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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民流离失所,处处是乞丐,不禁长叹。
战争成就了少数的强者,那些留名于青史的背后堆满了枯骨。
“如果我朝不强大,我们的人民也会这样!所以我们要阻止他们的实力扩大,威胁我们的国本。”柳叶翔喃喃。
“大人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
“正是这个意思。”柳叶翔呷了口茶,好整以暇道,“土门部落的实力不容小视,以前常常虎视眈眈我们,现在出来个修罗族及其他各部族的联军与其对抗,我们正好坐山观虎斗。”柳叶翔压低声音。
这么多年,杨华既是仆人,又是柳叶翔的知己。
“这里的关系比较复杂,你可知道与修罗族联合的最大部落是谁?”
“不知道。”
“是辛吉勃勃的后人,应该叫铁木奇。据说他们与别沁将军家族有世仇,互相排挤打压,最后辛吉勃勃一族到底失宠,一脉开始不兴。这个铁木奇心有不甘,所以成了土门族的叛徒,加入联军对抗土门族。不过,这个铁木奇虽然军队有些势力,军纪却涣散,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干,联军的其他各部落也就依法效仿,失去了很多民心。值得庆幸的是修罗部落军纪严明,军心如铁,所以修罗族至今没有打过败仗。听说,统帅联军的王是个年轻后生,真是英雄出少年。”
“嗯,听说他短短一年内,吞灭了许多小部落,使修罗部落变得强大起来。大人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听人说,别沁的儿子赫连也是少年了得,他出征挂印,也没有打过败仗,联军起初攻打土门部落节节胜利,待遇到赫连,没有进了一寸土地,反而被赫连连续拔了十八寨!”
“确实如此!这个赫连很聪明!他知道修罗部落是铁血军,所以不正面交锋,对其他各部旁敲侧击,趁他们占了营地立足不稳,着实痛击了一顿。可惜这后生毕竟阅历尚浅,后来出手犹豫了,到底让其他部落得以组织,联合起来,后来打得实在困难。”
“我已经很佩服他了,知道唇齿相依的道理,按照别沁的脾气,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击,帮别人解围的。”
“那倒未必!不过别沁的为人在土门确实颇有微词,土门王廷好像对他也看不惯,常常想削他的权。只是他人脉比较广,一时动不了。”
“当!”一名汉子突然摔响了茶杯大叫道:“土门的残暴是出了名的,老百姓过的诚惶诚恐,但是好歹还有个居所,你看看现在这局面,到处是死人!听说修罗联军到处烧杀抢掠,跟土门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土门!”
“小点声!在这地界,小心隔墙有耳!”对面的人压低声音道。
“我就要嚷嚷!”
对面的人见劝不住,摇了摇头,不再吱声。柳叶翔与杨华对视莞尔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柳叶翔叹息道:“所以说,很多战争根本没有正邪之分,老百姓不知道倒向哪边好,最痛苦的莫过于他们了。”
杨华道:“要是我,就看谁的檄文写得漂亮些,我就加入谁!”
两人会意地大笑,惹得其他人观望。
此时,一队人从茶馆经过,无论男女老少,均蓬头垢面,互相邀骂,眼神露出焦灼的饥渴,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这讨厌的战争!”有人呻吟着。
混在人群的女人不知美丑,许多裤子褴褛,可以看到光裸的屁股黑色发亮。女人们浑然不觉,偶有男人猥琐地拍打屁股,亦不以为意。
柳叶翔和杨华不忍看,柳叶翔叹息一声道:“管仲说得好:‘仓廪实而知礼节’,如若人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连礼仪廉耻都没有了。”
突然从道路上来了几匹快马,手拿钢刀冲进了茶馆,大叫道:“打劫!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否则性命不保!”
方才说话的汉子看了强盗,吓得抖若筛糠。
柳叶翔和杨华仿佛不为所动,柳叶翔叹道:“现在的盗贼都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了,看来战争破坏了所有的规矩,只剩下弱肉强食了!”话音刚落,一个把钢刀垛进了桌子,明晃晃地颤了两颤。
盗贼吼道:“别不知趣,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
杨华“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捻成了齑粉,盗贼骇然,连刀也不敢从桌子上拔下,说了句“失礼”,赶紧跑开。其他几个也感觉到了异常,来不及勒索其他人,吓得逃出了茶馆。还有一个盗贼浑然不觉,正在路上抢劫刚从茶馆经过的逃难人。突然间那盗贼“嘭”地被打了出去,落在了茶馆门口。
大家举神观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不远处,一个小女子躲在一个花白老人的身后瑟瑟发抖,显然刚才强盗看出来这女子有几分姿色,想要抢占。而那位老人十指如钩,虽然蓬头垢面,胡子花白凌乱,眼神却充满了杀气,面庞倨傲,恍若一个王者。
柳叶翔看了几眼,突然脱口而出:“萧庄主!”
2 奇怪的沉寂
这已是攻城的第七天,前几日挖下的壕沟,竟然不知不觉间被赫连凿通与运河相连,形成一道外围屏障,并铺了许多栅栏、铁蒺藜等,一时间无计可施。
达达木尔旋即转身不知与谁嘀咕了几句,突然命令全军安营扎寨,大修城墙壁垒,垛修箭塔,垒起大大小小的要塞,前方用泥土、后方用圆木,以防敌人在前面火攻,每隔五丈留一间隙,霎时初具规模,井然有序,仿佛早在运筹之中。站在城楼的赫连脸色煞白,忧心忡忡。
赫连旁的副将叫道:“如此一来,是要跟我们打持久战。”
赫连有些动摇:“看来他们补给充足,后方外援坚实。我们对他们一时间无计可施。”
“我们要请求朝廷增援。”
“消息已经传出去多天了,依然没有回音。原本我与可西米、勃雷商定我们三人各拒守一方,成犄角之势,互为照应,互为机动,没想到达达木尔识破,知道我们城池固若金汤,只要拿了下来,可西米和勃雷不足为惧。达达木尔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安排铁木奇和吉斯抵制可西米和勃雷,又深知我父亲和王廷不和,现在已是孤立无援。更让我担心的是,可西米损了两万精兵,我现在却被钳制,无法分身,会不会被铁木奇和吉斯攻下?”
“铁木奇和吉斯虽然兵多将广,但是他们不懂得用人,又是极会算盘的人,想必不会如此作的。”
“哼!不好说。大家一起商量下对策吧,只怪我一时自作聪明,放上了栅栏和铁蒺藜,倒无法去偷袭他们。”
可西米和勃雷得到这边的动静,曾试图派人骚扰达达木尔部,却被铁木奇与吉斯阻止。铁木奇和吉斯虽然暴力贪婪,却也深知此役的重要性,所以拼死一战,双方死伤无数。可西米又死伤不少精兵,不禁心灰意冷。得意时,他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失落时,这个人就变得优柔寡断,当下不敢再战,坚守自己的城寨不出。
赫连铠甲也没有卸下,携带跨刀,急速找到别沁,心急地喊道:“父亲!”
父亲看着赫连满头大汗,诧异道:“你原本不是如此浮躁的人,今天怎么如此模样?”
赫连迫不及待地说明了情形,等待父亲的意见。
别沁暗暗心惊,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打法。他面沉似水,严肃道:“照你的描述看来,这像一个阵,进退可守,这绝对不是那个少年能够想出来的,他身边一定多了一个可怕的谋士!”
赫连不禁惊讶不已,失声道:“是不是很难破!”
别沁叹息道:“看来我们只能守城,密切观察形势。我总感觉这阵法有些邪,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
赫连铁衣湿透,他不能不怕,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形下,也许只能弃城或者看着被屠城。
两天过去,达达木尔军士日夜不休,防势气势恢宏的建立起来,速度之快,令人兴叹。也许人们感觉不用死人,反而更加卖力气,对于达达木尔恢宏的构想更是奉若神明。防势之上有瞭望台,职守的士兵每逢一个时辰换一次岗,分别站列,与赫连部对峙,煞是壮观;一对弓箭手将弓张满,仿佛随时射杀敌人,门中有马匹闪过,显得严谨而无懈可击。
赫连并没有完全无动于衷,趁一个有雾的夜晚偷袭了达达木尔在江面的水寨,给予重创,使敌兵被迫拔寨向后撤移一百里,令达达木尔感到动容。达达木尔对赫连产生钦佩之情。
防势建成第四日,敌人依然没有攻城,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不禁令人心忧。
赫连部城池的士兵突然惊奇地叫道:“是不是我眼睛错觉了,我怎么感觉只不过是两队士兵换来换去。”
赫连心惊,问道:“你说什么?”
“回将军,小人观察了这几日,感觉有些不对头。虽然站得远,但是人的轮廓、身形还是有差别的。前两日,来职守的敌人,每过一个时辰仿佛都不一样,胖瘦高矮差异很大,但是这两日,据小人观察,这些人来回换岗其实只有两队,只不过每个人站的位置总是换来换去。有个细瘦的小子最是扎眼,你看。”
赫连心中闪过了不祥的预感,他大吼着一个副将的名字:“快!派一队骑兵和五百步兵下去探听虚实!”
铁门洞开,吊桥落下,五百步兵扫开铺设的障碍,骑兵汹汹杀去,俨然不顾栅栏与铁蒺藜,敌人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却不见有更多的人出现,赫连心头一紧,骑兵队小有损失,冲进阵门,听到几声喊杀声,突然一个骑兵打马闪现出来,挥旗致意。步兵跟进,结果了防势之上的小股敌人。
空城!
赫连汗如雨下!
可西米危险了!
赫连环绕空城,说不出的悲哀,身边的人问道:“将军?烧掉他么?”
“不,如果烧掉,敌人就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他们的动向。”
赫连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