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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大摇大摆地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神色不安的绿萝。
这两人进来之后,玄鸟抬手将门关上,设下结界,根本无视气鼓鼓的小浮,嗓音暗哑地对绿萝讲了九离江方圆十里他全搜寻了一遍,未见埠生老人的踪迹。言于此,便没有再多说。其实他心里倒是觉得对于老人来说,活着太痛苦,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过这些话太冷酷不近人情,也就没说出来。
绿萝神情有点呆滞,一时间觉得仿佛失去了人生的依托,茫然不知所措。朵朵不在了,爷爷也走了,她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还有意义吗?
小浮也不过是一时气恼罢了,见绿萝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又软了,拉过绿萝的手细细低语劝慰,忽又想到一件事,正色问道:“绿萝,你与那个叫杜长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万字,纪念一下,嘿嘿……
路过留个爪印吧,或是点一下“收藏”怎么样呢╭(╯ε╰)╮
嗨皮的周末这么快又过去了,好桑感。
这几天速度又有点慢了,情节提不上来,骚包凤凰和小白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加油!加油!
小浮撇嘴:蜗牛君就你这点智商还想写阴谋诡计,切!看你把我写得多白痴!
蜗牛君无奈:本来想写出一只笨狐狸的成长过程,谁想到成长得这么慢,都十万字了啊!
这是要写一百万大长篇的节奏吗???
☆、生死相随
绿萝这次没有再欲语还休,十分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曾经难以启齿的刻骨往事。
两年前,她还是住在深宫中默默无闻的南越五公主景水盈。虽说南越王已不像年轻时那般暴虐冷酷,对后来几个女儿如湛露、安澜还是极宠爱的,但从没有主动召见过水盈一次,恐怕早将这个出身低微小女官生的孩子忘掉了。
一次偶尔的机会孤独的公主邂逅了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杜长惟。
才子佳人在最美丽的时节,一见倾心。
此后杜长惟夜夜寻到水盈公主的住处,两人在深宫幽暗的庭院中谈古论今,花前月下,渐渐到两情悦,海誓山盟……当时杜长惟以长子的身份随父亲九原城主入王城朝拜,停留十日也就要离开了。临走前,杜长惟信誓旦旦地让水盈公主等着,等着他风风光光地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大红喜轿铺满十里红妆来娶她。
正值青春年少,情思萌动,爱到浓处便不能自禁,衣衫轻解缠绵沉沦……
水盈公主便真就这么痴痴地等啊等,谁知人没等来,身子却出了大事,她怀上了身孕!娘亲早在几年前就病去了,身边只有几个不经事的婢女,连个可靠的人都没有。眼见着身子一天天大了,绝望之下,水盈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受宠受名声又好的湛露公主,去帮忙着打听杜长惟的下落。
那一日,也许是天意,从不出宫苑半步的水盈来到了湛露公主的听雨轩门前,再次遇见那个本该在九原城准备聘礼来娶她的白衣公子,杜长惟。
只是一切已物是人非。
原来他一直在骗她,与她甜言蜜语温柔缠绵的同时,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追求着湛露公主!
水盈踉跄着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只是一场误会。可那个男人呢,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男人呢?却用一种对待陌生人的冷漠眼神看着她,拒不相认。水盈毫无尊严地苦苦哀求,泪如雨下,遭来的却是绝情的羞辱,弃之如敝履!
曾许下的诺言,一字一句,缠绵入骨,有多甜蜜,后来就有多伤人!
小浮听得目瞪口呆,“那……那个孩子呢?”
“死了。”绿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咬牙切齿道,“两年前水盈公主就怀着她的孩子屈辱地投河死了,如今世上只有可怜的孤女绿萝,卑微地苟活着!”
小浮怒不可遏,大骂道:“人渣!败类!我这就下去宰了他!”看那混蛋刚刚慷慨激昂的大谈天下苍生,还以为是自己错看他了,没想到一个人居然能无耻到这地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绿萝急忙拉住小浮。小浮急了,“到现在你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还不忍心杀他?”
“不是的。”绿萝苦笑,“怨有头,债有主。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了,这种人就该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反正她活在这世上已了无牵挂,何必再连累旁人?不如用自己残生跟他去耗到底,大不了同归于尽!
当然,还有一句话,绿萝一直憋在心里,她一直想当面问问那个人,当年到底是视她作一件可笑的玩物,追求湛露公主而不得的替代品,还是真的有过那么一点点……动心?
“绿萝……”小浮怔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玄鸟在一旁冷冷打断道:“半个时辰快到了,小狐狸你想好了吗?”
小浮沉浸在绿萝悲伤的往事之中,哪有心情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悦嘟哝道:“去还是留,这种大事我哪能做得了主。二黑,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玄鸟确实有心事,却不能说,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沉声道:“小狐狸,我只想知道对于将来你怎么打算的?我们是妖类,不能插手凡间的事,小狐狸你是知道的。现在就跟我走,到主人那里求他将你的魂魄从这具皮囊中抽出来,以后人间的是是非非都与我们无关,你想去哪里,二黑就陪你去哪里,好不好?”
小浮没料到玄鸟会说这样的话,吃惊道:“难道……非走不可吗?”
这话之前玄鸟曾说过多次了,小浮一直不放心朵朵她们,不肯走,后来玄鸟也慢慢想开了由她去了。可现在……怎么又提起来了?
绿萝瞧着玄鸟凝重的脸色,心头一紧。
她虽不懂妖族规矩,但也读过不少记载志怪神异的书籍,听过天罚,人类专门捕杀妖族的猎妖师等等。依小浮懵懂纯真的性子,留在这里,陷入肮脏的漩涡之中确实太危险,虽有千般不舍,还是也跟着劝道:“朵朵不在了,爷爷也……到于我,自会有乌大人照看着,不会有事的,你不必挂心。小浮,你走吧,跟浮生公子回你们该去的地方吧!”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小浮有点懵,愣愣道,“害死朵朵的仇人还没有找到,埠生老爹也下落不明,现在又知道绿萝你的……不看着那个禽兽受千刀万剐,替你出了一口恶气,我怎么能放心走呢?”
“可你留下来又有何用?”绿萝狠狠心,一脸冷酷道,“小浮你以为装安澜公主就如同儿戏一般好玩吗?让你做决策都犹豫不决的,能帮上什么忙?到时候反而还要拖累我们……”
“好了,绿萝你别说了!”小浮眼眸中浮起点点泪光,“我晓得你是担心我卷入是非,故意赶我走。二黑,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我离开?小浮早就死过一次,死又何惜?就是走,也要走得明白啊!”
玄鸟心疼地揉揉小浮的脑袋,浅笑道:“傻瓜,你急什么?早不是说过了,你去哪里,二黑就去哪里,没有人能逼你。”
小浮糊涂了,讷讷地缩缩脖子,“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傻狐狸,就是让你想清楚啊!是离开这里回雾溪,从此不问世事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还是从今往后都要像今日这般担惊受怕,举步维艰,甚至……还会看到更多丑恶、肮脏与可怕的事?要选哪条路,小狐狸你来决定。”
小浮神情瞬间凝重了,缓缓坐到窗下的小榻上,过了良久才道:“让我想想。”
“好。”玄鸟点点头,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绿萝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嘴上虽在赶小浮走,可心里却万分舍不得,朵朵不在了,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小浮再离开,她真的……真的就无依无靠了。
短短的一刻,却漫长得仿佛没有边际。
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到窗棂之上,别有一番落寞的味道。小浮微闭着双眼,静静地听着雨声,一时间思绪万千飘渺不知所踪。不知是谁说过,当无法抉择之时,唯一可做的就是遵循本心。离开,回到雾溪,自然一切风平浪静,岁月无忧,可真的就能够放下了吗?
仿佛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她要来这里走一遭,身体是可以逃开,可心逃不掉。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前方有人在这里苦苦地等了很久、很久……
“我想好了。”小浮陡然睁开眼,郑重地对绿萝道,“你去请乌大人上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绿萝愣了愣,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急忙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玄鸟眸色深沉地望着小浮,没有出声。小浮也静静地回望着他,像是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隔断了两人,遥遥相望,却各在云之彼端。最后,玄鸟幽幽地叹了一气,缓缓走到小浮身旁俯身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无奈道:“小狐狸还是不听话。”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看得了来他希望小浮能跟他一起走,离开这里。
小浮鼻子有点发酸,“二黑生气了吗?”
“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玄鸟蹲下身子,笑得有些苍凉,“无论小狐狸怎样选择,我都跟着小狐狸,喜欢一个人,当然是希望她可以永远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我只是怨自己太没用,担心护不了小狐狸的周全。有一天,你若是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小浮挺身猛地抱住了玄鸟,将脸埋入他的温暖的怀中,低低道:“二黑,你放心,不会一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