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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之见状又要上前,却被官宝宝一把拦下道,“回去抱你家妻儿。”她说完对着傅融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用小袄将离嫣裹了,重新背上包袱出门下楼。
官宝宝结了帐,害怕傅融之跟上,得了老板娘的指引走得飞快。不料,左看傅融之没跟上,右看傅融之还是没跟上,当下又气又恼,暗骂自己没用。
不知不觉间,竟是很快就到了江边渡口,码头上只泊着一艘小船,宝宝上前问了船家,那船家极好,愿意单独送宝宝上游,她心乱如麻,竟也不曾所作考量,便蒙头进了船舱休息。
两个时辰一过,船家竟然进舱告知宝宝到了,她付了船资,将信将疑地下船,却觉得这码头很是不对劲。
再看怀中小离嫣睡的香甜,便捂紧了小袄,上岸去问,却被告知此处乃是如城!
她这下便真慌了神,想回头去找那船夫,可码头上哪里还有船只的影子?她此时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越想逃开,竟是又与那人近了一步。
“夫人怎么到了如城?莫不是夫人的家竟在如城?”宝宝正垂头丧气,不妨被身后悄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瞧,竟是傅融之摇着一把折扇,笑得如天山雪莲般清雅出尘,却看得官宝宝倒退两步,倒吸两口凉气,只觉得此人比天山老妖还要诡秘莫测。
果不其然,傅融之身影一晃竟是厚颜无耻地托住了宝宝生完孩子还未恢复原状的腰,道,“小心,莫要掉进河里去了。”
宝宝脸上一热,急冲冲挣脱开来斜着眼睛道,“你怎么也到此处了?”
“哦,忘了告诉夫人,傅某也是要回家的。”傅融之眯了眯眼睛,扇子摇得飞快,随后猛然一合,不待宝宝反应过来便将裹在小袄中的离嫣接过道,“我来抱着,手臂酸了吧?”
铜镜无,高人计
官宝宝见事已至此,索性不再害怕,即便被认出来也是那人先对不起的自己,这样一想复又精神起来,假意谢道,“多谢公子好意,想来是船家听错了地方,我与小女找一处客栈歇脚明日再动身便是。”
傅融之看着怀里不安地努了努嘴巴的小离嫣,笑的一脸温柔,“怕是不容易,如城虽说不小,却也比不得繁华的南陵和……扬江,此刻怕是大多打烊了。”
宝宝看看天色的确不早,正焦急着,又闻傅融之补充道,“若是夫人不嫌弃,寒舍倒是可以供夫人和离嫣小姐歇息。”
说罢也不管宝宝同不同意,抱着离嫣转身向码头外行去。官宝宝也只能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她既怀疑傅融之认出了她,却又一再地在心中否定。转念一想,倒也了然:这傅孔雀不就是这般的花花肠子么,这一年多怕是领了多少美貌少妇少女回家了吧?
回天门规模并不大,官宝宝也不知道这个重建的回天门可还有当年的威风,只知道一路行至后院,也未见几名下人,她撅起嘴巴幸灾乐祸地想:看,越来越不济了吧?这就是你一年多以来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的报应。
傅融之将宝宝领至一处厢房边,推门进去之后便径自抱着小离嫣去了右边的房间,宝宝欲跟上,傅融之并未回头却像脑后长了双眼睛般道,“夫人可先行回西房歇息,离嫣小姐便交给奶娘带着就好。”
“奶娘?!”宝宝一怔,“哪里来的奶娘?”
傅融之回头侧脸一笑,笑的宝宝的心随之跳动了两下,“傅某的一个属下怀孕,我便提前请了两名奶娘在家候着,正好我们离嫣宝贝来了,便派上用场了。”
“属下怀孕?”宝宝将这话在嘴里嚼了两遍,又沉入心里掂量一番,随即一股斜火生起、转瞬间便成了燎原之势,她红着双眼上前粗鲁地拉回傅融之,毫不犹豫地抢回离嫣,很是想冲着一脸天真无辜的傅融之大骂出声,却又碍于自己并未表明身份,便恨恨瞪了他一眼道,“无耻!”
随后抱着孩子回房关门,关门声清脆响亮绝不拖泥带水。震得对门处的傅融之一脸委屈,他悻悻摸了摸好似还留有离嫣余温的手臂讷讷道,“属下怀孕怎么就无耻了……难道我傅融之的手下便不能嫁人生子了……”
小离嫣经过这么一闹,只是在睡梦中“嗯嗯呀呀”了两声,小脖子难受地动了动,便又睡的安稳了。
官宝宝将小离嫣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和握成拳头的两只小手,心中翻腾着不尽的酸意——这只没节操的孔雀连自己的属下都不放过,还如此心疼地早早请了奶娘,想必什么大夫、稳婆也是常备家中的,想起自己彼时无人照应、怀着小离嫣每日受着煎熬、其中的艰苦和凶险,真真是……恨不能将那人千刀万剐!
宝宝只觉得自己难受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起身发现自己换了亵衣盖着被子,却全然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换了衣裳上床休息的。她推了一推仍有些迷糊的脑袋,旋即清醒过来,左右看看却不见了小离嫣,一时又慌了神,慌忙下床便要向门外奔。
一路冒冒失失,一下便撞上了守在门外的连棠,连棠扶住她道,“离夫人,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离嫣呢?”
连棠温柔一笑,抓着宝宝的手领她去门外看,只见院子里一大抱着一小,傻乎乎地蹲在院子里望一树夜来香,傅融之时而在小离嫣耳边说上什么,也不知离嫣听没听懂,直将小脑袋点得宛然不在节奏上。
宝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听连棠感慨道,“门主真是喜爱离小姐。”想来是将宝宝和小离嫣都误作姓离了。
脚上升起一股凉意,官宝宝惊觉自己并未穿鞋便跑出了屋子,正想回房去穿,却见连棠手里已经捧了一双绣鞋过来,她弯下腰便要为宝宝穿上,只是弯腰颇有些吃力。
宝宝这才发觉连棠的肚子微微有些凸起,她暗吃一惊道,“连姑娘有身孕了?”心下却将刚刚对傅融之生出的一点温存甩到了蓬莱岛,难以置信傅融之竟然染指了连棠。
连棠面上一红,从未有过的羞赧,“嗯,快满五个月了。”
宝宝心中似是被万跟尖针逐一刺过一般,手上却不含糊,从连棠手中接过鞋子自己穿上,“哪能叫你给我穿?怀着孩子多不容易我还是知道的。”
“还好啦,虽然他爹不在身边,但是好在门主照应。”
宝宝闻言又是一个踉跄,心中被刺过的地方顿时痊愈,她穿好鞋子,隐隐透了几层笑意,再踮起脚望了望窗外的傅融之和离嫣,竟觉得那人的笑容顺眼了许多。
连棠又扶着官宝宝在西房中的梳妆台坐下,给她梳发梳洗。
但见梳妆台上一个镜托,上面却空空如也,她顿了一顿问道,“怎么没了镜子?”
连棠正在挽发髻的手一抖,像离嫣一般嗯呀了半晌,方才吞吞吐吐道,“这面镜子……镜子怕是摔坏了吧……”
宝宝却是不信,心中总觉得怪异,连棠一挽好头发,她便急忙回身去敲屏风旁边的脸盆架子,只见三脚架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只纯白瓷的瓷盆,而架子上方原本摆放圆镜的地方也是一片透彻,镜子却是不知者所踪。
她皱着眉头道,“昨日明明似乎不是这样的,好像是铜镜铜盆。”
连棠讪讪笑了笑,表情也随之僵硬起来,“许是夫人记错了吧……”
宝宝猛然又想起什么,起身便要往外走,却被中厅里圆桌上全白瓷的茶壶吸引了目光,再回头瞧瞧,惊见房内所有的摆设竟都是白瓷磨砂的,她指了指这些东西,不可置信道,“这些瓷器怎么这么……”
“门主酷爱……”连棠在宝宝身后抹了一把汗水,道。
门主酷爱?宝宝暗忖,我认识他这么久,怎么不知他酷爱这白花花东西?也不理会连棠,拉门而出,走近门庭前,傅融之正高高举着小离嫣,逗得离嫣咯咯直笑。
她看了看门庭右边茂盛的香樟树,左边整齐的夜来香,指着墙边一脚嘀咕道,“我明明记得昨儿个这里有个小池塘的。”
傅融之自然也听到了,笑眯眯怀抱着离嫣走近宝宝身边道,“想来是夫人睡糊涂了,这儿从来就是一颗香樟树。”
宝宝怀疑地轻皱眉头,“那我房内的镜子白瓷呢……”
傅融之再度眯眯眼,亲一口怀里撅着嘴巴叫“娘亲”的离嫣,淡淡道,“傅某请了高人前来看了风水,说是铜镜克主,白瓷兴旺,便全部换上了。”
信你才有鬼,宝宝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只是斜着撇他一眼,却又想不出这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便扭头哄着傅融之怀里的小离嫣道,“离嫣,娘亲来抱!”
不想离嫣却将小脸一下扎进了傅融之的怀抱里,濡濡道,“爹爹,飞。”
宝宝恍若被惊雷劈中,立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良久才缓缓道,“离嫣你叫他什么?”
小离嫣浑然未觉爹娘的脸色都不好看,虽然一人是被吓得,一人是被担心得,她用短短的小手蹭了蹭傅融之的胸膛甜甜道,“爹爹。”
宝宝一记刀眼立时射向了面上七彩颜色的傅融之道,“你果然无耻!居然偷偷教她这个!”
月半圆,人半圆
傅融之一怔,旋即却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贼眉鼠眼便够叫宝宝生气了,却还没自觉地又挤眉弄眼一番道,“离夫人怎知傅某名讳?傅某好似从未向夫人透露过。”
官宝宝立时清醒,灵台被甘泉浇灌透新一般,她斩钉截铁道,“公子肯定说过。”
“是么?”傅融之不置可否地虚掩了眼帘,偏头亲了亲怀里的离嫣,“小离嫣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离嫣歪头靠在傅融之胸膛上,闻言忽地瞪大了眼睛,牵动了整个身子的力量重重一点头。傅融之将离嫣交还给满脸敌意的官宝宝,轻叹一声,“实乃非我所愿,夫人还请见谅。”
宝宝接过离嫣,心中稍定方觉腹中饥饿,她怜爱地摸了摸小离嫣的后背道,“离嫣饿不饿?”
小离嫣抱着娘亲的脖子,双眼眯着晃了晃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