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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麻雀,你还真是手脚轻得很,午时打碎了我的笔洗,这会又要折腾我的烛台了?放回去吧,不然本大人会很为难、很麻烦的!”
傅融之说着笑眯了眼睛,这叫官宝宝感觉很是不好。
她往后退了两步,问道,“为什么你会为难麻烦?”
傅融之一卷两边的衣袖,霍地起身逼近官宝宝的脸颊,笑的好不惬意,“因为我怕你到时候无以为偿,只得以身作抵,啧啧,岂不是我要为难要麻烦?”
两人一时间近的只留一丝呼吸的余地,傅融之仙人般的脸近在眼前,清爽的气息扑面,官宝宝只得弯着腰拼命向后仰,以此来躲避傅融之呼在她脸上、唇上湿漉漉的话语,她的脑中一片浆糊,只觉得自己遇到傅融之之后变笨了不少,没想到手上一松,方才想起那是价值连城的蓝花瓷瓶。
再要去够已是不及,自己又是后仰着面,这一直一够早已然站不稳当,堪堪便要摔倒在地。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不妨觉得腰间一紧,自己被一股大力带往了前方,脑袋生生撞上了一面软软的面团,而预期的瓷器碰地的声音也未曾到来。
她惊魂未定地睁眼一瞧,只见傅融之一手横在她的腰间,紧紧箍着她,一手接住了蓝花瓷瓶,正眯着眼底发笑的桃花眼瞅着她。
官宝宝羞窘地推离傅融之一些,手足无措。
傅融之将高足瓶放回床头柜上,抬起一只手轻抚微微发红的半边脸颊,看着官宝宝意味深远地道,“宝宝,没想到你这么想以身抵债,我话音刚落你便要打破这蓝花瓷。看摔蓝花瓷器不成,又借着我救你便偷偷亲我,真是煞费苦心。”
官宝宝立刻气鼓鼓地嚷嚷,“你胡说!”
傅融之捂嘴一笑,也没继续逗她,只是自腰间抽出折扇道,“去叫云雁来给我换被褥吧!宝宝你以后便不要来我的房间了,我怕你事情没做成,倒将我屋子里一干瓶瓶罐罐砸个粉碎。屋外望台上是我和连棠种的些花花草草,你记得多去打理。”
既然傅融之都这么说了,官宝宝自然不会逼着自己留在他房里,一颗心老早长了翅膀飞的远远的,她兴高采烈行了个小礼,一路小跑下了花厅转达了傅融之的意思。
云雁这才被元柏解了穴道,无比哀怨地瞪了一眼官宝宝,随后满面泪痕上楼去了。
官宝宝本想道一声安便上楼去休息,但是满面红光双眼透亮的元柏和连棠哪里能放过她,连棠一下子就扑上前来搂住了转身欲走的官宝宝,神秘地说道,“你们动静也太大了,我们楼下都听见了。”
官宝宝一惊,想也没想脱口道,“有这么大声音么?我明明很小声了啊。”
连棠一听燥红了脸,元柏也难为情地虚掩了嘴巴。
船五这时候从舵台下来调整风帆,看见睁着大眼睛一脸不知所谓的官宝宝,只当她在故意掩饰,于是清了清嗓子,故意很是正经地道,“这都要换被褥了,怎么宝宝你血溅当场了?这傅小少爷也太粗暴了。”
船五笑着拍了拍还在摇头解释的宝宝,下了最终结论,“哎,年轻人虽说气血方刚,可还是节制些为好。”
春光明媚,沾染了清晨滚亮的露水,照的身心皆暖,花草在微微的晨风中,轻轻颤动。
官宝宝素来起的甚早,听闻中午时分船便可以到达南陵更是一扫连日里来的阴霾,是以她早早便去了望台上整理花草。
这个小花圃布置成了阶梯状,一层一个长条形的木盆,里面盛满了土,长了各种花木。宝宝从厨房打了一小桶水,用一弯小瓢盛一点水浇在花的根部,再清理一下几层木盆中的杂草杂花,这便大功告成了。
宝宝坐在甲板上,看着船下不停后退的江水,倒是看出了一身兴趣,笑嘻嘻地甩着手中的麻绳。
不过这种好心情很快就没有了。
起因很是简单,傅融之每日起得都很是不早,不过即便如此,为了掩饰这个事实,他每天都会去望台上对着花花草草摆弄一番,好显示出“早起弄花草”的闲情雅致。不过今天,他一上望台便惊见那花圃里乱七八糟,前后一思量便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官宝宝这便闷着头再度进了傅融之的房间。
“你今天都在花圃里做了什么?”傅融之嘴角含笑,只不过笑意只留在脸部的下方。
“浇花,清理杂草。”
“杂草?!都有哪些?”
“嗯,紫色的小花,好像叫狗尾兰吧,还有白色的,叫什么说不上来,还有……”
“够了!”傅融之捏着桌上的扇子,指头关节吐出泛白,青筋直跳,筛骨咬的吱吱作响,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你还真是会做事……”
“你叫我打理的啊。”官宝宝也知道傅融之怕是真的动气了,只是她不明白,碎了笔洗、差点摔了蓝花瓷,他都没气,怎么偏偏对这几根野花动起气来了?
傅融之见官宝宝神色木然,反观自己凄凄而不得解,一拍桌子而起,自书桌里抽出一张纸,“唰唰唰”几下撕的粉碎,却仍旧笑着说道,“债条已毁,船靠岸之后,宝宝你爱去哪,我绝不拦着。”
官宝宝一愣,心中一空,却也不觉得有多高兴,她仍旧不太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于是苦着脸行了礼退了出去。
“我说宝宝,你动什么不好,那几株半枝莲什么的野花,堂主爱得不得了,说是春风吹又生,好得很呢!”连棠一早便等在了楼梯口,宝宝一下楼,便拉着她解释。
官宝宝此时方才恍然大悟,看来这傅融之不但欢喜暴殄天物,还爱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本来心中颇有些不快,但是很快便不觉得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的船驶进了南陵港,也就是说,她官宝宝马上自由了!
用完午饭,官宝宝正准备梳洗梳洗,找连棠借些银两就在南陵先住下来,随后写封信给她爹爹,然后等爹爹一回来,她便可以回家了。
不想她还未将手巾沾湿,便听见云雁粗鲁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开门开门!骗子开门!”
云雁见宝宝一开门,也不管她有没有反应过来,将一包袱的衣服堆在了宝宝手上,哼一声转身便走。
多亏连棠在一旁解释道,“堂主大人买给你的。”
宝宝回到房内,将那包袱打开,却见包袱里是各色的衣物,还有几盒胭脂水粉,和一盒珠钗。
她心中一咯噔,随后释然,看来傅大孔雀嘴上说叫她走,其实舍不得吧?只不过现在示好已经晚了!不过既然是孔雀的一番心意,她便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就算是这几日在船上所受损伤的赔偿吧!
宝宝正暗自得意,云雁又气呼呼地踢了一脚她的房门,“少爷叫你!”
他又叫自己做什么?想挽回她?看来傅融之不是一点点的舍不得她啊!官宝宝心中想着,人已经止不住有些飘飘然,全然不知道自己也有了孔雀棚的坏毛病。
大咧咧地推开傅融之的房门,现在官宝宝有恃无恐,觉得傅融之再也管不了她,只差用下巴对着大孔雀甩甩尾巴了。
“大孔雀,说罢,又有什么事?”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嗯哼,教你些抽丝堂的基本要领。”
“哈,色孔雀,你不会忘了我们钱货两讫,你再也使唤不了我了吧!”继续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哦,是么?”
“那还用说?!”更加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那么宝宝,来看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顿时偃旗息鼓,小心翼翼。
戏楼劫,娘子意
傅融之手里的一张纸片不过一毫分量,落在官宝宝眼里却是千斤之重。
那张纸片薄如蝉翼,墨色的笔迹在洁白的纸上格外晃眼——本人官宝宝赊欠吾且敬且爱之傅融之大人纹银八百两,择日必还,并以数倍仁德爱心相赠,以解其慷慨庇护之苦,忧其爱人惜人之累,表其广济天下之美德,特立此据,以此为凭。
官宝宝摸了摸字据底下那个鲜红的手指印记,对照自己的大拇指看了又看,许是受惊非常,话也说不利索,“这……不可能是那张,我怎么会在如此荒唐的债条上按手印?!”
“荒唐?”傅融之收回债条,折了几折放回胸口,轻轻一笑,诱惑非常,“本大人可是按着当日宝宝的意思写的,况且当时宝宝按手印之时不是看过了么?”
“我……”
话未出口,傅融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了宝宝的唇上,软声道,“宝宝,你就算不念昨晚我舍身抱你的功劳,好歹也不能这般翻脸不认债条吧?”
说的仿若一个被弃的妇孺,那糯糯的颤音顺着傅融之贴在唇上的手指,一下便钻进了宝宝的心里,将她激得浑身一激灵。
宝宝稍稍退后一些,不理会傅融之无礼的调侃,避开他的手指道,“就算……就算债条是真的,可你今早明明撕了!”
傅融之呵呵一笑,收回手打开扇子,恨铁不成钢地道,“啧啧,傻宝宝,我有说撕了你的债条么?不过是张废纸罢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从官宝宝的天灵盖一路劈到了官宝宝的脚后跟,无异于告诉她刚刚服下的灵丹其实是颗毒药,彻底绝了她的希望、断了她的后路。好在官宝宝反应迅速、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榆木脑袋,堂主大人您刚刚有什么指示来着?”
如此谄媚的官宝宝实属少见,傅融之亦被她突然笑得流油的面庞短暂地惊了一惊,随即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你既入抽丝堂,自然得办上几件案子。可惜没有功夫底子,就做做小卧底,暗中查访。而且听连棠提起,你鉴宝的功夫还不错,那么以后抽丝堂所有需要鉴宝的活,你就一手担当了吧。”
“啊?”官宝宝断然没有想到傅融之会真的让她做抽丝堂的一名抽丝人,初听傅融之的这番话也不知是喜是忧,只是简单地重复道,“办案子啊……”
官宝宝整个人似梦似醒,眼神涣散,看的傅融之抬眉一笑,他暧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