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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得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关系了。你们这些刁民,对本侯爷和夫人不敬,可算是大罪了。”
宝宝闻言急忙抓住了傅融之,道,“我爹爹面前,不要这样。走吧。”
傅融之原本怒火高涨,在接触到宝宝无助的眼神后一下熄灭,他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对着官家众人道,“不要让我找到任何证据,否则一定不会轻饶。”
说罢一手牵着宝宝回到了亦停靠在扬江的捞月船上。
官家余下的人被傅融之唬住,虽然没能拿到地契和产权,但是好歹成功赶走了官宝宝,至于那些重要的东西,说不定还藏在家里某个地方。
宝宝听着远在江边,听不到官家做的法式,心情却也好不起来。
傅融之想逗她开心,却又怕时机不对,两人相对无言,已经多日不曾好好说过话,偏偏此刻回天门告急,他又只身赶往占城。
宝宝倒觉得,傅融之一走,她心情轻松不少,日间也可以摆弄一下花草,免得要想着怎么应付他的热情。
偏偏走的时候太难过,连孔雀开屏也没有带上,此刻也只能摸摸花圃里的小野花安慰安慰心情了。
正仔仔细细浇着水,忽闻云雁踩着小步子,道,“少夫人,您的信。”
宝宝看着变的乖巧异常的云雁,不自然地抖了抖,她接过云雁递过来的信一看,竟又是琢玉行寄来的,里面是说上次的玉珠一直未取,请官小姐速速去琢玉行取珠,否则定当销毁。
宝宝心中一咯噔,觉得颇为奇怪,却还是叫上了连棠,随自己去琢玉行走一趟。
琢玉行里人并不是很多,宝宝凭着那封信被请到了贵客等候间。
一个自称姓王的老伙计让宝宝坐下稍等,自己去了里间取物。
不消多时,那王伙计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官宝宝道,“请小姐过目。”
宝宝粗略看了一眼,道,“贵行真是心细如发,我每次在哪都一清二楚。”
王伙计听了哈哈一笑道,“琢玉行琢玉行,不仅仅琢玉,还琢消息,天下没有琢玉行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说,官老爷的离世,还有他离世之后的消息。”
宝宝一听已然心中有数,这是要和自己做生意了,她微微一沉吟道,“什么价格?”
王伙计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狡黠道,“姑娘真是聪明,纹银五百两。”
宝宝将银票递给了那伙计,便听那人道,“官老爷过世那日,傅侯爷其实中间回过一次府。”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说我爹爹的死跟融之有关吧?”
“我可没说,不过是将所有情况告诉您。现下抽丝堂和回天门都暂时躲过了危机,因为官老爷死了,这罪名目前来说是他一人背了。而巧的很是,官家又将官小姐您逐出了门,那么此事即便怪罪下来,惹上满门之祸也都与小姐无关了。啧啧,小姐您说,官老爷这一去,去得可妙?”
宝宝一时如同坠入了寒窟,窗外飞舞的柳枝便想恶魔的爪子,撕扯着心扉。
到底真相是什么?什么才是真相?
真相出,真相隐
宝宝强忍住心中的寒意,艰难的问道,“那么我爹爹究竟是何人所杀?”
王伙计闻言轻轻一笑,似是故意似是无意道,“我们琢玉行可不是抽丝堂,这个自然不知,况且若是连抽丝堂主都不知,我们又从何处知晓呢?”
宝宝身形一晃,匆匆谢过,叫上了留在门口等她的连棠,坐着马车回江边。
她想想尤不死心,仍旧仔细问了问连棠,“连姐姐,可知我爹爹一事。”
“自然知道。”
“如今可有了眉目?”
连棠随即摇了摇头,“此事是堂主一人查办的,我们并不知具体。只知凶手是一名女子,而且应当与官老爷颇为熟稔。”
宝宝本就不十分确定,被如此一说即是怀疑又是不忍,情绪几番碰撞下来更是烦心不已。为此她坐立不安,手心也冒出了缕缕蜜汗。
回到捞月上,她亦是茶饭不思,不知此事到底该如何着手是好,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傅融之,可是束手无策坐以待毙的感觉实在不好,加上她总是觉得自己被保护的太好,既是愧疚又是怀疑。愧疚自己或许无意之间成了傅融之的包袱,却也怀疑傅融之是否做了什么不恰当之事。
思及此,她亦想做些什么,却苦苦找不到突破口,况且每每有连棠元柏跟着也很是不方便。
只不过,一人的到访让这个局面被打破了,这个人大大出乎了宝宝的意料,竟是她初时离家碰到的林盟主的小孙女林清。
林清开朗的性格仍旧没变,一见她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重复的最多的便是,“宝宝,没想到你和傅大哥真是有缘!嫁给他可是全天下女子的梦想。”
“他哪有那么好?嘴巴又尖酸又刻薄的。”宝宝笑笑拨了一个早春的小红橘子递给林清吃。
林清眨了眨眼睛,道,“嘴巴怎么样没关系,只要长得好看就行!天天看着多舒坦!”
“照你这么说,全天下的夫妻都别过了,每天看看就好了。”
林清也是笑笑,又道,“我听爷爷提起过官老爷的事。宝宝你别太难过了。”
宝宝虚弱地笑了笑,也不想伪装高兴,便道,“哪能不难过?毕竟是我爹爹。”旋即想了想问道,“你爷爷怎会知道我爹爹的事?”
“全扬江谁不知道官老爷?只是听闻富可敌国的官老爷劫了区区几箱皇票,实在是匪夷所思。”
宝宝猛然一顿,这林姑娘知道得也太多了吧?还是这消息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那岂不是说官家此刻摇摇欲坠?她心中疑虑甚多,面上便只轻轻一颔首算是表示知道了。
林清见宝宝心情明显不好起来,连忙找几个开心的话题聊着,“对了,前几日看官家的珠宝铺子关门了,为何啊?”
“关门了?应该不会吧。”
“可不是,我有一对耳环,掉了环扣,去修补,本想过几日小姑姑寿辰用的,这下没了地方找,可麻烦呢。”
宝宝恍然,原来大远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她也不曾多想便道,“我带你去修补的仓库瞧瞧,不过现下官家可不欢迎我,我也不保证能帮你拿回来。”
当下便带着连棠和林清一路向官家的打金库出发,大金库本是秘密所在,为的是不让别人盗取模具,也素来不让外人进的。但是因着官宝宝的身份,几人还是很轻松便进了库里,林清一人去找她的耳环,不多时也便找到取回。
临别之时,林清更是千恩万谢又许了官宝宝一顿饭,这才分开各自回去。
杨柳依依,等到柳絮开始漫江飘雪般洋洋洒洒起来,宝宝也终于等到了久别的傅融之。
“宝宝,想我没有?”傅融之笑眯眯背对着其他人舔了一下宝宝的上唇,然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将宝宝一把拉进了身后的房间,也不与众人解释。
“外面有人呢!”宝宝一见傅融之又要耍赖,连忙挣扎。
不料傅融之只是眯了眯眼,拉着宝宝在榻上坐下,他枕着宝宝的双腿,紧紧闭上双眼道,“宝宝不乖,想歪了,其实我只是想借宝宝的腿休息一下。”
说罢,便当真呼吸均匀起来。
宝宝顾不上他的累,摇了摇他的肩膀,问道,“皇票的事情有下落了?”
傅融之含糊地哼了一声道,“嗯,想不到的一个人。多亏朱潘给的线索。”
“是谁?”
“朱潘死前中过西域摄魂香,嗯……这种香只产自西域,流入的渠道有限,我们去查了这个渠道,发现只有三个人可能是凶手,偏偏这人武功要极高,故而只剩下武林盟主林藏雄。”
宝宝心中猛然一跳,想起了前几日林清来找自己言辞奇怪,便问道,“此事对官家的生意有影响么?”
傅融之的声音更加模糊,“不知道……没听说……”
她再度摇了摇傅融之,急道,“融之,我做了一件事,怕是一件错事……你听我说……”
不过,腿上的傅融之呼吸轻柔而均匀,看起来像是真的睡熟了。
宝宝既爱且怜,颇有些后悔前几日的怀疑,眼前的傅融之为此事奔波,又怎会如琢玉行所说?或者琢玉行也是林盟主派来混淆自己的?
傅融之便这么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起来之时天色已黑。
他替宝宝按摩了一番麻掉的双腿,船上四人正吃着饭,忽然巨浪卷起,打的船身狠狠一震,水灌进舱里,将靠近舱门的云雁弄湿了一后背。
云雁惊叫一声,连忙躲向厨房的方向。
傅融之则带着连棠冲向了甲板,宝宝怕出去反而成为累赘,便偷偷躲在舱门旁的窗户下看着。
门外的桅杆上站着一个黑衣之人,未曾蒙面,正是林盟主林藏雄。
“林盟主不是应该带着一众武林豪杰攻打回天门么?怎么有空驾临我这小船?”傅融之并不慌张,淡淡笑着。
“回天门不过是个幌子,那些什么阵法足够去的那些人死上一轮了。至于我么,自然不会去送死,傅公子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林盟主飞身而下,说的依旧一派坦然,恍若仍旧是一言九鼎的盟主大人。
“是么?反正我手上的证据该有的也都有了,并不怕林盟主上哪里去,与我都无关,我傅融之要做的只是交差而已。”
林藏雄哈哈一笑,说的正义凛然,叫人悚然:“傅公子说得不会是管家打金库里我寄放在那里的金子吧?忘了告诉你,多亏了傅少夫人,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傅融之不可置信地回头,准确地对上官宝宝的眼眸悠悠道,“你要跟我说的怕是做错了一件事,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宝宝被傅融之的眼神一凛,向后猛然退了两步,心中添堵,后悔已无力,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却听林藏雄又是一笑道,“傅公子,其实你也别怨少夫人,该怨的是你自己,皇票与我有关,陷害官家亦是偶然,不过,将此事与抽丝堂、回天门