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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和灰扑扑的衣服让她觉得更难以忍受。好不容易说服了管家伯伯,在他妻子的帮助下洗了个澡。终于倒在了榻榻米上,晓乐的脑海里才闪过“要跟师傅报告”的念头就立刻没有了下文——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缓和
第二天晓乐一反常态地一直睡到了中午,她连管家伯伯的妻子和子婶婶①来看过自己好几次都不知道。
和子婶婶轻轻地退出房间,走出晓乐住的院落,向等在外面的青木和泉说:“没有发烧。应该只是太累所以睡得有点久。她昨天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不过刚刚看她,表情轻松了些,大概是不那么痛了吧。”
青木和泉的眉头松了又紧:“也有可能是习惯了。这孩子非常能忍。”
“这……”和子闻言,疼惜的神色更明显了,还往院子里望了望。定了定神,和子才柔声道:“家主,我去给她准备些食物,等她醒来就可以吃了。这孩子大概饿坏了吧,昨天也没怎么吃东西。”
“去吧。”
和子正要离开,见青木和泉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家主您?”
青木和泉似乎在想着什么,听到和子的话嗯了声:“我也走。”
两人分开前,青木和泉还不忘叮嘱和子:“花子喜欢吃中华风味的东西,如果有合适她吃的,就做给她吧。像上次那个鱼片粥就不错。”
“是。”
这段对话结束后一个多小时,晓乐才慢慢转醒。半梦半醒间,她仿佛看到自己在快到海峡另一边的时候被后面追上的鲨鱼狠狠地咬住了小腿,她下意识就想蹬腿。肌肉刚一收缩,她就彻底清醒了。
呼——幸好没真蹬。闭着眼睛,晓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又躺了会,晓乐才撑开有些黏糊糊的眼皮,等待着身体的清醒。揉了揉眼睛,她半撑起身体,伸手把一边的衣服拿了过来,又倒了回去。抬起头钻进衣领,把手伸进衣袖,再往下一抻,衣服就到了胸口。打了个哈欠,她朝右边翻了半圈半趴在了被子上。手撑起上身,一下一下往后挪,屁股一点点撅起来,不一会儿就单膝跪在了床褥上。这时她才把堆在胸口的衣服拽了下去。虽然肌肉还是有点不大听话,浑身也酸疼得紧,站起来这种动作却并未给晓乐造成什么困扰。
从医院拿回来的拐杖就放在了铺着的被褥旁,晓乐刚刚起身的时候顺便把它扶了起来,这时把它架在了腋下。
昨天她会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就是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受伤的严重情况。不论是练习剑道还是游泳,再怎么注意,高强度的运动下很多事情也是控制不了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晓乐受伤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只是最多就是扭伤,像这次这种动到骨头的情况还是头一遭。久病成医,晓乐又是极其敏感的人,一受伤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再一想到受伤的后果……她要能对那个没有真正反省的始作俑者说出“没关系”除非她被圣母白莲花给拱了。可当时那种情况她又不能做出更多的动作,否则有理都变没理——没看见人家都慌成那样做了那么“诚恳”的道歉了么。她敢保证,她要真地咄咄逼人,绝对立刻反转“被”变成坏人。可理智控制得住不代表感情上能接受。就是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胸口憋得慌。凭什么她花痴犯傻的后果得自己承担?几句不痛不痒的对不起就可以高枕无忧?越想越觉得自己冤大头。
突然,晓乐的嘴角绽出一朵诡异的笑花:你不是只看得见藤川么,那就让藤川代表月亮来虐你吧。
有了这个念头,晓乐心里舒服了点。不厚道地说句,有的时候人的快乐还真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和年龄阅历无关。
看似想了许多,其实不过就是一瞬的事情。晓乐试着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习惯了一下,才慢慢移动到衣橱前。看了看穿着的睡裤,晓乐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换裤子的想法。她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长及膝盖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又随手耙了耙头发,她这才到浴室里洗漱。
花了比往常多出一倍的时间她才搞定一切。临出门前想到等下要面对的事情,晓乐叹口气,然后又给自己打打气:“加油!”
刚出院门,晓乐就碰到了正要去查看自己情况的和子婶婶。瞧见她惊喜又疼惜的眼神,晓乐觉得暖暖的,那种亲昵的姿态自然而然就显了出来,说的几句话就像是小孙女撒娇似的,让和子婶婶也笑了开来。
吃过和子婶婶精心准备的“病人大餐”(晓乐语),晓乐的心情也轻松了些。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那么事情生变她也无可奈何。师傅肯定很郁闷,但她作为当事人才是最郁闷的那一个。
“和子婶婶,师傅呢?”
“家主刚刚用完饭,应该正在书房里。”
“行,那我去找师傅。”
和子婶婶虽然有点不放心,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好,那你自己小心。”
“好的。谢谢和子婶婶。”
“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好好休养吧。比赛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话说得倒是轻飘飘的,可只有青木和泉自己才知道他捶心肝捶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才盼到花子要一展拳脚了的!为此,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傅也在心里暗暗地恨了一下那个罪魁祸首。
有点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她这个样子,势必要错过夏天的剑道大会了——未来几个月她都得好好养着这点伤。如果恢复得快的话,据医生说大概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愈合(可以不用拐杖了),之后几个月都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毕竟晓乐还有几十年要走,为了赶一次比赛而造成永久性损伤,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正是如此,青木和泉虽然觉得可惜,还是主动“放过”了亲亲徒弟:徒弟的身体和未来更重要么。
……真是郁闷死他了。
“是。谢谢师傅。”晓乐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那师傅,我能提前去美国吗?”
闻言,青木和泉被气笑了:“你这丫头!你师傅我是虐待你了还是怎么你了?在青木宅你就这么住不惯?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跑你爸妈那去当大小姐小公主?”
两句话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晓乐,她师傅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以前虽然有点预感,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被明晃晃地甩出来。晓乐抠了抠脸颊,偷觑着师傅的脸色,忽地覥起脸伏低做小:“那什么,师傅,我这不是不想在你面前晃悠招人烦么?”想也知道师傅现在心情很不好,她耍宝一下应该没问题吧。虽然这方式……嘿嘿。
这下青木和泉哽住了,这丫头这个时候就不能顺着他说说话么!非要戳他痛处!
不过晓乐这种隐性的耍赖征兆一出,倒是让青木和泉感到熨帖了。刚刚认识这丫头的时候她就是这种狡黠的模样,机灵能辩,后来在自己面前却越来越正经。他知道有一半以上是自己的原因,不过看到花子和阿雄(管家伯伯的名字)他们相处那么融洽,他也是会有怨念的好不好?他才是师傅呢不是?没想到这丫头摔了一跤就摔开窍了?嗯,摔得……呸呸呸,他什么都没想。
晓乐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师傅身后的背景从灰黑色变成了粉色梦幻系。她有点奇怪,她刚刚故意噎了师傅一下,怎地反应这么诡异?
青木和泉被晓乐的目光刺激得一凛,眼神飘了飘,然后咳了咳:“……算了,反正你坚持的事情也改不了。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地把伤养好了才能走,得医生放行。听到了吗?”
“谨遵师父教诲。”晓乐觉得今天太顺利了,师傅一句多话都没有说。而后面那个要求也是很贴心,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师傅,我这一段时间的训练菜单是不是要换换?”晓乐表示,自己的左腿不能用,但是其他地方都还是好好的。
徒弟的意思他明白了,青木和泉的心情立刻又好上几分:没有趁机偷懒,这种品性不愧是他青木和泉亲手带出来的徒弟!青木和泉此刻完全忽略了晓乐本身就是这种性子才会被他看上的事实。
晓乐一看师傅和煦的脸色就知道她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师徒俩又说了会话,晓乐才撑起桌边的拐杖站了起来——考虑到晓乐的身体,这次他们是坐在椅子上的。
晓乐拉开了纸门,就听到身后师傅的声音:“花子啊……”
怎么听起来弱弱的?晓乐诧异地回头:“师傅?”
“……算了,没什么。”
晓乐这下干脆转过身:“师傅,要有事您就直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或者是昨天消耗太大,晓乐今天对着青木和泉没有平时那么恭谨,也没过多地琢磨他的想法,说话就随意了些。
青木和泉一看她这态度,乐了,也不纠结了,直接满意地点头:“你这样很好。”
嗯?
“你回去休息吧。”
“……是。”
走在回房的路上,晓乐一直都在用今天那不甚灵光的脑子琢磨着师傅那句“很好”。很明显师傅不可能说自己伤了的状态很好,那么……
快走回房间的时候晓乐想到了个可能,眼角抽了抽。
作者有话要说: ①日文里都是“欧巴桑”,我在“大妈”和“婶婶”中纠结了会,还是婶婶吧。如果是厨房的,我大概就选择大妈了。嘿嘿。
☆、男生的生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健一郎自上次和晓乐的镰仓约会后,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再来一次。大三的课业紧张了许多不说,他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