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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转头欲言,萧逸带笑的眸子已映入眼帘,下一个瞬间,她脖颈间一热,是萧逸埋下头去轻轻地啃她该处的肌肤。
湿热的唇舌在她颈后游移,一点点地点燃小火。
她一个激灵,周身蓦地发烫,又颤抖起来:“箫、萧大爷,你、你该不是兽性大发……”
老天爷,这男人箭伤在身,还能这么兴致高昂,她先前还猜他是……
“小春儿,你不该取笑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低低一笑,自她颈后抬起头来,声音沙哑而深沉。
花满春脸红心跳,拍拍自己的心口,喘了口气才镇定下来:“好好好,我收回我的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赶紧地将这话收回,莫要等身后这头猛兽发狂了将她烧得皮肉不存了才来反悔。
“萧……”她干笑着,还没能喊完,忽觉有异,往下看去,萧逸的一只手已自下而上探入她的衣襟,温热的掌停留在她腰腹之间缓缓地摸索。
触感粗糙火热,是他长满厚茧的掌心贴住了她的肌肤。
她听见萧逸在她身后恶意地轻笑。
“喂!你!”花满春低喝一声,手忙脚乱伸手去拉扯他的手。
敢占她的便宜!
她两只手使尽全身力气也拉不开萧逸的手臂,咬咬牙一狠心一把拧下去:“哼!”
忽地,萧逸闷哼一声,苦笑道:“小春儿,你撞上我左侧的伤口了。”
糟糕!花满春脸色一变,身体立刻僵住不敢再乱动,生怕不小心再触到他伤处。
“你不许再摸,我就不动。”她却还没忘记要挟他,这萧大爷实在是难应付,她猜若是他身上没有伤,她早就被火焚身,烧得一干二净了。
萧逸轻笑一声说:“好。”他说好,手掌却不曾离开花满春的腰,轻轻贴住了没动。
于是,两人姿势极滑稽,萧逸半倚着床头躺着,花满春坐在床沿,上半身却被捞进了萧逸怀中,更让人眼眶崩裂的是,佳人衣襟半敞,有一只手探了进去,微微撩起那薄薄的衣衫,露出点雪色的肌肤来。
花满春不敢挣扎扭动,却还能仰起头去用眼瞪着萧逸:“松手!”
萧逸淡淡一笑,正要说什么,忽地眼神一凛,瞬间收去了面上的笑意。
咦?怎么?花满春正惊讶,萧逸却已将手抽出去,又小心地扶起她替她将乱发整理好,这才抿了抿唇,眯起眼来对着门口沉声道:“偷听的进来!”
这声音阴寒森冷,一反先前与她调笑时的轻佻与无赖,花满春愕然,却蓦地红了脸。
一直有人在门外偷听,她竟然不曾察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江烈讪笑着走了进来:“王、王爷,属下有事禀报。”说完,悄悄向花满春眨了眨眼。
萧逸不耐地横他一眼:“有事快说。”
正当浓情蜜意之时,被人打断了总是一件极为不爽快的事情,他冷冷瞪着江烈,目光冻得江烈不敢抬头。
“属下在酒肆门前见到了雪姑娘,就将她领了进来……”江烈小心翼翼地说。
门外有个人影一闪,花满春抬眼去看时,她已经走了进来反身掩上了门。
来人是一身青衣扮作了男子的君凝雪。
“王爷,七王爷有急事找,已经在府里等了半日有余。”说是急事,君凝雪却是依旧镇定从容地慢慢说来,中途顿一顿,不忘转脸朝花满春调侃地挤了挤眼。
花满春尴尬地笑笑,转过头去盯着地面看。这是他九王府的家事,她只当听不见。
萧逸面色倏地沉下,一般的急事七哥一人操办就能办妥,今天他能在他府里一坐半日专为了等他,看来此事万般紧急,确实是棘手了。
当务之急,要回去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就回去。”他沉吟半晌,果断地掀开薄被下床来。
脚下还有些虚浮,休息了两个时辰已经是好些了,江烈奔过来替他穿好靴子扶起来要走,花满春咬着唇过来在另一边搀起他。
萧逸面上的苍白褪去了些,有了些血色,花满春却还是在心里担忧着。
“无妨,我只是受了小伤,没能好好休息罢了。”他看出她的担心,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两人之间明显气氛不同往日,君凝雪立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江烈却有些不明白。
只是他没那胆子去问自家王爷,是不是和满春姑娘私定终身了啊?这样的话他若是直截了当地问了王爷,怕是活不过明天去。
江烈摇了摇头,扶着萧逸往门边走,跨过了门槛走出了房门极远,这个二愣子忽地灵光大开,极难得地转过身去说了一句:“满春姑娘,跟我们回王府罢?”
花满春一怔,转眼便笑了:“不了,我这里很忙,下次有空时,我会去瞧瞧你们的。”
她还没能攒够给立春娶媳妇的银子,旁的事还是再说了罢。
萧逸听得她的轻笑,回身看去,只看见在沉沉暮色里,他的满春姑娘立在门旁,遥遥地望着他。
算得上是笑靥如花,却有些莫名清浅的愁绪。
这小妞,也不知道究竟在心里想了多少的事情。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萧大爷,再来唷!”花满春不忘笑嘻嘻地在他身后招着手大声喊,那带笑的嗓音轻柔悦耳,穿过重重暮色,越过阵阵清风,飘散在萧逸耳旁。
这调皮的姑娘!
他不禁失笑。
却没再回头去。
他没能瞧见花满春的脸上露出了莫名的惆怅。
“哎呀呀,还没走得远,你却舍不得了?”
蓦地,香气袭人,盛装的宁姑娘呵呵娇笑着走近前来,伸手挽住她单薄的肩。
她的怀中抱了那通体雪白的猫儿,一双碧绿的眼也随着主人的目光直勾勾地望了过来,剔透的眼珠儿里映了她的倒影,模糊而晦暗。
“哪里有?”花满春笑嘻嘻地伸手抱过猫儿,不顾它喵呜挣扎,将滚烫的脸埋进猫儿雪白的绒毛中,低声回答。
宁姑娘扑哧一声笑起来,笑盈盈地伸过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来轻抚一把她微红的面颊,笑着打趣道:“小花儿动了心不是?莫要骗我这老江湖。”
花满春将额头抵着猫儿的前额,与它对望着,不做声。
“不过就是个九王爷么,又不是那朝堂上坐着的小皇帝,怕什么?”宁姑娘倚着门低笑,“就凭我家小花儿的相貌与才智,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她说得极轻松,仿佛她花满春是个国色天香、人人见了无不倾倒的美人,那语气,是骄傲的,又带了些鼓舞,花满春听在耳里,伸手扯扯猫儿的长须,却又嘿嘿干笑着,低声道:“萧大爷真话假话谁能分得清?”
这是赌气的话,宁姑娘听出来了,她头一回见到花满春犯傻,心里笑得打跌,不由得伸手去抚摸她发烫的脸颊,娇笑道:“谁敢骗我家小花儿,莫非是不想活了?”
花满春听着她说笑,眨眨眼,忽然之间心绪就松懈开来,长叹一口气,抬头笑道:“罢了罢了,赌一回罢。”
小葵
畅春酒肆门庭闹,车马人来如流水。
这一日来了个算是不速之客的不速之客,当街对着酒肆两扇薄木板门扑通一声跪下,惊得立在门前揽客的宁姑娘提着裙裾小碎步跑过去,顾不得人来人往,连忙将她扶起来。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长得是貌美如花、清雅脱俗,怎的就脑袋痴了,当街跪她的大门?
宁姑娘扶起她,正要心疼地劝几句,忽地街心那辆马车旁转出个人来,一照面,她就认出了是谁来。
是前几日昏倒在她店里的九王爷的手下护卫。
好像是叫做江烈。
她这一分神,这美姑娘又扑通一声跪下去,这回却开口说话了:“九王府管家小葵,来向素秋师傅赔罪。”
素秋师傅?她怎会知道素秋在此?宁姑娘心里一惊,也不管她什么赔罪不赔罪,忙伸手去扶她:“姑娘,咱们有话进屋里去好好说。”
门前跪个大美人,谁不来看热闹?街坊邻居早就各自从店铺子里探出了脑袋瞧过来,街心的路人也有停下来指指点点。
宁姑娘心里暗叫不好,实在是她伸手去扶这美姑娘,这大美人却是身藏功夫,她使尽力气也没能将她扶起来。
江烈匆匆朝马车挥了挥手遣了车夫离去,急奔来时险些笑倒在地。
素来都知道葵管家行事莽撞,这一回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葵管家,你这不是拦了宁大老板娘的生意么?”他瓮声瓮气地笑,却是有些道理,小葵听了也不言语,站起身来又歉道:“请这位老板娘请出素秋师傅,葵管家奉命来当面道歉。”
她脸上神情未变,一直是冷然如霜,宁姑娘满腔热情无处使,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忙朝立在一旁好奇打量着小葵的暮雨使了个眼色。
快,去把满春叫出来。
暮雨会意,闪身进了屋去。
说话间功夫,花满春手上还端着茶盘,就被暮雨拉扯着走了出来。
只因上一回那赵家公子之事,她便不再穿那鲜亮的衣衫,而是照旧穿了立春的旧衣,稍褪了色又花色奇诡,在她身上越发显得不伦不类,再兼之她头上戴了顶伙计的小帽,手里端了茶盘,更像是个打杂的少年,小葵这一眼看过去,平日里漠然的脸上倏地闪过一丝诧异。
“咦?这不是葵管家么?”花满春愕然地望着小葵,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
莫不是王府又有什么大事?
“葵……”她心里犹豫了一下,端起笑脸来正要开口问,小葵却倏地转过身来又要向她跪下。
说时迟那时快,宁姑娘有了准备,与暮雨一左一右架住了她。
花满春啼笑皆非,愣在当场。
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
不仅她有些傻眼,左右店铺的人也愣住了。
“啊呀,难得江护卫有空带了妹子来我们这里听曲儿,来来来,快屋里请!”宁姑娘反应极快,连忙娇笑着强搀着小葵进屋去,江烈一怔,见小葵被拉进了屋内,便也跟了进去。
都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