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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住,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互不相让。
“你要去做什么?”萧逸将眉宇拧成川字,语气极为不耐。他难得有这么个闲暇时候能躲在这里搂着他有趣的满春姑娘静静呆会,她却不领情不识相地想推开他去哪里?
“不去做什么!”花满春不放弃挣扎,仍旧咬着牙在萧逸臂弯中扭来扭去。
清扬还在她屋内的床上,虽然是门锁了,她心里总觉不安,想要早些脱身回去照看着,结果这赖皮王爷就是不愿松手,她挣扎半天气喘吁吁又气喘吁吁,他大爷还是脸不红气不喘镇定自若地困住她。
“松手!再不松手我就咬你!”狗急了也会跳墙,她花满春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你想做狗我不会拦着,我却是从无成人之美。”萧逸冷笑一声,越发将她搂得紧。
两人的夏衫都是极薄,肌肤隔了薄薄的一层布密密贴住,花满春只觉一股热力透过衣衫熨帖上来,萧逸却也同时发觉怀中的纤瘦身子竟是温凉柔软,两人都是低呼一声,脸皮较薄的花满春咬唇别开头去,萧逸却恶意地轻笑了声附耳低语:“脸皮真是薄啊,满春姑娘。”
红云飞上她的双颊,她转过头来有意猛地抬起头,狠狠撞上他的下巴,看着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咧嘴得意地哈哈大笑:“敢取笑本姑娘!”
她还没笑完,萧逸哼一声,不怀好意地笑觑她:“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满春姑娘!”
说着,低下头来朝她的颈间轻吹一口气。
痒,极痒,非常痒。
花满春双手双脚都被钳制住,头却还是能转动的,她格格笑着缩起脖子,左右闪躲着,却也不求饶,等萧逸稍稍慢了,她蓦地扑上去伸舌轻轻扫过萧逸的喉结。
出奇制胜,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一下轻柔如同云朵的触碰,愣是让萧逸怔在当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花满春嘿嘿一笑趁势推开他滚到一旁去,爬起来就要跑。
她还没能站起来,刚用双掌撑起身体要一跃而起,萧逸已经反应过来,伸长手捉住她纤细的脚踝,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一使劲,花满春唉哟一声惨叫,又被拽得趴倒在茸茸草地上。
拳打脚踢,铁掌无影,绣腿无痕。
又是一场恶战。
结果还是老样子,萧逸恶狠狠地瞪着被捉住被困住的花满春,她却还在故作镇定地讪笑。
只可惜,花满春哪里是让她乖巧就乖巧的主,萧逸刚想再教训几句,她已经眉眼弯弯地嘻嘻笑着扯开嗓子大声喊:“救命啊!王爷要杀人啦!”
王府里满园子的都是下人丫鬟,就算是这小荷池旁的草地隐蔽偏僻,总也会有人闻声跑过来,九王爷萧逸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哪里容许自己衣衫凌乱在草地上抱着打杂丫鬟滚来滚去的模样被下人瞧见?
花满春如意算盘打得好,却不知萧逸早就看穿了她,冷冷地哼一声笑觑她:“你以为我会怕人看见么?”
“咦,不会么?”花满春愕然。野鸡戏班子半个月前在东街搭台唱的好几出戏里都有荒淫的王爷搂着美貌小丫鬟求欢未遂被人撞见于是心生恼意索性一把将小丫鬟推下假山的段子呀……
萧逸失笑,勾起漂亮的薄唇,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花满春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轻轻扫过她微张的双唇。
“我怕什么,这天下还没有能吓到我萧逸的事。”
他的气息再一次拂过她的鼻端,花满春霍地推开他,怒目圆睁:“喂!你贵为王爷,好歹也收敛一些!”
她又教训他。
萧逸心里有些恼,哼一声,正想再次实践一回吓唬她,忽地耳旁听得遥遥有人急匆匆向这附近奔来。
那脚步声沉重而匆忙,该是个身量高壮的男人。
花满春也听见了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听得江烈瓮声瓮气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王爷,王爷,您去哪里了?”
“哎哟喂,王爷又跑到哪里去了,找遍府里每个角落都找不着,莫非飞天遁地了?”他喘着气自言自语,却不知全部落入了大石背后扭在一起的两人耳朵里。
花满春掩口偷笑,这江护卫着实也悲惨了些,每一回都要找遍整个园子才能找着自家主子,真是辛苦。
萧逸瞪她一眼,正要张口喊住江烈,花满春却已经察觉他的意思,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的脸皮可没有他厚。
“不许出声!”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用威胁的目光盯住萧逸,直到江烈又嚷着走得远了,才松开了手。
萧逸也随她,只是笑了笑便松开了钳住她纤腰的双掌,自己先坐起身,又将她拉起,各自拍去了衣衫上、头上沾上的草屑与树叶。
“不许乱跑,回头有事要找你详谈。”萧逸想起素秋一事,既然花满春才是真正素秋的后人,那么那桩事情该交由她做才是。
只是,江烈这么急着找他,肯定是有急事,画像之事,他以后再同她说不迟。
花满春眨眨眼,应一声,看着他扑去衣摆上沾着的花瓣,匆匆走得远了,才哎呀一声叫起来。
她竟然是将清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清扬这已是第六天,不出意外应该醒来就恢复得差不多,这厮最是爱惹事,她得赶紧地回去看着才是。
人生之中,处处意外。
花满春是体验了无数次这样的感慨。当她镇定地四顾无人,摸出兜里的钥匙开了门上的锁,欢欢喜喜地一脚踏入门内,还不及回身去查看是不是有人尾随着,她已经愣在当场。
窗户大开,纱帐挂起,床上却是无人。
她心里咯噔一声,反手掩上门,落了门闩,匆匆奔向大床。
床上被褥凌乱,伸手一摸,余温尚存;平日里清扬藏身的大衣橱内不见踪影,屋内任一角落都不见他人影。
一个重伤未能痊愈的人,能跑到哪里去?
花满春百思不得其解,正气恼,伸手一掀薄被,却在被褥下瞅见一个揉作一团的布条。
打开,竟是蘸着血写的几个字:多谢照料,清扬。那血凝住了,暗红色有些刺眼。
果真是清扬手笔,她在城门口看他代写书信替人算卦见得多了,该是不会错。
花满春直看得啼笑皆非,你走便走了,还留个血书做什么?
她在心里将清扬骂了一通,顺手将那布条折了塞进床下用竹席压住。
等下一回再见到清扬,看她不好好教训她一番!
只不过她忽地记起萧逸所说,城中局势紧张,怕是近日内会加紧巡城,搜查店铺,清扬要是不躲好了,被七王爷再捉住一回,可真是没人救他了。
花满春摸摸额头,长叹一声。
她改天给观世音菩萨烧炷香罢,保佑清扬平安。
好在听雪楼人少,嘴碎爱说闲话的丫头也少,一大清早,花满春跟小青讨了几炷香,小青都没有问她是去做什么,只浅浅一笑点头说:“多给菩萨烧香才能感动菩萨显灵。”
小青虔诚而温和地递过香来,花满春心虚地接过,掉头就跑。
她七天才会舍得在香炉子里点上一炷香,想凭这点微末的香烟能感动得菩萨显灵,看来果真是白日做梦。
好吧,以后她日日管小青要香来烧,只盼菩萨保佑清扬和立春无事,保佑茶馆无事、客栈酒肆也平安。
她在香炉里点了香,一点就是半天,熏得屋中香烟缭绕,自己还不觉得呛人,袖舞一脚踏进来,尖叫一声跳出门槛去,惊慌地对着门内低声喊:“满春姐姐,你是不是被熏得昏死过去了?”
“咦?公主?”花满春自贵妃榻上爬起来,随意套上了绣鞋匆匆跑出门去。
袖舞小手在面前扇着,皱起眉问:“满春姐姐,你若是要拿香熏屋子,可以去问雪嫂嫂要熏香么,怎么会用供菩萨的香?”
花满春“咦”一声,片刻后才明白袖舞是在以为她拿这香熏屋子,心里大乐,扑哧一声笑出来:“傻公主,我哪是薰屋子,我这是在给菩萨上香求她保佑……”
她暗叫声糟糕,立刻打住,干笑一声转移话题:“喏,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这才正午,平日里那么爱睡午觉的小公主怎会跑来她这里?清扬已经走了,她还没来得及说……
“满春姐姐,雪嫂嫂托我来求你帮个忙。”袖舞开了口,却不是问的清扬。
她像是将清扬完全忘记了一般。
花满春忽地有些惊愕。
袖舞却朝她眨眨眼,神神秘秘地凑近她一阵耳语。
花满春听完她的话,面色古怪地望着她,试探着问:“这……不是说笑?”
“绝无虚假。”袖舞昂着头嘻嘻笑,眼睛晶亮,藏着许多秘密。
“果真是五五分?”花满春斜眼笑觑她,搓搓手问道。
“自然。”袖舞的笑声银铃般地在长廊中回响。
花满春心里挣扎又挣扎,终于一咬牙拿定主意。
“成交!”
携手
有生意送上门,哪有拒之门外之理?
花满春满意地搁下画笔,端起几案旁小青送来的酸梅汤,豪爽地一饮而尽,长叹一声:“嗳,大夏天的午后能有娇俏美人素手纤纤送上一碗酸梅子做的甜汤,死也是值了!”
小青听得她称赞,微微红了俏脸。
“满春姑娘,您也不早说您才是那画师素秋,先前若是有失礼之处还希望满春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要不是前几日那一场乱子,她们可还是将那冒名顶替的落月姑娘当作上宾伺候着呢。
另一个伶俐的小丫头泉儿也笑嘻嘻地凑近前来直点头:“还是咱们王爷英明,早早将满春姑娘带进府里来,不然这真假画师素秋也碰不到一块儿去呀。”
英明?他九王爷当初还不是为了找个给公主伴聊的人,才会威逼利诱强令江烈扛了她进王府?
这马屁拍得也虚了些罢?花满春别开眼去干笑着咳一声,小青立即眼疾手快地送上一方干净的绸帕,恭敬地笑:“满春姑娘,请用。”
小青忽然之间这么恭敬,花满春很是不习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