前是因为赌气没有拆,现在则是不敢。他怕自己看到生日礼物以后会更愧疚。
于是我们的“牛角尖先生”再次钻起了无谓的牛角尖。要让安藤知道了,必然会冷嗤一声敲醒他:都这样了,少愧疚一些有什么帮助吗?事实上,当他事后知道健一郎此时不必要的纠结,安藤是真的如此唾弃了这个看上去很男人很有担当的朋友:“活该!”
“过两天吧。”
过两天,又过了两天。
健一郎默默数着日子的同时,心里则期待着花子消了气以后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即使他也明白这大概是奢望。每次电话号码都快拨完了,他就立刻挂上话筒。这样的他让自己都很看不起:他怎么就那么孬呢?好几次和父母通电话的时候,他会故作无事实则心脏砰砰直跳地打探着花子的近况,哪怕只是一句“花子安全到美国了”都让他心情好上大半天。
“咚咚咚。”
“山田君?有你的电话。”
健一郎应着,拉开房门,向阿姨道过谢就下了楼。
“莫西莫……”
“健一郎,你是不是知道花子受伤的事情?怎么不告诉妈妈呢?你这孩子,不知道骨折的病人很需要悉心照顾吗?像你们这样,不是最怕受这种伤了吗?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就会有后遗症的!你平时跟花子闹闹就算了,这种大事你也听她的瞒住爸爸妈妈吗?真是……”
一接电话,问候语还没说完,妈妈的问话或者说埋怨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回过神来的健一郎只能拿着话筒苦笑,一句话都插不上。
“……下次这种事别瞒着爸妈了,知道吗?”
好不容易等妈妈数落完,健一郎的声音满是无奈:“知道了。”想了想,健一郎还是没有把自己其实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实情告诉妈妈。妈妈心里这么想也说明了自己在花子心中是不一样的吧?
健一郎心中有苦有甜,忍不住如此阿Q地安慰自己。
似乎是听着儿子认错态度良好,山田妈妈也不打算继续追究。她换了个话题继续念叨:“还有,你也快毕业了,怎么还没有把女朋友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在健一郎开口之前,她把他想搪塞过去的念头掐灭在了摇篮里,“别跟妈说你没有女朋友。喜欢的人总有吧?你那样子明明就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不是我催你,你都二十多了,我都没听说你有过女朋友。隔壁的田村都换了不知道几个了。妈可不相信我儿子这样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从小学开始受到的情人节巧克力可是不少,总不可能到了大学就一下子没了魅力吧。这样,我也不强迫你,你只告诉我是有还是没有,什么情况,也好让妈妈放心。”
要照平时的作风,山田由纪压根不会这么严肃地问儿子。健一郎小时候调皮捣蛋,但总归是个孝顺的孩子。叛逆期也有过,只是因为家里一直也没管太紧,他的情况并没有其他孩子那么突出。而且在这当中花子也扮演了不小的角色。难道是有了个妹妹就能让男孩子更成熟些?嘛,反正总体说来健一郎就没让他们操什么心,连升学这种事情都有花子帮忙监督督促。瞧,健一郎现在也快毕业了,年年都有奖学金,过一阵也要开始实习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可山田由纪还是忍不住着急了——这个星期又收到了一份婚礼请柬,去商店街买菜的时候也被问了好多次自己儿子的交友问题,还有想给做介绍的。
昨天在门口碰到隔壁的田村太太,闲聊的时候田村太太说到自己儿子新交的女朋友是东京什么私立高中的老师,谈的一手好钢琴云云,那个得意劲,嘁。炫耀就炫耀吧,说起健一郎的时候那种隐含同情的目光算什么?难不成她家高大帅气的健一郎会比不过她家那个口舌花花的小子?哼,不知道是谁家里前两年还有女孩家长找上门来算账呢。
“哎呀,您说的也是。我家健一郎啊就是太老实了,对女孩子不假辞色的,有些小姑娘也就只敢偷偷喜欢了。尤其是做了模特以后,哎哟喂,那个情书啊,啧啧……现在女孩子可比我们那时候大胆得多,又是情书又是小礼物的,还有当面告白什么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捂着嘴笑,把田村太太刺了个脸色发青——她那个情圣儿子的前几个女友看到健一郎的时候不都跑过来要签名了么?还有一个把本来要送给田村太太的礼物也塞到了自己儿子手里。
两人一转身,笑脸都垮了下来。山田由纪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可冷静下来,她一想,也觉得儿子到这个年纪还没动静实在是很奇怪——人家花子不是小二的时候就知道追男生了吗?怎么自己儿子都没有学到这种积极的精神?
也不怪山田由纪紧张。别说在某方面要超“前”的日本了(日本的法定结婚年龄可比中国早得多,男18女16),就是在中国,要是这个年纪还没有女朋友,家长也会多操点心。
越想越觉得没对,山田由纪觉得自己不能再等闲视之,一定要重视儿子的感情生活。不过她的原意是等健一郎回家的时候当面问,却没想到临时出了花子的事情,让她直接打了个电话教训儿子。教训完了,也就顺口问了出来。
“你就给妈妈一句话,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健一郎也知道糊弄不过去,他支吾了几声:“唔。嗯。”
“嗯?什么?这是有的意思?”
健一郎心一横眼一闭:“是啦,我有女朋友!”
“真的?呵呵,太好了!”山田由纪听到这话在电话那头眉开眼笑,“来,跟妈妈说说,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是不是学校里的同学?哪里人?有……”
天下乌鸦一般黑。呸呸,不是,是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八卦。
话筒里,山田由纪轻快的声音绵绵不断地传过来,健一郎的嘴角勾了勾又立刻朝下撇。他想到了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如果花子知道自己先斩后奏会不会更生气?
健一郎一个哆嗦:“妈妈妈妈,我还有课,就先不说了,你和爸爸注意身体,再见!”说完,健一郎不等妈妈回答就匆匆忙忙地挂上了电话,然后瞪着电话机一脸欲哭无泪。完了,这下回去一定会被妈妈拷问的。不行,一定得在回家之前搞定花子!
……可是,怎么搞定?
健一郎的头更疼了。
听筒的另一头,山田由纪的心情可就轻松多了。话筒里的“嘟嘟”声令她诧异地眨了眨眼。然后她马上笑了出来,笑容宠溺:“这孩子,害羞了呢。呵呵。”
“唔,可是这样更让人好奇了呢。”尾音轻轻上扬,山田由纪露出了一个山田家的人都很熟悉的笑容。
嘶——为健一郎默一个。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电话,在山田由纪的推波助澜下,纠结了很久的健一郎终于决定要“出手”了。
“诶?什么?要考试?”
“……有剑道交流?”
“交换生说明会?”
……
算了,他还是等周末空一点再打电话好了。
——其实吧,还是借口。
不过健一郎没有想到,这个“明天再做”的坏习惯果然如同父母教导的那样,是要不得的。
“山田君,有电话找。是个女孩子哟。”
“女孩子?”健一郎讶然,“不是以前那个吗?”
舍监阿姨摇摇头:“声音不像。”
健一郎失望的同时,也努力想着还有什么女孩子会给自己打电话,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谁。
磨磨蹭蹭地到了楼下,健一郎接起电话:“莫西莫西。您好,这是山田健一郎,请问您哪位?”
话筒里传来了轻轻的清喉咙的声音,只是一两声,就给了健一郎无比熟悉的感觉。他身子微微站直,原本垂着的左手也扶上了话筒。
“……是我,健一郎。”
健一郎猛地睁大眼,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花、花子?”他把话筒拿开耳边,盯着话筒半晌,好像这样就能从话筒上看到花子的脸一样。他突然又把话筒紧紧贴在耳边:“喂?花子花子!”
“……是。”
仿佛是有声轻笑,可是很轻很轻,健一郎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花子!你最近怎么样?腿有没有好一些?听说你还在调时差?有没有好一点?……你是不是,是不是……”说着,健一郎的声音低了下去,喃喃着,就是没有把“你是不是原谅我了”给问出口。
他很惭愧。他没有任何理由让花子原谅,而花子主动打电话过来让他更加羞愧。
“花子,对不……”
“呐,健一郎。我打电话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花子好像没有听到自己想要道歉的话,这让健一郎有些沮丧。他甩了甩头,暗自下定决心等下一定要大声一点:“花子,你想说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从的。
他的话音一落,就是一阵沉默。
良久,听筒里传来花子沙哑但坚定的声音:“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哟!!
小虐怡情,小虐怡情,嘿嘿嘿嘿。
☆、被抛弃的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山田好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