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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浮惊愕地望向杜长惟,心里乱极了,明明就是公子啊,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这种感觉就像你远远在人海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兴冲冲地跑过去,一巴掌拍到人家肩上,结果那人一转身,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刚才在往人群中挤的时候,为了怕碰伤她的胳膊,朵朵与绿萝将小浮护在中间。此时,小浮诧异地发现,一直淡然镇定的绿萝正紧紧地攥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出奇,似乎拼命地压抑着,身子却仍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颤抖,犹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一双细长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满是震惊与恐惧!
当小浮顺着绿萝的目光望去,惊讶得差点叫出来!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绿萝盯着的那个人居然也是……公子?她在这里能遇见公子,是预料之中的事,可绿萝……绿萝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点写武侠的感觉了,害羞……
第一次上编推,第六,纪念一下。
文文好冷啊,真的好冷,无语望天中……
☆、突生变故
那边的朵朵还在跟人争吵不休。
场上又上来一位个瘦高的少年与绵蛮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试”。
小浮脑子一片混乱,望着绿萝,默默地忍受着胳膊上皮肉被抓的痛,心底涌起难言的忧虑与怅然。眼前的情景了然,绿萝与公子是相识的,眼神骗不了人。朵朵曾提过,绿萝当是为情所伤才想不开才投河自杀的……
难道说,跟公子有关?
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公子吗?
“好!!!”人群中再次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小浮被震得赶紧捂住耳朵,不敢再想下去。
场上的绵蛮连战八大族高手,体力透支得厉害,精神却十分亢奋,正被他那帮兄弟抬起来兴奋向空中抛掷。围观的人群中几句不满的“嘀咕”声,早被一浪高过一浪的“越族第一勇士”的叫好声淹没,喝彩声不绝与耳,激得在场的男儿无不热血沸腾!
就在此时,一直默默站在人群中的白色身影忽而走上前,含笑开口说了一句话。
然而周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根本听不见了他在说什么。
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武士,簇拥着一位华贵无双的紫衣公子缓缓走到人群正中。很快,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人认出,这位贵公子就是白日里让王城传令水官都敬畏无比的大人物,吵闹声渐渐平息下来。
景澜唇边泛起戏谑的笑意,望向一身白衣的杜长惟。
杜长惟心里恨不得将景澜那张颐指气使的脸狠狠地踩到脚底下,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优雅地走到绵蛮近前,含笑道:“在下九原城杜长惟,方才见小兄弟身手不凡,特此想……”
故意将余音拉得很长,迟迟地不吐出下一句。
眼下的情形,就算他是胜了那个蛮小子脸上也不光彩。可安澜公主这小变态,横行王城,不就喜欢玩这出“压轴现身”吗?这臭丫头留着还有极大的用处,既不能拂了她的意思,又不能掉自已的身价,如此一来,就只能借着旁人的口来阻止愚蠢的“比武”。
最好是那个蛮小子脑子灵光点,自个回绝最好!
“朵朵,我们回去吧。”绿萝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但朵朵正在兴头上,满面红光地拍着手掌大声叫好,根本没听到绿萝在说什么。兴奋中的人群围成一道铜墙铁壁,让人无法逃遁。绿萝呆呆地站着,苍白的小脸血色尽失,失神地望着那抹白影,抖得越加地厉害……
“绿萝,你……”小浮神情复杂地抓紧绿萝的手,“你怎么了?”
绿萝摇摇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事。”
小浮静静地望着绿萝,突然道:“你认识他,对不对?”
“我……我……”绿萝将头垂得更低了,不堪的往事让她如坠冰窟,痛苦得难以自抑。其实小浮并没有说那个“他”是谁,她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当初她留在朵朵家,守在渡口,也就是等遇见的这一天,想当面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两年来,绿萝以为她早已看淡一切,可以心平气和地相视一笑,谁想到……
“不想说,就不说了吧……”小浮摇摇头,虽接触不久,但她能感觉到绿萝与脾气火爆直率的朵朵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绿萝,人如其名,看起来柔弱纤细,性子却是无比地坚韧不移,淡然的神情下恐怕隐藏不知多少心事。
可谁没有心事?
谁没有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自己还是一只人人喊打的“狐妖”呢!
小浮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立刻戳穿绿萝。朵朵说的对,绿萝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性子太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现在就算她逼问也没有用的,这种事情急不得,毕竟她们还不熟吧,等到绿萝愿意说的那一天,自然会说吧?
就像,她愿意坦白自己是狐妖一样。
不过,这位“公子”到底是谁?真的是她的“公子”吗?可之前明明不是刚见过吗?感觉不是这样啊,怎么转眼间就变了个人?若是她认错的话,为何她脑海中全是“他”骂她打她的记忆,茅津渡踹她下河的那一脚,可是记忆犹新呢!
难道是掉进河里之里脑进水了?
“原来是杜兄……”绵蛮颇为讶异跳到地上,望着突然出现的“贵公子”,一时手足无措。
倒不是说他打不动了,只是面对一介儒雅书生的“挑战”还是人生头一遭。瞧着人家公子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真担心一不小心给折断了,还有那白得跟云朵似的长衫,还真不忍心踩脏喽!这……这让他怎么下得了手嘛!
围观的人群却一个个无比亢奋!
南越之地数千年来都是分散落后的蛮荒部落,这些贵族大多是从繁华的中州而来,从骨子里瞧不起越人,就像景澜瞧不起小浮,那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所致,认为他们就是一群无知愚昧的野蛮人。
的确,在南越的不少部落里,人生病了,先想到的不是求医问药,而是找巫师驱鬼降妖烧符水喝,甚至有些偏远部落还有“生人祭”的可怕习俗。然而随着多年的礼仪文化熏陶,越族人中也出了不少能人异士,像乌冬海之类的读书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到如今,就连山里人也对“生来低人一等”萌发愤激之意。
此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拳头大叫道:“打!绵蛮少爷,跟他们打!长长咱越人的威风!”
如此一来,就不是“比试”这般简单了。
绵蛮性子爽朗朴素,没有想到那么深远,只觉得既然人家都开了口,当然不能退缩。大方地推开人群,阔步上前,朗声道:“既然杜兄有此兴致,在下甘愿奉陪!”
一个一句,掷地有声。
“如此甚好。”杜长惟笑眯眯地回礼,心里却骂了一句“操”!还真是猪脑袋,既然不知天高地厚,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他一身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当然不想像那些蛮夫一般动拳脚了,笑道:“不知这一局可否比试兵器?”
“兵器?”绵蛮挠挠头,吃惊道,“要用什么兵器?”他们越人比武,凭得是力气和机敏,一直都是赤手空拳的打。
“在下用剑。”杜长惟接过身后仆从秋石递来的“寒光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单手持剑而立,挑眉笑道,“那小兄弟你……”
绵蛮倒是听说过王城贵族之间的比试大多是用“剑”,他平日里打猎惯使弓箭与短刀,却从没在比试中使用过。为了不被对方看低,更不能丢族人的脸,情急之下一把扯下腰间的弯刀,高高举起道:“我用刀。”
四周一片哗然!
明眼人都瞧得出,武器是一分短一分险。杜长惟的剑长三尺六,色如银月,端得一把绝世好剑!再看绵蛮的弯刀不足一尺,色泽幽深,就是平时用来宰割牲畜的短刀,哪里有可比性?不过,武器是自己选的,也说不上不公不公平。
换俗话说,人家长得好看是爹妈给的,怨不得旁人。
众人嘀咕了片刻之后,也就静了下来,紧张地瞧着场上的比试。
绿萝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掐住似的,感觉快要窒息了。那个男人,旁人不清楚,她却再了解不过了,表面上有多么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下手就会有多狠,翻脸时就会有多无情。绵蛮不是他的对手,真要打起来,非死既伤。
她应该去阻止,立刻上前去!
可如黑洞一般的巨大恐惧牢牢地困住了她的双脚,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就像之前眼睁睁地看着小浮受侮辱一样,在惊惧与悔恨中沉默不语。
小浮察觉到绿萝的异样,迟疑道:“你是怕绵蛮少爷打不过那个人吗?”
“嗯!”绿萝愣愣地点头,突然反抓住小浮的手,“他……那个人……”
“那个人……他怎么了?”
“小浮……”绿萝紧张嘴唇直哆嗦,“绵蛮少爷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小浮直直地盯着绿萝,沉声道:“你在担心什么?绿萝,你肯定知道什么对不对?那个人……他究竟是谁?”
绿萝愧疚地垂下头,迟疑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一问三缄其口,让人好不窝火!
这下小浮心底的疑惑更重了,就像明知前方有个大坑却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脚步,最终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此刻,她心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