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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调查、还是调查……什么时候开始,埃特,一个有点小聪明长得也不算坏的家伙,竟然只能终日同一些无聊的数据在一起!?若是全世界美人的三围数据他还有兴趣去记,可现在……上帝!这种愚蠢的让人生厌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OK?他并不是第一天意识到这本身就是一桩无聊差事,但是!在他投入了所剩不多的余款,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翻阅那些无趣繁琐的资料之后,至高无上的神明是否也应该大发慈悲给他一些回报——比如说可以证明那个蠢货确实在案发当晚出现在那个见鬼的大学门口的东西!
埃特确实没有找到所期望的直接证据——那种可以将特雷西医生作为在场证人送进警察局接受讯问的那种证据。但他并非一无所获,在继续向父母借了一笔钱并将其中的绝大部分送进了私家侦探而非金发妓女的口袋之后,他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那个不幸的男人(请不用怀疑,埃特的确这么称呼特雷西医生)似乎有沾染死亡的本能。发现自己的思绪正向三流的恐怖小说延伸,埃特丢开手中厚厚的资料,倒在破旧的沙发上大笑起来——现在,也只有嘲笑那个不幸的男人才能让他感到稍许愉快。
打开一罐啤酒,狠狠灌了几口之后,生命之火重又在埃特心中燃起,他再次拿起资料,在啤酒的滋润下再次进行着“愚蠢”的分析工作。要知道,他,埃特史密斯,唯一,不,唯二觉得值得运用大脑的时候就是在考试和追美女的时候——生平第一次竭尽全力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难道上帝觉得以他的聪明才智只被地球上一半人口欣赏太浪费了?哈哈……意识到这种无聊幻想有多么低级,埃特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命运,把注意力重新拉回资料上。
他刚才想到哪了?对了,那个不幸的男人……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特雷西在案发当晚出现在宾西法尼亚大学,但有趣的是,每一次案件都发生在特雷西有讲座的那天——巡讲团人数众多,在每个学校进行演讲的医生都是不同的,虽然并不是每次特雷西进行演讲的学校都有案件发生,但案件都是在他演讲的那天发生也是不争的事实——难道犯人之间有什么关联,或者说……是那个医生的崇拜者?埃特摇摇头,他真无法理解那些家伙是怎么想到,崇拜这样一个没有丝毫善心、不愿帮助别人的家伙,还不如去向恶魔跪拜!
不过,豺狼也有温柔的一面。谁知道那个医生是不是对自己的崇拜者另眼相看?差点依照惯性说出“温柔体贴”的埃特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又灌下一罐啤酒才勉强打消了对温柔娇媚、身材比例是36、34、38的金发美人的甜蜜幻想。
一次可能叫偶然,两次勉强算做巧合,这些连续的时间重叠又算什么?就连白痴也不会将它看成是上帝打了个盹而导致的奇异后果——这么说,那些白拿纳税人钱的费城警察不是比白痴还要愚蠢?带着些许恶意地评价了费城的警察,特雷西的心情也并没有多少好转。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并不是费城警局的警官们导致了今天的一切——虽然他们的无能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距离决定性的关键作用还差得很远。
埃特并不认为特雷西是犯人的帮凶——先不说那家伙看上去没有一点肌肉的体格是否能杀得了人,光是他那怪异的性格,能找得到人合作才是一件奇闻!而且,杀人这种高难度的事,连他埃特都从没想过,那种“温室里的小花”——虽然那家伙的身世跟这个形容有些距离——但他确实是所谓的“菁英人群”,这种人去杀人?而且那家伙是医生,随便在手术中做点手脚不是更容易,被发现的可能性也更小吗?又有谁会总挑自己有讲座的日子杀人,更何况那家伙根本不像会进行“无差别杀人”的类型。埃特能想像出特雷西去买东西的样子,高傲地抬着头,施恩似地指指某样物品——就算让他去杀人,这种人也只会嫌那些受害人的长相愚蠢吧!
发现自己越来越理解特雷西医生,埃特干咳两声,得出了结论,犯人也许同特雷西有着某种联系。就算并非如此,光看那些过于“巧合”的案发时间,也值得再去同那个医生“探讨”一番。抬起头,望着诱人的夕阳,埃特露出了笑容——那种不像他会有的极有魄力的笑容。
第十六章2
冬天即将走到尽头,正午的阳光异常刺眼却依旧缺乏温度。圣安妮医院的草地呈现出一派衰败的模样,从旁边走过的特雷西一刹那以为自己看见了年华不再的昔日美人。
花、草、人,都只是这样的东西。诞生、成长、或许美丽也许丑陋的存在一回,然后消亡。世界,也只是这种程度的存在。
明亮的阳光下,特雷西的唇角似乎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在下个瞬间被树木的阴影抹去。远远的,他看见看门人正朝着这个方向跑来。似乎有什么麻烦,毫无疑问他应该立刻转身走人,正打算实施,看门人却大声叫了起来:“医生!特雷西医生!”
“发生了什么事?”唇角勾出毫无意义的弧度,特雷西在原地站定,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温柔的声音漫不经心地问。
“医生!那个粗鲁的美国佬又来了!”看门人敢对天发誓,看到那家伙的瞬间他就打算报警。可他刚拿起电话,那个没教养的家伙就冲了过来,甩着手上厚厚的一叠纸朝他嚷道,“喂,老头!见不见我该由特雷西决定,你确定不去告诉他一声?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说完,还呲牙咧嘴地朝他嘿嘿一笑。
这是恐吓!绝对是恐吓!看门人本打算坚守职业道德决不退让,可一想到说不定会给特雷西医生带来麻烦,他还是改变了主意——要知道特雷西医生可是个大好人!上次她女儿脑袋里长了瘤,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同特雷西医生发了几句牢骚,没想到医生不仅帮他介绍了一名脑科专家,还给了他一笔钱。
真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是怎么了?好人总是会被狼缠上。不屑地瞥了边上的青年一眼,看门人正打算用通讯设备呼叫特雷西医生,却又被拦了下来。
“老头,不必忙了,我看见他了。”
青年语气中的强烈不满让看门人打了个寒噤,连忙抢在青年之前朝着医生所在的方向跑去。
看门人正打算叙述那个青年是多么的粗鲁并提醒医生小心,一道饱含着恶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说够了没?”
看门人吃了一惊,他慢慢地转过头,看见那红发青年正站在他左后方,双手抱胸斜眼望着他。“医生!”他慌忙叫道。上帝啊!特雷西医生怎么会被这种一看就是吸血鬼的坏家伙缠上的!?看门人在胸口划着十字,试图挡在特雷西身前。
“让这位先生留下,你可以先回去了。谢谢。”特雷西本想装得更和蔼些,却发现他完全不记得那看门人的姓名。自然,他也不认识眼前红发青年——不管他为什么一再来找自己,对付麻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线都剪断——就如同被割断了喉管的生物永远不会再制造噪音。
见特雷西打发了看门人,埃特不屑地笑了起来。还以为那医生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想不到也不过就这样!见他再次找来就慌了神,忙不迭支开旁人就怕传出些流言于名誉有损。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这几天特雷西有些焦躁,也许是因为冬日的月亮总显得有几分憔悴,让看的人也变得有气无力;又或许是医院这些日子的死亡率太高;也可能是他喜欢的那片小花在前日枯死了——总之不是因为这星期天是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的祭日。请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他连那女人的长相都已经忘了。
“正如同我所说过的那样,我带着……证据来找你了,医生。”装模作样地翻着手中的纸张,埃特刻意做出尊敬的声音。
“抱歉,先生,我并不十分明白您的意思。”特雷西的确记得他曾经见过这名红发青年,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曾经与他有过什么值得记忆的对话。他的表情是如此真诚,以致于彻底粉碎了埃特之前的美好幻想。
这个该死的英国佬!埃特此刻想做的就是狠狠给这家伙一拳,让他的眼镜变成碎片,再狠狠扎进眼睛里!看他还怎么维持那张装模作样的脸!
“先生?”见埃特没有反应,特雷西微笑着又问了一遍。第一,他很忙;第二,他今天的心情很差,不想如同树干一样伫立在医院的草地上陪着一个莫明其妙的路人甲浪费时间。
冷静!冷静!自己握有优势!埃特差点把手里的纸捏烂,一再对自己重复着“要冷静”。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大声说道:“医生,我手中有证据表明,每件校园凶杀案发生的当日,你都在案发地点有演讲。你不觉得该对此做出说明?”这下这个英国佬该脸色大变了吧!埃特有些得意地想。
“哈哈……”出乎意料的,特雷西大声笑了起来。这笑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下个瞬间,他就收起了笑容,平静地说道,“先生,您讲得笑话真好笑,可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特雷西还没说完,埃特就认定他是心虚想逃跑,迅速打断了他的话:“医生,你我都知道我并没有开玩笑,我手上有证据。”埃特扬扬那叠纸,加重了语气强调,“诺,证据!”
“您误会了,我并不是在笑这个。我只是想知道,您就算能证明那些又能说明什么?”意识到不说清楚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特雷西的心情瞬间恶劣到了极点——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心情如此之差是什么时候了。
“说明你同……”本想说医生同凶手有关联,埃特却及时闭上了嘴,要知道这是英国,虽然不像美国那样打官司如同吃饭一样平常,但诽谤依然是不轻的罪名。
“很显然先生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