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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群起而攻之的“讨伐”对象景澜却安然地站在黑甲卫与水衙惯差组成的双重人墙之后,悠哉地抱着双臂,一脸不屑地瞧着朵朵,“这小丫头的嘴还挺硬的嘛,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硬!”
后面的琼响立刻上前一步,扬手就冲朵朵狠狠扇出一记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蜗牛君(深沉状):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发文到现在已经五万字了,作为了一只悲催的手残党,见存稿一点点木有了,好痛心!
跟第一篇文相比,蜗牛君自己觉得还是有一点进步的,唯一没改变的缺点还是故事比较散。
就是想写的很,想表达的更多,可惜现在的笔力还不能驾驭。
好吧,不管多冷,一定都会坚持写下去,加油吧!
☆、山雨欲来
“朵朵,小心!”小浮顾不得擦眼泪,又飞快地挡在朵朵前面,苍白的小脸上瞬间印上了五根触目惊心的红指印,半边脸一下子肿了!
“啊!!”朵朵快疯了,“我跟你拼了!”幸好乌冬海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这不要命的丫头,饶是这样,朵朵依拼命地踢打着,还想要冲上去!
“还真是姐妹情深呢……”景澜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眯着眼,懒懒地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小浮,“孤阳头领,把这贱丫头的另一只手也给折了。”
被点到名字的黑甲卫头领大步走向小浮,仿佛从修罗场中出来的恶鬼。
小浮瞪大眼睛,望眼前混乱不堪的场面,步步逼进的凶险,骤然恐惧到了极点!
其实绿萝说的对,图一时之快只会招来更大的祸患,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仍然会毫不犹豫地砸出木簪子,就像眼见着小孩子快要落入井中,她会冲过去拉一把。妖尚可如此,可人却为何能做这么残忍和可怕的事?
四周人潮涌动,到处都是人,各种各样的声音,难道就没人能阻止这个恶鬼吗?
对了,她还有公子……
小浮抬起头,缓缓地向身后望去。
人海之中,她一眼就看那抹如火焰般耀眼的身影,像所有看热闹的人一样目不转睛望向这边,也像大部分读书人一样微扬着下巴,嘴角挂着高贵的笑意,冷眼围观她的痛苦,落到她身上的目光是倨傲的,嘲讽的,仿佛在看着一个有趣的笑话。
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黑甲卫孤阳如拎小鸡般一把拽起小浮,捏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顿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得罪了。”话音刚落,便双手用力一折!
小浮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剧痛的来临……
然而,并没有预想中的痛,小浮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求我,求我就不用这么难受了……”空灵的飘渺之音入耳,诱惑之极,也冰冷之极。突然间,小浮头痛欲裂,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劈开一般,混乱的记忆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无数个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起起浮浮,凌乱不堪……
时间似乎停止了,周围刹那间寂静无声。
睁开眼,她竟真的在一个人的怀里。
而那个要折断她手的人却面容扭曲地倒在地上,他的手正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噼啪”的骨裂声令人毛骨悚然!
“公……公子……”
笙天见小浮醒来,突然间手一松,冷冷地将她丢到了地上,“不用谢我,不是我想救你。
一只浑身漆黑的小鸟扑愣着翅膀飞了过来,兴奋地落到了小浮的肩上。
绵蛮终于醒了,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愤激的人群慢慢散开了,渡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乌冬海知道,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他可以软硬兼施劝走山民,却拿暴怒中的景澜一点办法都没有。无论怎么劝,这位公主殿下就是执意要住到朵朵家的客栈中,强硬地赶跑了原来的客人,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乌冬海知道她这是要伺机报复,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无计可施。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吊脚楼中,原本朵朵与绿萝所住的最大的一间小楼已换了主人,里面物什直接被一件件扔了出去,景澜一脸寒冰地斜靠在空荡荡的榻上,扬手将装满茶水的瓷杯“嘭”地一声摔到地,瞬间热水四溅,冷哼道:“还是脏,再擦一遍!”
跪在地上埋头擦地的朵朵的手被飞溅热水烫出好几个泡,气得她差点把手里的抹布摔到景澜脸上,绿萝赶紧拽了朵朵一把,满脸陪笑道:“稍等,我们这就去打水再擦。”
走下楼之后,朵朵气呼呼地将手中的木盆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绿萝苦笑:“木盆是咱自家的东西,摔坏了还得买。”
“我受够了!”朵朵瞧着被踩得稀巴烂的木盆,又气又心疼,“臭女人,哼什么哼!上辈子是母猪投胎的吧?擦擦擦!都擦了快十遍了,嫌脏住别地儿去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想折腾死人是不是?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真气死我了!绿萝你说,那臭女人到底想干嘛?”
绿萝叹了一气:“这世上有些人,他不痛快,就让别人也不好过。受这点累算什么,只求不连累家人。”
听到“家人”两个字,朵朵顿时沉默了,默默俯身收拾地上的狼藉,闷声道:“小浮她没事吧?”看得出来,景澜是冲着小浮来的,幸好绵蛮少爷的家人连夜赶来,双方对峙了许久,在水官乌冬海拼命“和稀泥”之下,才总算没有将事闹大。
“不会有事的。”绿萝也蹲下来收拾,“这里是青灵山的地盘,青灵山七村八寨的杆子帮大头领黎家,就算是王城的王族也不敢小觑,再放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况且小浮是绵蛮少爷的救命恩人,山里人重情义,黎家人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小浮周全的。”
朵朵舒了一口气,站起身一脸凶巴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打水擦地去,再迟一会儿那女阎王又该催命了!”
绵蛮一大家人被安排在官家驿馆中,跟着来的数百亲戚仆从,乌冬海安排借住到附近的山民家,可这些人宁愿在外面吹冷风也不肯离开半步,生怕夜里出乱子。乌冬海无奈,只得赶紧吩咐手下连搭建临时的帐篷,沿着渡口蜿蜒一里多长,蔚为壮观。
绵蛮苏醒后,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愤怒之余,很担心景澜会对小浮下毒手,连养伤都不顾了,非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小浮。
经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突变,小浮恨不得赶紧逃得远远的,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可她也感觉到了,那个女人似乎是冲着她来的,她一走了之容易,留下朵朵和绿萝她们就要遭殃,这比折了她的手腕还要可怕。
公子,又消失了。
而她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努力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不过绵蛮的家族实在庞大,在见过了黎家家主、夫人、大少爷、三少爷、七叔公八舅爹等一干人等后,小浮的脑袋早成了一团糨糊,光是感激的话就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实在疲惫得很。最麻烦的是,那位绵蛮少爷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瞧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守在床前的黎家夫人抹着眼泪呢,忽地停住了,讶异地瞅着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小浮,恍然大悟一般赶紧拉住小浮的手,嘘长问短,旁敲侧击……
山里人虽说不像王城贵族那般讲究门第,可他们黎家是青灵山响当当的旺族大户,总要家世清白人家的姑娘吧?小浮这姑娘长得水灵灵,青葱似的好看,就瘦了点,不过没关系,她煲汤的手艺是十里八寨有名的,不出一年,定能养得肥肥壮壮!
小浮不安地向后缩,这个女人又是谁,眼神好可怕!
瞧着她的神情,就像盯着一口大肥猪!
最后绵蛮实在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道:“阿娘,你问这么多不嫌累啊?”
“噗哧!”一旁黎家的大少爷绵茨忍不住笑出声,“阿娘你就别瞎操心啦!咱家阿蛮的眼睛那是长在头顶上的,能让他看上的姑娘还能有错吗?”这位大哥长得酷似其母,白皙清秀,与如豹子一般矫健敏捷的绵蛮截然迥异。
绵蛮有点急了,“大哥,你瞎说什么呢!”
“哎呦,你们两个臭小子……”黎夫人假意怒道,“一个个长大了,都翅膀硬了,老太婆多说两句就嫌烦啦?阿茨你还好意思说阿蛮,他好歹是弟弟,你这个当哥哥的,眼见着都快二十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
“好啦!好啦!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别打扰阿蛮休息啦!”绵茨晓得他的娘亲想儿媳妇的老毛病又犯了,连推带攘的将黎夫人以及屋里一堆“闲杂人”等统统轰走。离开时还特意“体贴”地将门带上,冲绵蛮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一番。
小浮无语,这个人的表情好奇怪,干嘛就留下她一个人?
绵蛮窘迫极了,为了掩饰不安端起榻边的茶碗猛喝了一口,然后“噗”地喷了!烫……烫了!
小浮本就局促不安,被吓了一跳,紧张道:“绵……绵蛮少爷你没事吧?”
“没……没事!”绵蛮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结结巴巴道,“小浮妹子你别多心,我真没那个意思,都是他们瞎想。”
小浮一头雾水,“啊,绵蛮少爷你说的是哪个意思?”
绵蛮刚喝下去的第二口水又喷了,连忙拍着胸口道:“就是……就是……”
小浮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绵蛮,“绵蛮少爷?”
绵蛮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别少爷少爷的,以后就叫我阿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