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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咬牙切齿的“满春姑娘”,唤回了花满春的心神,她一抬起长睫,霍然发觉萧逸几乎已是与她脸贴着脸;两人四目相对,鼻息相接,萧逸周身散发出的霸气环住她,男子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是与立春全然不同的气息,较之立春多了几分阳刚与倨傲,陌生得让她想退缩。
萧逸却恶意地笑着不让她退开,越发地凑近前来,两人鼻尖相抵、呼吸暧昧纠缠,花满春双目圆睁,努力屏住呼吸,只觉萧逸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熨帖上自己的脸颊。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为不敢喘气而猝死当场。
花满春双手紧握住抵着墙壁,忍住推开他的冲动,胸脯微微地起伏着。
萧逸抬起头来满意低笑一声,静静盯着她紧抿着的双唇半晌,忽地又缓缓地俯下身去。
他俯下身去,正要恶作剧地凑近花满春耳旁说句话吓唬她,事情却在骤然之间来了个大翻转。
花满春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在眼前放大,以为萧逸是要强上来,蓦地将心一横,伸手捧住他的俊脸,杏眼一闭,猛地亲上去。
横竖是死,要死也要由自己选死路,她偏不想任他九王爷摆布。
她这一下猛地亲上去,分明就是撞上前去,两人嘴唇未启,蓦地磕到一处,只把门牙撞得生疼。花满春吃痛,睁开眼松手想要退去,萧逸身手却比她快,在她想要退离之前闪电般伸长手臂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往怀中大力一扣,嵌入自己身前;花满春一惊,已是身后、身前均无退路,纤腰握在萧逸臂弯中,腿脚被牢牢困在他两腿之间,她只剩上半身以及一双手能动弹。
电光石火之间,她意念才动,萧逸已腾出手来将她纤细的手腕拧到她身后去合握住,薄唇也没能放过她,温热之间已是贴上来。
他不急着攻城略地,只用唇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触碰花满春颤巍巍的红唇,待她微微闭上眼去,才密密地吻住她的双唇。
这一瞬间,花满春眼前蓦地绚烂一片,几乎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满室茉莉馨香混着萧逸的气息一丝丝地钻入她的鼻中,她这才霍然惊醒,睁大了眼恼火地挣扎着,想要别开头去,却是丝毫动弹不得;萧逸深深地吻住了她,轻轻舔舐,密密纠缠,将她困在了怀中。
茉莉清香氤氲开来,丝丝缕缕绕住她,一点点地如藤蔓一般慢慢爬满她周身,缠绕住她的呼吸,让她眼前迷茫,逐渐地沉溺下去,微微合起眼。
萧逸将她困在身前,见花满春渐渐不再挣扎,在喉间满意地哼了一声,微微松了手,改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仍是不放开她的唇,密密地纠缠住,与她一同沉沦下去。
忽地清风过堂,花满春一凛,睁眼便见萧逸放大而模糊的脸近在眼前,他眼里隐约是餍足的神情,看得她极为不爽快,伸长藕臂勾住萧逸的脖颈,偏将自己送上前去越发紧密地与他纠缠。
她主动送上前去,萧逸却莫名地恼了,握住她纤腰的手一使劲,将她推开。
花香骤然之间褪去,花满春背靠着墙壁喘息着,脸颊薄红、双眸晶亮,笑觑着满脸悔意的萧逸。
他眼里分明就是厌恶,还真当她是纯良女子么?青楼妓馆她走的不少,大场面也是见得多了,春宫图在她手下过的不计其数,便是从未习练过,也是见过了男女拥吻,她可不是娇羞温婉的大家闺秀哪。
花满春乐得见他推开她,满脸带着笑,萧逸却是心中莫名烦躁,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她身上隐隐的花香还是清晰可闻,她唇齿间的甜蜜还犹在心间,他却恼得起了火气。
萧逸满脸铁青,负手立在花架前瞪着花满春,直看得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她这可是头一回给男人亲,也是头一回壮了胆子主动去亲吻一个陌生男人,若是放在勾栏院里,还不得要讨个彩头,多得些银子珠花?今天算是便宜了他九王爷,他还有什么好怒的?
花满春心里嘀咕着,看着萧逸神情恼火地瞪着她,既不明白为什么他脾气突如其来,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能装得这般的镇定;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皱了皱鼻尖,讨好地干笑道:“王爷,我……奴婢能下去了么?”
一句“奴婢”倒是提醒了萧逸她的身份,如同清风一阵,拂去了他少许的烦恼和暴躁,他脸色稍缓,淡淡地瞥了一眼花满春,虽是止不住心中的懊恼,却还是转过身去沉声道:“你下去吧,好好服侍公主。”
花满春如蒙大赦,欣喜地应一声,匆匆奔出花厅去。
一走出花厅,花满春再也没法装得镇定自若,一张脸倏地红到了耳根,她低呼一声捂住脸飞奔到走廊尽头的雕花石柱后,背倚着石柱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她却笑不出来,苦恼地蹲下身去。
她竟然主动捧住了一个男人的脸猛亲,还是那传闻中男女皆可的九王爷萧逸,她这是作了什么孽哟!
她的头一回亲吻没能留给她那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搭档夫君,却给了个花名在外的荒淫王爷,若是被立春知道了,肯定是逃不了一顿劈头大骂。
花满春满心无奈,唉声叹气又唉声叹气,蹲在地上许久,蹲得腿脚都麻了,才低呼了一声扶着石柱慢慢站起身来。
腿像是被人灌了铅,提起来都要费很大的劲,她忍着足底针扎般的酸麻,一步一步挪到走廊另一头的公主房前,靠着门歇了歇,好容易腿脚的酸麻褪去了,正要推门进去,忽地身后掠过一阵风,一只大手自她伸手探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这人该是极其高大,因为手是斜向下来捂住了她的嘴,且这人怕是受了轻伤,她闻见身后传来些微的血腥气。
花满春毕竟是花满春,这时候也是极镇定,只是站定了不吭声。她知道,若是挣扎或是大声喊叫,她的小命就会像蝼蚁一般,捏碎在这大汉手中。
她可不想死,她有大把的日子要过,有一箱箱的银子要赚,她还要看着立春娶一房两房三房媳妇,儿孙满堂。
因此,只能以静制动。
片刻过去,既没有明晃晃的匕首或是刀剑伸过来架上她的脖子,也没人在她耳边说那句被用的烂了的话:“不许喊,敢喊就剁了你!”
都没有。那手却慢慢松了开来。
花满春惊疑之间倏地转过身去,看见一个肩上挂了彩的魁梧大汉虚弱地倚着石柱正冲着她嘿嘿地笑。
老舒家的护院梁观!
“老梁!”
她惊叫出声,下一刻却是立马捂住嘴,四下张望无人,急忙走上前去扶起那大汉,低声道:“走,跟我去我屋里给你上点药。”
做戏
趁着四下无人,花满春扶着梁观就要沿着墙根离开,梁观却拉住她的衣袖,咬着牙俯下身来低声说:“小春,清扬受了重伤。”
清扬重伤?
花满春心里咯噔一声,脸上血色褪尽。
“他现在在哪里?”她焦急地捉住梁观的手臂,眼里有一股湿意直泛上来。
梁观嘘一声,勉强抬起手硬是将她带到走廊拐角处,这才压低声音说:“就在你眼前的花丛背后。”
那是一丛粉色的蔷薇花,密密植在草地上伸长成一堵半人高的花墙,她听见有人在花丛后低声呻吟。
花满春大惊,奔过去慌张地拨开那密密层层的花枝,一眼便见到面色如雪一般苍白的清扬蜷着身体卧倒在草间,唇角缓缓流出殷红的血。
清扬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前来,勉强地睁眼望过来,见是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虚弱地笑:“哟,这不是小春儿么……”
他面色惨白,周身上下不见一处刀剑创口,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却还嬉皮笑脸地和她打招呼,花满春心里又气又心酸,连忙让梁观帮忙扶着他回她屋里去躺好。
好在她所住的这间房在听雪楼西北角,靠着九王府的后门,平时甚少有人来往,因此还算安全。
梁观扶了清扬进来后,就拱手离开,花满春要替他上药,他摸摸头憨笑道:“无妨,回侯爷府去正要邀功,哈哈。”
说着,跃出窗外去翻墙出了九王府。
花满春忙过去将窗掩上,心中一喜,想必是老舒回胤城了罢,只是清扬为何……
她回身去看已经昏迷在床榻上的清扬,无言地长叹一声。
“段清扬,你真是个天大的傻子。”
花满春伸手去戳戳清扬的额头,低声骂道。
街头巷尾有传言说两国即将开战,城内风声正是吃紧,他偏要在这个时候悄悄跑回来,不巧又遇上带兵巡城的七王爷萧楚,哪里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好在有梁观掩护,才没被羽林军捉住,这已是万幸之事。
也罢,受了伤就好好回客栈或是茶馆躺着养伤也成,却又非要拼死跑来九王府,是活得腻烦了还是怎么的?要不是梁观给他服下了药丸子,说是七日内便能复原,花满春真想给这傻子补上一刀,索性送他归西,也免了里里外外诸人的担忧。
想到这里,她越发恼火,趁着清扬沉睡不醒,伸过手去一边一只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向外拽,咬牙骂道:“你这死清扬,以后再做这种蠢事,我保准叫你以后都见不到你家袖舞。”
清扬紧闭双眼沉沉睡着,听不见她的话,也没法像往常一样跳起来将她的发髻拆成鸡窝,花满春忽地就鼻子一酸,怔怔地望着他沉睡的苍白面容许久,松开手去替他将被子掖好,俯下身去到他耳旁悄声说:“清扬,你是想来看袖舞是么?等你伤好了,我悄悄带袖舞来见你。”
话音未落,忽地门外一阵喧闹,吵吵嚷嚷地直奔这里来。
追兵来的这么快!
花满春暗叫声不妙,她原以为梁观带着清扬溜进九王府,该没人敢追来,没想到羽林军竟是来得这么急。
屋外脚步声匆忙凌乱,已有人走到了她的屋子前,却也不敢放肆,轻叩了门板粗声问道:“请问屋内可有人?”
花满春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挥落床上纱帐,又将屋内隔开前厅与后堂的藕荷色纱幔放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